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381 沒釣過魚是一件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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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沒釣過魚是一件憾事

明天,明天是我回學校的日,額……還是要三更,還是要三更……還是要三更……好想撓牆。 ~.

“我不知道什麽財寶。”千秋再次說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若是說關於那五萬兵馬的事情還好說一些,但是說道財寶什麽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既然我落在了你手中,我便是實話實說,財寶什麽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彭玉沉默,他不是在懷疑千秋的話,隻是覺得若是千秋都不知道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知道呢?定慧公主?

“五萬兵馬對於北夷幾十萬鐵騎算得了什麽?再說了,兵馬不是死物,不會聽從你這等叛國之人。”

“肅王生母乃是惠帝的皇後,她出身富庶大族,若不然這等傳言不會讓人相信。老夫相信會有財寶,老夫困惑的是要怎麽取得財寶而已。”彭玉極肯定地說道。

千秋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然而彭玉卻對於將千秋獻給朗懼並沒有死心,千秋雖然不是順帝的女人,卻是阮胥飛的女人,若是成為了北夷狼王的女人,很多東西會改變的。

彭玉覺得他財寶和千秋兩不誤,反正人已經到了她手中,能夠讓人乖乖聽話的手段會有很多,對於這一點他並不擔心。

放千秋回了自己的房間,彭玉點頭讓趙吉進來,道:“先生,想來你已經想出了好的計謀。”

彭玉笑了笑,他看著趙吉的眼神有些玩味,因為那雙眼睛裏似是下了一個對於他很重要的決定,他想他知道趙吉終究是會想明白的。

“這是給你的。”彭玉給了他一顆白色的還透著一股清香的藥丸,趙吉接過拿在手中,道:“這東西能夠讓人忘記前程?”

“能徹底改變她。”彭玉說道,他將這粒藥丸交給趙吉,其實也是對於他的一種考驗。趙吉知道彭玉對他的考驗所以他很平靜地接受了這粒藥丸,道:“先生放心便是。”

彭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好像當日從二皇手邊第一次與這個小家夥交談一樣,然後他將趙吉帶上了這一條路。

他會修書一封給定慧公主,隻要那東西存在,他就不信會找不出來,一天找不出來就用兩天一個人找不出來就多找幾個人。非常文學

千秋再次坐上了那輛馬車,但是小黛和景珍卻並沒有同千秋在一

趙吉對著千秋平靜地說道:“她們不會死,她們是用來牽製你的,你一旦逃跑了,我會讓人殺了小黛,我知道她不僅僅是一個侍女而已。

趙吉了解千秋,了解這個女人平靜冷淡麵具下的一些東西,其實這個女人很脆弱她的心很柔軟,因為他曾觸及過她柔軟的內心,隻是從那一天開始就再也不可能了而已。

千秋盯著他好一會兒然後說了一聲“好”,便就此上了馬車,踏上了前往長慶關的道路,而彭玉沒有同行。

二月的雨還是很冷,冷且惆悵,因為它細而纏綿,且落在千秋並不想去的路上。她從奉昌去了充州,卻在快要到達充州雁城的時候被劫持往北走長慶關。

她見過朗懼一次,不過那時候那個人帶著青銅麵具。朗懼應該和葉臻是有過協議的,隻是朗懼將協議撕扯開了一點於是驕傲的葉惜京和葉臻將協議撕扯地更加徹底,中原的戰火更加如火如荼。

馬車搖搖晃晃,一路往長慶關的風光其實不錯。趙吉騎在馬上,臉上有冰冷的春雨,他舔了舔唇舌,有點瑟瑟的卻在瑟瑟中嚐到了一絲甜味。他一笑,少年的眉目舒展開來這天地在並不全是灰色的,春天的綠意撲麵,即便冷也冷得讓人不怎麽討厭,更何況他已經越來越習慣了北方的氣候,以後也會更習慣。【葉*】【*】

他們並沒有走官道,不過因為趙吉握著千秋的軟肋,千秋一直都很配合。一陣春雨下過,湖麵又漲了一些,等雨停了,天也黑了,眾人在在一家農舍住下來。

農舍前是一方魚塘,剛下過雨的關係,水麵有些渾,新長的枝葉蓬勃向上,既是在天色昏暗的傍晚也依舊散發著磅礴的生氣。

雨從水麵躍出來,千秋駐足看了一下,忽然想起幼時在自家魚塘裏的垂釣時光,不禁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農舍中一個小丫頭看得一呆,歪著頭對著自己的娘道:“那個姐姐是誰?”

村婦一拍自己女兒的頭,道:“丫頭不要多問,快進來。”

農舍有很多間房,其中幾間暫且租給了趙吉等人。他們一行人不並不多,不過六七個人,不過千秋猜測裏頭有一些巫教徒。當然因為顧忌小黛,千秋暫還沒有要逃跑的想法。

她曾經以為曹謹死了,然後重新見到了他的時候卻覺得他比死了還痛苦,可是他依舊不想要讓他死。小黛是陪了她十多年的侍女,她的生命還沒有完全受到威脅,所以她不想讓小黛就此死掉。

晚飯是一條紅燒魚,一碟青菜還有一碟醋醃蘿卜。這些在在奉昌的酒樓裏實在是寒酸至極,不過再農舍已經算是不錯了。掐你去不是一個挑剔的人,且這頓飯讓她想起了不少溫暖的東西,她吃得很慢,也吃得很用心,臉上一直掛著平和的笑容。

趙吉覺得千秋的笑容有些礙眼,他不明白為什麽此時此刻千秋突然能有了這樣的笑容,曾幾何時他是多麽愛這樣的笑容,可是現在不。

“你在笑什麽?”趙吉問道。

“我沒有笑。”千秋答道。

“你在笑。”趙吉再次肯定地說道。

“我沒有笑。”千秋再次肯定地說道。

趙吉覺得自己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燒,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憤怒。是的,他很憤怒,他想要抹去千秋這樣的笑容,因為這讓他覺得千秋好像在嘲笑他似的。

“你釣過魚嗎?”千秋似是直接忽略了趙吉有些因怒而紅的臉色,直接出聲問道。

趙吉沒有釣過魚,在七歲之前,他隻能被趙家後院裏的人欺負,別說是釣魚了,沒有人將他變成魚餌就不錯了,在七歲以後,他成了亦主亦仆的“吉少爺”,他苦苦讀書,將她教給她的東西做到盡善盡美,卻從來沒有釣過魚。

“我沒有釣過魚。”趙吉說道。

“沒有釣魚是一件遺憾的事情,釣魚其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小的時候釣過魚,躺在竹筏上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身邊有歡鬧的笑聲。後來我陪老師釣魚,我的老師是一個樂師,不過除了音樂之外他還很喜歡釣魚。”這話似是有些沒頭沒腦,事實上千秋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些,也許是到了這個農舍看見了那一處魚塘心有所感而已,然後她覺得自己所得到了也不全是背棄,至少也曾經有過很不錯的溫暖回憶。

也許越是簡單的人越是善良淳樸,懂得越多的人多會忘恩負義。

趙吉沒有說話,他覺得飯菜有些難吃,所以吃了半碗就沒有再吃下去,直接走出了房間去了。千秋看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然後繼續吃,她的胃口挺好。

趙吉是像走出來透一透氣,春日晚上的風吹在臉上讓他清醒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有一個小姑娘提著一隻水桶在田地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趙吉有些好奇。

水光漣漣,小姑娘臉上有不少泥巴,她的身上有些髒亂,水桶裏傳來“呱呱”的叫聲,她在捉田雞。

現在還是二月,應該挺冷的,小姑娘似是並不怎麽怕冷,而且很愉

因為趙吉一直看著她的緣故,小姑娘一回頭便見不遠處一個黑色的人影嚇了一跳。

千秋此時已經吃完了飯,她想要去散散步,隻要在這附近,應該不算是想要逃跑吧?千秋如此想著,便見趙吉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什麽。

千秋很快發現了那個小姑娘,小姑娘見有人看著她便有些害怕,於是很快便上來,擦了擦臉,撒開腿便往自家屋跑去。

千秋一直看著那個小姑娘的身影消失,然後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冷,她一直都是一個有些怕冷的人,一道冬天尤其難以忍受奉昌城的雪,但是她還是在奉昌城過了那麽多年,並且打算一直住下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住在那裏,那裏有她熟悉的東西,因為一點兩點不喜歡的東西而選擇放棄很多喜歡的東西,那是不應該的。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千秋一直都在裏麵徘徊。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不過我當初收下你的時候是絕對不想你變成這樣的,真可惜。”千秋說了一句,便搖搖頭走開了,她已經不試圖想要將他拉回來了,因為那個人的人生觀已經形成了,而且已經偏執地走上了一條自認為正確的道路,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趙吉在那一刻忽然轉身飛快拉住了她的手臂,今夜下過雨,月亮肯出來不知道給了誰這麽大的麵,不過月光依舊很疏淡。

他抓著她的手臂,他說道:“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千秋隻是愣了愣,然後很幹脆地說道:“你信你自己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