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小倌愛賭棋

第122章 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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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壽宴(對局中的破綻)

“有一點,我必須提前說清楚,誰輸的棋誰對賭約負責,我可不擔待!”段政太子嚴肅地說。

“大丈夫敢作敢當,當然不必太子殿下擔待,當然,若是贏了,也與太子殿下無關!”落林幾乎用同樣的口氣說著。

“你們神月宮的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膽敢想娶異國公主!再者,你一個斷袖之癖的男人,還想娶妻?!真是笑話!”段政太子氣憤又帶著諷刺地說。

“太子殿下多慮了,段年皇子品行相貌俱佳,若能迎娶北淵國的公主,自然是極好的,再者,月與段年皇子‘交’好,由他代為迎娶,最合適不過。”獵鷹適時開口,神月宮人在外不分彼此,隻被稱為‘月’,當然,了解他們的人自然是能分清的,舒景是‘月隱’,獵鷹是‘月牙’,落林是‘滿月’。

對於段政太子來說,聽到本應該擁護自己的人不但頂撞自己,還在他麵前誇獎別的皇子,為別的皇子謀劃,心裏是極不愉快的,可是,是他自己先說,輸了與自己無關的,此時去爭論這件事,是站不住腳的。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碎了一個茶杯,可還是沒說出話來,這兩個人還護著自己的安全,此時不宜置氣。

前殿中的大家還正等著看好戲呢,沒想到這三人略微爭執了幾句就收場了?!還是以段政太子的默認為結束?這和傳聞中的段政太子和太不一樣了!據說,段政太子的地位、勢力都遠遠高於其他皇子,是個‘精’明幹練的人,同時也是個獨斷的人,絕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決定,沒想到,他這兩個隨從的氣勢,一點都不必這個段政太子差,還三言兩語便讓他妥協了!更重要的是,這是當眾,而且是當著各國使臣的麵讓段政太子丟了麵子!

對於‘月’這個稱呼,還有兩個人尤其敏感,一個是吉爾王爺,曾經在舒景手上吃過大虧,可惜,後來他再也沒再見過崇陽國的‘月大人’,另一個便是軒轅文哲(絕情)了,他也一直在尋找,想要報答一下,可惜,一直沒有找到過。他們都知道,這個人不是當年的那個,可是,他們既然都是崇陽國的人,都被稱為‘月’,必然有著共同之處,或許可以通過他知道另一個‘月’的下落。

先後接到煜王爺和三王爺的傳喚,董天佑匆忙趕來,先在‘門’口遇見了三王爺,對他說:“董天佑,今天不管怎麽樣,你都必須要贏!若是當著各國使臣的麵輸棋,你應當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

若是以前的董天佑,此時必定信心滿滿地回答,一定會贏,可是,自從輸給了舒景之後,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棋藝好,難逢敵手,可也會有落敗的時候!他恭敬地回答說:“臣,定當竭盡全力!”

見董天佑進‘門’,煜王爺正是介紹了一下這一位盛京才子,又說因為他剛剛沒在場,將事情的原委都再說一遍:“離正宴還有些時間,崇陽國的使臣‘月’想找你切磋一下棋藝,當然,還下了點賭注,若是你贏了,這位神秘的‘月’大人將到我府上打攪一整子,若是他贏了,他將代替崇陽國的段年皇子,迎娶我國的一位公主。這賭局也不過是打發時間的,賭注麽,輸贏我們都不會虧了去,你盡興就好。”

董天佑挑眉,這兩國聯姻,怎麽可以由一局棋來決定,這崇陽國的段年皇子少說已經三十了,早該妻妾成群,子‘女’成雙了,這待嫁的公主,哪個都沒滿十六,這過去能有好日子過麽?!他怎麽能輸啊!不說這些,但是這麵子問題,就足夠讓他難以應對了。說得這般輕描淡寫,怎麽不自己下?明明棋藝也不比他差!心裏嘟囔著,麵上不動聲‘色’,含笑像各位問安,還與月寒暄了一番。

終於進入正題,兩人抓子決定先後,董天佑執黑,先行,‘月’執白,後行。黑子剛落了一字,便展示出了滿滿的戰意,一股必勝的氣勢油然而生。想比之下,執白子,開局時處於被動狀態的‘月’,顯得平靜很多,隻不過,氣勢也小很多。

隨著棋局的深入,兩人都不敢分神,一‘門’心思在這局棋上,周圍的人談論著要不要下注來賭一睹誰輸誰贏,對這二人完全沒有影響。

一直在觀察棋局的煜王爺心裏很清楚,這局棋,現在看來旗鼓相當,若細細觀察,便會發現,董天佑已經略微處於劣勢了,他的棋沒有對方布得厚實,尚有可轉還餘地,可‘月’的棋,看似淩‘亂’,實則,每一步都是經得起推敲的好棋。再看他的手,分明沒有常年下棋產生的老繭,甚至拿棋子的時候,還有些略微的不自然,沒想到棋藝如此‘精’湛,真是疏忽了!

仔細想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當初獵鷹找舒景說想要討教,不過是為了找到舒景,確認他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並不是真正要對弈,而且,先前來的一隊人馬當中,隻有獵鷹地位超然,並沒有兩個,再後來,也隻有程敬之的師兄落林,對!落林沒有說過今天要去哪裏,他也沒派人監視著,這麽說來,‘月’就是落林!

還是不對,程敬之提起過,他這個三師兄,一心沉‘迷’於解毒,對於琴棋書畫之類,從來都是淺嚐輒止,他有怎麽會有能勝董天佑的棋藝?!再看‘月’,一些細微的動作,和某個人實在是像!他不願意相信,可還是派人去問一問:“舒景可還在禮妃娘娘的宮殿之中。”

沒多久,下人回報:“景姑娘在禮妃娘娘午休之後便離開了,隻是,各個宮‘門’的守衛都說未曾見過景姑娘離開。”

“是麽?!”煜王爺神‘色’複雜地看著‘月’,現在,依然有值得在意的地方,中午宮宴結束之後,自己是直接來到了這裏,而舒景陪著母妃回去以後再趕來這裏,且不說母妃的腳程一點都不快,就是一樣快,繞了那麽一圈的路,可不可能比他快,而自己剛到這裏的時候,這個‘月’就已經在了,而這裏的護衛、宮‘女’、太監、甚至雜役,都與原先安排好的一致,沒有什麽狀況,那他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