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宰

part-22修

字體:16+-

PART 22

他卻不說話眯起眼睛瞪著我,直到瞪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才陰森森地說:“看來,還真是不能太縱容你……”

我猛地打個激靈……這個感覺,怎麽這麽像八卦中的大凶啊……

我看看周圍的地形,離公司還很遠啊,於是掙紮著問:“那啥,林總啊,咱們離公司還遠著呢,這是要去哪兒啊?”

林然看我一眼:“買菜。”

“哈?買菜?!”

“恩,今天我家的阿姨有事回家了,所以你要負責給我做飯。”

我沉默了下問:“這就是……公司的重要事件?”

林然挑挑眉:“怎麽?作為公司的頂梁柱,我的飲食問題不重要?還是說……可以做給林少吃但是不能做給我吃?”

我趕緊搖頭:“沒!重要重要很重要!”

林然嗯哼一聲,不再理我。

走在超市裏,我在前麵挑菜,林然在後麵拿著。一開始我以為林然這家夥出奇的好伺候,竟然一點兒都不挑食的,問他什麽他都吃。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不是他不挑食,而是這丫的壓根就不認識菜!因為他走著走著突然跟我說:“我要吃水仙。”

我一愣,水仙還能吃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我差點當場吐血,大哥啊!那是大蒜啊大蒜!你連水仙跟大蒜都分不清啊!

買了一堆的東西,拎著去林然家。在路上經過周記包子店的時候,我忍不住嘴饞又買了幾個包子。林然家住在一個看上去就是資本家階級的高級小區裏,不說其他的,就是那兒的保安小夥兒長得都格外的美型,看的我口水直下三千丈。

跟著他進了門,我好奇地四處張望。他的家很大,但是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裝飾的有多華麗多誇張,不過看上去倒是很舒服的樣子。就在我探頭探腦的時候,從角落裏突然竄出來一團白色的球,嚇得我倒退幾步,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全身雪白的小狗。

林然笑著上前抱起那小狗:“銀狼睡醒了?乖,餓了吧?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我從小一直都很喜歡小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很沒有狗緣,小狗見了我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安好說,那是因為你長得比較像狼。= =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問:“它叫銀狼?真漂亮啊……”

林然點點頭:“恩,別看它現在這麽一點,它才不到兩個月大,等它一歲大的時候,就會有你大腿那麽高了。”

“哈?真的?”見它好像沒有什麽很特別的反應,於是我開心地從手中的袋子裏掏出一個肉包子放到腦袋邊上笑眯眯地說,“銀狼乖,想不想吃啊?”

銀狼歪了歪腦袋,仿佛在思考,而後突然起身猛地朝我的臉撲過來,我本能地往旁邊使勁一閃才險險避免了被毀容的厄運。

我慘白著臉指著銀狼對林然哆哆嗦嗦道:“它這是要幹嘛……?”

林然抱起銀狼看看我,再看看我手中的包子,半晌後從鼻子裏哼笑一聲:“確實長的挺像的,怪不得銀狼認錯了。”

然後他們一人一狗大搖大擺地去了房間裏,而銀狼趴在林然的肩頭還一直虎視眈眈地望著我的臉……

我靠!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

上下折騰一番,好容易倒騰出來三菜一湯,於是叫林大仙人來吃飯。他走到桌邊,拉開兩個凳子。我說聲謝謝,剛要坐下,他突然止住我:“別誤會,不是給你坐的,這個凳子是銀狼的專座。”

= =

我吐血,你家的狗竟然還是跟人一樣上飯桌吃飯的……而事實證明我低估了銀狼的待遇,它不僅能上飯桌吃飯,還在脖子上係有一個潔白的小圍巾,端莊地坐在凳子上整個一英國紳士。再對比一下滿麵油煙灰頭土臉的我,我整個就是一打雜的廚娘……

林然很大爺地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我緊張地望著他,他皺著眉嚼了半天,最後咽下去說了句:“還湊合。”

於是我放心地長舒一口氣,敞開了肚子開吃。沒過幾分鍾,林然突然敲敲盤子說:“喂。”

我疑惑地抬頭,隻見他嫌惡地皺眉望著我說:“怎麽你跟我家銀狼在一塊吃飯,反而是它比較像個人?”

- -

不就是吃飯聲音大點麽,至於這麽缺德地罵我麽!我翻個白眼,盡量不再吧唧嘴。

吃著吃著,林然突然將筷子戳到我麵前來,說:“這是什麽?”

我瞪著他筷子上那根可疑的頭發,想了半天,最後說:“哦,明白了,你等下,我給你換雙筷子……”

林然的臉立馬就綠了,他瞪了我半天,最後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我給你攢著!”

我又打了個哆嗦……好不祥的感覺……

吃完飯,我很自覺地去收拾碗筷,而某人則很不自覺地一扔筷子大踏步走了,我鬱悶地望著他進了裏屋的背影,突然很別扭地想起一個詞——老公老婆。頓時打個哆嗦,好天雷……

等我收拾好所有東西之後,探頭去看林然,竟然見到他正對著電腦劈裏啪啦,一臉嚴肅埋頭工作,遠遠看去還真是有那麽點總經理的樣子。可是平常見他都是一副腹黑無比的樣子逮著機會就諷刺我,現在看他如此正經真的是太別扭了,於是我開始沒事找事。

“啊林然這盆花開了啊!!!你看看你看看好漂亮啊!”我指著牆根一盆開到快謝的花驚喜地尖叫道,林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完全無視了我。

“啊林然銀狼睡著了啊!原來它睡著了好像一團白毛線球啊!”銀狼猛地抬頭朝我齜了一下牙,嚇得我倒退三步,我拍拍胸脯小聲道,“靠,睡著了還能聽見我說你壞話!你還是狗不是啊……”林然全當我在放屁。

“啊林然你家的這個花瓶好好看啊!!”我頓了下,“就是上麵凸中間凹下麵翹……花從這個位置上插下去好像插在PP裏額……”林然正在翻動文件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又繼續專心致誌了。

……

在我自言自語了將近二十分鍾而林然始終拿我當空氣之後,我終於放棄了,看看他應該是沒注意到我,就偷偷地從冰箱裏找出一包我之前公報私囊買的兒童餅幹吃了起來。嘴裏還是習慣性地自言自語著:“這個是青蛙,這個是小兔子,這個是大象……額,這個圓圓的是什麽,太陽麽……”

“我能一下子把你的太陽變成月亮,你信麽?”身前突然響起林然低沉的聲音。

沒有想到他竟然搭理我了,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裏。他卻自顧自地從我手中拿走餅幹,然後放在口中咬了一下,將剩下的一小半遞還給我:“那,還你月亮。

我望望手中的“月牙兒”,再望望林然一臉正經的樣子,華麗麗地囧掉了……神啊,您老不適合說笑話,真的不適合……

今天的工作完事兒了,去,從冰箱裏拿兩瓶酒,我要放鬆放鬆。

我立馬警惕地望著他——喝酒?!

他見我懷疑地望著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那眼角在我身上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一番,而後很淡定地說:“放心,就你這樣的,光身子追著我跑三條街,我回一下頭我都不是男人。”

= =+

媽媽的,算你狠!

從冰箱裏拿了一提啤酒,一人一罐開始喝。我喝酒了是出了名的一罐就倒。用我以前男同學的話來說就是:方楠你哪兒都很純爺們,就是會做飯和不會喝酒這兩樣不爺們!

所以我在喝了一罐之後就很自覺地不再喝了,可是林然他不樂意了,硬是再塞給我一罐說:“怎麽著,領導叫你喝你敢不喝?”

我隻好硬著頭皮再接著喝,兩個人沉默著各自喝各自的,喝著喝著我竟然就喝出點憂愁來了,於是我就越喝越帶勁,一罐接一罐。等到林然一摸桌子上沒有不是空的易拉罐的時候,我已經喝高了,整個人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跟飄在天上似的。

我越喝越開心就開始扯著嗓子吼歌,林然踢我一腳:“別吼了,鬼哭狼嚎的。去**躺躺去,你喝高了。”

我瞅著他自己都歪歪扭扭的樣子,翻個白眼說:“你才喝高了呢,今兒個我高興!我見著我的初戀了我開心!”

林然猛地站起身來拉我:“你趕緊給我起來上床睡覺去!再亂說話我……”

我一甩頭:“我就不!我今兒個高興!我見著蘇遠了我忒高興忒高興我……”

突然間我的嘴巴就被堵上了——用、的、是、他、的、嘴!我瞪大眼睛瞅著麵前這張突然放大的臉,腦子死機了……

過了半晌,林然才放開我的嘴巴,皺著眉使勁一拍我:“你傻啊,不知道呼吸啊!”

我這才回魂一樣地開始猛地喘氣,娘的憋死我了,想起嘴巴上那軟軟的觸感,完了,頭更暈了,更暈了……

等我再次稍微有一點兒神智的時候,人已經赤條條光溜溜地躺在**了——林然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說:“這可是你自己惹我的……”

他的吻一個一個地落下來,在我的身上點起一片的火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我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化掉了,在他的吻下呼吸都困難了,整個人熱的難受……

就在我扭來扭去的時候,我聽見林然的暗啞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你再動,我可真要忍不住了……”

我還是難受,迷迷瞪瞪地開口問:“啊?”

他深吸一口氣,說:“不管你了……”

突然我覺得下麵癢癢的,有什麽硬硬的在頂著我,我難受地一躬身子說:“你幹嘛啊?我難受……”

過了半天不見林然回答,於是我著急地去推他,他卻突然瞪我,一臉漲紅地說:“別亂動!我找不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