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傳說

第七十章 飛翔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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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晴陽明明睜開了眼睛,可看到的景致,卻是和剛才截然不同的。這是一個超清晰的世界,往天上看,藍藍的天空,不僅可以清晰的感到雲的流動,也能感覺到空氣的流動,甚至是雲層當中水滴凝結的全過程。天上的飛鳥被盤旋在空中的鷹追逐著,飛鳥的飛行速度雖然慢,可是動作的機動性卻是很強的,因此它可以來回躲閃,並利用很多的東西隱藏自己,過了一會兒以後,鷹開始感到疲勞了,偶爾由於動作太大的關係,羽毛也會從空中落下來,這樣的細節動作,晴陽甚至不用特意的去看,所有的動態就都被他的感知一網打盡了。

晴陽往地上一看,地麵也是如此清晰的在他腦海裏呈現出來。每一粒沙塵的揚起,每一顆蟲卵的孵化,都到不過他的感知。

‘靠,這樣也太變態了……我倒要看看這種感知能放多遠。’晴陽心裏想著,因此打算自己實驗一次。此時正是大風的天氣,因此風元素擴展的麵積會非常大,感知會借著風流動出去的力量,無限擴展它的麵積。直至風的盡頭。這便是老約翰的筆記上所記載的感知無限理論。這種理論顯然沒有人敢去實驗,這其中包含了各種不能實驗的原因。這其中多半是因為魔法力控製不足的關係,另外,還有會招致強敵逆襲的這個原因,可是,晴陽還是對這個理論非常好奇,基於對魔法控製力的自信,晴陽決定冒險一試。

於是,他開始慢慢的放出感知,讓它隨波逐流的向著能夠順著風行駛的方向飄去。那感知越過的高山和河流,終於順著風飄回到了羅蘭城。

‘竟然能感知到這麽遠的地方,這樣的魔法還真是奇妙呢。’晴陽想著,於是又順便利用感知,探查了一下羅蘭城現在的狀況。此時的羅蘭城,好像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人們絲毫沒有為失去了城主而慌亂,反而看起來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不過,晴陽用感知在奧普雷恩的府邸兜了一圈以後,卻發現那裏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沒有城主嗎?’晴陽想著,於是有搜索了其他幾處,可能作為城主府的地方,卻依然沒有發現什麽。

‘羅蘭現在的兵力部署可真古怪,不知道伍德閣下是怎麽打算的。’晴陽把注意力調到了羅蘭城的最上空,羅蘭的部署自然就被他一覽無遺了。可他卻見到,羅蘭城衛隊全部撤到了城外,而駐紮在外邊的軍隊,卻在外邊幫著協防城門,也就是等於,城裏沒有一兵一卒的軍人。

不僅如此,軍隊和城衛隊一共被分成的八份,除了各門各有一份兵力以外,其餘的,則像是散兵遊勇一樣,打亂分布在城池的四麵八方,就是岩柏村附近,也同樣能發現他們的蹤跡。照例來說,這樣布陣在晴陽來看,不包含任何軍事常識。可是,那個被稱為龍隱的智者修·伍德,是晴陽最崇拜的偶像,就算在這種國王被替換的時候,他依然無條件相信這這位智者。因此,在沒有親眼見到疑點之前,他不會懷疑修·伍德的任何事情。就算眼前的一切他完全看不懂,他對修·伍德的信心依然沒有減弱的跡象。

‘算了,伍德閣下應該有他的目的才對,我看還是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好了。’晴陽這樣想著,然後又順便在羅蘭轉了一圈。

‘真是幸運,看來伍德閣下並沒有張貼我和米爾的通緝令,還以為這次會惹上大麻煩呢,看來可以安靜一陣子了。’晴陽一邊想著,他的感知也在此時逆風飄離了羅蘭城。

少時過後,晴陽的感知意識又來到的青葉鎮。此時,雖然是白天,可是鎮子裏卻顯得冷冷清清的。

‘離開的時候人明明還很多的,現在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沒想到一個麗舞·星,竟然也會對這裏造成這麽大影響。真有點兒明星的影響力呢,可就是做派差了些。’晴陽在心裏暗自嘲笑起麗舞來了。不過也不能怪他,麗舞在青葉鎮本身就沒有給他留下什麽好的印象,除了身材和樣貌還不錯之外……

當晴陽想把感知意識覆蓋到青葉鎮魔法工會的時候,其中有一個房間,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無法進入其中。

‘真該死,裏邊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晴陽想著,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停留在一邊觀察起來。直到漢斯慌慌張張的從外邊進來,敲響了那道門以後,晴陽才知道那個房間,原來是波亞公國魔法師工會最年輕的長老夏爾娜·喬斯特的房間。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連阻止感知進入的裝置,她都安裝在自己房間裏了,我想隔音的裝置她應該也安裝了才對。’晴陽想著,然後他在門旁邊自己的聽了一會兒,果然,裏邊沒有一絲聲音傳出。可就當晴陽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在門前的地上發現了一片植物的葉子。而這片葉子,讓晴陽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是琥珀珠果樹上的葉子,沒想到……夏爾娜竟然派人去調查我。’晴陽冷冷的想到。‘琥珀珠果樹’是晴陽的爺爺老約翰所培育出來的特殊物種,是一種形狀有些怪異的樹,而這樹的果實,則是透明的琥珀色珠果。據老約翰自己說,這棵樹的種子,是他好不容易在古代遺跡中弄出來的。因此他非常珍惜這棵樹。可是,後來他卻發現,這棵樹的生命力比他想想的要大的很多,就算個把月不管它,它照樣會生長的很旺盛。因此,老約翰就索性不去管它了。後來,可能是因為長期不照料的關係,這棵樹雖然依舊樹葉濃密,可卻再也結不出果實來了。由於之前經老約翰實驗證實,那樣的珠果並沒有什麽用途,因此,久而久之,那棵樹就被他徹底的遺忘了。

可是晴陽卻還深刻的記得那棵樹和珠果的樣子。因為,它是全大陸獨一無二的一棵樹。

‘想不到我偶爾回一次家,竟然成為身份敗露的原因了。哼,算了,先不管他們了。’晴陽在心裏冷哼道。然後他又把感知滲透到別的地方去了。由於有風元素的帶動,晴陽的感知就像是天空飛翔的風箏一般。短短的一小時裏,他幾乎走遍了羅蘭一半的城市了。當他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在他身邊的塔普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兒吧?”晴陽關切的問道。而塔普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指著東北方向說道:“米爾他們會從那邊來。”晴陽點了點頭,因為他之前也已經感知到了。

‘這小胖子看來運氣不錯,他搭了風元素的順風車了,不然他不可能把感知放的那麽遠,不過也好,這樣對他以後的魔法修行,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晴陽一邊打量著塔普一邊在心裏想著,本來他還打算等塔普醒來的時候,狠狠的罵他一頓,可現在卻完全忘記這馬事兒了。

“奧普雷恩閣下在那邊。”塔普又指著西北方向說道。

“啊?什麽,你再說一遍?”晴陽被塔普的一句話,猛然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因為那邊他剛剛用感知已經滲透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也沒有像夏爾娜房間的屏障一樣的東西在那邊,可是,晴陽卻想不明白,為什麽塔普就能在那裏發現異狀。

‘難道是他在騙我?’晴陽閃念之間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卻又在第一時間裏否定了。因為他覺得塔普根本沒有那麽做的理由和必要。隻要和斯諾溝通完以後,是真是假即使不用親自去確認也會知曉。

“奧普雷恩閣下確實在那邊沒有錯,而且,他旁邊好像還有個幫手。可是,不遠處卻還有一群人正在慢慢向開靠攏。”塔普的話說的很平淡,平淡的仿佛不帶什麽感情似的。晴陽知道這個現象和他精神力突然增強有關,而促使他精神力增強的,正是剛才的共鳴現象。

不過,這些都不是晴陽考慮的問題,隻見,晴陽聽到塔普的話以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又一次開啟了妖精之語法陣,並借著這股風勢,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鎖定在了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