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破涕为笑：“真的？还得是你！”
唐诗捧住曹天的脸，亲了几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我娘那去了，你动手的时候小心啊，别被发现了。”
曹天点点头：“放心，我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夜色如墨，曹天刚放下碗筷，房门就被轻轻叩响。
“谁？”
“是我。”门外传来唐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曹天拉开门，唐莹立刻闪身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曹天，你得帮我啊！”唐莹一进门就抓住曹天的手臂，美眸中满是焦急：“我的赌坊不能输给孙家啊！
赌坊要是没了，我以后拿什么买胭脂水粉？拿什么养赌坊里的手下？”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赢孙家？我这两天，应该怎么训练队员？”
曹天不语，只是坏笑着打量着唐莹婀娜的身姿。
唐莹脸一红，嗔怪道：“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听着没有？”
说着，唐莹凑近一步，几乎贴在曹天身上，抱着曹天的腰，仰着脸哀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你若是帮我，今晚……我任你处置。”
曹天被唐莹身上的香味迷得神魂颠倒，呵呵一笑，说道：
“莹姐，人家都开挂了，训练没用的。我今天和唐诗去码头，无意间看见孙家的龙舟。
那个方珍珍，偷偷给孙家的龙舟装了水力齿轮，比赛时能借水流加速，比人力划桨快三成！”
唐莹大吃一惊：“什么？方珍珍那个小贱蹄子，居然作弊？
太可恶了，我这就带人，去把孙家的龙舟砸烂，欺人太甚！”
曹天一拉拉住唐莹的纤纤玉手：“莹姐，你这么简单粗暴，只会惹怒孙家，自讨苦吃。”
唐莹眉心一紧，问道：“那怎么办？”
曹天嘴角一挑：“我自有办法，跟我来……”
夜黑风高，龙须渠的水面泛着细碎的月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子。
曹天猫着腰，拉着唐莹的手，悄无声息地摸到孙家龙舟停泊的码头。
“曹天，你确定不会被发现？”唐莹压低声音，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曹天的手腕，警惕地观察四周。
曹天咧嘴一笑，凑到她耳边：“莹姐放心，方珍珍那点机关，我闭着眼都能拆。”
热气喷在唐莹耳垂上，激得她浑身一颤。
两人轻手轻脚爬上龙舟，船身微微晃动，唐莹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曹天怀里。
曹天顺势搂住她的腰，低笑道：“莹姐，咱们来干正事的，你怎么还投怀送抱啊？”
唐莹红着脸捶他：“少贫嘴！赶紧干活！”
曹天掀开船尾的铜盖板，露出方珍珍精心设计的齿轮组。
月光下，青铜齿轮泛着冷光，齿尖锋利无比。
“啧，这小女人还真有两下子。”曹天从怀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巧铜片，三下五除二嵌进齿轮缝隙。
看着曹天熟练的动作，唐莹十分佩服：“曹天，你怎么啥都会？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我特制的‘卡槽’，比赛时我找机会触发它，它就会‘咔’——”
曹天一笑，做了个锁死的手势。
唐莹眼睛发亮：“就这么简单？”
“简单？”曹天挑眉，“这玩意儿得卡在受力最狠的位置，差一毫都会提前崩开，幸亏我手法好。”
唐莹催促道：“那你快点！赶紧弄完走人！”
曹天刚合上盖板，远处突然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
曹天一把将唐莹按倒在船板上，整个人覆上去。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嘘……别动。”曹天嗓音沙哑。
唐莹紧张不已，僵着身子，感觉曹天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你……你干嘛！”
“别出声——”曹天坏笑，“要是被抓到，可坏大事哦，你的赌坊不想要了？”
唐莹屏住呼吸，不敢再吱声。
曹天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了。
巡夜人的灯笼光从船边晃过，唐莹死死咬住唇，生怕漏出一丝声响。
直到脚步声远去，曹天才长舒一口气，刚要起身，却发现唐莹正红着脸，勾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莹姐，人都走了，起来吧。”
唐莹嗔怪：“曹天，你小子真坏，撩起人家的火，就不负责灭？”
说着，胳膊一使劲，“哐”一声闷响，两人滚进了船舱里，情难自禁……
随后，船板吱嘎作响，惊起灌木丛中几只夜鹭。
云收雨歇，唐莹懒洋洋地靠在曹天怀里，说道：“曹天，你说……我和诗诗谁更漂亮？”
曹天正望着湖面出神，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给愣住了。
“莹姐，这个嘛……”
“嗯？”唐莹眯起眼，指甲威胁地抵住他喉结。
“当然是各有千秋！”曹天嘿嘿一笑，“不过，你更风情一些。”
唐莹噗嗤一笑，裹着曹天的外袍，又低声问：“那我再问你，你会一直帮唐家吗？”
曹天把玩着她一缕柔顺的头发：“那得看莹姐给我多少好处了。”
“贪心鬼！”唐莹拧他耳朵，却被曹天一把捉住手腕。
四目相对间，唐莹十分动情地轻声说：
“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也许能一直在你身边的，就不是唐诗，而是我了……”
曹天沉默片刻，笑着岔开话题：“莹姐怎么突然伤感了？看，流星。”
天边确实划过一道银光，但两人谁都没许愿——有些心事，就像藏在齿轮里的卡槽，不到某个时刻，永远不会暴露。
唐莹半天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曹天。
半晌后，曹天问：“莹姐，冷不冷？我们回家吧？”
唐莹幽幽地说：“不冷，我不想回去。”
说罢，香唇主动朝着曹天印过去，曹天来者不拒，在方珍珍的龙舟上，好好品尝一下美艳绝伦，风情无限的唐莹，这场野战一定很有情调……
一眨眼，就是两日后。
二月二，龙抬头，赛龙舟。
这天清晨，湖畔人山人海，彩旗招展。
孟武洲一身锦袍，器宇轩昂地走到上观战台，端坐在主位上。
孟武洲的身后，小女儿孟雅。
孟雅一身劲装打扮，梳着一条五黑柔顺的马尾，马峰腰间挂着粉色玉佩，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河面。
看台下，孟武洲的长子，孟天雄，身披铠甲，手持一把凤翅镏金镋，带着几十名私兵在岸边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