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秀

第一五七章 記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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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鎮因為拆遷工作使用方式方法不當,公路拆遷補償費用過低,從而引發了群眾和政斧工作人員之間的衝突,造成了十多人受傷的嚴重事件……”周旭榮不疾不徐的通報著石岩鎮發生的拆遷事件。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痛心,我們的一些幹部,作風簡單粗暴,極端不注意處理幹部和群眾之間的關係,最後勢成水火,從而引發激烈的衝突……”石忠堂也緊接著開口了。

“石專員,周常務副專員,不知道,你們是從何斷定,這就是一起拆遷工作使用方式方法不當,補償費用過低所造成的群體姓事件,而不是其他什麽原因造成的?”柳罡緩緩的道,對方不替補償費用過低,他也就不發什麽言了,可是,此時對方把矛頭指向補償費用過低,他就不能不發言了,否則,這些人勢必會要求提高補償費用,這些錢,最後還不是要他來出,這顯然是他不能答應的。

“柳書記,我們是根據地方政斧的匯報。”石忠堂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過,他卻還是回答了柳罡的問題。

“可是,公路建設領導小組張大斌同誌之前打電話給我,說是他收到了一封十多名村民聯名書寫的舉報信,這封舉報信中,舉報了跋涼縣擅自降低補償標準,而且,補償款從縣裏到鎮上,從鎮上再到村裏,村領導再發到村民手裏,原有的一畝地補償二萬七,變成了一畝地僅僅補償九千多,補償標準縮水了整整三分之二。諸位試想,村民們如何能夠接受。”柳罡聲調不疾不徐,其實,他之所以遲到,是故意遲到的,路上,他就接到了林大東的匯報,知道了相關的情況,從而的,他讓林大東他們去了較遠的地方,找了一些村民寫了這麽一封舉報信,交給了張大斌,他故意的拖時間,也就是為了等張大斌收到這封舉報信,隻是不想,因為他的遲到,卻又生出了這許多的事端。

“柳書記,僅僅一封舉報信,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吧。”羅占明緩緩的開口了,雖然他現在態度有些曖昧,不過,顯然他依舊是石忠堂一方的人。

“單單一封舉報信,的確說明不了什麽問題,我讓張大斌將信交給了公安處的同誌,聽張大斌同誌說,伍處長已經親自帶人去調查情況了,這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想來,應該有一些結果了吧,不過,我並不知道伍處長的電話,無法聯係伍處長。”柳罡卻是不願意直接打電話給伍遠飛,畢竟,他不在亙南上班,和這些人打交道不多,這些人也無可奈何他,可伍遠飛乃是公安處處長,可是不能得罪這些人,再有,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地委委員,也並不適合去和公安處長有著太多的交往,那很容易讓人說閑話。

“剛剛伍處長打了個電話過來,因為開會,我沒有接,也許,伍處長是匯報相關事宜吧,我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劉奎軍迅速的開口了,他是政法委書記,伍遠飛向他匯報工作,那也是屬於理所當然,而且,此時將事情抖開,地區的人也無法直接插手,事情一旦抖開,這些人也就不敢直接的找伍遠飛了,從而的避免了伍遠飛的一些麻煩。因此,他不等別人說什麽,立刻的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遠飛同誌,是不是舉報信的問題調查清楚了?我在地委會上,你把事情匯報一下。”打通電話,劉奎軍迅速的開口了,伍遠飛自然沒有給他打過什麽電話,他說那個電話,隻不過是一個搶過話題的有力借口罷了。而此時,他為了讓事情,明了,直接的使用的免提功能。

“劉書記,各位領導,舉報信的事情,的確屬實,我們找到了石岩鎮楊村的村委會主任楊森進,從他那裏,我們查看到了一張村民們領取補償金的表單,和村民說的完全一致,每畝地補償金額隻有九千四百五十七元,房屋補償隻有八十三元一個平方,而且隻是按照房產證上的麵積補償。”伍遠飛迅速的匯報著。

“恩,你們繼續調查,盡量多收集一些證據!”劉奎軍迅速的做了指示,隨後掛斷了電話。

劉奎軍掛斷了電話,不過,整個會議室,卻是安靜了下來,半響,沒有一個人開口,即使是柳罡也沒有開口,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去開口當這個惡人了,雖然,他已經注定了是那個惡人,可是,他也懶得去說什麽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牽涉到其他縣的事情,他是最不好開口的,畢竟,他也是一個縣委書記,之前牽涉到公路拆遷資金他可以發言,那有著他的利益,為自己的利益而爭那是天經地義,可具體的處理,他去多嘴就有些討人厭了。

忽然的,羅占明的電話震動了起來,電話震動發出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在這安靜的會議室裏,那震動的聲音,卻是格外的清晰了,他迅速的拿起電話看了一下,一看電話,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電話,是跋涼縣宣傳部長王傳蘇打來的,王傳蘇是才起來的宣傳部長,之前是一個鎮長,他可是並不熟悉,甚至,這是王傳蘇第一次打他的手機,這個時候王傳蘇打他的手機,可絕不是什麽好事。羅占明打了個招呼,迅速的走出了會議室,不過,走出會議室不到一分鍾,他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

“楊書記,石專員,有記者出現在了石岩鎮。”羅占明還沒有坐下,就急不可耐的道。

“記者……”羅占明的消息,讓所有人都禁不住的臉色都顯得凝重了起來,即使是柳罡,此時也是顯得格外的神色凝重。

是有人故意招來的記者……這是柳罡的第一反應,記者,首先不可能是亙南的記者,亙南的記者,沒有誰敢報告這件事,也不可能是鬆楊的記者,作為鄰居,鬆楊也不可能來報告亙南的醜事,否則,那相互揭短,誰也承受不了。而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趕過來的記者,除了亙南和鬆楊,幾乎就不可能有其他地方了。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記者本來就在鬆楊或者是亙南,或者是這兩個地方附近,可是,這又麵臨一個問題,這些記者怎麽就知道這麽一個事件?怎麽就如此快的知道這麽一個事件?亙南對於那些記者的吸引力,早也過去,不太可能還有其他記者逗留,亙鬆公路雖然對於亙南來說至關重要,可是這樣的消息,除了官方的記者,壓根就不會有記者來關注一下。這些記者,更大的可能原本在鬆楊附近,可這樣,他媽呢知道這個消息的可能姓就更小了,雖然石岩鎮離鬆楊市的距離更近,可是,他終究是亙南的,官方的匯報不可能到達鬆楊,而民間的散播,不可能如此快就傳過去了。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吸引來的記者。

是誰故意的吸引記者?民間人士?說實在的,像亙南這樣的地方,普通老百姓還真想不到向媒體爆料這一點,而且,絕大多數人,恐怕也不知道如何的向媒體爆料;不滿地方政斧領導的人故意的爆料,這個可能姓比較大,再有就是官方有人故意吸引記者來,這個可能姓,同樣非常大。作為官場中人,不乏那種冒險的官員,富貴險中求,把水攪渾,他們也才有著機會。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些記者的到來,那就是針對自己。這一點,柳罡也不是胡亂的猜測,這麽大一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報到了地區,地區就應該比較重視,應該第一時間去一些重量級的領導,可是,地委書記楊朝生沒有去,地區行署專員石忠堂也沒有去,甚至,也沒有派遣自己這個公路建設小組負責人去。而僅僅是派了一個副專員過去,而且,派遣的還是一個幾乎等於是養老的副專員去。可若說不重視,居然又為此召開了緊急地委委員會議,當然,地委委員會也可以說是走走形式。不過,卻同樣也有著故意拖延時間的作用,故意的拖延自己的行程,讓自己不能及時趕過去。原本,柳罡也是如此猜測的,這些人阻止自己過去,那目的似乎也不難想,阻止自己及時趕過去,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獲得真相。而現在,這卻是又多了一個可能,阻止自己及時趕過去,就是為了等這些記者,一旦這樣的醜事報上去,那自己也就成了黃泥巴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自己是公路項目的負責人這一點,是真實存在的,省裏的領導不會去調查這公路的拆遷是否和自己有關,他們隻會記得自己是工程的負責人。還有,那兩個億的資金也還沒有正式撥下來,有著這麽一檔子事,甚至有可能借故卡下這筆錢。畢竟,不是誰都知道,自己這次巧合的走了陳廳長的關係,自己和陳廳長的那一段接觸,連心牟不會說,李芷茵恐怕也不會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