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領導

082 滿嘴酒氣見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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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滿嘴酒氣見部長

082、滿嘴酒氣見部長

隻是,張勁鬆心裏氣歸氣,他畢竟隻是個新來的,還弄不清這個鄧如意的深淺,也就隻好暫時忍下這一口惡氣,強壓著用力在他手上捏一把讓他疼出冷汗的衝動,維持著臉上的笑意道:“鄧科長言重了。我聽說有個老中醫治關節炎很厲害,哪天給你介紹一下,這個身體一不舒服啊,幹工作......幹什麽都不方便。”

張勁鬆這個話說得軟綿綿的,可是卻綿裏藏了針,鄧如意心裏就相當不爽了,老子幹工作方不方便關你鳥事啊,你他媽的才一來就這麽跟我說話,眼裏還有我這個領導嗎?別以為有木部長為你撐腰你就高人一等,你要搞清楚,在幹部一科,你隻是副科長。

“嗬嗬,那就多謝張科長了。這個關節炎還真是麻煩。”鄧如意鬆開手,狀若隨口道,“報道手續都辦完了嗎?”

張勁鬆道:“還沒來得及,剛上樓遇到小覃,然後就進來了。”

這時候,覃玉豔端著一杯茶從外間進來了,而鄧如意卻像是沒看到似的,徑自對張勁鬆道:“哦,那你先去報個道,把手續辦了。中午我為你接風。”

這話就是要送客了,若隻是單純地送客,倒也無可厚非,可他才說讓覃玉豔給張勁鬆倒茶,這馬上又要趕張勁鬆走人,真的就有點故意打臉的意思了。

覃玉豔端著杯茶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不是沒想過鄧科長會對新來的張科長不喜歡,可是,對於鄧科長這麽不給張科長留臉麵的搞法,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看了一眼鄧如意,再看一眼張勁鬆,覃玉豔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兩個領導一見麵就搞出了火花,她站在這兒就是個被殃及池魚的下場。不管這一次交火誰落了誰的麵子,她都算是親眼目睹了。把領導沒麵子的場麵看在了眼裏,那不是沒事招領導恨嗎?唉,這人走起黴運來,真是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原本以為可以給新來的副科長留個好印象,卻不料居然躺著也能中槍——還是流彈。

張勁鬆心裏有火,可他卻不笨。他年紀是不大,可這不代表他幼稚。他不知道鄧如意對他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敵意,但他明白,鄧如意這麽做,就是為了激怒他讓他發火,然後便是一頂目中無人有失穩重不能接受批評的帽子扣將下來。

不管有多麽強大的理由,張勁鬆都不能讓人說自己上班第一天,還沒報道就跑到科室跟科長頂牛!這不是低調不低調的問題,而是關係到自己的形象和工作開展。畢竟現在還沒報道,他可不想因為一時之氣和鄧如意鬧僵最後兩敗俱傷從而使得自己還沒上任就被調整了科室,那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心裏的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張勁鬆便對一臉誠惶誠恐的覃玉豔露了個安心的微笑,然後對鄧如意道:“鄧科長別搞得太客氣,今天我第一天來上班,應該我請客。那我就先報道去了,你忙。”

看著張勁鬆的身影消失不見,鄧如意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起來,重新看起了文件,將覃玉豔晾在那兒足足有二十多分鍾,然後才抬起頭來,冷冷地問:“還有事?”

“哦,沒事,沒事。”覃玉豔聽到鄧如意發話,這才猛然驚醒,如蒙大赦般地搖著頭,連忙說,“科長,我先出去了,不打擾您了。”

退回到自己辦公室掩好門,覃玉豔禁不住長吐一口氣,伸手在額頭抹了抹,居然起了層細汗。這夾在兩個領導中間,日子可真不好過啊,以後的工作看來有得苦頭吃了。

這個張科長看上去也是個厲害人物,被鄧科長那麽擠兌,卻硬是裝出一幅啥都沒聽到的樣子微笑麵對,相當沉得住氣啊。

張勁鬆確實沉得住氣,在中午的接風宴上,他對鄧如意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尊敬,就像早上的不愉快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當然,鄧如意這時候也顯得相當大度,倒是另一個副科長章向東時不時的要和張勁鬆幹一杯,誇著他年輕有為什麽的,表麵上是親熱,實際上的敵意誰都能感受得到。

其實也怪不得章向東對張勁鬆有敵意,他原本就是幹部一科的二把手,最近組織部內部有傳言說鄧如意極有可能會外放,他就對科長的位子虎視眈眈了,可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在鄧如意還沒走的時候,木部長居然從外單位弄了個毛頭小子進來當副科長,還加個括號說明是正科級的,那不擺明著來接鄧如意的班嗎?

這個情況讓章向東極度不舒服,他級別是沒張勁鬆高,可是二人職務相當,他又是老組工,於是就在這酒桌上倚老賣老了。還好他多少知道點分寸,也或者是他很會把握火候,所說的話都沒算太過火,剛好弄得張勁鬆渾身難受卻又不至於令其火到極點瘋狂反撲。

拋開一些勾心鬥角的東西,這頓酒的氣氛還是相當熱烈的,張勁鬆作為新任的副科長,自然就成了眾人的靶子,若不是功力深厚,極有可能會被灌趴下。

眼看著再有半小時就要上班了,這頓接風宴才散場。

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張勁鬆手機就響了,掏出來看了看,見是徐倩,他在接通叫了聲徐主任之後,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到過道最左邊的衛生間去講電話了。

“你現在沒在辦公室了吧?”徐倩從手機中傳來的腳步聲猜到了張勁鬆肯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明知故問道。

“在衛生間呢。”張勁鬆道,暗中腹誹不已,過道的右邊居然連個陽台什麽的都沒有,真沒勁。

“新工作怎麽樣?”徐倩笑著問。

張勁鬆就嘿嘿一笑,套話隨口而出:“還好吧。領導很關心,同誌們很熱情啊。”

徐倩聽到他這個語氣,就知道他上午可能經曆了一些相當不愉快地事情,便說:“組織部不比開發區,組織工作跟招商引資也有差異。好好幹,工作的時候要多請示領導,多跟同誌們溝通......”

張勁鬆就笑道:“領導的指示相當及時,我一定會好好幹,使勁幹。”

“正經點。”徐倩就冷哼了一聲,然後問,“見到木部長了嗎?”

“沒見著。”張勁鬆道,“上午她在開會,現在......”想到自己現在滿嘴的酒氣著實不方便去找木槿花匯報工作,便說,“現在也還沒看到她。人家那麽大個領導,哪兒是我想見就能見到的啊。”

聽到他這麽說,徐倩也就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再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覃玉豔就一臉星星眼地望著他說:“張科長,剛才魯科長打電話來了,要你去部長辦公室。”

覃玉豔嘴裏的魯科長,張勁鬆是知道的,名叫魯顏玉,是木槿花的秘書。

張勁鬆剛才和徐倩通話的時候還想到自己這滿嘴酒氣不適合去見木槿花,沒想到怕啥來啥,木槿花居然主動找他了。

“哦,我就去。”張勁鬆點點頭,再次出門,便奔木槿花的辦公室而去。

木槿花的辦公室是個套間,共三間房,一間是休息室,一間秘書室,一間辦公室,會客也在辦公室裏。

張勁鬆要見木槿花,肯定首先得經過秘書室,要得到魯顏玉的允許才行。

魯顏玉見過不少人找木槿花匯報工作時的樣子,可卻從沒見過噴著滿嘴酒氣過來的。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的老板對眼前這個小後生另眼相看,她真有種將他趕出門的衝動。

好在她還是克製住了自己這份衝動,幫張勁鬆通傳了一聲。

張勁鬆也知道自己這個形象可能令魯顏玉相當不舒服,不好意思地謝過之後,便進了裏間,怕酒氣衝著木槿花,便站得離她不算太近。

木槿花沒有對張勁鬆用領導學習時間那一招,而是抬頭看著他,一臉和藹地說:“小張來了,坐。”

這時候,魯顏玉已經端著杯茶走了進來,遞給張勁鬆。

以魯顏玉的想法,是很不願意給張勁鬆倒茶喝的,可是老板要跟張勁鬆談話,為了避免張勁鬆的酒氣令老板不舒服,她隻能勉為其難給他倒杯茶把嘴裏的酒氣中和一下了。

接過茶杯,張勁鬆道了謝,等到魯顏玉出去,他卻沒喝茶,而是將茶杯放在茶幾上,兩眼看著木槿花的鼻子,沒有坐下。

“坐。”木槿花伸手在空中壓了壓,還帶著點往裏招手的意思,“上午我在開會,啊。怎麽樣?跟同誌們見了麵。”

張勁鬆沒辦法了,隻得再往前走了兩步,硬著頭皮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半邊屁股坐下,微笑道:“正在努力適應新環境,同誌們都很熱情。”

木槿花就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眉頭一皺:“喝酒了?下午要上班,中午盡量要少喝。啊。”

張勁鬆頓時心神一凜,壞了,記得上次木部長去開發區調研的時候說過中午不喝酒,自己這上班第一天就在大中午的喝了酒,這不是往她槍口上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