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驚華:王牌宦妃

143 西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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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西王之子

“原來你就是……”花清茉的話還未說完,胸口傳來的微微疼痛讓她一愣。隨後,一股無法訴說的暈眩感襲來,眼前猛然一黑,她便到下去。

此種狀況讓雲邪等人一愣,他們連忙上前,準備去扶花清茉的時候,鳳少欽身後那些穿著大內密探衣服的侍衛快速的擋在了他們麵前。與此同時,雲邪等人便拿出武器準備動手。

長劍剛一出鞘,一陣極為激昂的笛聲傳了過來,聲音仿佛在他們耳邊放大一般,顯得極為的難受,讓他們根本無法出劍攻擊。此時,他們仿佛身處一口大鍾裏麵,而外麵有這人拚命敲著鍾,聲音震得他們五髒六腑傳來陣陣無法訴說的劇痛。

不禁雲邪等人被這笛聲影響,就連楚向白也都疼痛欲絕的捂住耳朵,痛苦掙紮,唯一沒有受影響的便是白紫簫。他目光幽深的看了看吹奏笛子的鳳芷蘭,目光劃過她唇角流過的鮮血,便知這音術雖厲害,但必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隨後,他看了看扶住花清茉的方姥,眸底微微暗了下來。

剛才方姥所說的話,他聽到了,自然也就知道她是誰。隻是,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容許對花清茉動手。

輕點腳尖,白紫簫的身影猶如鬼魅移向方姥。他站在方姥麵前,手剛要碰到花清茉手臂時,一雙纖白如玉的手突然出現,握住了他的手腕。

“紫簫,對待長輩,你應該溫柔一些才對。”文景望著白紫簫,唇角有著說不出來的笑意。隨後,他看了看鳳少欽,道:“快帶清茉走吧!沒有她,你們怕是不能將紫簫帶回臨月。”

“多謝了,景世子。”鳳少欽快速的走到方姥麵前,接過了花清茉,橫抱起她準備離開。他的目光看向一臉陰沉的白紫簫,唇角微微蕩漾著一絲的笑意:“六皇叔,若是想要你的女人就勞你親回臨月一趟。”

聽到這話,白紫簫的臉陰沉的更加厲害,他看著鳳少欽,目光之中毫不掩飾的暴戾以及殺戮。隨後,他的目光望向文景,冷冷的道:“你如今這般又是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要紫簫認祖歸宗而已。”文景微微的笑了笑,隨後他放開白紫簫的手腕,目光之中釋著無法訴說的溫然幽靜:“紫簫,如今你若是和我打,必然是兩敗俱傷,你更無法救回清茉。若是你真的不想七皇子以清茉威脅你去臨月國,便在路上救回她便是。以你之能,還怕對付不了一個鳳少欽嗎?”

“你確定你們不會從中阻擾嗎?”白紫簫對於文景的話不禁冷嘲一笑,他太了解文景了。自然知道,他所謂的讓自己認祖歸宗下麵的深意。不過是他無聊之時,親自製成的一場遊戲罷了。

隻是,文景說的極對,此刻自己若是與其動手,必然是兩敗俱傷,他也救不回他的茉兒。看來,隻能在路上救回花清茉。若是文景等人從中阻擾自己動手,自己也就隻能去臨月一趟,接花清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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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搖搖晃晃,讓昏迷之中的花清茉身子微動,隨後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之中映入周圍的一切。白色繡玉蘭花的幔帳,有些低矮的房頂,以及擋在臥榻前的一張烏木雕山水畫的坐屏。

“蕭王妃,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方姥從一邊的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椅起來,然後到了臥榻邊坐了下來。

望著方姥,花清茉的目光之中再也不見當初的溫和以及親近,有的隻是說不出來的涼淡以及疏離。說真的,因為方姥開導過自己,所以她真的很信任方姥,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份信任還是背叛了自己。

“老身知道蕭王妃惱老身,但是老身別無辦法。”方姥自然也看到花清茉對自己的不同,心中亦是絕對對不起這個一直對她極好的孩子。隻是,她沒有辦法,她隻能這麽做。

“方姥,就算你是紫簫的祖母,清茉如今能夠做到的也不過是不對你動殺機而已,清茉對於一個對自己動手的人,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溫柔可言。”花清茉坐了起來,還殘留的藥力讓她感覺極為不適,整個人完全使不上力。身子的微微晃動,以及此時所居之處的擺設,花清茉知道他們現在應該是在船上,想必是出發前往臨月國。

而鳳少欽他們抓自己的目的,她也很清楚,無非是想利用自己來引白紫簫去臨月。不然,以白紫簫的性格,別人不管怎麽說怎麽做,他定然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分毫。

在花清茉出神思考之時,方姥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聲音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凝重:“蕭王妃既然知道老身是九千歲的祖母,難道不想知道九千歲的親生父母在何處嗎?”

如此的話語讓花清茉瞬間回神,她凝視著方姥蒼老的臉龐,出聲問道:“方姥肯告訴清茉紫簫父母之事嗎?”

“其實,九千歲的父母也差點成了蕭王妃的公婆。”方姥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她的心中更是惆悵至極。在未見到白紫簫的時候,她隻想著過完自己剩下的日子,然後獨自一人靜靜的死去。但是在見到白紫簫之後,她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兩個孫子,不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她知道司徒恒喜歡花清茉,一直惦記著花清茉,而以白紫簫的為人,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對自己妻子有非分之想的人。

所以,她便想到錦瑟的真正身份,她想讓白紫簫和花清茉離開臨月。這樣一來,他們兄弟兩就絕對不會自相殘殺。

花清茉被方姥的話驚了一下,目光之中盡是不可置信。隨後,她不禁撫上左手無名指上帶著的白玉雕雲紋戒指,想到上麵刻著的十六個字。

淨曲蓮花,點額朱砂。

青草幽幽,扶弦一歌。

這十六個字中有著青弦的名字,也有著西王妃朱砂的名字。如此的提醒,她怎麽早沒有想到?

但是同時,花清茉心中一驚。幸虧,她和白紫簫打了十日的賭約,不然的話,西王府此時定然已經被白紫簫毀了。他的父母必然也是死在他手,而他卻什麽都知曉。若是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的覺得老天對白紫簫太過的不公。

目光再次看向方姥,花清茉突然便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如此對待自己,也不過是想要保護錦瑟的血脈而已,她隻是太愛錦瑟了。

“方姥,既然錦瑟是殊王爺,為何當年被太後關在後宮時他不讓臨月的人去救她?這樣的話,他便不會死,你也就不會一人孤身幾十年,白紫簫也不會從小便孤身一人,受盡無數的苦楚。”花清茉凝視著方姥,聲音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心疼。她雖然不知道白紫簫從小的生活是什麽樣的,但是從懸崖上爬上來的時候,她便能想到他的幼年必然苦不堪言。

聽到花清茉的問題,方姥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錦瑟是為了我,臨月祖訓,所有鳳氏男子隻能娶五大世家女子,否則全部殺之。就算懷有身孕,也隻會留下孩子,殺了娘親。錦瑟想留在華朝陪我,所以才沒有向臨月求救,但是我們最終卻也沒有相伴到老。”

“臨月祖訓。”花清茉聽到這話,目光之中之中閃動著一絲波動的光芒。隨後,她撫上自己的腹部,輕聲道:“方姥,清茉已有身孕,兩個多月了。”

此話讓方姥一愣,她望著花清茉,目光之中滿是詫異,她正欲開口之時,花清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這孩子是紫簫的,也就是方姥的曾孫。”

“怎麽可能?九千歲不是太監嗎?”方姥的目光之中滿是詫異,似乎完全不相信花清茉剛才所言。不過,她很快平靜下來,表情倏然變得凝重起來:“從華朝到臨月需要快七個月的時間,鳳少欽必然會在你到臨月都城之前讓人給你用催產的藥,生下這個孩子,隻要孩子一出生,鳳少欽必然會殺了你,我怎麽這麽糊塗?怎麽做出這樣的錯事?”

她隻想著讓白紫簫和司徒恒兩人不要自相殘殺,但是卻終究沒有料到花清茉會懷上白紫簫的孩子。難道她要害的這孩子沒有娘親嗎?

“方姥,你別著急。”花清茉望著這般急切的方姥,連忙出聲安慰。畢竟她年紀都這麽大了,為了自己的孫子想著犧牲旁人也是常事。隻是,誰又能料到白紫簫並非真正的太監?而自己如今又剛好懷了他的孩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花清茉望向房間周圍,道:“方姥,如今既然是在水上,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離開?”

“沒有辦法離開。”方姥臉色滿是絕望的搖了搖頭,她的目光望向外麵,聲音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自責:“為了避免九千歲的追蹤,鳳少欽選擇從扶桑國周圍的北海。扶桑國與臨月國一向交好,借其水路倒也無礙。但是扶桑與華朝之間卻是時常戰爭,所以就算九千歲從北海追來,也會受到扶桑國海上軍隊的阻攔。而且,北海之上風浪滔天,極難行船,就算我們能從這裏離開,也逃不過北海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