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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 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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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一鳴驚人

金帥笑了笑:“退下來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您的身體是第一位的。”

老爺子看了看金帥,突然笑了:“你現在已經是副部級幹部了,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了。”

通過老爺子的講訴,金帥終於明白他們老朱家和老穆家之間的關係,與其說老朱家是一個獨立的政治派係,倒不如說是穆家派係更為確切一點。

“我在穆老的領導下工作多年,你與總理又有一種特殊的關係,我們和穆家是一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三代人共同凝成的友誼是牢不可破的。”

金帥點了點頭:“我與總理不僅僅隻是師兄弟的關係,更因為我們兩個人的施政理念是一致的……”

接下來,金帥把總理接見他時的情景,詳詳細細的向老爺子作了匯報,朱鵬峰仔細的聽著,不時的微微點頭,顯然很讚成金帥的看法。

“總理雖然年輕,但知識淵博,思維敏銳,胸有大誌,這一次召你進京,對你來講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金帥看了看老爺子,也沒有吱聲,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看到孫子沉穩的樣子,老爺子滿意的笑了:“你在花都市的情況我都知道了,雖然有些事情處理得不是很完美,但也是一個指頭和十個指頭的關係。爺爺相信,隨著你的閱曆不斷增長,和地位的不斷提高,今後會做得更好。”

祖孫兩個一邊散步一邊聊天,直到金帥的奶奶走了過來,才結束了長達四十多分鍾的談話。通過這次談話,金帥知道了老爺子對他今後的安排,同樣也知道了今後的仕途之路應該如何走。

差五分九點鍾,金帥開車來到政策研究室門前的停車場,就在打開車門的時候,在他的車旁邊又停下了一輛車。從車裏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金帥在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時的老同學龐建輝。

“老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嗬嗬,又見麵了,”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看了看已經快到開會時間了,兩個人聯袂向會議室走去。經過簡單的介紹,金帥才知道龐建輝是去年才從美國學成歸來,比金帥整整晚了兩年,目前在國務院金融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工作。

國務院政策研究室召集的研討會,規格之高令人難以想象,除了一些很久沒有公開露麵的著名經濟學者之外,還有中央有關部委的主要領導。金帥在這裏也碰見了在美國學習時的另外兩位老同學韓曉東和李行征,隻不過馬上就要開會了,幾個人隻能微笑點頭示意。

主位上還空著,正在大家紛紛猜測今天會有哪位領導來參加會的時候,總理踏著鍾點走了進來。本來那些部委的主要領導來參加這個會議,就夠了讓人驚訝的,總理這一來已經不能用驚訝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震撼。

會議是由總理親自主持的,簡單的開場白之後,眾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一位白髯飄飄、臉色紅潤、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身上。金帥看到,老人麵前的標識牌上寫著曹然兩個字。

坐在金帥旁邊的龐建輝悄悄說道:“看到了吧?那位就是著名的經濟學家曹然曹老先生。”

人的名樹的影,金帥當然知道曹然是何許人了。這位老人早年曾經留學英國,是我們國家最早獲得外國博士學位的經濟學家。建國初期,毅然決然的回到了祖國,曾經是中央的高級智囊之一,出版了很多有分量的學術文章。隻不過這位老人脾氣很怪異,深居簡出從來不與人交往,帶出來的有數幾個弟子現在也成為了經濟界的泰鬥。

“這次研討的課題是美國量化寬鬆政策對我們國家經濟的影響,”曹然捋著長須,搖頭晃腦的說道:“老朽在這一方麵還是做了一些功課的,今天先拋磚引玉。”

曹然整整講了十分鍾,雖然他的名頭不小,但金帥卻認為他講的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確切的說他所研究的經濟理論已經過時了,遠遠跟不上時代的發展。用三四十年代的經濟學理論,來解釋今天美國實行的量化寬鬆政策,顯然是帶有很大局限性的。

如今的學術界也和官場差不多,並不以真理在誰手中為評判的標準,而是講究論資排輩,仿佛名頭越高、年齡越大的人,講出來的話就越正確。

金帥看到他的幾個同學在微微皺眉,顯然也不是很同意曹然的觀點,正在大家以為曹然要提出解決問題辦法的時候,卻沒想到,他老人家竟然講完了,端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喝起茶來,臉上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就好像剛給一些懵懂的小學生講過課似的。

金帥鬱悶了,光指出問題,不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像醫生看病,隻說病因不開處方一樣,這有什麽用呢?

又有幾位很有名望的經濟學家開始講話了,幾乎全是在曹然所講的基礎上,用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雖然增加了一些新的內容,但同樣沒有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

金帥坐的位置與總理隔得比較遠,但這並不妨礙仔細觀察總理臉上的表情,看了一會,金帥失望了,正在認真做記錄的總理臉上表情平靜,絲毫也沒有反感的意思。

雖然金帥在這種場合下,也很善於掩蓋真實的情緒,但與總理比較起來卻就差得遠了,金帥暗暗的佩服總理,這才是一個身居高位、大國總理的風範。

正在做記錄的總理目光突然看向了金帥,同時向他投來了鼓勵的目光,意思是說那些老專家們已經講完話了,是不是你應該談一談了?

“下麵請花都市市長、留美金融博士金帥同誌講話。”

卓一棟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曹然的目光在金帥的身上停留片刻,接著就同坐在他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很顯然,他在打聽著金帥的來曆。其實這也不能怪曹然孤陋寡聞,金帥學成回國後,就被總理派去花園市,兩年後又去了花都市,雖然寫過一些比較有份量的文章,但由於在學術界沒有什麽名氣,並沒有引起多麽大的轟動來,再加上曹然深居簡出,自然是不會知道金帥這個年輕人的底細了。

“剛才各位前輩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美國實施量化寬鬆政策給我們國家經濟帶來的危害性,由於我在美國學習過兩年,對他們的金融體係了解得比較清楚,在此我願意把自己粗略的體會講出來,請各位領導和經濟界的前輩們批評指教。”

曹然捋著長須,微笑得看著金帥,但眼睛裏卻透露出一種不相信的目光。他認為自己剛才已經講得很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未必能講出什麽新東西來,說得好聽是什麽金融博士,但兩年又能學到什麽東西呢?可不要忘了,自己當年在英國可是整整學了六年才拿到了博士學位。

從曹然的眼睛裏也看出了他的不信任,金帥知道要想讓這些學術前輩認可自己的理論,就必須拿出有份量的東西來,要想讓這些部委的大佬重視起來,就應該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可是一個增強影響力的好機會,金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學海無涯達者為師,高效率的社會難道就不出人才了?否則社會如何進步?在學識方麵隻有正確與否,是不能用資曆來衡量的。這一刻,金帥下定了決心,要在這次研討會上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