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會是強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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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會是強奸嗎?

怎麽進吳言家呢?站在吳言家的單元門裏,陳太忠有意,直接用穿牆術的話,萬一被她發現了,會不會有些驚世駭俗?

嗯,就算我偷偷配了她家鑰匙好了,反正上次,不是進去過嗎?

隻是,當他走到吳言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事實:吳言把房門鎖換掉了!

臨置樓走廊裏的燈泡是很亮的,吳言家的老式防盜門上,新換的門鎖亮晶晶地煞是紮眼,而且,新換的鎖子同門的接合處,有些許的縫隙。

咦,她這麽恨我嗎?連鎖子都換掉了?陳太忠心中,一時泛起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正在這時,樓下的單元門被打開了,隨即又重重地關上,樓道裏響起了腳步聲。

這也沒辦法猶豫了,陳太忠手一捏法訣,穿牆術!

房間的客廳裏,電視機傳出了劈裏啪啦的機關槍的響聲和炮彈的爆炸聲,估計在播放什麽戰爭片,除此之外,倒是沒什麽人聲,吳言呢?

吳言呆在書房裏,房間沒開燈,她身著月白色的棉質睡衣,懶洋洋地躺在一張躺椅上,雙目似張非張,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和窗台上的馬蹄蓮,在她身上灑下了斑駁的淡影。

今天的月光很亮,她身邊的書桌旁,一杯清茶,正冒著若有若無的熱氣。

這一刻的吳言,顯得很灑脫、很慵懶,頗有點鄰家女孩的味道,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任是誰也想不到。在白日裏,這是一個行事果決、心性堅毅的官場女強人。

陳太忠來這裏,本來是想著調教什麽地。入眼這一幕,心裏微微地一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啪”地一聲冒了出來一般。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把頭探到吳言麵前,一聲不吭,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破壞眼前的這份靜諡。

陳太忠原本是焚琴煮鶴的班頭,花間喝道地翹楚。對於情趣是半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不懂可以學嘛,以他的才智和性格,真要學什麽東西。倒也沒什麽能難得住他的。

關鍵,還是在一個運用上,找些浪漫來。刻意為之並不難,但真要做到隨心隨性都能帶出幾分雅致和情趣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了。

而眼下,陳太忠的動作,做得卻是極其自然,對他而言,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跡。

可惜的是,這個奇跡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過了約莫半分鍾的模樣,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呼吸或者味道,吳言的眼睛猛地睜開。驚見自己麵前出現了一張男人地臉,她禁不住驚呼一聲,“啊~”

聲音不算很大。而且這一聲,是發自喉嚨裏的那種沉悶聲。震撼有餘,穿透力卻略顯不足,再加上客廳電視機裏的槍炮聲還在持續,應該是沒人注意得到這間房子裏的異樣。

隻是,現場的氣氛,已經被破壞殆盡了。

吳言發出一聲驚叫後,整個人嗖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身子一轉,就躲到了躺椅背後,雙手下意識地死死地攥住睡衣地領口,驚駭地看著他,“你、你……”

陳太忠苦笑一聲,攤開雙手,無奈地聳聳肩膀,“我隻是過來看看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的……”

他並不知道,這種措辭在若幹年之後,成為了壞蛋或者猥瑣人物的專用語,眼下地他可是認真的,因為剛才的那份靜諡和溫馨的味道,還殘存了些許在他的心中。

吳言卻是無心顧忌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她全身哆嗦成一團,勉強保持著鎮靜,“你、你、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明明換了鎖啦!”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威嚴點,不過,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對的又是屢次侵犯於她地某人,聲音中的顫抖,將她心中的恐慌表露得一覽無遺。

“我有萬能鑰匙,”陳太忠微微一笑,明明是很坦率很單純地笑容,看在吳言的眼裏,卻是那麽地陰森恐怖,“嗬嗬,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你、你想幹什麽?”這話問得……並不是她很俗氣,而是說,任何一個女人在類似的場合,估計也隻有這麽一句可問了。

“我真的是想你了,”陳太忠看她嚇得不輕,輕笑一聲,心中居然湧上了一種類似歉疚的感覺,不過,於此同時,看到平日裏

凜的吳書記如寒風中的麻雀一般瑟瑟發抖,又有一種在整個身體裏燃燒著。

這好像是種獸性?他不太明白,隻是這種感覺,真的難以用言語表達。

在來之前,他已經設計好了種種手段,操蛋的、溫柔的、既操蛋又溫柔的……隻是,這些手段的選擇和應用,要視吳言的反應而定。

可眼下,吳書記嚇得隻在那裏發抖了,她這個反應,還真是不在陳太忠的算計範圍內,於是,兩個人就這麽僵住了。

陳太忠的笑容,在臉上掛了好久,看到吳言始終一聲不吭,終於咂咂嘴巴,淡淡地歎口氣,“唉,是這樣,有個朋友從香港帶了手包給我,我覺得,隻有你才配用……”

這話,簡直就是上次送香水的翻版,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眼下全局的主動權和話語權,已經不是那個女書記了,她在發抖中……

嘖,掃興啊,你就不能說點威脅話?或者說痛斥我一番?陳太忠看到吳言依舊不吭聲,心裏也沒了章法。

他作弄人和算計人的時候,一般沒什麽固定的手段,喜歡借勢而行和隨機應變,若是對方傻不愣登地站在那裏不肯配合,他倒是沒了主意。

愣了半天之後,陳太忠才猛然發現,照眼下這個氣氛,裝操蛋估計是沒什麽效果了,大不了無非是再強奸人家一遍,這個……實在太沒新意了。

咦?我其實可以……做個很受傷的樣子出來嘛,他靈機一動,這個過程和氣氛,好像挺合適的……

既然做了決定,他再次歎口氣,低頭沉默半天,然後將手向背後一伸,不動聲色地拿出了那個不小的盒子,還好,吳言的大腦正在宕機中,倒也沒發現他這魔術一般的手法。

當然,就算想扮作一個癡情的人,以陳太忠的性子,也不可能“賤兮兮”地雙手將盒子遞給吳言,至於單膝跪地做求婚狀之類的,更是不可能了。

他隻是將盒子放在了地上,又沉默一陣,想想現在說楊新剛的事兒的話,未免有點大煞風景了,最起碼,跟他眼下使用的計謀不是很協調。

兩分鍾之後,他終於輕歎一聲,轉身離開了。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房門在他身後關閉,靜等了一陣,他似乎聽到了隱約的哭聲,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得意,哈,哥們兒今天的表現,去混好萊塢也沒啥問題吧?

現在……要回去麽?

按理說,馬上回去給吳言一個驚喜,沒準能起到一些奇效,不過,陳太忠琢磨一下,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哥們兒就算演戲,也不能太肉麻吧?

那麽做的話,不但太肉麻,也……太跌份兒了啊,做人嘛,還是要有點底線才好,這麽想著,他終於抬腳離開了。

陳太忠不知道,吳言根本沒哭,而且,他前腳離開,吳書記木呆呆地後腳就跟到了門口,聽著他離去的腳步,她將眼探到貓眼處,仔細看了半天,手上一動,卻是已經將房門反鎖了。

做完這些,吳言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整個人靠著門軟綿綿地滑到了地上,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心髒跳得極快,直似就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一般!

過了好半天,感覺臀下的地板涼得冰人,她才慢慢站起了身子,臉上似哭似笑,“這地方……還能不能住了?”

站著愣了愣神,她來到客廳,伸手關掉了電視,隨即走向衛生間,卻是又愣一下神,看一眼門口,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下一刻,她出現在書房,打開燈之後,狠狠一腳踢向地上那個盒子,盒子重重地撞到牆上,散了開來,一個精致的手包掉了出來。

“陳太忠,你這個混蛋!”吳言低聲罵了一句,看也不看那個手包一眼,眼中滿是淒苦之色,懶洋洋地又將自己摔在了躺椅中。

端起茶杯,水已溫涼,吳言咕咚咕咚連喝兩口,卻還是感到心神不定,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害怕,隻是這麽生氣呢?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遊離著,不經意間,地上那個手包映入了她的眼中,包身上大大的“LV”金屬商標在燈光的照射下,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