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途

第二百一十九章 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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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班上的學生劉立國,正站在肖揚麵前,自己自己的嘴巴,七八個一看就是社會混混的小年輕,被打得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肖揚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耳光的劉立國,而肖揚背後,站著一個表情冷酷,身體健壯的男人,一看就跟個保鏢似的。

“肖揚!”張靜丹覺得出離的憤怒了,是的,狗改不了吃屎,惡少就是惡少,怎麽會成為好人?他的一切,都是偽裝的,他欺騙了所有人,一想到這,張靜丹就感覺胸腔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你憑什麽欺負自己班級的同學!有你這樣的學生嗎?”

劈頭蓋臉的,張靜丹也沒管周圍那一大群看熱鬧的學生,也沒有注意到同樣站在那裏看熱鬧,卻無動於衷的團支書薛微娜,要是看到了,指不定會被氣暈過去。

實際上薛微娜是真的看明白怎麽回事了,一放學,劉立國就拉著她,說要她看好戲,薛微娜雖然反感劉立國,不過自己的父親當年靠著市委副書記秘書劉長業拿下了好幾個小工程,雖然劉長業在夏大誌走之前就被安排到了市土地局當個領導,現在夏大誌那係的倒台了,他也過的很不如意,不過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還在那,一時間還沒人把他怎麽樣。所以薛家對劉家還是很敬重的,這也是為什麽劉立國一直糾纏薛微娜,薛微娜卻並沒有太過於抗拒的原因。

不管怎麽說,劉家也是幹部家庭,以後要是能嫁給劉立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這些問題顯然不是薛微娜現在應該考慮的。當她看到一群混混把肖揚圍住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定是劉立國幹的好事了,當時她就生氣了,自己班級的同學,再怎麽不好,也不能找校外的人來打啊。

所以她當時就跟劉立國吵起來了。讓他製止那些人打肖揚,這樣一類,妒火中燒的劉立國更是不能同意了,於是薛微娜就準備上前幫著肖揚,別小看這個長腿女孩,她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隻是還沒等薛微娜動彈地時候。就見那幾個混混被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一瞬間全部撂倒了,然後在薛微娜驚得說不出話的時候,身邊的劉立國被人抓小雞崽子一般給拎了過去。

肖揚笑吟吟的看著劉立國,說:“自己打自己二十個耳光,打一個說一句我再也不敢了,今天就放過你,要不然,這些小混混,就是你的下場。甚至,比他們還慘!”

肖揚也不想知道劉立國是怎麽安排這些混混地,反正陳征悄悄的告訴他。這些混混身上都有家夥,要不然,肖揚也不願意就在校門口鬧這麽一出。

劉立國還想強硬下,被陳征狠狠就是一耳光,打的耳朵嗡嗡直響,眼前也冒起金星,那點好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和驕傲,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幹二淨。

於是自己在那抽自己耳光,薛微娜覺得肖揚有些殘忍了。讓他知道錯了就行了,何必這麽羞辱自己班級同學呢,剛要上前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發飆的張靜丹,於是,她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努力讓自己的班任看不見她。

肖揚扭頭看見張靜丹。皺了皺眉頭。他一直對張靜丹保持著尊敬地態度。完全是因為張靜丹看起來還算是個對學生負責地老師。不過。說負責。也是有限。當年雨晴之所以會退學。想在肖揚身邊幫著肖揚是一方麵。被夏曙光糾纏得受不了。也是很重要地一方麵。而當時。雖然可以用沒法跟夏曙光這個公子哥抗衡當作理由。不過肖揚依然有理由說張靜丹這個老師不作為。憑什麽夏曙光到班級就能把林雨晴叫出來啊?

人性其實很複雜。不能簡單地用好人和壞人來形容。趨利避禍是絕大多數人地正常反應。所以肖揚也沒覺得張靜丹有多麽過分。

隻是。我不著你麻煩。你也不能天天盯著我不放吧?肖揚淡然說道:“張老師。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你有沒有想過原因?你覺得我就是一個狗屁不是地紈絝子弟吧?整天泡女孩。打架。出去裝犢子。是不?”

張靜丹臉一紅。實際上她心裏地肖揚比這還可惡一萬倍。三年前地肖揚才多大?今年才十六。那時候菜十三歲。就知道追女孩了。還可惡地把自己非常重視地林雨晴給弄走了。為此。校長那個老色鬼不知道刁難了她多少回。她心裏地苦楚又有幾個人知道?

“肖揚。我不想跟你談以前地事情。我隻要你給我解釋。今天是怎麽回事。你憑什麽欺負自己班級地同學?”張靜丹這話說地多少有些心虛。她是知道劉立國地父親是政府官員地。開學地時候校長也有交代過她。說班級裏幾個學生是要照顧下地。其中就包括了這個劉立國。如果劉立國地父親劉長業知道自己地兒子被欺負。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到時候自己這個班主任。顯然又要跟著吃掛撈地。這也是張靜丹如此憤怒地一個理由。

“行。老師。”肖揚這會也怒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我讓著你。我避著你。隻是因為我地事兒夠多地了。不想惹麻煩而已。絕對不是因為怕你!肖揚正色說道:“那咱們不說以前地事情。我也不去想當年為什麽那個混蛋每次去糾纏雨晴地時候您都湊巧不在班級地事實。就說今天地事情。您地眼睛應該很好用。不知道您能從這個場麵看出什麽來?”

不等張靜丹說話,肖揚冷笑道:“我一個人欺負了劉立國,還有這幫混混,嗯,我走出校門,看見這些人渣站在這裏聊天,一點都沒有想打我的意思,然後我就去挑釁,說:你們都他媽的不準動,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哈哈哈哈!”周圍看熱鬧地學生這會已經聚集了好幾百人,都被肖揚地話弄得哄堂大笑起來。實際上誰也不是傻子,就看看這滿地呻吟的年輕人地穿著打扮,也能知道他們肯定是附近的混混了。再看劉立國站在肖揚對麵老實的抽自己的嘴巴子,想象力豐富些地人,顯然會聯想到肯定是這兩個學生有恩怨,其中一個找了一群社會的混混來打人,結果裝逼不成,反被人家給揍了。就這麽簡單。

張靜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她是老師,不是傻子,從肖揚的話裏當然也聽出無盡的嘲諷,再看這少年臉上那從容淡定地表情,哪裏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花季高中生呢?分明就是一個狡猾得不得了的老狐狸!

肖揚接著說:“張老師,現在您想明白了?要說過分,頂多能說我一句防衛過當,不過。你看好了,這一地都是什麽東西!”說著拿腳踢了踢一個混混跟前的棒球棒、片刀、匕首……

這些東西看得張靜丹一陣心驚肉跳,肖揚冷笑著說:“是不是我讓他們用這些玩應挨個在身上試驗兩下。你就舒服了?”

“住嘴!肖揚,你,你什麽意思!”張靜丹自知理虧,但仍然被肖揚這戲謔的語氣給氣得不行,“你是在說我跟這些混混一樣嗎?”

這會有幾輛警車開了過來,為首的肖揚並不認識,不過對方認識肖揚,自從肖揚在江城折騰出幾回事兒之後,幾乎警察係統都知道了肖揚這樣一個變態般的大少存在。那就是,別惹這個局長的侄子,這家夥惹了就沒好。

“肖……揚,嗬嗬,你怎麽在這裏?”為首的本來想叫肖少,一看圍觀地這麽多人,那個少字又咽了回去,畢竟自己一個警察,私下裏叫叫無所謂。公然這麽叫就有些不好了。

“嗯,這些小混混想打我,被我的朋友給揍了一頓,把他們都帶回去好了。”肖揚衝著這個零頭的警察淡然地說了一句,然後說:“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

帶頭的警察點頭哈腰的,目送肖揚離去,然後一聲怒喝:“把這幾個流氓地痞都給我銬上,先帶回去!”然後衝著周圍圍觀的學生說:“你們要學習剛剛那名同學。遇到這種事情。就應該報警才對,要相信警察。一定會處理這些人渣的。”

下麵不少學生撇撇嘴,報警?那也分誰吧,普通人報警的話,你們出警跟蝸牛爬似的不說,還得被這些混混報複得不敢上課,遇到這種事,忍忍才是王道。

張靜丹愣愣的看著肖揚在警察麵前從容地一幕,然後看著警察恭恭敬敬的把他送走,連請回局裏做個筆錄的話都省了,而且一直到走,肖揚沒有再跟自己說一句話!張靜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起來,憑什麽啊,這個學生憑什麽就能這麽牛?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裏!難道說,有權有勢家的孩子,都是這個德性麽?

倒是人群裏藏著的薛微娜,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肖揚離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接下來,肖揚幹脆一星期沒有去上課,你不是看著我就煩麽,那很好啊,幹脆我就不煩你好了,而眼看著十一的活動將至,張靜丹有心給肖揚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交一副書法作品,又感覺抹不開麵子。

其實第二天薛微娜就悄悄的找到了班主任,把劉立國開學以來,一直糾纏挑釁肖揚地事情說了一遍,又說那些混混頭一天就在校門口堵著肖揚,不過被肖揚機智的跑掉了。當薛微娜說到劉立國叫那些混混把肖揚打的幾個月下不來床的時候,張靜丹才真的動容了。

原本,一直在她眼裏,這些都不過是一群小屁孩而已,小孩子家家的,爭吵打架,也嚴重不到哪裏去,但涉及到社會的混混,還帶著一些管製刀具,這問題就嚴重了。

再加上劉立國的所作所為,開除都夠了,這下張靜丹才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冤枉肖揚了。隻是讓她堂堂班主任去道歉,麵子上總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劉立國自從那天地事情,也變得老實了許多,也沒有聽說他地父親劉長業過來找什麽麻煩。

實際上張靜丹第二天從劉立國哭的紅腫地眼睛上就看出來,這小子回家應該又被他父親揍了一頓。

劉立國回家確實挨揍了,原本這小子想回家添油加醋的跟自己父親告狀,可回家一提起肖揚這兩個字,他老爹二話沒說,當即又是兩巴掌。然後罵道:“老子一天都夠鬧心的了,你他媽也不跟著省心,怎麽不揍死你!”

劉長業的老婆一聽不幹了,又哭又鬧的,說我們娘倆跟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沒享著什麽福。連孩子被欺負了你都不能幫著出頭,還能動手打自己地孩子,老娘他媽的不跟你過了!說著就去收拾東西要走。

劉立國一見也傻了,父母這麽多年雖說也偶爾吵架,但什麽時候這麽嚴重過啊。他父親劉長業還是很在乎這個老婆的,說的嚴重點,就是有點氣管炎。

可沒想到這回,劉立國從自己父親身上看見了男性的尊嚴。

劉長業冷哼一聲:“滾吧滾吧,省的他媽老子看著心煩。哭哭啼啼地,你一個老娘們知道個屁,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打個半殘又能咋地了,我劉長業雖然不算什麽大幹部,可也不是誰都能踩頭上拉屎的,你知不知道,這個肖揚,就是整走夏書記的最大元

劉長業的老婆本身也是體製內的人,自然知道那場震動了江城市的高層之間的博弈,當下吃驚的說:“不是說,是唐市長?”

“根源就在這小子身上!”劉長業身為夏大誌地秘書。當然知道比別人多的內幕,冷笑著說:“可笑的是,整個江城市地官場中人,沒有幾個真正拿這小子當回事的,也是,都以為他就是一個大爺是公安局長的紈絝子弟,就連唐曉天的兒子,夏書記的兒子,當年不一樣也有人挑釁麽。隻不過,這個肖揚跟那些大少爺可是有太大的不同了,哼,看走了眼的,以後有他們後悔的那一天!”

劉長業說著,看了一眼滿臉不服氣,委委屈屈坐在那裏哭的兒子,心中一軟,畢竟是自己地親兒子。放緩了語氣說道:“兒子。你別怪爹今天打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打過你,今天這兩巴掌,是讓你長點記性,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別以為你老子怎麽牛逼,實際上,在很多人眼中,你老子確實挺牛逼了,現在土地局還能混個副局長,可你要明白一點,不把你老子放在眼裏的人,數量也絕對不少!你們班級那個肖揚,絕對是其中之一!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們之間引起衝突,但我想,責任肯定不在人家身上,你別急著狡辯。”劉長業瞪了一眼兒子:“你是我兒子,什麽品性還有人比我更了解嗎?那個肖揚,我了解的肯定比你多,是個低調,但絕對不容事兒的主兒,不惹他還好,惹了他絕對沒完,這樣吧,這事你別管了,唉,我給他打個電話,他現在跟夏家女兒關係很好,想必,也會買我這個麵子的。”

劉長業說完,長歎一聲,也不理會坐在那裏發呆的母子二人,她們娘倆根本就想不到這問題有多嚴重,如果那個青年真的跟自己兒子計較的話……劉長業忽然想起體製內傳說那次肖揚被拘起來地事情,渾身打了個冷戰。

連他媽的軍隊的人都出動了,咱們算個屁啊!

接到劉長業的電話,肖揚有些納悶,倒不是說奇怪劉長業怎麽知道自己電話,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劉長業也白給夏大誌做那麽多年的秘書了。隻是想著他的兒子剛被自己給收拾過,這當老子的不想著報複,怎麽給自己打起電話來了?

電話裏劉長業極其的客氣,先寒暄了一陣,然後說自己的兒子不懂事,回去又被他教訓了,希望肖少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確實,劉長業也沒有敢拿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青年當孩子過,要是全中國地孩子都這樣,那中國早成世界第一強國了。

肖揚本來也沒打算怎麽著劉長業,隻是想教訓下他,省的什麽蒼蠅蚊子地都往自己身邊飛,看著就鬧心。於是電話裏跟劉長業很客氣:“劉叔叔,您這見外了麽,我們就是小孩之間的事情,讓您也驚動了,這多不好意思,您放心吧,以後我肯定不會為難立國的,其實立國是個挺不錯的學生。”

聽著肖揚的保證,劉長業算是放下心來,他聽夏大誌說過,這小子是個人物,說出來的話,有保障。

放下電話,肖揚忽然感覺有些好笑,權勢啊,自己什麽時候也進入了這個圈子了?

而且心態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就像今天跟那個警察一樣,換做以往,肖揚難免會覺得用他們有些過意不去,送兩條煙什麽的。而今卻感覺理所應當似的,而且也沒有太跟他們寒暄客套。這完全是上位者自持身份的一種表示,難道說自己,也開始有了那種上位者的自覺?

肖揚想想,自己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充其量是隻狐假虎威的小狐狸,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不過說起來,重活一回之後,肖揚才真真切切感覺到權利帶來的方便,以前生活是什麽事情都得自己去考慮,自己去想,而今呢,如果他願意,就連吃飯洗澡這樣的事情,可能都會有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去張羅,簡直都不用自己動腦子。難怪有些二世祖狂妄的不可一世,雖然受著良好的教育,有些時候行事依然跟腦殘似的,想想,天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任誰都會變得懶惰起來,不願意動腦。

肖揚這幾天沒去上課,請假的理由就是生病了,倒是幾個科任老師不知怎麽找到自己的電話,都打電話過來表示關心,讓肖揚心裏很是感動,看來,不管什麽時代,好老師總是很多的。

他們看的,無非是肖揚這個學生很優秀,希望他能更優秀罷了。

薛微娜在肖揚請假的第四天打來電話,態度客氣得讓肖揚有些意外,支支吾吾的,說要肖揚寫一幅書法作品交上去。還問肖揚身體是不是好點了。

肖揚忍不住苦笑,長腿美女這是在詛咒我不去上課麽?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你還能不知道了?劉立國那小子能忍住不跟你說才怪了,再說當天的事情你不也在場?

不過肖揚還是答應明天過去送一張書法作品給他們,薛微娜十分滿意的掛上了電話,看著對麵坐著的老師,小聲說:“老師,他答應了。”

張靜丹點點頭,這幾天她認真反思了下,覺得肖揚那天說她的話沒錯,她就是個有點虛偽的女人,實際上這倒是怪不得她,升鬥小民,拿什麽去跟市委副書記家的公子哥鬥去。除去這個,其實她還算是個很負責的老師的。

思來想去的,也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肖揚,就讓薛微娜給肖揚打電話。聽肖揚答應來上課,心裏忽然感覺鬆了一口氣,一直抑鬱著的心情,竟然也好了起來。

當天晚上,肖揚就從孟佳那裏找來白紙,然後用紅筆打上格,寫了一首蘇軾的念奴嬌&m;#8226;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剛勁有力,卻又不失靈性飄逸的字,讓孟佳看得眼睛一亮,笑著說:“肖揚哥的字要是不得一等獎,簡直就沒天理了!”

小丫頭從小就知道肖揚的字好,便央求肖揚再寫一篇軟筆書法,鋼筆字寫的好的話,可能別人還不覺得有什麽,可這毛筆是中國自古流傳的東西,要是能寫一筆好毛筆字,那價值,立馬就不一樣了。

肖揚這些年一有空閑,就會臨摹各種字體,其中,最拿手的還是顏體字,於是買了熟宣紙,寫下了四個字:“寧靜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