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贵宾室的渣滓,给本少爷听着,你们尽管出价,但丑话放在前头,这头熊,本少爷要定了!!!”
声音无比嚣张!
气势极度狂野!
恐怕只有阿尔帕这样的豪阀太子爷才可以做到了吧!
要知道……
不少人都已经得知,2号贵宾室内的人,来自于世界第二大国的大乾帝国的人。
这等于是两个大国之间的竞争啊!
震惊!
太令人震惊了!
然而。
不等多想……
“咔嚓!”
1号贵宾室的大门被一人一下子打开。
紧接着。
英俊的阿尔帕身著一套高贵的白色礼服,搂着芙蕾雅的腰肢,走了出来。
他微微闭目,享受着下方连绵的惊叹声。
鲁斯特家族的荣光,便是黎民的星光,高贵如斯……
李玄戈刚想继续扯着嗓子,当搅屎棍,结果公孙明月气得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凶巴巴地瞪着他:“别再乱喊了,再乱喊本姑娘就把你嘴巴戳出好几个窟窿出来!”
本来。
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无非就是讨债,外加获得那一把龙脉的钥匙。
倘若被李玄戈这么一折腾,都给闹没了,那他们这一趟不仅白来,到时候回去还要受炎帝惩罚。
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事!
李玄戈呜呜了两声,声音随之硬从指缝间挤出来。
“你不是说本王没有送你任何一件礼物吗?”
“这礼物不就来了?”
公孙明月的美眸微微一颤,结果李玄戈已经在她一不留神间窜了出去。
然后。
在所有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下,直接坐在了位于角落中,无人问津的虎皮大椅上面。
“别……”
“完蛋了啊!”
“殿下快点起来,不然来不及啦……”
……
见2号贵宾室久久还没回应,阿尔帕隐隐有些不耐。
他冷笑一声,站直了身体,对着高台上的达伊莞王妃道:“可以宣布结果了,大乾的穷鬼,已经没钱比下去了!”
达伊莞王妃的神色稍微有些暗淡。
不知为何,虽然众所周知的鲁斯特家族,是绝对不可撼动的存在……
但是。
就在这时!
“啪!”
外面的大厅,烛光突然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周围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陷入了一片死寂与呆滞中……
“难道……”
台上的达伊莞王妃眼神激动,轻轻张大了小嘴。
下一秒。
原本一直暗着的中央佛莲,瞬间弥漫起一片火焰,闪耀着令人窒息的蜡烛金芒!
顷刻间,整个大厅被映得金光璀璨!
“???草!是天灯!”
“不是……居然!居然!居然!有人点天灯了!”
“老天!这不会是开玩笑吧?”
……
几个懂行的宾客突然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天灯,是拍卖的一个超级规则。
点了天灯的人,无论这件东西加拍出多少价码,都必须跟拍,并将拍品以最终价格买下来!
这是一个极其骇人的规则。
摁下天灯之后,一旦被有心人捣乱,那么此人多半会赔得倾家**产,最终跃下高台!
当然。
为了防止有些人捣乱,因此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点天灯的,只有贵宾室内的人,才有那一个资格。
可哪怕如此,天灯依旧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已经二十多年没人敢点了。
因为上一个点了天灯的人,死得极其凄惨。
点下天灯的人,必须对自己的财力有充足的自信,而且是碾压所有人的自信才可以!
死寂!
一片死寂!
让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窒息中!
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突然!
全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无数人的目光一片灼灼,望向二楼的2号贵宾室的方向,无不震撼!
没错!
点天灯的人,明知道1号贵宾室之人的身家如海,却义无反顾地点了天灯,简直无法想象!
哪怕……
2号贵宾室内的人也是实力不俗,乃是大乾皇子,但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富得流油的大豪阀?
能排第一的国家,岂是第二能比的?
传闻中陪你过……
第一的国家,就算是第二联合第十的国家一块儿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左德尔也微微站起了身形,颇感意外。
在他看来。
大乾皇子哪怕再鲁莽,也不可能去得罪第一国家的太子爷……
难不成。
自己看走眼了,那个李玄戈……
就一个愣头青?
……
另一边,阿尔帕双手搭在黑曜石围栏上,双目森寒。
他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嚣2号贵宾室的人,还在达伊莞王妃面前讥讽里面的人一穷二白,谁知,对方立刻就点起了天灯。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挑衅本少爷!”
阿尔帕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一把揪住了身边的仆人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可怜的家仆听完,眼睛瞪得老大,双腿都在打着摆子。
少爷交代的事情,太可怕了,若是让老爷知道,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然而。
在阿尔帕择人而噬的目光下,他只得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屋子里。
……
大厅里。
无数人还在议论纷纷,讨论着方才有魄力点天灯的人是谁?
有人说是大乾的大皇子,因为排序最前,属于太子最有利的竞争者,所以就有这样的胆子。
“愚蠢的玩意儿啊,鲁斯特家族的强大,你们是不会懂的,哈哈……”
阿尔帕闭上眼睛,站在二楼的台阶上,迎着光幕,缓缓张开了双臂。
而他的侍卫已经跑了下去,给达伊莞递去了一张纸条。
达伊莞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
他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一个令人震撼的数字。
“一千万黄金!”
死寂!
一片死寂!
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却被阿尔帕单纯地为了竞价,随手挥了出去!
原本有人还想跟拍几十个黄金,来恶心一把胆大包天的灯主,此时此刻,都被阿尔帕的一掷千金给吓呆了。
沉默。
整个台下,全席的宾客都沉默不语,不敢作声。
任谁都看得出来,无论阿尔帕能不能拿出一千万黄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整死2号贵宾室啊!
一个是鲁斯特家族少主,坐拥金山银海。
一个是胆量清奇的天灯主人,神秘莫测。
接下来……
就是神仙打架的戏份了!
谁敢乱说话,谁敢乱插手,都可能会被一个巴掌打死……
……
二号贵宾厅。
木钱一等人无不目瞪口呆,被李玄戈的操作彻底惊掉了下巴。
他们万万没想到,八殿下居然!居然!居然!会点动天灯。
迄今为止……
还没有哪个点了天灯的人有好下场的!
毕竟。
你的敌人,会玩死你的!
反悔?
别说笑了好不好!
那样做不仅会开罪所有的宾客,也相当于直接跟主办方左德尔翻脸。
这下……
根本没法收场了啊!
“殿下……您太冲动了。”
木钱急得额头上汗水密布。
黄毅都跟着一脸沉重,上前道:“殿下,要不……咱们杀出去算了?两千万黄金……太多了!”
“两千万黄金!”
李玄戈翘着二郎腿,随手把玩着桌上的金丝楠木雕刻,不屑一笑,“小意思。”
“小意思,你疯了?!”
公孙明月广袖翻卷,一把揪住李玄戈的蟒袍前襟,“大乾国库都不能一下子拿出两千万两的黄金,你……”
“嘘——”
李玄戈的手指,冷不丁地抵住她的唇瓣上,随之扭头朝对面一喊,“对面那个金毛,你裤子破了一个洞!!!”
全场齐刷刷望向阿尔帕**。
英格莱太子爷脸色铁青地捂住裤裆,这才惊觉方才起身太急,孔雀翎腰带扣果真崩开了半寸。
芙蕾雅尖叫着用团扇遮挡,侍卫们手忙脚乱围成人墙。
“殿下这招声东击西妙啊!”
黄毅恍然大悟,“接下来是不是要趁乱……”
“错!”
李玄戈蟒袍一掀翻出栏杆,“本王要教他们什么叫‘空手套白狼’!”
他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踩着水晶吊灯**到拍卖台,落地时一个华丽转身,大大咧咧地喊道:“诸位,你们是不是觉得本王出不起这一个钱?”
废话!
大乾八皇子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拿出两千万两黄金!
别说是八皇子了,恐怕是鲁斯特家族的太子爷,也不可能!
但他喊出来的价格却是算的。
因为这就是鲁斯特家族的底气……
顿时间。
阿尔帕冷冷一笑:“你难道拿得出来?”
“没错……”
李玄戈咧嘴大笑了起来,“我的确出不起这一个价格。”
全场:“???”
不是……
你丫的出不起这一个价格,你居然还敢跳出来???
“哈哈哈……”
阿尔帕愣了一下,随之狂笑不止,“那你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抵债?大乾的八皇子,不会输了要赖账吧?”
四周的人一听,纷纷吃惊了起来。
万万没有想到……
这一个蹦跶出来的青年,居然是大乾八皇子?
这一下是彻底要完蛋了……
然而。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李玄戈已经咧嘴一笑:“巧了,本王就是打算要赖账。”
全场:“???”
哈?
他们没听错吧?
这一位大乾的八皇子,居然打算赖账?
最离谱的是。
还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一点掩饰都没有?
离谱!
太离谱了!
阿尔帕猛然惊醒:“你的意思是……想赖我的账?”
“是你的吗?”
李玄戈一脸古怪的望着他,“你一个喊价的人,不过是工具人,本王赖的是天竺国的账。”
“你放肆!”
“你大胆!”
左德尔和阿尔帕齐齐怒喝出声。
毕竟。
他们没有想到,有人居然敢赖自己的账,还敢在这种万邦拍卖会上赖账。
大乾不是礼仪邦交吗?
为何像是一个无赖???
“放肆?”
“大胆?”
李玄戈从蟒袍袖口抖出一卷羊皮纸,对着达伊莞王妃晃了晃,“你们天竺欠我大乾十二座黄金矿脉外加恒河淘金权,白纸黑字摁着摩罗什的血手印……”
他忽然转身朝着台下宾客夸张地展开文书,活像街头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诸位评评理!欠债的当老赖,债主倒要挨骂,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满场哗然!
然而。
李玄戈无视他们的震惊,继续说道:“本王为何要坐天灯?还不是你们赖账,让本王只能出此下策???”
四周的人更震惊了!
万万没有想到……
天竺国的人,居然会输掉十二座黄金矿脉,以及恒河淘金权!
他们也都一个个豁然开朗,明白了堂堂的天竺王妃,为何会来给左德尔做主持人了。
这他娘的是理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