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秦烙直接去国子监当博士了,他凭什么?
难道,他的学问能够超过周围这么多人?
大家都无比的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对秦烙动手,干掉这个混帐。
“诸位,既然知道了秦烙在哪里,那我们就过去吧。”
黄子章在一边提议,不过这是为了眼前的各位同窗。
如同秦烙当时所说的,越是了解,就越发的感觉到秦烙和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么的遥远。
“走!”
“我们走!”
“今天,就让他秦烙知道,我们读书人的厉害。”
一群人,直接来到了国子监。
“秦烙呢?!”
“他不敢出来了么?”
“就是,博士应该在那边,可不见他。”
这时候,原本就在国子监里面的人,小声的开口:“秦烙,还没有来。”
听到这话,众人再次破防了。
“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能够这样?”
“就是,竟然迟到。”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一群人无比的气愤,但是国子监外面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因为秦烙成为了国子监博士的消息,不断地被传播开来。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事情,被绝大部分的人知道,所以这才有这样,源源不断汇聚过来的人。
“走,我们去找秦烙。”
“就是……”
黄子章却拦住了大家:“各位,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那可是国公府邸,如果这样的去冲撞,那是什么罪名?
杨正熙却义愤填膺地开口:“黄子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怕了那秦烙不成?”
你不怕?
昨晚怎么不见你有现在这样的气势?
他不想搭理杨正熙,这个人,虚伪得很。
“孟大儒。”
国子监司业安来朝着孟岂走来,拱手问好。
“安来司业,我们也有好多年不见了啊。”
“是啊,孟大儒还是先进来休息吧,祭酒大人这段时间都不在,就只能由我来招待大儒了。”
“无妨无妨。”
孟岂跟着安来直接朝着里面走去,同时也在询问秦烙的事情。
这些事情,安来还是知道的。
“陛下金口玉言,说是让秦烙过来,自己处理之前在春风楼说出来的那些话的。”
“如果处理不了,那就要直接砍了秦烙了。”
孟岂听到这话,微微皱眉。
“这事情……”
“都让让,没看到本世子过来了么?”
秦烙很是不爽地在门口外面,这么多人堵着,自己怎么进去?
“秦烙,你竟然还敢来!”
“秦烙,你不配过来。”
“就是,秦烙,你根本就不是读书人,我们不服。”
秦烙一脸心累,看样子,自己还是要找个狗腿了,这样的场面,就需要一个狗腿嘴替,耀武扬威的鄙视这群人。
都让自己来的话,有点累了。
嗯,这事情,秦烙记在了心上。
“本世子是博士,知道么?你们这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真的猪狗不如了。”
秦烙淡淡的开口,然后挥了挥手。
“开路。”
秦午直接上前,修为展现,带着另外三人,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条路来。
“秦烙,哼!这次孟大儒在此,我倒是要看看,你等会还有什么歪理。”
杨正熙此刻打了头枕,似乎想要表现点什么。
“哦?杨正熙是吧,你昨天可没有今天这么嚣张啊。”
秦烙的话,让杨正熙脸蛋火热。
今天还不是因为孟大儒在这里么,如果自己畏手畏脚的,那还有什么风骨,大儒会怎么看自己?
“行了,你个渣渣,就闭嘴吧,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本世子是博士,博士知道么?你呢?”
杨正熙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严格意义上来讲,自己是要对博士行礼的。
可今天,这么多读书人,还有大儒在场,说什么,自己这风骨,都要表现出来的。
“滚开点,不然打断你的腿。”
秦烙冷哼,杨正熙身体很诚实,下意识的就躲开了。
“哈哈哈……”
看到这点的人,有忍不住发出笑声的。
杨正熙朝着发出笑声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再次看向了一边的秦烙。
“世子,我是司业安来。”
安来说着这话,如同一把刀,扎在了一边黄子章的内心深处。
看到了么,哪怕是司业,比博士品级高的,也要这样的对秦烙。
果然啊,秦烙高不可攀。
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黄子章内心更加的迷茫了几分。
“这位,是孟岂大儒。”
“大儒?”
秦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胡子老头,然后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烙,对大儒需要尊敬!”
跳梁小丑杨正熙再次在一边站出来,指责秦烙。
“秦午,打断他一条腿。”
“什么?!”
杨正熙下意识的尖叫,直接转身,可他哪里是秦午的对手,第一时间就被抓住了。
孟岂看到这情况,急忙开口:“秦烙,不可。”
咔嚓!
那边,秦午直接用力,打断了杨正熙的一条腿。
世子没喊停,那他自然不会停。
“秦烙……你!”
孟岂看着哀嚎的杨正熙,眉头紧锁,对着秦烙怒目而视。
“直接进入正题吧,你想要找回场子?”
“秦烙,读书人……”
“你是大儒,那你应该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而读书。”
秦烙嘴角微微上翘,玩味地看着对方。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了孟岂的身上。
“读书,自然是为了领悟先贤的智慧,学习和发扬知识,教化一方,造福百姓。”
“如果不做官,还有其他的办法造福么?”
“自然是有的,做官,只是一种造福的方法罢了。”
“哦?大儒这意思,就是所有读书人都可以不做官的。”
孟岂听到这话,面色难看了几分,这锅,他可不背。
“老夫没有这样说,读书人也是人,衣食住行……”
“嗯,行了,本世子是不是可以理解,这都需要钱财,而从商是贱业,做官就不一样了……但是老头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县官一年正常有多少银子,如果不收刮,不欺上瞒下,他们能过什么生活?”
“这……”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孟岂,不差这点银子的。
“哼!所以……你们读书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读书。你们,不配称自己为读书人!”
孟岂恼羞无比,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怎么?难道世子你知道,读书人应该如何读书么?难道,我们都不如你?”
“本世子自然知道!”
“是么?老夫倒是要看看,世子到底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来,如果能让老夫信服,老夫愿意拜世子为师。”
秦烙满脸嫌弃:“本世子拒绝,你太老了。”
“秦烙,放肆!”
“秦烙,我要和你拼了。”
“竖子该死!”
孟岂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自己这样说了,竟然都还被嫌弃,自己可是大儒啊!
“世子还是直接说吧,其他的话,多说无益。”
秦烙笑了笑:“行啊,那你听好了,本世子认为,读书人要做的,很多,比如……”
“为天地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