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第208話 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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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話 該怎麽做

救贖和寬恕不止是並列,更有可能是遞進的關係。雖然侯存欣弄不清楚情況,但是很顯然的,他已經放棄自己裁決那個被囚禁的惡人了。離開gast之後,他果斷的回到自己不久前待著的城市,在大街上他開始想著gast所說的話。

“沒有人可以說的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麽或者是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何種未來。你也一樣,而且不需要明細,放在你麵前的這個罪人已經得到了我的囚禁,如果你認為想要通過自己的認知將他處決也隨便你。”總是說著不明緣由的話,gast一直不厭其煩的想要將自己的表達掩蓋在話語濃霧中,讓對方自己發現。

可是侯存欣卻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連知道真相的能力還不具備,自己的行為甚至被gast擔憂著,那麽說是憑自己的認知處決也就永遠無法判斷對錯。侯存欣不會期待自己的手下留情會給那個連名字都不被透露的惡人有什麽好的改變,也不會指望通過寬恕罪人這種行為讓gast滿意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總之,現在的自己仍然沒有那個能力去接受這一切,即使是被曆史引證的怨靈大戰,侯存欣作為假麵的一員卻知之甚少。

“我必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所以我選擇寬恕那個家夥,即使事實完全不知道,但我的認知就是寬恕,不論後果的...”侯存欣嚐試如此說服自己,他的行動就準備這麽的取消吧,不論別人會怎麽問他,總之他應該回歸平常的生活了。

看著高樓大廈間射進來的一縷陽光,這難能可貴的一點光線就立刻能讓侯存欣察覺時間的準確點數。中午的陽光不會像現在這麽微弱,按照路人的姿態表情侯存欣很輕易地猜到此刻大概是十點左右。大範圍的日期則是自己看到手表後顯示出來的,原來自己已經呆在gast所在的那個空間有幾天了。

如果是星期六。那一定可以在家裏見到暗香本人,不過令侯存欣有些驚訝的是,他打開門的瞬間就發現了加奈子。這個阿姨最近一次見麵就是自己第一次住進來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阿姨安排打理完所有的事以後就立刻消失了,說是消失也不為過,因為她本人把來回的車票訂在了同一天。

“您好...”除此以外,侯存欣終於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女性已經無話可說了,不是那種因為生氣出現的語塞,而是一種既視感的語言組織匱乏。加奈子長得太像暗香,但是卻又不是。試想下,如果你隔絕人世不知多久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愛,可是這個女性卻又不是。那個表情也就非常糾結的寫在臉上。

好在暗香臨走前將侯存欣的一切勉強搪塞了過去,就算不說,加奈子自發的活躍思維也會為這兩個年輕人編出合理的借口——不同行的借口要多少有多少。人類在很多時候都有對於事物現象的拒絕能力,他們將這種能力變成不由自主的反應作用,即使是神經偶或大條的加奈子也不例外。

“這個時間點的你...是不是沒找到暗香啊?”誤認為侯存欣遲遲不出現惹得暗香生氣。當然這個思想也沒錯,畢竟暗香本來就有點生氣的意思。

順理成章永遠是解決麻煩問題的好辦法,侯存欣嘿嘿一笑,他認命似得態度毫無偽和的印證加奈子的想法。且不說加奈子忙活著收拾打理之類的小事,同時和侯存欣態度良好的進行嘮叨,單單是滿心歡喜以為萬事平複的侯存欣正在自說自話。他本人就已經夠忙了。

為了盡量避開這個忙活的阿姨,侯存欣小心地就像自己不存在一樣回到房間,關上門後感覺這個世界又安靜了許多。一瞬間湧向自己的思維可以暫時的停滯一段時間了,現在侯存欣自己都感覺自己的房間也具有gast那個空間的功能一樣了。

那麽,現在自己要該做什麽呢?

“你之所以會迷惘,就恰恰證明了自己還是個有心的人類。”會想到這種時候突然出聲的偷窺者,怎麽想都該是gast。可是侯存欣卻沒有看見那個黑色身影。

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一隻全身潔淨的貓,這隻生物似曾相識。而此刻卻毫無顧忌的憑空出現在自己的地板上。也許是先前做過什麽,這隻貓又二話不說的跳上了桌麵,原本並不寬敞的桌麵立刻變得更加擁擠。

“難以置信,你自己的桌子也該搞搞整理清潔的吧。憑你也是FFF的創始人?”這個聲音真的是貓發出來的,稍微鎮定了片刻之後,侯存欣也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上校,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個變形體亦或者是遠古德魯伊之流的人。

“顯出你的真身吧!!!”突然大聲叫起來的侯存欣還捎帶了一副誇張的表情,搞的原本想要坐下的身體被迫弄出了巨大的響聲。

“你有神經病麽?所以我從很久以前就很不爽你,我是約恩啦。還有你有的時候的粗線條和你簇擁的那個會長一樣,如果不想帶給外頭的伯母困擾就閉上鳥嘴。”完全不留情的謾罵,雖然聲音尖細,可是卻充滿了約恩的味道。

就算是約恩,侯存欣也沒有辦法鎮定下來,他並不記得假麵給自己的情報前後又提到白家人的相關,因此對於這位白慈溪的仆從也就完全不知了。

“等下,你不是應該出現在白慈溪身邊的麽?至少有個仆人起碼的準則吧,我靠。”對於侯存欣放低聲音的質問,約恩毫不關心,這隻貓的視線一直瞪視著桌子前的某人。

過了不知多久,約恩維持貓的形態把頭搖了搖,也許隻有他自己感受到身邊的氣氛嚴峻,然後說著意味深長的話:“總之你好自為之吧,人一旦失去最起碼的戒備和直覺就會讓人牽著鼻子走的。快點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吧,快點抓住時機去做吧。”

顯然,貓咪對侯存欣的警告絲毫沒有讓他有所察覺,並不是侯存欣愚昧,隻是因為在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變成凱特的時候,一切都被上將和假麵的上層隱藏了...

快想起來吧,你這老好人性格的惡心家夥。

心裏這麽想的約恩忽然發現自己這麽提醒會出現的真正效果,如果一個人忽然有一天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是自己這麽多年來堅守的內心都是別人刻意營造的 ,那會怎麽樣呢?一切都是假的,記憶和情感都是錯亂的,這樣的侯存欣,要讓他從凱特的身份回轉到真實的自我的話究竟會怎樣呢?

“你不必擔心,約恩。我雖然還有很多事情弄不懂,不過我堅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到那個時候我想自己會做好準備麵對過去的自己和這個混亂的人生。”侯存欣微微一笑,甜蜜卻又陽光的充滿希望,這樣的美好卻讓約恩這個知情者之一打心底裏苦澀著,當你像約恩一樣站在了解隱情的角度時,這份悲傷鼻部客商。

目送開心洋溢的侯存欣出房門,約恩那紅寶石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光芒,潤濕它那毛茸茸幹燥的眼睫毛。真的不知道這個侯存欣能維持多久,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和從前一樣,到那個時候又有誰能阻止的了呢?

沒有管約恩的忠誠告誡,侯存欣想著的是至少現在還要收住自己的心性,他四下尋找著暗香的母親加奈子,最後還是在廚房找到了她。

被堆積了新出現食材的廚房還是頭一次讓侯存欣感覺深不可測,果然染上濃鬱氣息的廚房還是讓侯存欣渾身一震。他果然把暗香一家想的太簡單了,如果說植野暗香這個年紀可以打理一個人的飲食起居的話,那麽按照加奈子的才能則完全可以獨立完成整場宴會或是別的什麽的主辦了。

“阿姨?”

“誒?是存欣啊。有什麽事麽?”

“你在做什麽?”侯存欣看著食材中間的某人已經裝備好平日裏出現在自己和暗香身上的圍裙。而且加奈子本身卻不肯讓自己閑下來,她正在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切下土豆,如果不是早有預算,那麽依照這個速度這食材已經化為土豆泥了。

“我正常這麽做,即使家仆可以這麽做,我就是有這種嗜好,比方說不顧一切的捏取豬蹄上的毛發,就好像你們有的年輕人保留著手指壓破電器塑料薄套的樂趣一樣。”說著加奈子做著手指捏壓顆粒塑料薄套的手勢。

聽到這句話,侯存欣忽然笑了起來,這沒法阻止的爽朗笑聲就像是嘩啦啦的小溪聲一樣徜徉出來,他本人卻在想著自己之所以能和加奈子相處的很好大概也因為這個阿姨的性格是那麽的精神。有精神的回憶一瞬間又從內心深處崩了出來,它們不斷的縈繞,那些童年回憶此時此刻卻又有些奇怪,侯存欣現在才有些察覺自己的童年裏是不是真的有那些快樂的回憶,真相和回憶已經完全的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