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第44章 善後,餘波,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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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善後,餘波,新的開始

冷老爺子沒有對唐宗伯的處置提出異議,他的親傳弟子們也沒有提出異議。冷氏一脈被允許留在玄門,唐宗伯隻是解除了冷老爺子長老的職務,讓他隱退,並沒有逐他出門派,算是給了冷家麵子。

冷氏在這十多年來坐視門派之亂,如今留了下來,有的弟子暗自舒了口氣,有的卻低下頭,感覺羞愧。

但無論是鬆了口氣的人還是羞愧的人,都沒有去提冷以欣的事。眾人像是刻意忽略了似的,她從剛才就站在那裏,像是木愣了一般,對唐宗伯的話和弟子們的目光都沒有反應。

弟子們卻都露出些怪異的眼神,以前覺得冷家專給人占算問卜,大概是見過太多人生無常,冷小姐才空無超然。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直到昨晚她說她殺了餘薇,冷家弟子才有個念頭在心裏浮出來。

她……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冷老爺子也是這些覺得的,他低頭閉眼,不看唐宗伯,“欣兒的父母死得早,大概這件事對她的刺激太大,隻怪我這些年沒發現……掌門師兄,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想帶欣兒到國外去療養一段時間。你……你多保重。”

唐宗伯也閉了閉眼,不說話,對他擺了擺手。

冷家的處置就這麽定了下來。

唐宗伯最後才望了曲誌成一眼,“對不住同門師兄弟,我看你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祖師,你不能聽信一人之言啊!越向文是餘氏二弟子,他什麽都不知道,他這些都是聽說來的!我真的、真的……呃!”曲誌成還想狡辯,但他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整個議事堂上的弟子都靜了靜!

“小燁子!”張中先先叫了一聲,夏芍也反應了過來,她上前一拉站在曲誌成麵前的溫燁,將男孩從曲誌成麵前拉開,卻拽出了一把帶血的刀……

刀尖兒上還滴著血,溫燁被夏芍握著手腕,卻渾然不覺,他隻低著頭,盯著地上那個到現在還不承認罪行的曲誌成。

曲誌成被一刀紮在肺部,滲出大量的血來。他昨晚本就被斷了筋脈,練了這麽多年的內家功夫使不出半點來,而且失血過多,中了這一刀之後,對他來說無疑是要命的。他倒在地上,嘴裏吐出血沫子來,翻著眼看向被張中先拉走的男孩。

男孩手中的刀並不長,是一把小刀,一看就是平時放在身上防身的。但他這一刀紮得很深,整個刀身都沒進去了,手上血淋淋的,連手腕上戴著的白色貓怪手表,都濺上了血。

滿堂的人都愣了,誰也沒想到溫燁會暴起傷人,他之前站在曲誌成麵前問他,他師父是怎麽死的。接著曲誌成否認,越向文就進來揭穿了。後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失蹤的三名女弟子和昨晚下降頭的事上,誰也沒想到男孩竟然就突然行凶了!

曲誌成大口喘著氣,呼吸很困難的樣子,但明顯是活不成了。他盯著溫燁,溫燁也盯著他,手中小刀緊緊握著,半晌才輕輕鬆手,小刀吭啷一聲落地。男孩卻忽然轉頭,撲進了夏芍懷裏,“師叔祖,我要給師父報仇!我要找到那些降頭師,殺了他們……”

男孩身子發抖,說話帶著哭腔,夏芍明顯感覺到身前有些濕潤。這平時吊著眼看人,嘴巴毒個性臭屁的男孩,此時才真正哭得像個孩子。

夏芍低著頭,也不怪他帶著血的手弄髒了自己的裙子,她隻是摸摸他的頭,心裏也不好受。她理解溫燁的感受,換成師父丟了,她也一樣會如此。說起來,當年師父失蹤的時候,師兄才十五歲,他也是找了師父很多年,想必心裏也是這般煎熬吧?

夏芍轉頭看向徐天胤,男人的眸黑得深不見底,緊緊盯著撲在夏芍懷裏的小豆丁,薄唇抿著,但卻隻是盯著,終究是沒有過來。

而這時,屋裏不知是哪名弟子喊了一聲,“跑啊!”

接著,情況竟突然大亂!

想必是溫燁剛才突然對曲誌成出手,讓那些看見曲誌成慘然結局的弟子們受了驚,剛才站去右邊的那些被唐宗伯逐出門派的人,竟然一窩蜂地往議事堂外跑了出去!

“混賬!”張中先一聲大罵,當先追了出去!

溫燁橫著胳膊一擦眼淚,低著頭不看人,轉身也要往外追,“我惹的事,我去追回來!”

夏芍將他往後一拽,笑道:“行了,你以為他們跑得了麽?這院子裏,早就下了八門金鎖陣了。”

話雖這麽說,夏芍還是追了出去。事出突然,師父還未啟陣法,她要防止真的有人逃走。

“師兄,幫師父護持!”怕徐天胤也追出去,唐宗伯身邊沒人,夏芍便說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奔出了議事堂。

正在她奔出去的時候,卻隱約聽見後頭傳來了冷以欣的聲音。她當然不是跟她說話,而是跟徐天胤。

“徐師叔。”

夏芍的目光往後掃了一眼,卻顧不得聽她跟徐天胤說什麽,隻是希望她不要太吵,影響師父啟動陣法就好。

還好,唐宗伯陣法啟動得很快,看起來沒有受到影響。她在後頭,張中先在前頭,兩人一前一後撂倒了不少人,張中先早就堵住了門口,人看起來並沒跑出去。

而陣法啟動了之後,奇怪的情況發生了。

變幻的不僅僅是陣位,這些弟子竟莫名其妙一個個地都倒了。

這時,隻聽張中先奔過來,拉一把夏芍,“快走!”

夏芍心知這應該是師父的手筆,也不細問便隨著張中先離開所處的死門陣位,退遠時她掃了眼那些在門前倒下的弟子,發現陣位中陰煞之氣將這些人裹住,而天眼視力中,她發現那些纏著弟子們的陰煞之氣其實細如針毛,自倒下的弟子腕脈處融入,竟似要遊走於經脈一般!

這是……在廢功?

夏芍的目光變得有些奇異,從來不知玄門還有這種秘法,可以在陣中就廢人功法的!

“哼!哪個被祖師逐出門派的人願意功法被廢?玄門自有對付的秘法。”張中先在夏芍身旁背著手哼了哼。

夏芍目光在風水堂前後都掃了掃,發現弟子們都是一窩蜂地往大門處跑,所以都被堵在了那邊,其他地方沒有漏網之魚,她這才和張中先一起,返回了議事堂內。

夏芍其實對這種秘法很感興趣,想仔細看看是怎麽回事的,但她更憂心師父的情況。因為用古星門遁甲之法變幻八卦陣位已經不是容易的事,很消耗元氣。他老人家再一起為這麽多人廢除功法的話,可能會支撐不住。

但,夏芍和張中先剛到堂門口,就看見一道人影從裏麵飛了出來!

“欣兒!”

夏芍敏捷地往旁側一閃,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見冷老爺子從堂內撞出來。他這時候看起來才像個內家功夫的高手,雖然聲音悲慟,但步伐很快,走到門口,手杖往地上一撞,翻身就接住了冷以欣。

冷以欣落下時未睜眼,明顯是飛出來時已經暈過去了。

冷家的弟子們跟著奔出來,見冷老爺子和冷以欣都落在死門的陣位上,趕忙上前扶。

夏芍對這情況隻是掃過一眼,她雖心有疑惑,但步子卻沒停,一眼望去堂上的時候,正見徐天胤盤膝坐下來,氣息冷厲。

而唐宗伯此時氣息已極重,元氣消耗得很極為厲害。徐天胤在後頭盤膝坐著,為老人護持。他的元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老人身上,看起來,院子外頭的事要以兩人的元氣為支撐來進行。

但畢竟外頭的弟子有數十人,這元氣消耗不是開玩笑的,夏芍當即便趕到唐宗伯身後,盤膝坐下,也加入了護持的行列。她一坐下,唐宗伯和徐天胤的元氣消耗頓時少了很多,因為夏芍的元氣是源源不斷的,持續得再久,她也能支撐。

想必以前玄門逐弟子出門派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麽多人過。今天唐宗伯算是為玄門來了次大清洗,清理的人很多,又是一次性進行,耗損的元氣和時間自不用說。

堂上那些被留下的弟子們靜悄悄的,睜著眼看向掌門祖師和他的兩名嫡傳弟子,目光裏有著畏懼、敬服和驚奇,顯然他們也不知玄門竟然還有這種秘法。

整個過程連夏芍都是心驚的,因為時間竟然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知道她會回來幫忙護持,不然怎麽就這麽動了手。這實在是太亂來了,如果她沒有回來,她敢保證,除非在場的弟子們都來一起幫忙,不然憑師父和徐天胤,兩個人今天不吐幾口血,在**躺上幾天,絕不算完!

等到所有的事都做完,唐宗伯明顯往輪椅上一倚。他多年沒有過這樣的大動作了,昨晚在餘家大宅和今天,接連兩次大動作,很明顯是有些吃不消了。

夏芍和徐天胤未停,繼續為師父調補元陽,老人卻擺了擺手,雖然看著疲累,但顯然剛才有兩名弟子的幫忙,他看起來問題不大。

但兩人還是為老人調補了一些元陽,這才起身。

起身之後,夏芍這才望去門外,發現冷家人已攙扶著冷老爺在站在旁側,冷老爺子神情悲慟,老淚縱橫,看著躺在地上昏迷未醒的孫女,直喃,“欣兒,別怪爺爺……”

很明顯,冷老爺子剛才從死門陣位上出來,把他孫女留在了其中。

夏芍看這情況卻是愣了愣。難不成,剛才是冷老爺子出手把冷以欣丟出來的?

但一想,她又覺得不對,既然是他動的手,何必又追出來呢?

夏芍轉頭看向徐天胤,“師兄,怎麽回事?”

徐天胤剛剛起身,聽見夏芍的聲音,抿了抿唇,氣息冷了幾分,隻吐出一個字,“吵!”

夏芍挑眉,她知道徐天胤肯定不會說她吵,那他是在說……冷以欣?

剛才發生了什麽?

夏芍雖然好奇,但她卻沒開口問。問徐天胤還不如等會兒問問張氏一脈的弟子,這男人惜字如金,讓他複述發生過的事,他會概括得令人抓狂。

果然,等幾日後,夏芍想起問這件事的時候,海若的兩名女弟子,吳淑和吳可姐妹告訴夏芍,當時唐宗伯在啟動陣法,冷以欣卻在這時候問徐天胤記不記得她十歲那年兩人見過一麵的事。徐天胤不理睬她,盤膝坐下幫唐宗伯護持,冷以欣卻還是不知住口,結果徐天胤嫌她吵,就打暈丟了出去!

當然,這是後話了。此時夏芍的心中卻有一種傷感、感慨和希望交織的情緒,她看了眼堂上的這些通過考驗,留下來的弟子,知道他們就是玄門未來的中堅力量,也知道,清理門戶的事,告一段落了……

從她來香港到今天,曆時近一旬,師父大仇得報,門派得以清理,李卿宇的劫也化了,期間經曆種種,可謂諸多。

這段時間,細細想來,她竟是一時也沒有放鬆下來過。忙著布局,忙著跟餘九誌最後的較量,現在門派雖然已經清理,但麵臨的餘波必然還有。因為餘九誌死了、餘薇死了、曲誌成死了、王懷自裁、冷老爺子退隱,冷以欣被廢,香港風水界名頭最盛的大師死的死,隱退的隱退。這樣的變動,不可能不引起外界的餘波。

夏芍的推測沒有錯。

現如今是法治社會,玄門按照江湖規矩辦事,不可能將所有的真相公之於眾。

在之後的對外宣布裏稱,餘九誌請降頭師欲加害唐宗伯,結果反受其害身亡。餘薇在醫院術後病發去世,曲誌成、王懷畏罪自殺,而冷老爺子則召開了記者會,表示跟唐宗伯是同門師兄弟,這些年沒能識破餘九誌的麵目,深表歉意,並宣布就此隱退,帶孫女冷以欣移居加拿大,不日啟程。

這場新聞發布會在香港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意味著十多年來,香港四大風水家族一夜之間散的散,隱退的隱退,已經沒有所謂的餘王曲冷了。

而造成這一局麵的,正是曾經的第一風水大師,唐宗伯的歸來。

但凡有些閱曆和頭腦的人,都能猜出這四大家族的結局必然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但媒體沒有報道,唐宗伯也沒有召開記者會。

活到他這把歲數的人,又經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對名利、對輿論,早就看得淡了。再大的新聞,再大的消息,對許多人來說都隻是別人的故事,隻是生活的調劑。或許這一段時間關注,但很快就會從興致勃勃,到平淡,再到見慣不慣,最後接受。

就像當年唐宗伯失蹤,餘九誌取代他的時候一樣。

而今,不過是舊事重演。隻不過是故事裏的人,變了變而已。

唐宗伯隻是對外宣布重新接管老風水堂,便再沒多說一句話。他隻是與以前的故友們聚了聚。

這些人裏,有三合會的老當家戚老、香港政商兩界的老人們。唐宗伯離開的時候,這些人並不是每一個都那麽成功,但如今,他們都是極有影響力的存在。尤其是那些商界的老人們,莫說是在香港,就是在華爾街,也是有不少人很有分量的。可謂跺一跺腳,世界經濟都要顫一顫的存在。

唐宗伯與老友們見麵的時候,不免被媒體們拍到。民眾在震驚著這位老人深厚的人脈和影響力的時候,在猜測著香港風水界會怎樣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唐宗伯身旁總有一名男人跟著,不知什麽身份,而當初傳言是他的嫡傳弟子的那名少女風水師,卻再沒出現過。

這名少女風水師,起初民眾的目光和興趣都在她身上,可是餘家的約戰時候,因為唐宗伯的歸來,因為當年真相的突然揭開,發生了太多的事,將民眾的注意力轉了開。等再有人想起這名少女的時候,她卻已經不見了。

無論是唐宗伯身旁,還是媒體的報道,甚至連她最初出現在民眾麵前的那本雜誌上,都沒有了她的消息。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她人呢?

她去上學了。

……

不會有人知道,這名少女不僅僅是風水大師,她還是名高中在校生。

夏芍本是轉學來香港讀高三,但因為李家和玄門的事,她耽誤了近兩個月的課程,一直在跟學校請著假。

這段時間,她雖然是一有時間就會翻翻課本,利用晚上睡前的時間在複習功課,但這跟天天在學校裏讀書來說,效果自然是天差地別。

夏芍有前世的基礎,但高中的課程並不容易,而她的目標是京城大學。這是當初在十裏村周教授走時,她答應過周教授的,也是她轉學來香港之前,答應過柳仙仙、苗妍和元澤的,她等著跟老教授和朋友們相聚,自然不能食言。

玄門的事,並不是說清理完門戶就所有事都算解決了的,弟子們的適應期,風水堂、命理堂、問卜堂、相堂這四大堂天天都有人,而且廟堂裏每天祈福求簽的人更多。而玄門卻清理了一大半的人,坐堂的弟子夠不夠用,民眾能不能適應,都是個問題。

但這些事夏芍都不管了,她拍拍手,把事情都交給師父和師兄,而她要上學。

考生最大!

當然,這隻是夏芍的借口。她其實隻是懷念以前的生活,學校、公司,偶爾給人看看風水,積累一下人脈。她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才三個月沒讓她過,她就有點懷念了。

反正師兄的假期到聖誕節,他還會在香港待兩個月,讓他陪在師父身邊就好。

至於街頭上的那些報道和議論,夏芍都沒放在身上。

輿論而已。她心中在醞釀著的事,足以掀起一場更大的輿論風暴。

總有她站在世人麵前的時候,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

車子停下,夏芍拉著小行李箱站在了氣息古老莊嚴的校園前。來往的行人無不回頭看一眼,為少女的容貌和氣質。

沒有人知道她是誰,隻是看她抬頭望了望晴好的天,一笑,走進了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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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過度,就到這裏吧。明天起新的內容,芍姐回歸校園,上學,發展公司,看風水~回歸以往路線,門派的事告一段落~

我今晚整理一下細的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