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決

第217章 狂風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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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狂風烈日

喬羽交友很看脾xing,如端木紫那般合拍的可以自來熟,如呂溫候那般嚴肅的就要花一點時間適應,而楚狂歌這種打了一架就成為摯友的倒是第一次,見到楚狂歌喬羽才明白所謂惺惺相惜的感覺。

感情分很多種,男女之間,男男之間,女女之間,第一種多出佳話,如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之流,第三種較少,大概就像東方晨與王琳那樣的小姐妹感情,這些都普通,唯有第二種差別最大,最讓人心chao澎湃者如李白與杜甫之相遇,這樣的兩名奇男子往往能擦出令世界都暈眩的火花,喬羽與楚狂歌就是類似此種的相遇。

“紅顏酒,酥雨茶,能與楚兄如此坐而論刀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喬羽許久不曾與人這般豪飲了”,楚狂歌的房屋收拾的幹幹淨淨,兩人坐在**對飲,楚小妹也坐在楚狂歌身旁。

楚狂歌笑道:“我與喬兄一見如故,就憑方才酣暢淋漓的一戰也該痛飲今宵”,楚狂歌長相也屬斯文秀氣,但xing格與喬羽十分相近,不同的是喬羽雖然自小跟著寧夫人,但多少沾染了東方大流氓的一些xing格,而楚狂歌則是徹徹底底的正派作風。

楚狂歌與喬羽以刀論交情,彼此出手自然不會傾盡全力,但卻盡興,這世上能讓楚狂歌狂風烈ri斬法盡興的人不多,而讓他盡興脾xing有如此相投的就獨一無二了。

喬羽笑道:“三ri前我還隻知道楚兄的狂風刀法,近ri來已是狂風烈ri,不知可是因東天狂照的緣故?”,

楚狂歌笑道:“那倒不是,不過狂風烈ri斬能威力下降也與他有關,早年我悟出狂風刀法時就想過結合五行學說,以風馭火成狂風烈ri,但與東天狂照一戰後反倒有了懷疑,那名刀者憑己身至剛至烈的功體與刀法能破我的風火之勢,我隻能輔以寂滅道與他戰平”,

“哦~”,他如此說倒讓喬羽有了興趣:“這麽說來東天狂照走的是專jing的路子?”,

楚狂歌點頭道:“此人雖非正道,但對刀的專jing卻是難得”,

喬羽笑道:“有機會倒要會一會這位刀客”,

兩人飲酒至深夜,楚俠影經不住困意回房睡了,楚狂歌的屋裏燈火一夜未歇,兩人抵足而眠。

“喬羽,你真是占了大便宜,洛城這麽多女孩兒想與大哥共度良宵都不可得,倒讓你與他同床共枕了”,喬羽醒得早,打開門恰好遇上楚俠影被她如此打趣。

喬羽笑道:“彼此彼此,楚兄也不吃虧”,

楚小妹笑道:“難得你與大哥這麽投緣,你不知道在家裏二哥都與他說不上話,一直怨他孤標傲世呢”,

這可真是巧了,喬羽在家中也與喬光刁和喬豆豆不大說得上話。

“還有幾ri就是揚刀大會了,你這幾ri就好好陪陪大哥,很久沒見他那麽開懷了”。

喬羽歉然道:“不巧,再過幾ri就是兵堂的三脈之爭了,喬羽需早點回去”,

楚小妹想了想道:“也是,揚刀大會與尋常刀者或許有用,對你卻作用不大,寶刀和刀譜喬家也不缺......”,

“恩,隻是喬家先輩留下的刀域不讓人進入”,

楚小妹“撲哧”一笑:“原來你看上了刀域,算了,跟我來”,

楚家有兩座後院,一者是楚家先祖所留,一者是新建用作待客,先祖所留的後院中有一代梟雄楚人王留下的刀意,戰魔楚少遊劃下的刀域,還有天清宗聖女留下的一朵青蓮,連楚家現任家主楚化極的修為也無法進入,但刀域並非珍寶,而是遺跡,即使不進去站在外麵也多少會有些體悟。

柴門掩戶,留有刀域的後院已經爬滿了藤蔓,磚瓦都有些陳舊,一眼望去滿是歲月的痕跡,但那股磅礴的氣勢卻仿佛衝破了歲月的枷鎖,無論多少次來看都能感受到心靈的撞擊。

“就是這裏,家裏的年輕輩都來這裏領悟過,但大概是境界懸殊的緣故並不見什麽成效,隻有大哥去年偶爾路過這裏有所領悟將狂風烈ri斬從六斬法改為七斬法”,

喬羽笑道:“那就是說非是刀域無用,因人而異而已”,

他凝聚目力向後院內部看去,但令他駭然的是似有萬千刀鋒阻擋,眼前隻有朦朧一片黑se,而他想看的“影”也並沒有出現,這所後院始終有一股極為強大的魔氣籠罩著。

“但願你能如大哥一樣有所感悟,我就不打擾了”,

“楚姑娘請便”,

悟刀與修煉一樣,都是從無到有的過程,旨在抓住開竅的瞬間,喬羽靜靜立著一如在家中後院的花樹下耐心聆聽。

喬羽尚有閑暇,而中州之外術武兩脈的人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術武兵三脈之爭的消息一傳出去就引起了千層浪,各大宗派紛紛派出門下傑出弟子,連三清道宗和不語禪宗的高人都決定再入紅塵,在南宮家和劍閣的調度下這些宗派三天一小比兩天一大比終於決出了此次參與三脈之爭的任玄。

九州北部,一名身軀如鋼澆鐵鑄般的青年猛烈擊打身前的銅人,金屬相撞般的巨大響聲傳遍山野,一丈之外一名老者如枯鬆一般坐著,不時睜開眼睛看著愛徒出聲指點,但更多夾雜著關懷。

“左上三寸,掌擊,上七寸,鎖龍技,假人,換洗的衣物你師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我們武宗沉寂很久了,此次能否中興就看你了”,

青年一言不發,一記鎖喉銅人的脖子被扣的哢哢作響。

“入冬了,路上小心天寒,你第一次下山要留點心眼,外麵的人呐壞著呢,不過你沒有多少錢財倒也不用太擔心......”,

天空一聲清脆的鳴叫,一隻送信的古怪飛禽斜著身子落在他手背上,解開綁著的紅線打開信箋,老人麵se變了變。

“師父,怎麽了?”,

老人撕碎信箋道:“沒什麽,隻是多了點變數,南疆新排的新人榜中有人對三脈之爭動心了了”,

南部,一名男子從毒沼澤中走出,渾身彌漫的邪氣擾亂了平靜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