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怒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心不诚?”
叶全城说:“你吃药的时候,是嚼碎咽下去,还是用水冲下去?”
“……”严世蕃无语了,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叶全城又问:“你是捏鼻子灌下去,还是心甘情愿吃下去?”
“……”严世蕃更无语了,好像叶全城站在旁边看着似的,要不知他为何说得那么准?
叶全城说:“你明明知道里面有猫尿,是脏东西,不能吃,你还要吃下去。所以,你不是主动吃,是被逼无奈吃。”
“你的心不诚就不诚在这里。你自己有问题,反怪罪到我身上,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严世蕃生气地说:“我找来了几名瞎眼盲人,把你给我的药,先让他们吃下去。结果,他们的疾病没有任何改变。你明明在骗我,我为何还要吃?”
叶全城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到他脸上,说道:“坏了,麻烦大了,你不仅心不诚,还偷工减料,怪不得你的病没治好,你自己减了药量,这又能怪谁?”
严世蕃说:“我当然吃了,吃了没效果,我才不吃,才找人试验的。明知道你在骗我,我还继续吃?你以为我傻啊?”
叶全城说道:“你一点也不傻,你很聪明,正是因为你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白浪费我给你配的好药!”
“想我,太医院的太医令,给皇家看病的国手,给你看病还不是小菜一碟?”
“相信我的人,天花我都治好了。不相信我的人,如你,就是仙丹送给你,你也会找一条狗试试效果。”
“狗吃仙丹,你可真会浪费!”
“……”严世蕃被说得哑口无言。
反思思考良久,他觉得不是叶全城的药有问题,而是他自己的态度有问题。
从一开始,他就不太相信叶全城给他开的药能治病,特别是那种猫尿治眼病,完全就是离了个大谱嘛!
怪不得自己吃了药,却没有任何效果,是心不诚导致的。
如果是这样,再让他配几味药试试,这次不要猫尿,换一种药,哪怕效果差点也无所谓。
严世蕃立刻换了一张脸,笑着对叶全城说:“上仙,是我的不对,麻烦你再给开几剂药?千万不要用猫尿了。”
“我这张嘴很刁的,吃惯了山珍海味,喝惯了琼浆玉液,怎么会喝猫尿?”
叶全城早料到他会找茬儿,也早就给他准备了新药,不过,叶全城当然不会很顺利地给他。
给得太顺利,他还会怀疑。
聪明人就这样,总把别人看得太阴险太狡猾,总觉得有人害他。
叶全城假装生气,挥了挥手,作驱赶状:“不行,不行,你这个人心眼太多,不是一般的病人。你的病,我爱莫能助,你还是找别人治吧,我治不了。”
“上仙请息怒,上次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现在我改了,我百分百相信你,绝对听你的安排,再也不怀疑你了。”严世蕃苦苦哀求,“你就行行好,再给我开几味药吧,独眼龙的苦楚,你想像不到啊!”
叶全城翻翻白眼,一脸嫌弃,一副关我吊事的样子,说道:“你看不到东西,与我什么关系?你独眼龙,又不是我独眼龙,我何苦操那个闲心?”
“上仙,上仙!”严世蕃拉住叶全城的手说,“你再开几味药,我铁定听你的安排,绝不反悔。”
“真不反悔?”叶全城问他。
“绝对执行,一点也不含糊!”严世蕃说。
叶全城从随身空间取出一条红塔山香烟来,递到严世蕃手中,叮嘱他:“这药叫相思草,用火点燃其中一端,把另一端放在嘴里,轻轻抽几口,就有喷云吐雾,当神仙般的快乐。”
“小抽小宜情,大抽大宜情。”
“当你抽上几条相思草,你的疾病就会转轻。”
“到时候,我再佐以其他草药,给你进行第二次诊治,保证药到病除,让你恢复成正常人。”
刚才,严世蕃看得清清楚楚,叶全城自己还抽这种相思草,喷云吐雾的样子,好像神仙,似乎十分惬意。
严世蕃不怀疑这种相思草里面含有猫尿啊之类的脏东西,毕竟叶哈城自己也在抽啊!
在叶全城指点下,严世蕃当场抽出来一支香烟,学着叶全城的样子,点燃一头,带过滤嘴的一头放进嘴里,用牙叼着,轻轻抽了一小口。
他没有抽过香烟,肺是健康的,红润的,没有饱经风霜的摧残,当然承受不住焦油和烟碱的**,结果他大声咳嗽起来。
咳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他拿着香烟,一脸茫然,问叶全城:“上仙,这药的味道这么冲?”
叶全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淡然表示:“你没有听别人说过吗?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行于病?”
“虽然现在你抽几口觉得呛喉咙,但你多抽几口,习惯就好了。”
中药什么都好,西药治不好的病,中药也能治好。只有一条不好,中药是汤剂,味道又苦又涩,喝下去能让人的灵魂颤抖。
恰好,抽烟的滋味也不好受,也是苦苦的,涩涩的,与中药差不多。
严世蕃没有抽过烟,还以为这是一种药,必须忍受这种咳嗽,才能治好病。
在叶全城指点下,他连续抽两根,才学会熟练地抽烟。
叶全城告诉他,这一条相思草共十盒,两天一盒,二十天必须抽完。
抽完后,再找自己讨一条,两条下肚,就可以进行第三步治疗了。
严世蕃信以为真,捧着香烟,从西山回到严府。
叶全城为什么要给严世蕃送烟?里面有很深的计谋的。
严世蕃是一个聪明人,贪财又贪色,他与他父亲严嵩把持朝政几十年,叶全城想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必须控制他们父子。
若想控制他这样的聪明人,必须让他有离不开自己。正如老王爷的孙子朱大塔患精神病,离不开治病的药一样。
用药操纵他,他想恢复正常,必须吃自己的药。
吃自己的药,就要求自己,以药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同样的道理,想操纵严家父子,就让他们染上烟瘾,通过香烟操纵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从而达到操纵朝堂的目的。
你严家父子再牛逼,也不过是我门下一条狗,我让你咬谁,你就咬谁,不听话?老子断你的烟,让你犯烟瘾,生死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