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之我是三國龐士元

第4章 計策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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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計策難為

“士元,軍國之事可不是兒戲啊!”法正可瞪大了眼睛,已經圍住雒城有數月了,你龐統那個半夜偷襲,攻城不下還不是自己中了一箭,差點沒有把命給搭上,怎麽突然又有主意了,這可能嗎?他絕對不能相信!

“甘當軍令!”

“好個甘當軍令!你不會是想讓人勸說那守城的劉循、張任他們棄城投降吧?”

“非也。已經是絕無可能!”

“那是堅壁清野,圍城斷絕他們的糧食供應嗎?那我告訴你城內糧草充足,至少也能再頂數月的!”

“嗬嗬,也不是。”

“這不是那不是,你不會是想從雒城繞過去直取成都嗎?那我們大軍就兩下受敵,亡無日矣!”

“孝直稍安勿躁,我心中已經想好了破城的計策,但非你所能為也!”

“你!我看你能有什麽見鬼的良策,告辭,哼!”法正氣得狠狠的甩了袖子出去了。

見這兩大謀士之間充滿了火藥味,這對劉備他也不一定全是壞事,某人對龐統的所謂良策更是充滿了期望。

法正和龐統,兩個人的年歲仿上仿下,僅論出謀劃策,誰是軍中的鬼才,很難用年齡、經驗、家世等等來衡量了,隻有看結果,所以他平素和龐統較著勁——龐統有“鳳雛”的雅號,名氣方麵比他稍微大些,他不服氣,甚至私心想把對方擠兌死,這道理在軍師行裏早都不新鮮了。

但劉備並不知道原來的“荊州名士”已經被一個現代人江辰附身了,但江辰剛到古代,短時間想什麽辦法“神出鬼沒”去?

寢帳裏又剩下君臣二人。剛才聽法正的話說要送軍師回去時,劉備還陰沉著臉的樣子,這會兒又換了張臉,湊到江辰身邊極親切的拉著他的手問:“士元,你不隻是在和孝直賭氣吧,你是真有什麽速攻破城之策嗎?行不行的先說說,跟我說說嘛……”

江辰已經感到劉備臉色的陰晴難以揣摩,隻好回試探性的答:“孝直否定的方案其實都可變通。比如勸降,劉循張任不降不要緊,不代表其他人不動心;又比如堅壁清野,或許城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富裕,真繞過去行不通,我們可以製造謠言嘛,起碼能放鬆城內的注意力……嗯……我們何不從多方麵下手?”

“這些辦法我們何嚐不正在實行?”劉備果然不太高興道,“你說和不說有什麽區別?士元,你給我一個痛快話,到底有沒有那種極快就能破城的辦法?”

“主公……”江辰抬頭正迎上劉備的眼光,突然他感覺這眼光裏蘊含了有太多的東西,甚至蘊含著冰冷,恍惚間他曾有錯覺這是他在原來那個世界,和老板熱切討論市場戰略的部署,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開玩笑都行,但他已經回到了兩千年前,那個專製的年月,這裏容不下他的散漫,想到這兒他不由心頭一顫,低下頭擠出了三個字:

“拋石機。”

“哦?”劉備一愣。

“對,”江辰語速加快,“記得官渡之戰時,曹操破袁紹就用過這東西,眼下我可以派人著力製造,料那城它再堅固,也是架不住巨石狂攻的。”

江辰想到了拋石機,這種技術含量並不高的攻城的神器,在以後的一千多年內,冷兵器戰爭的攻城技術甚至也沒有太大的進步,在當時這東西在戰場上還未得到充分的利用。

或許這是突破點——暫時搞不出大革新,什麽造紙術啊,火藥的,眼下僅憑這類“小創意”型點子,簡單有用就行,來取得劉備的重用,簡單粗暴,往往都是有效的辦法吧?

僅憑著想象,他介紹道:“我聽說當時曹軍把上百斤的石頭拋向了敵軍的箭樓,從而一舉扭轉了被動的局麵,最終也取得了整個戰役的勝利,我軍何不也就地取材,用這種東西來攻城呢?”

本以為這會博得劉備的碰頭彩的,哪知劉備慢慢的、冷冷的說:“未必有那麽樂觀吧,你真不知拋石機的弊端?”

“弊端?”江辰愣了。拋石機這個方案,他醒來後琢磨了兩天兩夜,自認為萬無一失的,算是個殺手鐧吧,哪知道劉備連認真想都沒有,直接就給否決了。

“哼!那東西攻長沙時孔明就曾經試做過,結果移動性又差,若敵軍派兵出城擾亂很容易被破壞;打得又不準,還敢叫霹靂車?士元你好生養傷吧!莫再提你那華而不實、稀奇古怪的東西!”

劉備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也要走了。江辰尷尬的愣在那兒,胸口的傷開始作痛,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自己辛苦想個點子,這麽快就遭到否了呢?

快走到大帳門口的劉備突然往外邊喊:“進來!”

江辰就看到有兩個美貌的年輕女子,掀開了帳簾子,款步進來,對著劉備翩翩下拜,皇叔指指江辰,道:“你們兩個從今天起就專門負責照顧龐軍師的起居!”

軍營中怎麽會有女子?現代人江辰倒不覺得這如何嚴重,但他附身的龐統立刻就有記憶,這兩個女子原是過涪水關時,當地的大士族為巴結劉備,給獻上的名門大家的閨秀,一個姓林,一個姓吳,本是要給劉備做妻子的!隻不過劉備並未看得上,倒不是二女長得夠不夠好,隻是覺得這兩家的份兒還不足夠大。劉備的婚姻也得是政治婚姻,需要有大用處的,因此這事兒就擱置下了,哪料劉備把這倆給送到他這兒了!

“主公!這怎麽使得?”江辰的眼睛瞪大了,營中收納女子本來就夠離譜了,再加上這倆又曾經許過劉備,盡管不成,可是也有過這一腿,自己若收了名份上可怎麽論?萬一有人借此做文章說他僭越,自己將有口難辯呐!

“誒,我說使得就使得,你我雖名為君臣,實為兄弟,親如手足也!兩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麽?今後她們二人就是你的人了,我知道你早有家室,她兩個就由你隨便處置,作妾作使女都行!士元,我是怕普通的士兵對你照顧不周,你可不要駁我的麵子呦!”

劉備的話雖充滿溫情,但也藏著隱隱的殺機,江辰可是個聰明人,但又能怎麽樣?

“不是,我……”重點的倒不還是這兩個女人,而是軍營中是容不下女人的,於是下一步,應該把女子和他送走了吧?果然劉備加了句:“士元,攻城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讓孝直來謀劃吧。明日一早我安排人送你回荊州!”

“主公不可以!”江辰身子一軟癱倒在**。

開始時,江辰想當然的認為,既然當了傳說中的鳳雛,有“臥龍鳳雛得一人可安天下”這話在,皇叔對自己的話,還不得都言聽計從嗎?書裏是這樣寫的,現在看真害死人呐!

被送回去意味著謀主地位的喪失,在劉備心中,難道早就覺得他已經不太值得重用了?中箭兵敗,恥辱猶在。現在他才明白,如何挽回失敗的名聲,原來對他這麽重要,其實別說改寫曆史,就連自己的命運也不能做主,還談何大誌向,當軍師原來這麽難……

劉備的態度變化,翻臉就像翻書一樣快,眾人的眼光,也一樣,漸黑了,到了軍營裏的人吃飯的時間,照顧他的人看到他要被劉備拋棄,竟然慢慢的散去,真是狗眼看人,可也確實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誰也說不上什麽。

四下安靜多了,已有不少軍兵點起了火把。他這個現代人,甚至有些害怕,這是多凶險的一個世界?

實在不行,看樣子自己也隻能被送回荊州了,但不甘心呐!

速勝……怎麽才能速勝?所謂軍師計怎麽使用?誰來告訴我下一步我該怎麽辦?

攻城又稱攻堅戰,是世界性的大難題,攻守雙方就如同下棋一樣,有各自的一套信念理論支撐著城裏城外的人們。作為攻城一方,史上取勝的辦法無非是三條:

一是攻,借著新來時候的一股銳氣,一擁而上,爬城牆的爬城牆,撞大門的撞大門,這時候是最容易攻下城的時候。而對城裏的守軍而言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他們的心理在這時期處在絕對的弱勢,裏麵人們的害怕要遠比外邊攻城的害怕程度大好多倍。麻杆打狼兩頭怕,戰爭就是這樣,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才公平,但守的一方這時總覺得現在是在挨砍。所以九成以上的城都是在這個時期被攻破的。

二是圍。若強攻城池不下,戰爭的局勢就徹底反轉了。圍城的一方在城外屯了優勢的兵力,盡管表麵顯得優勢盡占,但在心理上實際已經吃了虧,攻不破城的先例在前,再攻的銳氣已經沒有攻城時的那麽強了;而守城的一方則完全可以憑著城高池深,據險而自守。城裏人在裏麵可以睡床鋪吃熱飯,而城外的隻能睡帳篷,喝西北風。時間拖得越長,城外人越不相信可以攻下城來,能憑借的優勢,隻有比如挖地道、期盼城裏出個內奸一類的一些詭計,而往往這些詭計又很容易被對方看破。

三是困。若說圍城還不克,那城外的人隻剩下唯一的一條希望,那就是寄托於對方糧食斷絕,走投無路。這種用時間來打的消耗戰,還偏偏是大多勢均力敵的圍城戰的最終解法。到最後就算城破了,還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因為城外的人數必須要多於城內數倍才圍得住城裏,所以外邊的消耗要數十倍於城裏。而同時由於城外人的四麵圍困,而不是給被圍的留條退路,兵法雲“圍城必缺”,而使裏麵的人加倍的反抗,這樣更加加重了攻城的難度。

挫折讓人絕望,但江辰還是暗下決心:穿越一回真得爭口氣,我可不想做折翼的鳳雛,我要做展翅的鳳凰。

鳳傲九天,才是鳳雛真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