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男子

420 莫名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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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莫名的緣分

李易剛才出手太慢,心裏略有歉意,便跑在最前,沒兩步就追上了,伸手一抓,正中女孩後心衣服。....

可是這女孩不及收勢,向前一搶,衣服嗤的一聲撕開了一道口子。

李易怕把她衣服撕破,忙鬆手撤力,那女孩回頭用十分憎恨的眼光匆匆掃了李易一眼,突然用力向前一掙,竟竄出兩米多,身子一拐彎,搶了走廊的樓梯上。

這女孩沒料到腳下忽然變化,一腳踩空,驚呼著向樓下滾去。

李易輕輕躍起,在對麵牆上用力一撐,身子斜向下縱躍而出,搶在那女孩前頭,輕飄飄落在樓梯上,伸臂一攔。

那女孩坐在樓梯上,前額擦了一道口子,出血雖然不多,傷口卻很長,淩亂的頭發沾在臉上,看不清臉麵,可是兩隻眼睛裏卻射出又是驚慌又是頑強的光芒,對李易喝道:“讓開!”

李易經曆過的大陣仗多了去了,哪能怕一個小丫頭,可是李易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見這女孩性子剛烈,心中生出無限的同情來,輕聲道:“你別怕,有話好好說,如果你不想做這一行,我跟董老板說說,叫她放你走。”

可是李易隨即想到,這女孩是劉平安要的人,董小梅可說了不算。

那女孩也不知聽沒聽清李易的話,見後麵的人已經追到了跟前,不及站起,向李易吐了一口,咬牙向前一滾。咕嚕嚕又滾了下去。

李易怕她撞傷。忙轉身去追。

董小梅忽道:“攔住她,別叫她到前廳去。”

李易再一抬頭的功夫,那女孩已經一頭衝出了一道大門,大門外喧鬧的聲音傳來,那女孩已經衝進了前廳。

隻聽嘩啦一聲,那女孩和剛巧走到門口的兩個抬著水桶的服務員撞在了一起,兩個服務員沒料到門裏會突然衝出來人,哎喲一聲,手一鬆,水桶一下子砸在女孩頭頂。桶裏的水將那女孩從頭至腳衝洗了一遍。

前廳裏人來人往的,有服務員跑來跑去,有前台服務的小姐們嗲聲嗲氣的跟客人們說話,也有客人們摟著小姐從大廳裏經過。

這女孩一衝出來。水桶一灑,立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大廳裏一時寂靜無聲,隻聽到水滴嘀嗒嘀嗒的落地聲。

李易從門後衝出來,見外麵人多,知道董小梅這一行裏或許不能讓沒調教好的女孩冒然和人見麵,忙一拉那女孩的胳膊,輕聲道:“別怕,你先跟我來。”

那女孩卻尖聲叫著,用力一掙。一頭撞出去,可是她體虛無力,隻覺頭頂一軟,正撞在一個人肚腹上。

那女孩本能的抬頭一看,隻見自己撞到一個男人,這人的長相和自己身後追趕那人十分相像,就像是叔伯兄弟一樣,但眉目之間卻更增了一股富貴氣,顯得從容自然。

這女孩不知道,她撞到的人正是孫顯才。

原來孫顯才剛才摟著自己挑好的兩個姑娘出去唱歌。中途出來接了個電話,正要往回走,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個女孩。

這女孩一頭撞來,把孫顯才那件價格不菲的襯衫弄的又濕又髒,一看就是要報廢了。

孫顯才今天心情很好。接完電話轉身回來,就聽到這邊有異常的響動。他好奇心起,轉了個彎,打算過來看看,卻沒想到被這女孩一頭撞到。

孫顯才伸手一扶,那女孩也正好抬頭看來。…,

女孩的頭發和臉經過一桶水的衝洗,將汙泥洗掉了不少,頭發也被水衝到了一邊,露出半張臉來。

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四目相對,一瞬間都愣住。

孫顯才心裏一動,隻見這女孩身材苗條,皮膚白皙,容貌嬌好,五官清秀,望之令人忘俗,尤其是一雙眼睛清澈水亮,眼睛裏浮動著幽幽的光芒,令人不敢過分逼視。

這女孩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此刻身上衣服經水浸透,更顯得身材曲線玲瓏,她臉上帶著一絲驚慌,一絲剛毅,還夾雜著一絲渴望被保護的神情,柔嫩可人,叫人憐惜。

孫顯才愣了片刻,見李易就在一旁,道:“怎麽了?這是誰?”

李易過來在女孩背上輕輕一拍,閉了她的穴道,對孫顯才使了個眼色,孫顯才會意,輕輕托住這女孩的腰,兩人夾著把她帶進了後廳。

立刻有董小梅的手下出來對前廳的客人們道:“不好意思,各位,沒事啦,沒事啦,剛才幾個小姑娘鬧著玩,把酒灑了一身,現在沒事啦。大家繼續。”

李易和孫顯才夾著這女孩到了後麵,董小梅趕上來,氣憤憤的道:“真倒黴,叫雛兒見了‘外場’,悔氣死了,一會兒我得去給呂洞賓上柱香,去去晦氣。”

李易不明就裏,但大致知道這可能是院子瓦舍裏的規矩,雛兒不能這副樣子見“外場”,或許是怕客人們反感。

李易也不細問,聽董小梅指揮,把這女孩拉進旁邊一間屋子。

董小梅冷哼一聲,道:“丫頭,多烈性的姑娘我都見過,在我麵前過不了三招,就得乖乖的服軟。”

李易不忍見女孩遭受苦刑,向董小梅看了一眼,董小梅道:“不過,你不是我的人,我也不來管你,等會兒把你打扮打扮,就把你送過去。就是不知道太子有沒有辦法整治你。”

孫顯才不去聽董小梅說話,輕輕托住這女孩的後腦,把她放在沙發上,見她前胸隆起,衣服被水一衝,隱約可見雙峰挺拔,便將外衣脫下來,擋在了女孩身上。

那女孩並未暈去,一雙眼睛在眾人臉上移來移去。看到李易的時候不由得微微瞪視。偶爾向孫顯才臉上看一眼,卻急忙避開。

孫顯才替這女孩將頭上的水擦幹,董小梅的眼睛看別的不行,看這個要多準有多準,一見之下就知道孫顯才相中了這姑娘。

董小梅心道:“一看這女孩的眉毛和腰,就知道還是個處女,年紀大概二十三四歲,奇怪,居然還是處女,可是又不像是有什麽毛病。也好。叫孫顯才給她開了苞,省得送到劉平安手裏,她又要鬧。”

董小梅對身旁手下耳語了幾句,那手下點頭表示明白。轉身出去了。

這時那女孩緩過一口氣來,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道:“你們放我回去,我死也不幹這個。”

黃文炳這時也已經進了屋,道:“這女孩上船之前是綁著來的,我就知道有問題,沒想到後來大意了,她差點沒跳海。現在又鬧,唉。”

孫顯才叫人拿來一杯溫水,對女孩道:“你先喝點水。”

女孩不喝,道:“你們都不是好人。放開我。”

孫顯才向李易看了一眼,李易伸手在女孩脅下一戳,揉了兩下,這女孩隻覺背上一陣劇痛,手腳便不再麻木,可是仍然十分酸軟無力。…,

女孩掙紮著起身,伸手一推,將孫顯才手裏的水杯又碰翻了,水灑了孫顯才一身,孫顯才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擦了擦,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孩不答,起身想走,可是看看李易,知道走不脫。心裏一急,不由得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聲音婉轉動聽,叫人心疼。

孫顯才內心深處對這樣外表柔弱,內心剛毅果決的女孩子最為喜歡,剛才一看到這女孩就已經喜歡上了三分,這時女孩一哭,孫顯才更是心動。

李易想替這女孩求求情,叫董小梅把她放了,可是這事兒卻難辦的很。

董小梅見李易欲言又止,笑道:“兄弟,有什麽話就說吧?”

李易一笑,道:“我看這女孩不像是自願的,本來想求小梅姐把她放了,不過是劉平安要的人,這可不大方便了。”

董小梅歎道:“說的也是呀,我當年拜過祖師爺的,不用強,不用騙,引人入行,得是人家心甘情願,這些年來也一直是這麽做的,就怕缺德太多遭報應。可是這人是劉平安要的,人家有姓名記認,又有相片,想掉包都不行,我也很為難。不過我不為難這姑娘也就是了,一會兒平平安安的把她送走。”

其實董小梅做這一行二十來年,雖然為人還算不錯,對待這些小姐也算是不太刻薄,但是這種行業本就不幹不淨,水深浪大,人心大都不正,二十多年下來,仍然有不少女孩或是被騙失足,或是被強行拉入行的,個別人性子剛烈些,董小梅就不免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今天董小梅見孫顯才對這女孩有些動心,就想叫人在女孩的飲食裏放些藥,叫孫顯才給她了苞,董小梅清楚,這樣的女孩掙紮太久,身心俱疲,全靠一股意誌力支持著。

可是她們一但,便會心灰意懶,破罐子破摔,不再想著其它,就會老老實實的做下去,這才叫手下人去準備**,好下在女孩的食物或者酒水裏。

黃文炳心下惴惴,就怕出事,董小梅把自己的主意悄悄一說,黃文炳這才放心,大拇指一挑,小聲道:“還是你有法子,那我出去等著,明天一早,我就得把人送過去。”

這房間並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不過不方便再移動那女孩,董小梅對孫顯才道:“大公子,這姑娘就交給你了,姑娘姓林,叫林惜文,外國名字就不知道叫什麽,我們先出去了。”

說罷向孫顯才使了個眼色,轉身一拉李易的袖子,退出了房門,將門輕輕帶上。

李易出了房間,董小梅道:“兄弟,這口鮮肉可偏著你兄弟孫顯才了,你不會對我有意見吧?”

李易一愣,隨即道:“哪有,我本來也不想做什麽。”

董小梅見李易似乎有心事,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其實人都有命,這姑娘淪落到這一步,也是命裏該著的,你我都沒有辦法。就算她是我要的人。我又把她放了。再買張機票送她回馬來西亞,也是一點沒用。她無依無靠的,不管是到哪,不還得是一樣貧苦過活?說不定到了外邊受人騙受人欺負,最後還是做了這一行。”

李易雖然對這女孩心中不忍,確實有救她的打算,但是李易畢竟不是什麽救人於危難中的英雄俠士,聽董小梅說的有理,自己也無能為力,也就不再多想。出去喝酒唱歌了。…,

孫顯才和林惜文相對而坐,林惜文知道不容易跑出去,也就不再動,可是仍然身子縮成一團。極為警惕的看著孫顯才。

屋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孫顯才今天不知是怎麽了,往日來這種香豔的場所,一向是盡興而回,今天意外的撞到這林惜文,卻叫孫顯才心裏憑空的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孫顯才見林惜文身上仍然很濕,從抽屜裏拿出一條幹毛巾,遞過去道:“擦擦吧,你這樣很容易感冒。”

林惜文見孫顯才沒有惡意,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接過了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臉,隨即便將毛巾拋到一旁。

孫顯才對她左右打量一番,道:“你是混血兒吧?我看你不像是純粹的華裔。”

林惜文不答,忽然咕嚕嚕一聲響,林惜文這才想起來自己很久沒怎麽吃東西了,剛才又是那麽一陣亂跑,這會兒肚子裏餓的很。

孫顯才自然也聽到了,道:“我看你是餓了,這樣吧。我叫人給你做碗麵。”

孫顯才出門招手叫來一個服務員,小聲說了幾句,那服務員點頭下去照辦。

孫顯才回到屋裏,見林惜文神情緊張,笑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是……”

孫顯才想像電影裏一樣,說一句“我不是壞人”。但是轉念一想,覺得有些好笑,雖然自己確實不是壞人,可是在這種場所“出沒”的人,就算不是很壞,怕也不會很好,“好人”這兩個字還是沒說出來。

林惜文本不想說話,可是見孫顯才欲言又止,臉上還浮現出奇怪的笑容,便道:“你不是什麽?”

孫顯才倒不易回答了,岔開話題道:“你是馬來人?你是隨父母移民過去的嗎?”

林惜文不答,將頭扭了過去。

孫顯才坐在那也覺得眼前的情景有些尷尬,自己雖然是來嚐鮮的,可是已經挑好了姑娘,沒想到中途發生意外,竟然遇到林惜文這檔子事。自己現在既不離開,又沒采取進一步的行動,更沒想好是不是要救這姑娘,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像是陪林惜文來聊天的。

可是又能聊些什麽呢?難道勸她認命?孫顯才心中暗自苦笑,心道:“沒想到我倒成了媽媽桑了,這算哪門子事呀。”

本來在風月場所,像林惜文這種事情簡單太多了,幾乎隔三差五就發生一次。總有一些不堪墮落的女孩,在一開始的拚命掙紮,老鴇們便會使出一些手段。孫顯才雖然沒怎麽見過,但是耳朵裏可聽的多了。

可是今天一見到林惜文,孫顯才覺得自己的內心似乎被什麽東西打動了一下,說也說不清楚,起身想出去,再找那兩個姑娘喝酒唱歌,卻一直沒動地方。

兩人就這麽尷尬的坐了一會兒,外麵有人敲門,原來是後廚做好了麵,給送上來了。

孫顯才給服務員扔了幾個小費,叫他出去,親手把麵條端到桌上,道:“餓壞了吧,來,先吃點東西,隻有麵條做的快,你先墊墊。”

林惜文卻不動彈,縮在沙發裏把身子埋在孫顯才的外衣裏,隻露出半張臉。

孫顯才將麵條挑了挑,道:“快點吃吧,不管怎麽樣,先吃飽了才有力氣。”

見林惜文仍然不動,孫顯才童心忽起,道:“你看,你要是不吃,我可吃了。”

說罷挾了一柱麵條吃了下去,也沒管麵條滋味如何,道:“味道還不錯,來,吃點吧。”…,

林惜文仍然不過來,反而更向沙發裏縮了縮,本來已經無可再縮,她卻像是要把沙發擠透一樣。

孫顯才就像是逗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吃飯,覺得這事特有意思,見林惜文柔弱害怕,和一隻受傷的小貓沒什麽兩樣,心中疼愛之心大增,一邊逗著林惜文說話,一邊又將麵條吃了兩口。

孫顯才也不餓,作勢吃了幾筷子,也就不再吃,走向林惜文身邊,正要坐下,林惜文卻抬腿一踢。孫顯才胸口中了一記,登時又是一個腳印。

這一腳當然沒力氣,孫顯才輕輕抓住林惜文的腳踝,道:“隨便抬腿踢人可不好,你……”

孫顯才忽然感覺臉上一熱,緊跟著心髒狂跳了幾下,頭上汗出,兩隻手心裏也都汗了。

孫顯才心道:“咦,這可奇了,難道我病了?怎麽忽然全身燥熱。”

孫顯才稍微愣了一下,不覺有什麽太大的不適,也就沒多留意,任林惜文把腳抽了回去。

孫顯才嗓子有些幹,見林惜文沾滿泥土的右腳露在自己的外衣外麵,雖然髒,卻能看出她肌膚雪白光滑。

孫顯才本來沒什麽,可是不知怎地,此刻卻身上燥熱,呼吸略顯急促,從林惜文那邊看來,孫顯才的兩隻眼睛裏像是要衝出火來,閃爍著渴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