裁縫傳奇

第十五章 天生殺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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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傑克說著,左腳向身體側前方緩緩邁出了一步,距離大概是兩個肩膀的寬度,他的腰微微下墜,左腳內側與軀體的軸線呈標準的四十五度角,右腳則與軸線呈九十度角。傑克的頭微微向左偏,目視前方,兩隻手自然地放在身體兩側,微微做出進攻的姿勢。

“看清楚了嗎?”做完這個動作,傑克站了起來。“開始練吧!”

我靠!這是啥動作!脖子微微前伸,像個鴨子!撅著屁股,像要大便一樣,難看得要死!穆在傑克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差點控製不住要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腳,可是理智告訴他:男人有時候,要忍!

“哼!你認為這個動作很難看?告訴你,所有忽略這個動作的家夥,都已經死光了!”傑克翻著白眼說道。

這個動作標準的名稱叫做伺機而動!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動作,就像人們學習漢語要認識拚音,學習英文要熟悉音標一樣,伺機而動是所有的賊都必須掌握的一種基本蹲姿!他關係到以後盜賊們對敵時候如何調整步伐,潛行的時候是不是能夠做到真正的無聲無息!

別看傑克做起來很輕鬆,實際上這個動作的要求十分精細。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動作,穆就整整練了三十個晚上才基本符合要求!而傑克的話說:“即使練三百個、三千個夜晚,也是遠遠不夠的!作為一個盜賊,作為一個想活得夠長的盜賊,要做到這個動作像呼吸一樣熟練,要把做這個動作當作躺在女人的**一樣,要覺得非常舒服!”

伺機而動並不隻是那一種姿勢,它包括三種,每一種都是盜賊前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寶貴經驗,都有它的獨到之處。時間很長,傑克並沒有立刻讓穆把三種動作都練得很好,在練完那種類似拉屎一樣的動作之後,穆就開始了四肢的鍛煉。因為,無論是戰士還是盜賊,甚至是獵人,作為最根本的基礎,力量,都是需要加強的重要一環!

刺客,據傑克說,隻是盜賊職業中的一個分支。事實上,盜賊是一個籠統的稱呼,一種傳統意義上的叫法。如果要詳細分類的話,盜賊大致上可以細分為潛賊、刺客和鬥士。

潛賊就是傳統的盜賊。他們擁有高超的潛行技能。大陸上甚至有一條誇張的傳言,隻要潛賊願意,那麽當他藏起來的時候,除非法師有意識地使用顯形魔法,否則誰也找不到他!另外,他們還具有無與倫比的土木機關技巧,他們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鎖,複雜的,簡單的,危險的和不危險的。但是無論什麽樣的機關,都擋不住潛賊前進的步伐。

從大的方麵來說,每一個技藝高超的潛賊,和每一個出色的獵人一樣,都幾乎是一個土木機關大師。當然,與此同時他們的缺點也是致命的,在他們練習其他技能的時候,自然地就忽略了自身武技的修行。而這一點幾乎似乎是所有潛賊的共同點。

一直以來,盜賊和戰士的關係其實並不像表麵上看來分的那麽清楚。正如同刺客和鬥士其實和戰士的關係相當密切一樣。刺客勉強也可以說是戰士,但是他們卻從不像戰士那樣正大光明地從正麵進攻,摧毀敵人。刺客所有的進攻都是從敵人身後發起,而他們最擅長的恰好是暗殺。“斬首行動”這一類針對各國和各部族首腦進行的暗殺行動通常都是刺客展示身手建立功勳的時候。

鬥士,這個職業與戰士的區別就不那麽明顯了,甚至有些模糊。有人曾經這樣說過:“鬥士,是盜賊中的戰士,戰士中的盜賊。”表麵上看來,似乎兩不討好,沒有一樣專精。實際上,鬥士不但有僅次於戰士的強大攻擊能力,更重要的是他還掌握了盜賊的一些輔助技能,這使他在側麵戰場上依然有很大的震懾力。

無論是刺客還是鬥士,他們一樣擁有潛行和開鎖的能力,隻是並不像潛賊那樣專精於此罷了。

無論是聯盟陣營還是協約陣營,盜賊的等級劃分都完全一樣,從下到上一共分為十級。

幾乎所有的盜賊所使用的都是短輕型武器,一隻手就能使用自如而又便於攜帶的武器。其中匕首類的短刀是盜賊的最愛。因為這種武器尺寸最短,用途最多,又最方便攜帶。它可以用來采藥、殺豬、挖門撬鎖……甚至可以當飛刀,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刮胡子,甚至是修腳。

但是因為它的輕便,使用上就需要更高超的技巧。記得泛大陸曆史上有個叫文舟的很出名的盜賊——同時也是**賊,他曾經靠一個人的力量同時對抗三個名動天下的人物。其中包括一名大魔導士,一名魔劍師和一個狂暴戰士!大戰過後,結果兩敗俱傷!但是,文舟從此卻成了一個神話!盜賊隻會背後偷襲的言論被活生生的打破!而且是以一對三!在戰役過後,文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也從此傳遍大陸,被所有的盜賊奉為經典格言:“一個好的盜賊隻要剩下一根手指能動,就可以使用匕首殺人。兩根手指能動,就能讓匕首飛出去殺兩丈開外的人。”

穆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傑克用事實證明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傑克僅僅用兩根手指就使匕首輕鬆地飛了出去,並且準確地刺中了夾在米露胸前堅挺雙峰間的蘋果!而且力量的掌控恰到好處,刀尖緊緊透出了蘋果皮兒,卻沒有造成米露絲毫的損傷!而且穆注意到,在匕首飛出去之前,傑克的姿勢正是那種拉屎的姿勢——伺機而動!而當匕**射的一瞬間,傑克的腳步和上身動作有了非常快速而微妙的調整!

在那一刻,穆的心中忽然充滿了光明——那是希望的光芒!

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是個人就會使用匕首,但是,用匕首做主要武器而且能將匕首的特性完全發揮出來,甚至能將一把小匕首用得精彩絕倫令人刮目相看的,就隻有盜賊了。換句話說,如果一個盜賊連匕首都不會用,就根本不配叫做盜賊!

穆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握著匕首的感覺。那種小巧的武器仿佛手臂的延伸,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似乎連靈魂都綁定在一起!穆甚至感覺,他和它已經如此牽連了上千年之久!這種感覺,以前隻有穆在操作縫紉機的時候才會出現!

唰!穆下意識地揮舞出了一個動作!

傑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作為一個老油條,傑克最不欠缺的就是眼光!從穆剛才隨意的一揮,傑克仿佛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自己!甚至還要超越自己……

從這時候開始,穆忽然發現傑克的要求苛刻了起來。每天上床之前,腦袋一挨枕頭就打起了呼嚕,太累了!甚至就連傑克和碧妮米露三個人那種催情攻勢驚天地泣鬼神,穆也提不起絲毫興致去觀摩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