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第七百三十四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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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集

如此一眾十餘家佛子做了一路疾馳,便是大雲之眾亦是悄然依附於地火佛境之一眾佛子,天堂佛境之眾更是隨了神木佛境之一眾僧修,獨獨接引佛境之不足等五修獨立一隊,一路之上諸修盡皆沉浸入佛攻之所領悟中,不言不語,似乎深沉的過分也。

“喂,汝,接引佛境之佛子,喚作何名兒?”

那神木佛境之一修,巡視罷,徑直行過來,對了不足大聲問詢。此一路不過不足一修戒備,餘者盡數垂目悟道,無暇搭理別家之修眾。

“貧僧三味,不知師兄何名兒?”

那不足故意問道。

“忒惱人也!吾何人?豈是汝可以隨意呼來喚去者?”

“嗬嗬嗬,汝不過與某家一般佛子爾,有何不可隨意呼來喚去者?況本佛爺亦是將自家法號告知呢!”

“啊也,不當人子!居然無視本佛爺之威嚴!”

那神木佛境之僧修聞言大怒,說不罷便欲動手,忽然其身側一修悄然而來,對了其人耳語幾句。那佛子忽然驚恐觀視得半晌,歎息而去。不足觀得是景,冷笑乃罷。

大約行的年許時光,半途巧遇他佛境之十數佛子,其一乃是靈霧佛境之修,另一卻然臥佛佛境之修,最奇者卻是大佛佛境之佛子,其不過一人,且乃是一介女修,渾體雪白也似得佛衣,足下一座九品千瓣赤金蓮,赤足其上者。宛若菩薩,勝似佛陀相。其獨立特行者,傲然立雲頭上,觀得眾家臨近,冷言道:

“來著可有神木佛境之修耶?”

“吾等既是!”

那先時威脅恐嚇不足之修急急行出來大聲道。

“可有佛修名落魄禪師者?”

“貧僧既是落魄。”

其後一佛子行出,對了那女佛子大大唱了一諾道。

“汝家師尊可有何言語與吾家師叔說?”

“便是一句。”

“嗯?何語?”

“大道式微,奈何?奈何?”

那不足聞得斯言,忽然大感興趣。

“大道式微?此言大奇也!”

那女佛子思襯良久,忽然笑道:

“既然式微,就該奮起。怎得如縮頭烏龜一般。隱身神木佛境耶?”

“阿彌陀佛,女菩薩怎得這般口無遮攔?”

“人人一口,口中有舌,此便是言語之用者也!怎得要遮攔耶?況吾家佛陀向有眾生皆一之說。憑此吾便可言語。何錯之有?”

“然言語豈可有辱耶?”

“難道汝家師尊高貴過烏龜麽?”

“汝汝汝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也!”

“難道龜與人有高下之分麽?難道我佛錯了?”

“汝汝”

那神木佛境之修張口言不得,急的一臉尷尬相。不足忍得辛苦,忽然便笑出聲來。四圍一觀。急急收聲,已然不及。那神木佛境之修終於觀得有修犯了晦氣,其一修大喝道:

“喂,小子,汝怎敢譏笑吾家神木佛境之修眾!”

“嗬嗬嗬,阿彌陀佛,貧僧隻是笑可笑之事罷了,怎得這般便就冒犯了汝家神木一族耶?”

“汝明明嘲笑吾家不識佛理,安敢狡辯?”

“嗬嗬嗬,昔有四神獸者,仙神尊其為聖!內中便有龜蛇者名玄武,故古禮龜蛇為尊呢!”

“四神獸?不知所以!”

“嗬嗬嗬,其為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也。”

“便是如此,然汝那般笑聲擺明了嘲笑之意也。”

“哦?爾等乃是欲取某家撒氣耶?”

“便是如此,何如?”

“哈哈哈原來爾等尚不如凡塵村婦,欺不得壯士便來欺某麽?爾等料定某家好欺?”

“哼!小子,汝自認倒黴吧!”

那數修漸漸圍攏過來,蓋其不知不足先時之佛攻之能,而那當先一修雖有人告知,然卻不以為然,巴不得大夥兒上前出氣呢。故其居然勿得言語半句。

那不足觀視彼等氣勢洶洶,忽然笑道:

“如此某家便不客氣也!”

言罷將身一縱,殺入彼等之戰團中。其展開身法、手段,盡情掌摜彼等五修之麵頰,不一時那五修亦然麵似腫脹,不能再僵持也。

“啊也,此修之攻擊近乎道矣!”

眾此時觀察的仔細,瞧得不足一招一式,靈動無可及,當真一副閑庭信步之喻也。那五佛子愈戰愈驚,及至最後幾乎懊惱到死去。然偏偏此時無修願意相助罷手,唯有不堪其辱,甘心退避三舍!

一時之間,前有五僧修遁逃,後有一和尚追擊,氣氛著實滑稽可笑。

“兀那佛子,罷了!罷了!汝已然勝也!”

那雲頭上女修忽然大聲道。

“是!女菩薩說的是!”

那不足忽然退後,靜靜兒在雲端,收功張望。前邊遁逃五佛子亦是住了身子,回視那女菩薩。那女子卻然盯視了不足道:

“汝何名?何家佛子?”

“某乃是接引佛境之佛子,法名三味者是也。”

“汝之技擊術好生了得,可有何名兒麽?習學自何人?能否告知貧尼?”

“此某家自創,吾家眾師兄以為其少殺戮之氣息,名之佛攻是也。便是此玉簡上之法訣也。小子不才,尚請指點。”

那不足言罷將那佛攻之技藝玉簡拋去那女僧修處。那女子好生詫異,伸手接了其玉簡,忽然尷尬道:

“此乃是大師自家神通,吾亦是不好”

“嗬嗬嗬,此法門不過初創,正好有高人在此,可以研討一二呢。”

那不足接口道。

“如此貧尼便不客氣也。”

那女修便在雲頭上運使識神入內觀視,其先是麵上有大驚訝,而後神情漸趨專注,終於緊緊兒皺了眉頭不語。過得半日,那女子將身一縱飛來接引佛境之一眾佛修中,隨了不足前去。四圍僧眾早起了雲頭疾馳,此時觀得那女佛修隨了接引佛境之三味和尚,大感不解。

“其不過尋常小僧侶,那等佛陀般大能豈肯隨了其前行?”

不足亦是不言不語,隻是笑眯眯與那女佛子言笑晏晏。

“三味師兄,可否容貧尼追隨了習修佛法?”

那女子忐忑道。

“嗬嗬嗬,汝已然在側也。隻是隨了某家恐有天大危難,汝不悔?”

不足笑吟吟道。

“何悔之有?便是將一顆丹心向佛,卻非是所謂佛祖其修也。”

那女修道。

“且何為佛耶?”

不足問道。

“佛,乃是天道!乃是人道!佛,乃是心靈之大自在也!”

那女修微微沉吟,忽然抬眼道。

“嗬嗬嗬,善哉,斯言!汝他日必為大佛陀耶。”

“惟願道法自然,成就大自在身爾!”

“哦,或者該是救世普渡是為佛也!”

“嗯?”

那女修聞言沉吟不語,大約數日後,其忽然道:

“果然!吾名觀佛,從此後為自在大士。誓救苦厄,還此彼岸!”

“大士必可為聖呢!”

遂傳知微洞天道法訣與和合天道律法訣於斯修,以助其察微,體悟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