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炒作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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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炒作到底

第二天是四號,陳太忠起得很晚,因為他一晚上都在忙,不是忙著戰鬥,就是在戰鬥的間歇講講自己的收獲。

丁小寧和蒙曉豔還是年輕,早早地熬不住睡了,隻有劉望男一直陪他聊到接近淩晨五點,才忍不住昏昏睡去。

不過,想安生的人,還偏偏就安生不了,大約九點左右,蒙勤勤的電話打了過來,“陳太忠,曉豔姐呢?她怎麽不接電話?”

她倒是得能起來呢,陳太忠恨恨地嘀咕一句,說不得隻能敷衍一下,“哦,我也不知道啊,這麽著吧,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

掛了電話,陳太忠喊起了三個女人,蒙曉豔在迷迷糊糊中反應了過來,“呀,勤勤今天要找我出去玩呢,糟糕,忘記了……都怪你,讓人家睡得這麽晚……”

“我要讓你睡得早,你也得答應不是?”陳太忠冷哼一聲,轉身吩咐丁小寧和劉望男,“走吧,咱們回去睡去,萬一蒙勤勤跑這兒來,那可就熱鬧了。”

一聽他這話,劉望男和丁小寧也清醒了過來,她倆雖然能接受跟陳太忠的女人睡在一起,但心裏也明白,這事兒讓外人知道了總是不好。

劉望男是軍人出身,丁小寧也是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穿衣服速度都是一流的,五分鍾內就穿戴整齊,至於說蓬頭垢麵那卻是顧不得許多了,兩人跟著陳太忠急衝衝地跑下樓,林肯車打著,一溜煙躥出了育華苑。

駛上公路之後,陳太忠從後視鏡裏一看,卻發現兩女雖然睡眼惺忪、發鬢淩亂,可終是那種不需要打扮就很漂亮的。這麽看起來,反倒是別有一番風情。“對了,咱們回哪兒?花園酒店?”

“去陽光小區吧,”劉望男表示反對,女人對自己的容貌都是很在意的。越美麗的女人越是如此,“這種樣子,我可不想被酒店的人看見,小寧。你那兒的味兒晾得怎麽樣了?”

“這兩天撒了活性炭,基本上沒啥味道了,”丁小寧心裏想地跟她一樣,“太忠哥,咱們去新家睡覺吧?”

你們能睡,我能睡嗎?陳太忠苦笑一聲,也不回答,果不其然,將二人送到地方之後,他在屋裏坐了還沒有五分鍾。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來電話的是王玉婷,“太忠。在哪兒呢?荊老答應幫你寫字兒了……”

敢情昨天荊紫菱一回去,就給家裏打了電話,荊以遠聽說之後,倒是沒表什麽態,不過。荊老對自己地孫女兒說的“一期甲骨文”的興趣卻是很大。“那幾個字,能不能先找個傳真機給我傳過來?”

不過。想把名片傳過去,不但需要傳真機還需要複印機,直到今天早上九點,荊紫菱才把三個字傳了回去,荊以遠一看這字,就坐不住了。

這邊傳真才掛掉,他就將電話打到了荊紫菱的手機上,“那個碑文我給他寫,不過,他得給我多寫幾個這種字。”

荊紫菱可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了,在她地意識中,陳太忠這三個字或者算得上是一期的甲骨文,不過……也就是那麽回事吧?值得爺爺這麽大驚小怪嗎?“爺爺,他可能認識得字兒不多,您看……”

荊以遠在那邊躊躇一下,好半天才感觸頗深地歎口氣,“唉,那就有多少算多少好了,對了紫菱……要是能讓他刻出來字,是最好的,這個紙上寫的……味道不是很足啊。”

再猶豫一下,他又補充了,“要是他能拿出幾塊這種骨頭來,你告訴他,他要什麽都好商量,我地藏品隨便他挑。”

研究甲骨文,荊以遠是行家,還是大行家,他四歲開始修習書法,二十歲有所成,四十歲大成,創造了別具一格的“荊體”出來,但到了五十歲的時候,他試圖再上一層樓,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想要再次突破自己的境界的時候,實在太難了。

這一提升就是二十年,到後來,他終於選擇了借鑒甲骨文,做為提升自己境界的突破口,而他自認,自己的字靈動飄逸有餘,雄渾穩重卻稍遜一籌,所以,他對一期的甲骨文興趣最大。

可是,一期的甲骨文在眾多甲骨文中,是時間最早的,存世不多,而且,現在地甲骨文,並沒有解讀出多少字來,像“陳太忠”這三個字,“陳”字和“太”字已經是鐵板釘釘,被大家公認了,可關於“忠”字,學術界卻是還有紛爭的。

行家看門道,力巴看熱鬧,隻靠這三個字,荊以遠就能斷定,陳某人不但在甲骨文上造詣不低,而且很有可能,這人手中就有一些藏品。

當然,收藏了這種文物的人,除非遇到特別信賴地同好者,等閑是不會承認手上有這種東西的,還好,荊以遠對自己的名頭,還是有點信心的,所以才敢開出條件來,不過平心而論,他這個條件開得絕對算得上真誠了。

陳太忠開著車趕到鳳凰賓館,聽到這個要求之後,登時就有點發愁了,“我說小荊啊,我真的沒有……沒有你爺爺說地那東西啊。”

“叫我紫菱吧,你昨天不就這麽叫地?”荊紫菱笑嘻嘻地看著他,當然,她認為自己這麽誘導他,肯定隻是為了幫爺爺的忙,並沒有什麽其他暗示地意思。

“太忠哥,我爺爺可是很少這麽稱讚一個年輕人的,”不著痕跡地,她改變了對他的稱呼為了她的爺爺,忍了!

“平常他總說現在的年輕人太功利了,一旦字不能做為敲門磚,就不去好好學習和練習了,可是,這是中華文明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啊。”

這話陳太忠愛聽,並不因為荊以遠誇他了,而是因為,他一直都以自己身為華夏人,沐浴著精深博大的華夏文明而自傲的,有人同他認識相同,他自是要引以為知己。

而且,荊以遠答應幫他寫字了,可陳太忠心裏明白,這字兒,十有八九是用不上了,這讓他心裏又多了一份若有若無的內疚。

當然,他可以大剌剌地搖搖頭,“我不需要你寫字了,”可這話他怎麽能說得出口,說出來,又怎麽能對得起眼前幫自己張羅的朋友?

而且,吳言既然建議炒作,炒作不得有點炒作的東西?陳太忠甚至已經計劃好了,一旦把字拿到手,就說是呂強親自向荊老求來的,這麽一來,呂總的誠心日月可鑒,陳村長的人氣,自然也就是震古爍今了。

“那……你們玩去吧,我去買塊玉,給荊老刻幾個字,也算是我做晚輩的一片心意了,”他琢磨半天,終於拿定了主意,他的須彌戒裏有翠心,但是小了點也驚世駭俗了一點,不如去玉器市場淘換一番,弄塊軟玉隨便劃拉兩下,也就完了。

“買玉?我也去!”荊紫菱一聽這話,臉上就泛起了一絲了笑意,也不等陳太忠說話,一邊拉開林肯車的車門,一邊衝王玉婷他們轉頭笑笑,“玉婷姐,我陪太忠哥去買玉,你們隨便活動去吧,等一會兒聯係啊,嗬嗬。”

王玉婷自然知道,自己小師妹的小心眼又發作了,荊以遠對自己這個孫女兒異常疼愛,而紫菱丫打小就知道,萬事兒都維護爺爺,眼下荊老對這個什麽“一期甲骨文”感興趣,這做孫女兒的就是強搶,估計去也要去搶來孝敬給自己的爺爺。

“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兒啊,”她轉頭看看池誌剛,“誌剛,要不……咱們一起去?”

池誌剛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算了,讓太忠帶著紫菱玩兒去吧,咱們就不要做電燈泡了,明天就要回去了呢。”

他想得挺周到的,未婚妻好不容易跟自己出來一趟,何不盡興地玩玩呢?再說,陳科長那可是跟蒙藝說得上話的主,紫菱若是能跟其發生點什麽故事,自己的老婆也隻有跟著沾光的份兒,既然如此,又何必打擾人家培養感情的機會呢?

王玉婷本來是沒想那麽多的,可是架不住池誌剛一直擠眉弄眼地衝她使眼色,她甚至有點懷疑,誌剛就算是背對了陳科,怕是陳科也能看到他耳根的**吧?

於是,大家兵分兩路,陳太忠的林肯車載著荊紫菱,來到了西關的玉器市場陳太忠將車停在門口,帶了荊紫菱昂然走了進去,當然,這次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對付這種情況,荊紫菱也很有經驗了,她不著痕跡地將身子靠近陳太忠:這是我的……那啥,大家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路過小潘老板賭玉的那個商店的時候,陳太忠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他知道這兒隻賭硬玉,跟他想要的軟玉無關,可是,這裏是他頭一次遭遇唐亦萱的地方。

呃……錯了,不僅僅是第一次,這一次,好像也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