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狗官秘密关入大牢之中,日夜看管,不得有误。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本驸马唯你试问。”
“是!”
张伏看着许成,阴森一笑,随即一摆手:“带走。”
两个汉子拖着他就往外走,许成自知不能幸免,索性也豁出去了,破口大骂起来,将一个人在临死之前的丑态完整地表现了出来。
“王八蛋,你这个卑贱的,该死的赘婿,老夫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你以后将永远……”
“闭嘴!”
许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脸颊上。
“噗……”
几颗牙齿混杂着鲜血被许成一口喷出,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即便这样,为了保险起见,一团散发着不明气味的破布还是塞进了许成的嘴里。
“张将军,有劳了。”
陈轩拱拱手,向张伏表达谢意。
人家是奉皇命来协助自己的,可不能当成是理所应当的,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咯咯咯……驸马爷太过客气了。咱家虽然只是宫中的一名内侍,可驸马爷却从未因为这一点,对咱家另眼相看,只这一条,咱家就可以认定,驸马爷和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迂腐酸臭文官不同。”
说实话,这张伏仪表堂堂,身材魁梧,穿着盔甲和军中的那些将领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且陈轩是从后世来的,天生的就不会以出身、职业来区别对待。
所以,在他的潜意识中,就是把张伏当成了一个正常人。
而这一点,也正是最难得的。
所以,张伏才会觉得,与陈轩很是亲近。
尤其是,在得到了他的许诺,等回到会稽城后,张伏以后喝的酒,陈轩全部负责,张伏对他更是热情的不得了。
这种高度蒸馏酒现在的产量还很少,即使以张伏的受宠程度,也只是尝过几次,根本就不过瘾。
现在陈轩答应他,以后想喝多少就有多少,怎能让他不大喜过望?
“驸马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伏问道,完全没有自己拿主意的打算。
这平阳驸马如此好说话,人又极为聪明,自己又何必去费那个脑筋呢?
躺赢他不香吗?
“先将许成收监,然后命你的一万人马在城中小心潜伏,千万不要露了马脚出来。”陈轩仔细地叮嘱道,“我猜那大盗魏虎能纵横东南六省十几年,为人必定极为谨慎小心。他不会因为许成的许诺,就贸贸然地杀到漳县来,一定会事先派出探子前来打探。”
“哎,时间还是太短了,只有区区三天。也不知道我们的布置能否瞒过魏虎。”
张伏点点头:“驸马爷考虑得极为周到,请驸马爷放心,我的人绝对可以做到令行禁止,如果因为我的人出了纰漏,放走了那大盗魏虎,我愿意提头来见!”
“言重了,言重了,这次抓不住,还有下次。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张将军身为陛下爱将,当要保重自身才对。”
张伏被这几句话说得是心花怒放,两人又说了几句,商讨了一下细节,这才分开,各自忙碌去。
张伏要在暗中布置城防,陈轩则是要处理许成被关进大牢后的余波。
他先是喊来了陶正奎。
“陶大人,许成已经被关入了大牢中。不过他被抓了,可这县城却需要一个主事的人。本驸马奉圣命,可临机处断,现在就暂命你代理漳县县令一职,你可愿意?”
陶正奎激动不已——在县城的位子上蹉跎了十几、二十年,为的不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吗?
“请驸马爷放心,卑职愿为驸马爷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陶正奎说的是为陈轩,而不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大夏。
陈轩自然能听出其中的区别,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其扶起。
“陶大人,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在漳县开办一系列的产业,十年内……不,五年内,我可以保证将漳县打造成天下第一县!”
陶正奎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驸马爷,卑职……”
陈轩抬手阻住了他剩下的话:“陶大人,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奖励,同时也是一份重担。如果你不能胜任这份重担,那我就只能毫不犹豫地抛弃掉你,然后换上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因为,本驸马不需要无用之人。”
“是,驸马爷,卑职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很好,邬先生这人,有大才,以后就由他做你的钱粮师爷吧。”
“是!”
陶正奎知道,这是陈轩留下的一个制衡手段。
可他不在乎。
他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陈轩的那句“要将漳县打造成天下第一县”的豪言壮语。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自己岂不就是天下第一县令?
说不定,就此可以省去州府的那级跳板,直接入六部。
然后就是侍郎、尚书,最后就是入阁……
和这些比起来,区区一个钱粮师爷又能算得了什么?
就算陈轩自己不提,陶正奎也会主动说起这件事,来向他表忠心的。
不得不说,权利就是最好的chun药。
当天晚上,已经快有三年没和老妻同房过的陶正奎,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被丈夫折腾得全身舒泰,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的老妻对他可谓是温柔备至,甚至连洗脸水都给他倒好,亲自端到了床边。
而在距离漳县三十里外的群山之中的一个山洞里,一个虬须大汉端坐在由虎皮铺就的简易座椅上。
虽然还是初春季节,可这大汉上身却是**,仿佛对不时刮过的寒风毫无知觉一般。
他的左右是两个全身**的少女,正用她们的温热的胸膛,为这虬须大汉暖脚。
山洞中满是没有及时散去的奇特怪味,可这虬须大汉却泰然处之,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成功前的小小磨难罢了。
想要吃上肥肉,总要先费些力气才行。
这虬须大汉正是大盗魏虎,而此时,他正等待着手下的汇报。
他没有等多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数人匆匆走了进来。
“大哥,有消息了!”
为首的汉子喊道。
魏虎眉毛一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