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先四十年

第103章 行蹤暴露與記者招待會

字體:16+-

第一百零三章 行蹤暴露與記者招待會

“叫我斯洛博丹吧,”米洛舍維奇溫和地笑笑:“我的朋友們都這麽叫我的!”

巫山有些尷尬,不由摸了摸鼻子,伸出雙手:“真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

同為斯拉夫語係,尼娜在一旁完全能勝任翻譯的角色,她精致的五官在暮色中頓時神聖起來,旁邊不少人都有意無意看著她。

守在邊境上的西方觀察員驚呆了,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讓米洛舍維奇親自來迎接,而且是從自己等人眼皮底下進入南邊境。

到了德國,巫山就換掉了以前的相貌,連尼娜都嬌嗔不已。

不過,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看上去年輕得多的男人,她自然是更喜歡後者。

巫山在西方世界裏,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但是,所有暗中的攝像,根本就沒有他的影像在裏麵。

根據現場人的描述,卻都不一樣。有的人說是一個年輕人,有的說是一個老人。

尼瑪,北約的高層都氣得罵娘,一個人照相沒有圖像倒也罷了,怎麽可能在不同人的眼裏的形象竟然有不同的樣子?

一時間,不少早就借旅遊名義到了南斯拉夫的西方間諜迅速行動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們的行動展開,南斯拉夫當局卻公布了這次到訪的東方人名字:中?共中?央委員,最年輕的省部級幹部巫山!

或許一般人不知道巫山是何許人,高層誰不清楚?那可是中國年輕一代的鷹派人物,被譽為中國的全才。

白手起家,從港島開始,創建的炎黃集團如今早已遍及全世界,產業涉及到飲食、服飾、廣告、影視。

這還不算。最賺錢的新興電子產業他為首的巫家竟然占了全世界五分之三的份額。

以弱冠之齡參軍,種種跡象表明,大陸解放寶島。進駐中南亞,在南洋大肆和土著們對抗。身後都有巫山的身影。

近年來,這個年輕人似乎銷聲匿跡,不在軍界反而跑去當一個小官。

幾經波折,突然又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一躍成為最年輕的部級大員。

在京城的兩派鬥爭中,巫山再次消失,根本就沒見到他的身影,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是國營企業的招商行動。

就在西方世界逐漸淡忘那個年輕的中國人。以為他不過是一顆流星時,居然以這樣的方式現身戰雲密布的巴爾幹半島。

他究竟要來幹什麽?好在南斯拉夫當局說明,次日早上召開新聞發布會。

“馬大使,我需要一個解釋!”巫山臉上早就沒有了笑容,一片冰霜。

車子上隻有他們兩個人,開車的應該是大使館的武官,耳朵無意間動了兩下。

“解釋?什麽解釋?”馬旭升覺得莫名其妙,更是說不出的憤懣。

他是1927年出生的,今年六十二歲,級別和眼前的年輕人差不多。

一個小年輕見麵就問自己要解釋。心裏舒服才奇怪呢。

“我到南斯拉夫是秘密的,”巫山看他的神色不似作偽,隻好說道:“但是。目前看來我的行蹤泄密。”

“什麽?”馬旭升震驚了:“不是你親自說要來這裏,讓我通知官方的嗎?”

一個中國人在這裏,眼見西方咄咄逼人,同為社會主義陣容的中國好像沒有一點反應,馬大使心情難以形容。

聽說傳奇官員巫山要過來,他都興奮了好幾天。

哪知道居然是暗中的行為,不是公開訪問,讓他如何不吃驚?

“公開就公開吧!”巫山擺擺手:“麻煩你告訴老米,我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好!”馬旭升隻說了一個字。嘴唇抿得緊緊的,顫抖的肩膀掩飾不了心裏的激動。

南斯拉夫的路況不錯。從邊境到斯洛文尼亞首府盧布爾雅那隻用了一個多小時。

“斯洛博丹,麻煩你告訴下相關人員。我現在就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巫山邊走邊說。

邊境上沒有舉行歡迎儀式,在這裏舉行了。

聽著雄壯的義勇軍進行曲,他的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北約,去年買了個表的北約,老子就是要擺明車馬,支持南斯拉夫。

有膽子你們就來吧,不管是山姆還是其他國家,老米我保定了!

“馬上就召開?”米洛舍維奇眼睛裏止不住驚訝:“可是我已經吩咐下去,說你明天一大早召集記者呢。”

“斯洛博丹,你也太實在了。”巫山忍不住笑道:“和西方國家,就是要事事出乎他們的意料,牽著他們的鼻子走才對!”

“噢,上帝,你太棒了,巫!”米洛舍維奇過早斑白的頭發隨風搖曳,神采飛揚:“難道這就是神奇的孫子兵法?”

“對,我明白了,這就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這家夥突然停下來,整個軍樂隊奏樂都似乎頓了頓。

盧布爾雅那雖然就像中國的一個省會一樣,差不多是南斯拉夫最富庶的城市。

賓館的會議室早就布置好了,巫山和米洛舍維奇進去的時候,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剛開始是一個人在鼓掌,接著不少人鼓掌,最後蔓延到整個會場,也不知道是歡迎巫山還是米洛舍維奇。

“記者招待會現在開始!”這老頭應該是南斯拉夫的新聞發言人,說話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請問巫先生,您這次來南斯拉夫究竟是因為什麽?”一個酒糟鼻子越眾而出。

“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巫山看葉沒看,隨意問道。

“我是山姆聯社的凱奇!”那記者胸脯一挺。

“我對你的名字並不感興趣,”巫山對他就是赤果果的蔑視:“如果我說我是來旅遊的,你相信嗎?”

“我不信!”

“我也不信!”巫山嗬嗬笑著:“下一位!”

“巫先生,當年您在軍界蒸蒸日上,怎麽突然想到了從政?”這是一個女記者。栗色的頭發,白皙的皮膚,嬌小的臉蛋上有幾顆雀斑。

“您的身份?”也不是巫山好色。隻不過看到她是意大利的媒體,就緩和了下氣氛。

“我是信使報的記者康妮。”她嫣然一笑。居然讓別人忽略了她的雀斑,笑顏如花。

“生命如此美好,我為什麽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巫山莞爾一笑,讓康妮的臉都紅了。

“巫先生,您是來幫助南斯拉夫擺脫眼前的困境嗎?”這個記者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要打得多。

滿臉悲憤,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看上去卻接近六十歲。

“是南斯拉夫電視台的記者吧?”巫山和藹地問道。

見對方嚴肅地點點頭,他不由陷入短暫的沉思。

從建國到社會主義南斯拉夫解體。民族間的衝突綿延不已,即使在鐵托時期,矛盾鬥爭也在暗中時起時伏。

衝突往往極為激烈、殘酷,二戰前克羅地亞人曾暗殺國王。

塞族曾集體屠殺克族議員,二戰期間南犧牲的170萬人,很大一部分是克塞兩族自相殘殺的。

在克羅地亞、波黑和科索沃的衝突和戰爭中,死傷人數上百萬,僅波黑戰爭就有20萬人喪生。

鬥爭主要是在塞族和其他民族之間、特別是和克族之間進行,當塞族和另一民族較量時,其他各族總是明中暗裏支持後者。

科索沃阿族反塞鬥爭中。一直得到其他各族不同程度的支援。

在解放民族問題的實踐中,始終沒有找到切實有效的辦法。

鐵托推行了大小民族一律平等和團結友愛的國內政策,在國際上他是不結盟運動的旗手之一。

這種適合南國情的內外政策。使國家保持了二、三十年的繁榮穩定,但仍未能擺脫按下葫蘆浮起瓢式的往複循環。

當鐵托還健在時,矛盾已開始表麵化,他死後十年,好端端一個聯盟國家便在民族仇殺的烈火中化為烏有。

南實行社會自治製度和協商經濟體製,早期曾獲得巨大成功。

但後來隨著聯邦當局權力節節下放,各共和國和各民族便打著加強自治和協商的旗號,縱向與聯邦政府爭權,橫向相互之間奪利。

結果是前者大權旁落。後者權力不斷擴張,民族主義膨脹。形成了多個分散而平行的經濟、政治權力中心。

各共和國當局大權在握之後並未認真貫徹社會自治和經濟協商製度,而是實行官僚集團的集中領導。

企業和社會團體的代表大會和選舉產生領導人等製度一概有名無實。生產計劃均由共和國政府下達。

企業和社團的領導人都由他們委派,政企依然合一,權力並未下放。

因此,其他社會主義國家計劃經濟和管理高度集中的那些弊端在南斯拉夫也都存在。

南斯拉夫經濟改革中途夭折,主要原因是,各共和國自治省並沒有實行國家的改革措施,而是截留了聯邦下放的權力,形成中梗阻之症。

民族矛盾導致了經濟利益衝突,進而導致政治危機。

八、九十年代之交,這種危機達到了頂峰,把前南推向了十字路口:走向分裂還是以邦聯的形式保持國家統一。

雖然危機嚴重,但有利於維護統一的因素仍占主導地位,因為這符合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

和其他東歐國家不同,南是不結盟國家。

國際上不管西方還是東方,反對分裂南斯拉夫的是主流,因為保持南的統一對巴爾幹和歐洲的穩定至關重要。

現在的情況是,北方共和國雖有要求獨立的呼聲,但真實意圖是壓聯邦當局更多地接受他們的要求。

主張分離的極端分子力量有限,官方的政工口號是改聯邦製為邦聯製。

聯邦政府提出了新的經濟改革綱領,核心思想是推行徹底的市場經濟,按市場原則協調共和國之間的關係,逐步實行私有化。

把加入歐洲經濟一體化定為奮鬥目標,對此綱領多數共和國均表讚同。

從世紀初起各南部斯拉夫民族就生活在一個國家裏,相互間建立了全麵的聯係,經濟關係密切,混合家庭比比皆是,各族人民希望繼續和平、穩定的共同生活。

在國際上,除德國之外,所有歐洲大國和美國都明確反對南斯拉夫分裂,以保持巴爾幹的穩定,防止德國從中漁利。

可惜,在另一個時空裏,南斯拉夫還是分裂了。

而且坐在身旁這個國家領導人,竟然被押到海牙國際法庭,死在監獄裏。

國內國際條件均表明南斯拉夫解體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但由於南共盟衰落和聯邦政權式微,國家已失去了運轉的軸心。

命運落到了相互攻訐、傾軋的各共和國、特別是塞爾維和北方兩共和國手中。

盡管局勢如此嚴峻,巫山還是堅定地點點頭:“南斯拉夫是中國的朋友,幫助你們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