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军医:我被百万将士黄袍加身

第7章 那就恕我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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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愈缓缓上前,靠在床沿边,尽量控制目光不去窥视崔嫣裙下晃眼的雪白。

“先请问夫人身体哪里有不适?”

崔嫣慵懒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这里疼,喘不过气。有时感觉像有东西堵着。”

她的姿势带着一种病态的娇弱。

配合着那妖异的美貌,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

沈愈屏息凝神,仔细观察她的气色。

崔夫人面色雪中带红,呼吸平稳,唇色也红润无异常。

这与她描述的严重症状似乎并不相符。

“夫人的症状持续多久了?”

“断断续续,自从奴家的夫君亡了以后,有些时日了。”

沈愈沉吟片刻。但凭望闻问切,难以判断虚实。

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物件。

“夫人,恕在下冒昧,需用此物仔细听诊五腑六脏,方能判断病灶所在。”

崔嫣目光好奇打量着沈愈手中那根连接着两个耳塞,还有一个圆形金属头的古怪东西。

“这是何物?奴家从未见过。”

“此乃听诊器,可听见五脏六腑的声音,助我诊断。”

“要放在何处?”

崔嫣惊疑,眸光流转。

沈愈略感不自在,移开视线。

“需放置于胸口、腹部等处,听心肺五脏之音。”

崔嫣的笑容微敛,声调骤然转冷。

“听心肺五脏?沈神医,奴家看你不过是个借行医之名,行占女人便宜的江湖术士吧!”

如此快的变脸速度,沈愈不由暗生警惕。

他面无表情,将听诊器收回药箱。

“夫人误会了。此乃诊病必要流程。若夫人不愿配合,恕在下无能为力。我先告辞了。”

崔嫣瞧着沈愈那不似作伪的严肃模样,连忙拽住他的药箱,笑意盈盈。

“罢了,方才只是玩笑,依神医所言便是。”

她调整坐势,那松垮的纱袍敞开得更多了。

“沈神医请吧。”

沈愈取出听诊器将耳塞戴好,将那冰冷的金属听诊头递给崔嫣。

“夫人,请自行将此物按在不适之处。”

崔嫣捂嘴噗嗤笑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戏谑。

“沈神医真是好生胆小!奴家一个妇道人家都不介意了,你一个大男人反倒扭捏起来,装什么正人君子?刚才不是你说要听诊的吗?”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拉住沈愈的听诊器。

“再者说,此物如何使用,奴家又不懂。还是劳烦神医亲自动手吧。”

话已至此,沈愈若再推脱,反倒显得心虚。

他硬着头皮捏着听诊头犹豫了片刻。

待回头望向闺房之门,那里也似乎早已没了人。

“莫非沈神医是怕了奴家的小叔陶隆?”

“我怎么会怕他?我是怕玷污了夫人的清白。”

“巧言令色,奴家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神医。”

崔嫣缓缓靠过来,将那层薄如蝉翼的绛红,轻轻靠近沈愈的听诊器。

“你倒是来听诊啊,别说奴家小瞧了你!”

沈愈还是头一回被美女这么近距离激将。

顿时有了想狠狠教训一顿崔嫣的冲动。

“那就恕我无礼了。”

“呀!”

崔嫣对冰冷的听诊头猝不及防,发出短促的惊呼,那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薄纱传来,激得她细嫩如雪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栗粒。

“好冰!”

沈愈也跟着浑身一顿。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光滑,触感惊人。

“夫人稍忍耐,片刻便暖和了。”

崔嫣急速的心跳声透过耳塞清晰传来,规律而有力,并未有杂音或心律不齐的迹象。

随后,肺部的呼吸音也清澈,没有湿啰音。

他又挪动听诊头,依次检查了腹部几个区域。

肠鸣音正常,也无异常包块的听觉。

这具美体简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尤其是崔嫣的肌肤细腻紧致,弹性十足,哪里像个郁郁寡欢、久病缠身之人?

倒像是十八岁的少女。

沈愈取下听诊器,心中疑惑更深。

“脉象平稳,听诊也无甚异常。不知夫人今年芳龄几何?”

崔嫣早已被沈愈左右探听弄得面红耳赤,她急忙拢起滑落的纱袍,遮住半边香肩,像是面对沈愈的从容不迫神态,彻底败下阵来。

“奴家……年方二十有一。”

二十一岁?

沈愈暗忖崔嫣的年纪确实不大,只不过因为妆容显得像是贵妇。

“夫人的病是心病,心病只能用心药医。”

崔嫣闻言幽幽叹了口气。

“方才失礼了,沈神医。我本是想试探你的为人,没想到真像传说中正直。果然岳白将军的心腹都是有德之人。”

沈愈不敢说自己有德,因为他刚才已经将三百种姿势幻想在了崔嫣的身上,只不过因为职业习惯,进入诊疗工作状态后表情显得正直而已。

“若在下能帮到夫人,请直言。”

崔嫣起身走了几步,背过身去,侧脸也很美。

“想当年,奴家的父亲看中了陶家财势,硬是不顾我的反对,将奴家嫁给年近五十的陶安。”

“可那陶安偏偏是个风流鬼。在新婚之夜居然与狐朋狗友结伴去了王都的万花楼,当夜暴毙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忽然又捂着胸口,似乎开始发疼。

沈愈虽然不想吃瓜。

但是好像这瓜不吃完,崔嫣绝对不肯放他走。

既来之,则安之。

做好病患的心理辅导也是医者的重要工作。

“那么夫人的病,是因为陶安的死有关吗?”

崔嫣闻言抬起脸看向沈愈。

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似乎蓄满了水汽。

“奴家方才二十一岁。如今便要守活寡!实在令人气愤!”

“夫人不是可以改嫁吗?”

“改嫁?”

崔嫣坐直身体,松垮的纱袍随着动作滑落更多,露出圆润的肩头。

“你可知陶隆垂涎奴家已久,只不过因害怕闲言蜚语不敢造次,奴家亦极力回避,所以近身不得。而每当有人上门提亲,他又以为奴家要服丧三年婉拒了所有亲事……”

沈愈算是听明白了。

陶隆是想侵占貌美如花的寡嫂,而这位寡嫂却看不上陶隆,想要逃出陶家改嫁他人。

“夫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对此事怕是无能为力。”

崔嫣咯咯笑了起来,站起身拦在沈愈面前。

“沈神医可曾娶妻?”

这突兀的问题让沈愈动作一滞,他抬起头直视着崔嫣那双极易魅惑男人的眼眸。

“夫人的意思是莫非?”

崔嫣的笑意更浓。

“对!那就正好。”

她凑近沈愈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你去跟陶隆提亲娶奴家,他肯定不敢拒绝你。方才我已经在厅里见到,陶隆对你唯唯诺诺,他如此害怕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沈愈嗡嗡作响。

娶她?

这位刚死了丈夫、美得像妖精,心机深沉的寡嫂?

原来喊他过来看病,一切都是算计!

沈愈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夫人说笑了。你我身份有别,况且夫人尚在披白期。”

崔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身份?你是岳将军的主簿,未来的肱股之臣。奴家又是王都名门望族的崔氏之女。你我哪里不配?”

“况且……”

她的目光环绕了沈愈一圈。

“沈神医身材挺拔,相貌堂堂,即便是比起那容貌清秀的岳白将军,有过无不及的潘安之相。”

“夫人过奖,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那陶安新婚夜弃奴家而去,死在万花楼那种地方,奴家凭什么为他守丧!”

“彩礼也无须神医担心,奴家分文不需,还贴给百两黄金嫁妆!”

“而且,沈神医莫要嫌弃奴家,奴家可还是清白之身,那陶安连奴家的手指头还没有碰过,请您放心……若是神医不信,也可现在来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沈愈吓得后退了几步,感觉情况有点不妙。

他不过是来帮人看病的,怎么还娶上媳妇了?

关键还是这个媳妇自愿倒贴送上门!

这有种去了法拉利车专卖店,美女老板亲自给你送豪车,还强行按手印的即视感。

“崔夫人,此事休要再提。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沈愈提起药箱正欲走,却被崔嫣快步挡在门前。

“站住!沈神医要是敢走,奴家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