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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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 六百零一章

土包子?我靠!陳太忠更生氣了,前麵一個土老冒後麵一個土包子,這讓他有點忍無可忍,可是動手吧,好像……理由還不夠充足?

“我很土嗎?”他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試圖激怒對方,“可是,就是我這麽土的人,照樣泡你們老板的馬子啊。”

“你!”那保安經理真的惱怒了,胸脯一挺一挺的就待往上衝,怎奈他的胳膊被申華拽得死死的,申華衝著陳太忠陰陰一笑,“敢泡邵總的馬子?陳科長你膽子真的太大了……佩服啊。”

嗯?這家夥居然能這麽克製?陳太忠眼珠一轉,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們搞錯了,我一直沒承認秦科長的表姐是我女朋友,其實吧……秦科長才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我說泡你們老板的馬子,這話對不對呀?”他的臉上,是燦爛無比的笑容,左腿甚至在那裏一抖一抖的,那樣子,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了。

誰想,這話出口,那兩位卻是出乎意外地冷靜了下來。

晉哥和申華交換一個眼神,他倆當然知道,自家老大邵紅星說的女朋友不過是一個托辭,那是幫朋友忙呢,可是眼下,這算是……出現新情況了?

好半天,申華才冷笑一聲,“行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秦經理能看得上你?”

“哼,她手上那個鑽戒還是我送的呢,我們的定情信物,”陳太忠洋洋得意地搖頭晃腦,死活是想激得對方先出手,那麽,他還擊就是理所當然的了,“臘月我才送的她……花了我十多萬呢。”

保安經理晉哥和申華再對視一眼。齊齊地沉默了。

“我們結婚的時候,會給你們邵總發個請帖的,請他一定光臨哦,”陳太忠見對方沒什麽反應,少不得又扯著嗓子憋著氣說出了這話,看那得瑟的樣子。他還真有點一夜暴富的土老冒地味道。

“有毛病,”晉哥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是出現新情況了,他雖是混混出身,腦瓜卻是絕對夠用,也不複年輕時的火氣了,跟邵總匯報一下,了解清楚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反正,申華不是認識丫挺的嗎?那小子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看著這兩位轉身進去了,陳太忠也傻眼了,這、這、這、這個……你們走什麽走?這都是怎麽回事啊?

他愣了好半天,才悻悻地撇撇嘴,當然。他不可能衝進去再人家倆拽出來,說不得轉頭衝何振華笑笑,“走了,咱們回了,嗬嗬。”

看著他倆大搖大擺地離去,晉哥看看申華,發問了,“小申,你認識這家夥?什麽來路?”

“媽的,害我破財的就是他。這家夥可能打了,墩子他們五個都放不倒他,”申華咬牙切齒地嘀咕一句,“操的,害得我現在隻能出來打工。”

這兩年,體委也不景氣,申華掛地是閑職,他是體係中成長起來的,除了跳跳高,別的也不會。生活並不寬裕,上一次他很出了點醫藥費,又給招商辦修了車,基本上積蓄就用去一小半。

而最近體委又要搞精簡,傳說是要跟文化局合並。改製成文體局……總而言之。是要有大動作了,申華知道。自己肯定是屬於推向社會、被分流的那一類。

好在,他還有幾個狐朋狗友,將他介紹到了九華房地產,現在保安部裏,混了一個小頭目,至於體委的閑職,上不上班都拿工資的,偶爾過去轉一趟就足夠了,反正他就住在體委宿舍裏----為了獎勵那個跳高冠軍,體委分給他一套房子。

“他很能打?”晉哥總算明白過來,申華剛才為什麽拽住自己了,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跟那個姓秦的女孩兒有關係,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道,那家夥是鳳凰市招商辦地一個科長,”申華搖搖頭,“在素波還有點勢力,晉哥你最好先跟邵總說一下,看邵老大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邵紅星一接這個電話,馬上就把情況反應到了中行的行長大人那裏,行長一聽,蒙勤勤跟人私定終身,連鑽戒都收了,略一沉吟,還是給尚彩霞打了一個電話。

按說,那廝是鳳凰市招商辦的,跟中國銀行並不搭界,這個電話打不打是無所謂的,行長也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人----可是,若是蒙家真的有了乘龍快婿,那不也得湊趣賀喜一下?

尚彩霞一聽就毛了,她當然記得陳太忠,這幾年這種耀眼到炫目程度的年輕幹部,實在是少見,連從不輕易許人地老蒙,都在自己麵前表示出過讚許的意思。

當然,蒙藝對陳太忠的印象,最突出還是不拘一格和膽大妄為,這一點他也並沒有向自己的愛人隱瞞,可是,在尚彩霞看來,這並不算什麽,一個科長被一個省委書記時不時地掛在嘴上----魄力小點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嗎?

但是,尚彩霞並不認為陳太忠就是蒙勤勤的良配,雖然,陳太忠現在已經嶄露頭角,又在蒙藝的轄下,若是老蒙刻意支持的話,三十歲前副廳不是奢望,正廳也未必就不能想一想。

她顧忌的是別的:陳某人生長在鳳凰市這種小地方,那就不說了,陳某人比勤勤小那麽幾歲,那也不說了,陳某人隻是高中畢業,那也不說了……

最最關鍵地是,陳某人出身在工人家庭,是的,他沒有顯赫的家世,同勤勤門不當戶不對,傳出去的話,別人會小看老蒙,小看她尚彩霞的!

而且,門第的差距,絕對會影響到兩人婚後的生活。愛情是什麽?能吃還是能穿?山無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白頭偕老廝守到地老天荒---這種話是拿來賺稿費的!

這種例子,尚彩霞聽說過不止三起五起了,做為蒙藝的夫人,她社交地你媽的!”陳太忠轉頭一指童警司,“你眼睛瞎了,誰先動手的你看不見啊?日你先人來的,什麽**警察?”

他不喜歡罵人,真地不喜歡,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罵人,那四十多歲地男人上來就氣勢洶洶地帶著把子,這讓他心裏極其不爽,比裝流氓?比就比唄,哥們兒還比你差了不成?

另一位跟小姑娘聊天的警察見勢,登時就站起來了,“罵人?還襲警?小子……這官司你打定了。”

“放你媽地狗屁,”既然已經開頭了,陳太忠也不在乎了,他手一指那警察,嘴裏髒話源源不斷地就出來了,“你眉毛下麵長的是屁眼啊,看不見是這姓童的踢我?媽了個巴子的,我看你們南關派出所該好好整頓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