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天下

第476章 被高高架起的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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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六章 被高高架起的蕭晨

封平朝著嚴老西和張學擠擠眼,徑自朝臥榻走去,再次換上了那種發嗲的女聲,“蕭郎,不要躲了,我知道你在你裏麵,快出來!”可是臥榻之下卻什麽動靜也沒有。

“蕭郎,人家都喜歡同床共枕,可你卻偏偏喜歡趴在床底下睡,真是稀奇!別鬧了,快出來吧!下麵涼!”

可是依舊沒有動靜,封平怒了。

“好個蕭郎,任我好言相勸。你就是不肯出來,你可真夠倔的!好好好!你要再不出來,那我就進去了!”

“別,別。你可千萬別進來!”臥榻之下終於傳來了蕭晨異常驚慌的聲音。嚴老西和張學都樂了,但是看著封平的眼神,還是強自把這股笑意壓製了下來。

“蕭郎,要我不進去也可以,你快出來!”封平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別別!”蕭晨顯得異常的焦急,“姑娘,你可千萬別進來。我告訴你實話,你找錯人了。我根本不是什麽蕭晨,蕭晨那家夥不在這!”

“那他在哪呢?”封平來了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姑娘,蕭晨真的不在這,我可以對天發誓。”臥榻之下傳來了蕭晨的悶聲,“我估摸著,這小子應在和一個叫封平的人在一起,你去那找找看,興許能找到他。”

“好你個蕭晨,為了你自己脫身,就把我給賣了。你給我出來!”此時的封平忍俊不禁,他一伸手,就從臥榻之下扯出了蕭晨。

“哈哈哈!”嚴老西和張學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封平,原來是你這個娘娘腔?”此時的蕭晨也明白了過來。

“想不到我雲錫城聲望如日中天的第一勇士蕭晨頭腦居然如此簡單,這麽容易受騙。”長歎一聲的封平往臥榻之上慵懶地躺下。

“嚴老西,張學,你們也坐呀!”蕭晨匆匆打過招呼之後,也拽過一張椅子坐下,“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原本很普通的一件事,卻不知怎的越傳越離譜。”

“蕭晨,這裏麵恐怕有總兵在推波助瀾。”閉著眼睛的封平突然說道,“蕭晨,總兵把一件普通的事無限地渲染,最後形容成了一件擎天之功,在給了你許多人夢想不到的封賞,你不覺得這有什麽蹊蹺嗎?”

“封大哥,你多心了。我看總兵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蕭晨搖頭。

“他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封平冷哼道。

“封頭,不可亂評議總兵。”一旁的嚴老西慌忙製止道。

平不屑地冷哼一聲。

“封大哥,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不過你放心,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有數的。我可不會因為人們的幾句誇獎而飄飄然的。”蕭晨正色道。

“你蕭晨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可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忘了我給你講的一句話了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總兵將你大肆渲染成邊軍第一勇士,等於是將你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今後,你恐怕再也不能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小兵了,恐怕將來還有數不盡的麻煩在等著你!”

“該來的總要來!既然不能躲避,那就勇敢去麵對吧!”蕭晨豁達地一攤雙手。

自己的好意提醒居然換來對方的無所謂,封平一陣氣結!他猛地張開眼睛,就欲發作,可卻愣住了!他居然發現蕭晨的鼻子在不停地抽搐著。

“蕭晨,你怎麽了?病了嗎?”怒火不知不覺之間就變成了關心。

“不,我是納悶,封大哥,你一個大老爺們,身上怎麽老是有一種脂粉的香氣?”蕭晨老老實實地說道。

“滾!”封平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擎起臥枕就朝蕭晨砸去。可蕭晨一閃,沒砸著。封平大怒,一把就朝蕭晨抓去。蕭晨笑著趕緊躲開,可是還是慢了一步。封平的手剛好抓住抓住蕭晨的衣袖,隻聽得‘嗤啦’一聲,衣袖被撕破一道口子。

“我不是故意的!”封平傻眼了。

“沒事,不就是衣服破了嗎?回去交宮敏補補就行了!”蕭晨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那個女人?要知道是我撕破了你的衣服,她還不要叨嘮半天?”封平撇撇嘴,“拿來!”

“幹嘛?”蕭晨一愣。

“既然是我撕破的,我就該幫你補起來。快脫下來!”封平不耐煩地說道。

“補衣服一般都是女人才會做大事。封大哥,你怎麽也會?”蕭晨一愣。

“誰說男人就不會補衣服了?”封平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少說廢話,快脫下來。”封平上前,就剝起蕭晨的衣服來。

“別別,封大哥,我脫還不行嗎?”蕭晨慌了。被一個女人脫衣服,咱也就逆來順受了。可是被一個男人剝衣服,傳出去,自己還怎麽見人呢!

塞外的蠻族。雅哲和他的老師薩滿大人也終於得到了在雲錫城傳的沸沸揚揚的事,那個叫蕭晨的第一勇士再次折斷了自己安插在雲錫城的臥底鄧晗。可惡,憤怒不已的雅哲一拳就朝桌子搗降下去,直接將其搗得粉碎。

“雅哲,不要這麽衝動。不就是一個臥底嗎!我們蠻族安插在雲錫城的臥底又不是隻有鄧晗一個,折了就折了吧!”和暴怒的雅哲比起來,薩滿大人顯得異常平靜。

“可老師,你知不知道,我蠻族之人屢次栽在這個所謂的雲錫城第一勇士的手裏,偉大的蠻族已經成為了那些孱弱的南人嘴中的笑柄。”

“讓他們笑好了,有他們哭的時候!”薩滿大人一麵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一麵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是這時,奇異的事發生了,薩滿大人手中的杯子居然在慢慢融化,最後居然變成了一縷嫋嫋上升的水汽不見了。

“老師,更可氣的是,他們居然說鄧晗暗中大量收集軍需品,準備運送到我蠻族,不幸被那個所謂的第一勇士發現,才折落的。”一說起這事,雅哲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收集軍需品運往蠻族?什麽軍需品?我還想沒對鄧晗下這樣的命令呀?”薩滿大人奇道。

“是廁紙。那些卑賤的南人說我們偉大的蠻族人廁紙。極為緊張。大多數人解決衛生的時候,隻能靠手。而老師您,有鑒於此,才把廁紙列為軍需品,下命令叫鄧晗搞到大量的廁紙送來!”

“這個造謠的人到底是誰?可以嘛!我對他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薩滿大人笑了。

“這些卑賤的南人,都是豬呀!”雅哲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了,他的喉嚨也高了起來,“偉大的蠻族人再怎麽樣,也不會把廁紙作為軍需品,就算我們廁紙緊張,我們也會用樹葉解決嘛,又怎麽會用手?這是對我們蠻族赤luoluo的汙蔑!”

“卑賤的南人,真的以為我偉大的蠻族隻是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嗎?”說到這,雅哲得意洋洋。

“白癡,你才用樹葉呢?老子這廁紙多得是,用一輩子也用不完!”薩滿大人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了,他一記耳光就朝自己的這個蠢貨弟子甩去。

“老師,你動怒了?”捂著發燙的臉頰,雅哲呆了,在自己的印象之中,無論是大喜或是大悲,無論身處何種環境,自己的老師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老師曾經說去,一個智慧的人,永遠也不能被感情阻礙了自己的判斷力。

“想不到,我居然也會動怒。真是可悲呀,可悲呀!”薩滿大人長吸一口氣,再次恢複平靜如水的樣子,“還是那句老話,那個所謂的雲錫城第一勇士必須盡早除掉。讓他活下來,必將成為我蠻族的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老師,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雅哲不以為然,“就說雲錫城的戴永總兵,何等的驚采絕豔之人,可是在我強大的蠻族的麵前,還不是苦苦支撐?我就不信,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所謂的雲錫城第一勇士,他會比戴永還難對付?”

“糊塗呀!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戴永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渲染成雲錫城第一勇士是別有用心?”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薩滿大人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自己的這個弟子,勇是勇哉,但就是大腦少了根筋。

“雅哲,你聽著。”薩滿大人苦口婆心地解釋道,“戴永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渲染成雲錫城第一勇士,其實就是想讓人們灌輸一種蠻族人其實也是可以戰勝的理念。他要把那個所謂的雲錫城第一勇士豎成一麵旗幟,使之成為一種信仰。你要知道,信仰這玩意,雖然是飄渺的,但是卻能把人凝聚起來,發揮出別人無法想象潛力。而這一切,對於我蠻族是極為可怕的。”

“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薩滿大人充滿希翼地看著正在沉思的自己的弟子。

“不明白。”苦苦思索了一陣之後的雅哲老老實實地說道。

“滾!”氣急敗壞的薩滿大人指著帳篷門吼道。

“老師,這是你第二次動怒了!”雅哲小聲提醒道。麵色鐵青的薩滿大人不再言語,飛起一腳,直接將雅哲踹到帳外去。

“得盡快幹掉那個所謂的雲錫城第一勇士!”等到隻有一個人的時候,薩滿大人再次思索了起來。可是怎麽幹掉他呢?再次動用雲錫城的臥底?不行,萬萬不行。鄧晗折在他的手中,這足以證明那家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蠻族安插在雲錫城的臥底是要派大用場的,不能再有損失了。

“看來,隻有如此了。”薩滿大人的嘴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蒼狼,恐怕你一顯身手的時候到了,利用你的潛行之術,潛到雲錫城,把那個所謂的雲錫城第一勇士帶到我的麵前來。”薩滿大人突然之間笑著說道。可是環顧偌大的帳篷之中,除了薩滿大人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明白了,薩滿大人!”空中傳來了一個嗡嗡的聲音。一個似真似幻的人影出現了,隻是聽那聲音,好像離得很近,又好像離得很遠,煞是詭異。

“隻要蒼狼出手,這事就萬無一失了!”望著憑空消失的奇怪身影,薩滿大人讚許地頭。

而在雲錫城,由於幹掉了蠻族人安插在雲錫城的臥底,我們的蕭晨再一次受到了總兵戴永的設宴款待。麵對總兵一而再,再而三的禮遇,蕭晨誠惶誠恐。但是總兵的豪邁與灑脫還是讓蕭晨徹底放鬆了下來。而蕭晨的赤誠也平添了幾分好感。

“蕭晨,現在你的名字在雲錫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相貌俊朗,年少有為。你知不知道,你可是令雲錫城多少待字閣中的少女魂牽夢繞之人。”酒至半酣,微微有些醉意的總兵打趣道。

“總兵說笑了。”蕭晨的臉一下就紅了。

“蕭晨,**乃是人之常情,人又何必害臊呢?記住,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沒有女人的男人是不完整的。”看著蕭晨那張因害臊而變得通紅的臉,總兵更樂了。

“那總兵,你的那一半在哪呢?我也認識您這麽久了,怎麽沒看到?”總兵的平易近人深深感染了蕭晨,再加上美酒的作用,蕭晨說起話來也變得口無遮攔起來。

“我的另一半…”笑容一下子就從戴永的臉上消失了。

“總兵,是不是我說錯話了?”蕭晨慌了。

“沒事的,蕭晨,你之所以沒有見到我的那口子,因為她早已不在了。”總兵拭去眼角的淚花,“她已經去了五年了。”

“總兵大人,對不住了。”蕭晨羞愧地底下了頭。蕭晨恨自己,為什麽胡說,以致勾起了總兵傷心的回憶。

“這不關你的事,索性,老天對我不薄,還給我留下了一個女兒,說起我那個女兒來,長得可漂亮呀。可為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提起自己的寶貝女兒,總兵戴永的臉上再次泛起了笑容、蕭晨也樂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怎麽又是這麽老套的詞?

“那總兵,您的女兒在哪,能否讓我見上一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