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年,就是要寵你

就這樣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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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幼青澀的時光 就這樣放開了

男子抽出口袋裏的刀,銀色的,在燈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他用刀指著宗中斂,“小子,識相的,將貴重物品交出來,老子放你們一馬,不長眼的,老子現在就讓你見紅!”

宗中斂活動活動脖子,骨頭“哢嚓哢嚓”地響,他說,“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放馬過來吧。”

男子沒想到這小子的口氣如此之大,“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說著,揮刀就要砍上宗中斂。

好久都沒有練過了,幾乎都要把跆拳道的招式忘記了,今天剛好複習一下,想著,手快速地上前,側身,握住男子的手腕,往後用力掰,刀“哐啷”掉地,男子痛呼一聲。

另一隻手肘戳到男子的脖頸上,膝蓋抵到男子雙腿之間,男子慘叫著躬身,趁這個功夫,宗中斂一腳將男子踹倒在地,用膝蓋抵著他的胸膛,手扼住他的喉嚨。

這些動作僅在五秒鍾之內,他有些氣喘地說道,“還囂張嗎?”

男子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全身疼痛,他求饒地喊道,“饒命啊,我也是吃不上飯才來幹這一行的啊,要不誰閑著沒事幹當小偷,多遭人唾棄啊,饒命啊小哥,我再也不敢了……”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阿斂,”田甜說,“放了他吧。”

“應該送警察局。”宗中斂說,隨後,想了想,他又說,“你走吧。”

“謝謝,謝謝,”男子不住地說道。

“你沒事吧,”田甜關切地問道。

“沒事,”宗中斂說,“我們走吧。”

田甜點了點頭。

轉身的那一霎那,田甜看到了宗中斂頭上的鮮血如注一般流了下來,她還聽到他說,“快走……”然後,是那男子笑得猙獰的臉,“叫你他媽的撒野,小混蛋!”

宗中斂忍痛將手肘戳到男子的眼睛上,奪掉男子手中的刀,向他肩膀砍了下去,將男子打到在地,一腳一腳地踹,再不聽他求饒,直到男子口中吐出了鮮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田甜攔住了他,“阿斂,再打出人命了。”

“忘恩負義,該死!”宗中斂惡狠狠地說。

“可是,阿斂,我想睡覺了,我們回去吧。”

宗中斂終於住了手,他說,“回去睡覺。”然後,華麗麗地躺在了地上,那小偷砍中的,正是他的頭部。

宗中斂的頭上破了一個五厘米長的口子,鮮血染滿了整個頭部,順著發絲滴了下來,田甜將他送到醫院,醫生馬上對他進行搶救,而室外的田甜愣愣地望著走廊來往的人,幾乎呆滯。

三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麵無表情地說,“傷得很重,口子有五毫米深,再深一些就切到頭骨上了,一共縫了八針,打了麻醉,正在睡覺。別去打擾他了,在外麵等著吧,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半大不大的孩子。”醫生說完,搖搖頭走了,留下一陣涼風,吹起田甜額前的碎發。

田甜坐在長椅上,吸了吸鼻子,手肘放在大腿上,捂住了整張臉,是她害了阿斂嗎?她不知道。隻知道,現在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後來,在悔恨中,蜷縮在長椅上,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走進病房,宗中斂已經醒了過來,見到田甜後,還是那般儒雅地笑了笑,說,“疼。”

田甜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宗中斂,你混蛋,你不是很有錢嗎?缺那點錢啊,他要偷你就給他偷好了,犯得著以身冒險嗎?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啊,你把我帶到這麽遠的地方,也得負責把我帶回去!”

“好啦,”宗中斂拉住田甜的手,“我沒事,壯得很,再說了,我就這麽點個小傷口,那小偷不是被我打了個半死嘛,咱這生意不虧本,對不對……”

“我真怕你有什麽事,”田甜抹著眼淚,眼睛紅紅的,“我已經失去一個重要的人了,不想再嚐這種滋味了,好難受,所以,你好好的,行嗎?”

“傻丫頭,我會好好陪著你的,不會離開你。”宗中斂說,“如果你願意。”

宗中斂的嘴唇有些發白,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依舊是秀挺的鼻梁,俊逸的眉線,睿智而明亮的眼睛,他是在告白嗎?田甜想,“阿斂最乖了,阿斂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笑得花枝招展,因為是朋友,所以,不想讓你離開。

宗中斂“嗯”了一聲,原來,他在她眼中隻是朋友而已,遠沒有田澄在她心中的地位,可,他還是笑得很開心,能當她的朋友,就很好了,至少她會關心他,為了他而哭泣。

幾天以來,田甜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宗中斂,他也神速地康複,沒幾天傷口就有愈合的趨勢了,宗中斂再也不肯住在醫院了,草草地收拾收拾,換了換藥,出了醫院。

後來,宗中斂陪田甜在桂林又玩了兩天,逛了幾個旅遊景點,便準備回N市,一路上,二人都疲憊異常,靠在椅背上並沒說多少話,田甜隻是呆呆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偶爾會幫宗中斂換換藥,為二人準備東西吃,宗中斂若不是趴著睡覺,就是戴著耳機聽歌,有時會給田甜塞上一隻,兩人都各懷著些心事。

到N市後,宗中斂將田甜安全送回家後才打道回府的,田甜剛要進家門,聽到一聲輕咳,她也真是太累了,門旁邊站了一個人都未察覺到。

她扭過頭,第一次看到那個少女,白皙的膚色,薄薄的單眼皮,薄薄的嘴唇,烏黑的長發,與田澄一般的年齡。

那女孩靠在牆上,單腳撐牆,另一隻腳站著,穿著一件粉色的外套,更顯膚白勝雪,緊身藍色牛仔褲,棕色的馬丁靴。

她正盯著田甜,雙手插兜,跟宗中斂一般的姿勢,然後,看著田甜上下打量她的表情,柔柔地笑了,她說,“你好,田甜。”

“你是……”田甜站在原地,問道。

“魏暢,”女孩揚了揚頭,將頭也靠在牆上,字正腔圓地說道。

“魏局長的女兒,是嗎?照例說,我還應該謝謝你爸爸,幫了我個忙,不然,也不能將小澄那麽順利地救出來,”田甜態度誠懇。

“可是你呢?差點將我爸爸陷入危機之中,我爸著實不該賣給阿斂哥哥這個麵子。”魏暢冷淡地說,語氣裏頗有些譏諷。

田甜挑眉,並未反駁,“嗯?”

“不懂?”魏暢問道,“我是說,以後不要跟阿斂哥哥聯係了,你是沒有父母的人,以阿斂哥哥的家世,十個你也是配不上的。你有的相貌,我也有,我家的財富,權力,都是你所不能匹敵的,所以,田甜,知難而退,是最好不過的,你說呢?”少女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完全是以人上人的姿態來與田甜對話,她說,“我是阿斂哥哥注定的未來妻子,他非我不娶,我必定也非他不嫁,我們之間的情分,你以一個外人的立場是不會明白的,所以,不要讓我跟阿斂哥哥心生罅隙,這種壞人,還是不要做的好,你說呢?”

“嗯,你說得挺對,我會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的,這樣,你還算滿意?”田甜平淡地說道,默默地將握成拳頭的手放到褲兜裏。

“別跟個乖乖牌一樣答應後,還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樣的女生我見多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做得比誰都圓滑,我有很多辦法對付這樣的人,每一種方法都可以使她生不如死。”魏暢將腳放在地麵上,側身靠著牆說道。

“行,我保證人前人後都隻用這一副牌,可好?”

魏暢點頭,說,“你,還算識趣。”

“還有事情嗎?”田甜問道,“沒有的話,我要睡覺了,這兩天困得很。”

“你和阿斂哥哥去旅遊了?”魏暢聲調抬高了一些。

田甜輕笑一聲,“你是你阿斂哥哥的未來妻子,還需要來問我?”

“你……”魏暢語塞,卻依舊倔強地問道,“到底是不是?”

田甜覺得這女孩著實好笑,點了點頭,說,“是。”

“以後,不許跟阿斂哥哥出去玩了,我不許。”

以為走到哪裏你都是大小姐嗎?都需要聽你的,是嗎?你當你是誰?

田甜還是笑,“好。”

魏暢終於滿意地舒了一口氣,“那我沒事了,再見。”說著,戴上帽子,走路的腳步都有些輕飄飄的。

隻是沒走兩步,田甜便叫住了她,語氣還是那麽波瀾不驚,如同一杯涼白開,她說,“銅霖山的那個男孩子,是你指示的吧,你知道嗎?我差一點死在山上,成為野獸的盤中餐。”

魏暢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怎麽沒死在山上呢?為什麽還要活著回來勾引阿斂哥哥呢?”

“我慶幸我還活著,活著見到幾乎害死我的凶手。”

“有什麽仇要報的衝我來,不管那男孩子的事,我跟他隻是交易,一手錢一手貨而已。”

“魏暢,我不會找你報仇,但是,你記住了,我不再欠你,我們一筆勾銷,還有,關於與宗中斂不再聯係的事情,我答應你,隻是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田甜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家裏走去,她打了一個哈欠,還真是困了呢,是因為失眠,因為腦子裏那個抹不掉揮不去的人,每晚出來作祟,所以,吃了很多安眠藥,所以,才會不分日夜的發困。

田甜回進屋內,一頭栽倒了**,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滾燙的,幾乎灼傷了她的皮膚,她將被子蓋在身上後,沉沉地睡了過去,連最後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還真是……慘烈。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答應魏暢,也許是不想也有人和她一樣傷心罷了,那女孩,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對宗中斂的愛慕,她看得出,所以,都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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