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第十七章 萬先生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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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先生一愣,隨既笑道:“呃~小凡為何會有此問?”

嶽凡道:“我也跟萬爺爺學過醫術,雖不精通,但我知道一般的醫術高手,絕對沒有您厲害,至少在針灸方麵。還有萬爺爺您的眼睛告訴我,您有很多故事。”

“哈哈~~~”萬先生笑道:“小凡,如果不是看著你長大,我真不相信你才隻有十二歲,不但心細,眼光還如此敏銳。”

嶽凡道:“萬爺爺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這時,小雅兒也從屋裏出來,正揉著雙眼,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看到嶽凡坐在**,精神一振,飛快的跑了過去把他抱住,生怕一不小心飛掉似的。

“小雅也起來了,昨天辛苦你了。”嶽凡輕撫著小雅兒的頭發道。

小雅兒在嶽凡懷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見到小丫頭這樣,嶽凡也隻有輕撫她的頭,以表撫慰。過了好一會小雅兒才止住哭泣從嶽凡懷裏起來,然後跑到萬先生麵前用手比劃道:“爺爺早,我先去燒火了。”說著就向屋外跑去。

看著小雅兒出去,萬先生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既然小凡想聽,那老夫就給你說說吧。”

望著窗外,萬先生緩緩回憶道:“我江南懷安人士,年少時乃一介書生,雖自負學富五車,卻看不透世道之艱險。從小立誌做一位好官,卻因時不與我,奈何奈何啊~~。

而立之年得中科舉報效朝廷,並因文章出眾被提拔為翰林院文士,還被當時宮中的供奉太醫看中收為弟子,並傳得宮中密典《醫經》。一切可謂一帆風順、前程似錦,但好盡過後必是壞,由於在纂寫《記事》一文中,對朋黨之爭提出裏看法,使朝廷的一些黨派心存芥蒂,最後還被自己的多年好友陷害,一家人全被下了天牢。

那裏黑暗異常,父母妻兒不堪折磨在獄中死去,這讓我心如死灰,想就此死去,可是想到自己被人冤枉,還是自己的好友陷害,我就心有不甘,想要報仇。”說到這兒,萬先生心如刀割,一臉悲憤。

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我師傅知道此事後,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給我脫罪,最後無法,隻能用死囚頂替才把我救了出來。

師傅救我出來後,讓我院走他鄉,隱姓埋名的生活。可是我怎麽甘心就此放過害我家破人亡之人,於是我就想自己去報仇,可是當我一打聽,才知道仇人已經被滅了口,而且全家也死與火海之中。本來要報仇的,可是仇人都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心灰意冷之下到處漂泊,四處行醫,因此也結交了一些江湖人士,不過江湖一樣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寧靜的。”心中充滿了歎息。

“後來在山裏遇到你父親,而且也想有一個平靜點的生活,所以就在這裏安定了下來。以後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回憶過後,萬先生一臉黯然。

嶽凡好奇的問道:“萬爺爺,真正的江湖是什麽樣的?我在城裏聽說書的人講,江湖是個很熱鬧精彩的地方,什麽人什麽事都有。”說著眼中露著向往的神色。

萬先生心態也恢複過來:“嗬嗬~~江湖不像說書人講的那麽簡單,事兒是很多,但卻很繁,有時候你會看不清正和邪到底是什麽。

我曾經見過一群正派高手,圍攻一個邪教之人,據我了解,是因那邪教之人身懷一本武功秘籍,那些正派人士聽聞消息後,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前來堵殺,後來那邪教之人把秘籍丟出,那些正道人士就為了爭奪而相互撕殺,你說這誰正誰邪。”

嶽凡底著頭思索道:“父親說過: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有些獵物很會騙人,你以為它快不行了,說不定在你不防備的時候就撲向你,所以要多觀察。人更是這樣,不要被偽善的表麵所騙,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看來江湖人也是如此。”

嶽凡想明白後,認真回答道:“萬爺爺說的對,沒有絕對的正與邪,隻要能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