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驚豔的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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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 驚豔的一條龍

現在,陳太忠手裏是一萬到九萬的一條龍,另外是一對八筒加三四筒,叫的是二五筒的口,順手摸上一張南風,這牌海底有倆了,他想也不想,扣住南風不打,抬手就是一個四筒扔了出去。

這胡牌打得登時就沒口了,孫姐看得就是眼一直,“呃……這麽打啊?”

他這四筒才一落地,對門的女子一推牌,“四筒碰了,好久不見個筒子了,你們捏得都挺狠的嘛。”

說話間,陳太忠的上家將牌打了下來,是張絕張紅中,沒人碰的了,陳太忠伸手一摸,也是一張絕張,白板!

陳某人略一躊躇,繼續扣下,拎著兩萬扔了出去,得,這下可好,手裏的一條龍也成散龍了,孫姐想說什麽來的,終於硬生生忍住,隻是轉眼看看荊紫菱,想觀察一下此女的反應。

天地下有這麽打牌的嗎?二五筒這口不錯啊,多少把下來好不容易有個胡相了,瞎折騰什麽呢?

荊紫菱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一點都沒表現出什麽異常,事實上她心裏隱隱有些興奮,這張兩萬,還會有人碰的吧?

果不其然,“碰了,”陳太忠的上家二話不說,就將牌碰了過去,順手扔張垃圾張子,陳太忠伸手再摸,活生生地摸回一個三筒來,湊成了一對麻將。

孫姐登時就倒吸一口氣。陳某人卻是兀自不覺,仔細思索半天,放出了手裏地絕張白板。

下家已經聽牌了,摸個八筒上來,看看海裏有一個了,心說這牌是熟張出不了對子了,隨手一放,陳太忠笑眯眯一推牌。“碰了,哈,好半天才見一張筒子……南風。”

下家這下就有點鬱悶了,又摸了一張牌上來,猶豫一下,“九筒,來,小陳你再碰了。”

九筒也是早早就見一的張子了,不過牌都快摸完了還這麽衝。別人都猜得出,此人已經聽牌了,陳太忠的對門摸起一個二條孤張。見河裏沒有,登時就扣住了。

她手裏還有個二萬三萬的搭子,琢磨一下這二萬才碰了,三家都不要,說不得就將搭子拆了,抬手打一張出來,“我是莊,可不能點炮……二萬!”

“胡了!”陳太忠笑眯眯地將牌一推,“莊點一條龍。嗬嗬,謝謝啦。”

滿桌登時無語。

好半天,陳太忠的上家才愕然地發話了,“剛才我碰的二萬,是你的吧?”

陳太忠還沒來得及說話,孫姐就拍著他的肩膀,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高,高人啊小陳。我可從沒想過,麻將還可以這麽打。”

“咳咳,”陳太忠咳嗽兩聲,“其實是出錯牌了,誰想到歪打正著……那個,七個點子,”這一把牌,他就將損失打回了一半。

接下來,他還是規規矩矩地打牌。隻當剛才一把沒有發生過。不過經過這麽一盤,他地手風莫名其妙地就興了起來。又打了三圈,居然贏了二十多個點子回來,引得身後觀戰的人也多了起來。

甚至,那被稱做邵總的瘦高青年也走了過來,看陳太忠打牌,看了一陣,他咳嗽一聲,“小孫,加注成不成啊?”

“你隨便,”小孫笑嘻嘻地點頭,“不過娛樂為主啊,不能超過五個點,誰不想吃注可以不吃。

陳太忠並不知道這幫人賭的是什麽,隻是別的不說,隻衝著一副翡翠麻將也想得到,涉及到的東西,不會很便宜,連他這幫手的,都是兩萬一個子兒,成本尚是如此,目標還用問嗎?

可是偏偏的,大家都是不怎麽在乎的樣子,還能隨便走動看牌,沒一點緊張氣氛,也沒見人虎視眈眈地提防出千之類地,家大業大也不是這麽玩的吧?。

要不,打得狠一點算了,陳太忠知道,估計人家不會告訴自己內幕,可是他還好奇得很,於是,他手上的牌打得更慢了。

雖然他能看清楚每一張牌,無論是架上地還是別人手上的,可是他並不能主導別人的意願,還要盤算每一張牌出了之後,會引起牌局怎樣的變化,和各人不同的反應----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加注之後,大家加得也挺溫柔,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加倆點兒,這麽算下來,一旦胡一把就是五個點子,比之剛才大了四倍。

又打兩圈,陳太忠手邊就賺了一百多個點子,算人民幣也二百萬了,幫邵總打牌的那位終於輸光了,“好了,不玩了。”

“沒到八圈呢,”孫姓女子笑嘻嘻地插話了,“真不玩了?”

“不玩了,”邵總悻悻地點點頭,“鬱悶死了,你的朋友裏居然有這種高手,”一邊說著,他一邊側頭看看陳太忠,“你做什麽生意的?”

陳太忠上下看他一眼,咳嗽一聲,笑嘻嘻地反問,“你做什麽生意地?”

聽到他不答反問,邵總的臉色變得越發地難看了,也不答他而是轉身看著孫姓女子,“小孫,這朋友做的買賣很大?”

“少扯了,人家是體製內的,”孫姐得意洋洋地回答他,“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你怎麽這麽問人家?”

“哦,體製內的,”邵總聽到這話點,臉色好看了不少,衝陳太忠一伸手,“朋友,認識一下,邵國立,開個小貿易公司,嗬嗬。

“陳太忠,就是一個小公務員,嗬嗬,”陳太忠也伸出了手,剛才他有點不滿意這家夥的張牙舞爪,可眼下一看,此人倒也算拿得起放得下,雖然有點情緒馬上就控製住了,這氣量倒也算將就,雖然比哥們兒那是要差了一點。

既然大家都是一副謙虛或者說神秘兮兮的樣子,他自然也不會去說那麽清楚,事實上他已經清楚了,自己這“全中國最年輕的副處”,在京城真要洋洋自得地賣弄一下,估計最可能收獲的就是無盡地鄙視,或者還會有點暗箭什麽的。

所謂是獻醜不如藏拙,你們這樣,我也這樣好了。

見他這副模樣,別人也沒當回事,接下來就是喝茶聊天兒了,陳太忠和荊紫菱坐到一起,看著另一個男子帶來的茶藝師在那裏搞什麽茶道,一時間有點恍惚了。

難道京城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陳太忠總覺得自己跟這種氛圍有點格格不入,而且這個圈子似乎也在隱隱地排斥自己。

其實,這還是他表現的拽了一點的緣故,別人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他這麽個外人肆無忌憚地出風頭也就算了,居然不怎麽買邵總的麵子,很難不讓別人生出同仇敵愾地心思,京城人地優越感,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總算他是在地方上混體製地,這幫人雖然心裏有所不忿,倒也懶得計較,畢竟他們的能力範圍主要是在京城,雖然勢力輻射全國,可真要跟地方上某人較勁的話,不是不行,但是太麻煩實在沒什麽必要。

而且陳太忠的鳥樣也說明他身後大約是有點什麽勢力,又有那麽年輕漂亮的女朋友,所謂“少年得誌”,大約也就是這樣了。

聊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陳太忠和荊紫菱基本上隻是帶了耳朵,眼見晚飯的點鍾就要到了,兩人走到南宮毛毛身邊,低聲嘀咕兩句,相偕著揚長而去,也沒跟別人打什麽招呼。

“這家夥到底什麽路數啊?”他一離開,帶了茶藝師的男子問那孫姐,孫姐笑著搖搖頭,“就是一個小處長吧,來京城辦點事兒……南宮,剛才他跟你說什麽來著?”

“他說不用我開車送他倆了,正好要出去拜訪兩個老人呢,”南宮毛毛知道,孫姐是以為對方心裏惦記那點兒酬金呢,不著痕跡地搖搖頭,示意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

他深深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請人來打牌沒什麽問題,可要是花錢請,未免就有點貽笑大方了,這也是那孫姐輸得有點惱火了,才央他找個會打又知根知底兒的生麵孔來。

“年紀這麽輕,處長的話,倒是挺有發展潛力的,”邵總笑吟吟地點點頭,根本沒有輸了錢的煩惱樣子,“我看他打牌還成,估計給領導送錢的水平不低。”

“那是你沒見過他送錢呢,”孫姐雖然沒參加範董的牌局,可是從南宮毛毛的嘴裏聽說了不少,“他要是想送錢給你,你手氣再臭都能贏。”

“哈,那哪天招呼他去澳門玩玩,”邵總一聽就高興了,“要不上賭船也成,這家夥的性格,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