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換大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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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四章換大場麵了

陳太忠這一出馬,登時就收到了奇效,第二天一大早,他正呆在屋子裏無所事事地看電視,範董就走了進來。“小陳,待會兒可能有人找你,有什麽事情推一推吧。”

荊俊偉說今天要領著他和荊紫菱去八達嶺玩呢,陳太忠一聽,笑著點點頭,“行啊,不過,是什麽人呢?”

“南宮毛毛,昨天你見過的,”範董笑吟吟地坐到了沙發上,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聽南宮說,你的牌技很高啊。”

“瞎玩兒呢,”陳太忠啞然失笑,心說這跟牌技沒啥關係,雖然哥們兒的計算能力確實也挺強。

“嗯,他可能要帶你去玩兒牌呢,”範如霜笑著點點頭,下一刻,她發現陳某人的臉色似乎有點不豫,又不慌不忙地補充,“不過,這次你就不用留手了,該掙多少掙多少,正好給自己補貼一點。”陳太忠一開始還真有點生氣了,哥們兒陪你辦正經事兒來的,你倒好。把我當馬仔了,居然指使我陪人打牌?

範董當機立斷拋出的解釋,讓他心裏多少好受了一點,不過也可以看出,範如霜跟這一幫人沒什麽深交地打算:陪她玩就要注意“放衝”,陪南宮毛毛玩,那就是“隨便你贏多少”。

“這幫人還真是閑得無聊,”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陳太忠也不能再認真了,隻得苦笑一聲搖搖頭,“做點正經事怎麽就這麽費勁呢?”

“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這就是正經事,”範如霜笑笑,卻是沒再說什麽了,不過這話裏的餘味,雷得陳太忠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不多時,荊家兄妹來了。荊紫菱見到範如霜居然跟陳太忠在一起,頗有點奇怪,“範董你不是挺忙的嗎,沒出去啊?”

“我在臨鋁肯定忙了,在北京嘛,”範如霜撇一撇嘴,“忙不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好了,你們聊吧,我正好出去。”

荊紫菱一聽說陳太忠有事出不去,心裏就有點不高興,那臉看著就拉下來了,荊俊偉一問,知道是昨天的事情引出來的。笑著點點頭,“那今天這牌估計就要大一點了,不過你放心,他們知道你是小幹部,不會太沒分寸的。”

“那我再去幫你掙錢吧,”荊紫菱一聽高興了,側頭看看陳太忠,“賺到的錢分我一半兒,也算我勤工儉學。”

你摻乎個什麽勁兒啊?荊俊偉有心說點什麽。可是見妹妹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說不得把她拽到一邊麵授一下機宜。

不過這點響動自是瞞不過陳太忠地耳朵,敢情,荊俊偉認為,今天地場麵估計要比昨天的場麵大,有點擔心荊紫菱落進某些跋扈的家夥眼裏。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做哥哥的考慮得多一點也是應有的關懷,他的意思是,實在扛不住的時候也別硬撐。拿出爺爺寫給黃老的那幅字兒略作暗示。抵擋一下還是沒有問題地。

荊紫菱倒是不在意這個,跟哥哥咬了咬耳朵之後。笑吟吟地走過來解釋,“我這麽幫你,你辦完事兒之後,要陪我在北京好好玩兩天啊。”

其實我用不著你幫我!陳太忠很想這麽回一句,不過想想這麽說實在有點不近人情,於是笑著點點頭,“沒問題,我還分你一半錢。”

約莫十一點多,南宮毛毛來了,二話不說先拉著陳太忠和荊紫菱去吃早飯,沒錯,對於過慣夜生活地人來說,現在不過才是早晨而已。

午飯之後,就是牌局了,南宮開著他那輛皇冠三點零七拐八拐,硬生生地拐進了一個小院內。

院子真地很小,南北各一棟小樓,南麵的挨著小巷是四層,北麵地是三層樓,院子中間約莫有四五百平米的地方供停車用,周邊還有花花草草、藤蔓樹木的什麽。

陳太忠他們趕到地時候,院子裏的一副石凳處,坐了三男兩女在聊天,不過看得出來,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醜女,才是今天的主角。

很多人說,這青春就是魅力,天下沒有醜陋的女人,隻有不會打扮的女人或者不會欣賞的男人,不過這話略略有點唯心---眼前地女子就是明證。

招風耳、朝天鼻、小眯眯眼,額頭像南極仙翁,兩腮卻像孫悟空,一張血盆一般的大嘴裏滿是四環素牙,那個……差不多就算了,不用再形容了。

另外的一女,似是她的朋友,相貌基本上還能評個五六十分的,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是她朋友的男友,至於另兩個男人,雙手抄在褲兜裏,無所事事地站在那裏,不過僅憑身上外放的彪悍氣勢,大家也猜得到,這倆應該是警衛或者保鏢。

一見三人走進來,醜女就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衝南宮毛毛點點頭,煞是豪邁地打個招呼,聲音也雄渾得緊,“南宮,這就是你說的高手?”

“高不高,孫姐你說了算嘛,”南宮長得高高大大,也挺有男人味兒,不過在這女人麵前,卻是一臉諂媚地笑容,“大家都是朋友,我介紹過來玩玩。”

這女人明明比他小那麽十來八歲的樣子,偏偏地,南宮毛毛這個“孫姐”,叫得卻是極為自然,一點勉強的味道都沒有。

那孫姐也不把他這副姿態放在眼裏,很隨意地揮揮手,抬眼上下打量陳太忠兩眼,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有點冒昧,我聽南宮說你的牌打得不錯,這才貿然相約,嗬嗬……”

這話一出口,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笑意盈盈的禮貌背後,逼人的咄咄味道若隱若現,這氣勢雖然是淡淡的,卻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這點氣勢,在陳太忠麵前委實不夠看,他原本就是以氣入道地,誰要從氣機上想壓他一頭,那純粹是做夢,“無所謂,我們閑著也就是閑著,來北京逛幾個景點,然後就回了。”

他甚至不怕告訴對方:我就是外地來地,就是土包子。

“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聽說打牌地水平也不錯,”孫姓女子笑著點點頭,豪邁中不失分寸,“不過南宮說,你的水平比她高出很多。”

閑聊幾句之後,陳太忠才知道,這孫姐是找自己來代打的,還沒來的幾個人,身份大概跟她類似,至於說賭注,就是一百個撲克點,至於這籌碼代表了什麽,沒人解釋。不過,孫姓女子說了,賺一個點算兩萬,輸了的全是她的,也就是說,這就相當於是兩萬的麻將----僅僅對陳太忠而言。

不多時,其他三個角兒也來了,一女兩男都是年輕人,其中一個瘦高的男人姓邵,對“孫姐”最為不客氣,剩下那倆笑吟吟的,倒是一副沒什麽脾氣的樣子。

牌局就在北樓的一樓大廳展開,足有百十平米的大廳內,無處不在的燈光將場內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就這麽一桌麻將,圍觀的人倒是怕不有十幾號人,不過大家都挺規矩,看歸看,絕不發言和做小動作。

麻將不是自動的,而是有專人來碼牌,碼好之後,參戰的四人可以隨便切牌,隻是切牌這種情況隻出現了兩次----那隻是為了倒倒運氣,這種場合,誰也不願意表現得太過小家子氣。

四個主角裏,三個不是本尊上場,隻有孫姓女子之外的另一個女子,才是自己上場。

陳太忠的手氣,一如既往地不怎麽樣,似乎從他來了北京之後,運氣就沒怎麽好過,按說這也不妨事,點炮的出錢,他不點炮損失自然不會很大。

事實上則不然,場上的四個人打得都很穩健,每人出子之前,都要猶豫再三,海裏全部都是熟張,生張基本見不到落地。

可是就算打成這樣,依舊有人胡牌,陳太忠倒是從不點炮,旁人點炮的也很少,但是架不住自摸多,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他就輸出了十來個點子。

“嘖,”孫姐看得邊搖頭邊咂嘴,血盆大口顯得越發地血盆,“牌打得不錯,就是這手氣不太好。”

你懂什麽?我這是在養肥呢,陳太忠心裏冷冷一哼,眼見自己輸得也有一些了,心說該讓你們看看哥們兒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