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出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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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章 出發前

想到蒙藝不出手的時候,也沒提前告知自己,陳太忠拿定了主意:這次旁觀啊,哥們兒也不告訴他們,正好看看,是不是有誰心裏有什麽想法!

既然要旁觀了,那索性就躲得遠一點,他直接給邵紅星打個電話,“邵總,我這兒出了點紕漏,跟你拉點讚助,五百萬。”

邵紅星好懸沒把手機扔出去,“不是吧,陳主任?九華的資金真的很緊張啊,省政府要抗洪救災,我剛出了五十萬。”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我說陳太忠,杜毅一個省長,不過才從我這兒劃拉了五十萬走,你跟我要五百萬,是不是有點那啥啊?

“沒有就算了,你跟邵國立說一聲,過兩天我去北京看他,”陳太忠心裏哼一聲,哥們兒跟你要五百萬,那是給你麵子呢,你不給?行……我倒要看看將來後悔的是誰。

邵紅星卻是把話聽岔了,他隻當陳太忠說“你不給我五百萬就不去北京”呢,說不得苦笑一聲,“陳主任,杜省長跟我們搞了座談,我才出了五十萬,我一下拿給你五百萬,這不是給杜老板上眼藥嗎?”

敢情,這種借口是個人都會找,“這樣吧,太忠,我先給你張羅五十萬……一百萬,成不成?”

“我都說了,沒錢就算了,”陳太忠哼一聲,心說你現在給錢,哥們兒都不希地要了。“你給邵國立把話傳到就行了啊,就這樣吧……”

這邊電話一撂,邵紅星在那邊傻眼了。他琢磨了老半天,才恨恨地一拍大腿,“我就沒見過化緣化得這麽氣粗的!”

邵總搞了這麽大個房地產公司。化緣的平日裏見得多了,市政建設要化緣、賑災義演要化緣、慰問軍烈屬要化緣。東北虎生了小崽兒都要化緣。

可是說“你不給我就不要了”這種話地,隻有鳳凰科委的小陳了,但是,邵紅星這麽辛苦,甚至不惜向韓忠服軟。為的是什麽?還不就是想交好邵國立,在京城裏發展點奧援出來?

陳某人要是在邵國立跟前歪歪嘴。他邵紅星地算盤豈不是統統地白打了?這一趟差事辦得還有什麽意思?

陳太忠會歪嘴嗎這個問題應該反過來問:人家陳主任為什麽不歪嘴,麻煩你邵紅星給個理由出來……

邵總在素波如何糾結,那就不用提了,陳太忠將荊紫菱送回鳳凰賓館後,想到她說唐亦萱在背後總說自己,心中禁不住生出了一點綺念,將車開回西郊公園鎖好,捏起了“萬裏閑庭”的法訣,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三十九號院內。

三十九號地一樓沒有人住,據說是堆放雜物的地方。而二樓的客廳。現在還亮著燈,於是。陳太忠突然就出現在了二樓的客廳裏。

唐亦萱正斜倚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有一搭沒一搭地選台呢,冷不丁覺得身邊有什麽不對勁的,一回頭看到有個人冒出來,整個人登時就是一個激靈,握著遙控器地手也是一緊。

不過,下一刻她就看清了來的是誰,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身上地肌肉也放鬆了,“你這家夥,怎麽沒帶紫菱來?”

敢情,她這麽晚沒睡,是等荊紫菱呢,陳太忠笑嘻嘻地搖搖頭,“紫菱去鳳凰賓館睡去了,咦……你怎麽不奇怪我突然出現在你家裏?”

“你做出什麽事兒,我都不會奇怪的,”唐亦萱笑著搖搖頭,語氣非常平淡,不過下一刻,她似是想起了什麽,狐疑地上下打量陳太忠兩眼,“今天你怎麽會半夜跑到我這兒來?”

“這兩天光送她過來,沒上樓,”陳太忠大剌剌地坐下,伸手去摟她的肩頭,“這不是嫌不方便嗎?今天她不在,就來看看你。”

唐亦萱今天穿的是絳紫色的暗花真絲睡衣,胸口敞得很開,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胸膛,顯然,她沒有對荊紫菱存了多少戒心,誰想來的卻是陳太忠。

觸手那順滑的絲綢,陳太忠再也按捺不住了,摟過她就是一陣狂吻,兩隻手也伸進了睡衣,肆意地玩弄著那對挺拔的雙峰。人總是不知足的,就在唐亦萱抱著他癡迷地回吻地時候,他手順勢直下,卻是愕然地發現:嘖,好沒道理啊,既然不戴胸罩,穿內褲做什麽?

唐亦萱卻是被他這個動作搞得登時清醒了過來,死死地捉住他地手,低聲哀求著,“太忠,都答應你了……第一場雪啊……”

“可是你看……”陳太忠向自己的褲襠努一努嘴,苦著臉看著她,“要爆炸了啊。”

“行了,你不用解釋,我信你跟小紫菱沒啥關係,”唐亦萱看著他笑,她原本就是冰雪聰明之人,當然聽得懂他地畫外音。

不過,下一刻,她就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地看著他,“我都說了,別在這裏,我有心理壓力……你就不能為我多想一想嗎?”

“好吧,那親一親總是可以的吧?”陳太忠無奈地聳聳肩膀,順手又摟過了她來,這次,唐亦萱非常配合地遞上了櫻唇,兩人如同一對接吻魚一般,昏頭昏腦地吻在了一起。

到得後來,她的身子越來越軟,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終於,她很堅決地推開了他,大大的丹鳳眼變得有些水汪汪了,脖頸和臉頰交界處也微微有些泛紅,隻是,她的語氣很冷靜,“太忠,你該回了……”

“你去過的那個太忠庫,修得很結實,這麽大的汛情,一點險情都沒有出,”陳太忠笑嘻嘻地盯著她,“搭救蒼生無數……給點獎勵好不好?”

唐亦萱曾為文海的女兒求情,讓他出手治療,交換條件是她不再計較他跟蒙曉豔和任嬌三人混亂的男女關係,再加上“羊倌兒事件”,所以,他認為她是個同情心泛濫的女人。

“不給,”唐亦萱伸手去掩睡衣的前襟,將雪白的肌膚藏在真絲睡衣之後,才笑著答他,“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我認為,你做不到這一點,就是失職!”

“你說得輕巧,差一點就累死了,”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還被紀檢委拎走,你小叔子也不知道及時解救。”

看著他沉下臉來,唐亦萱微微一笑,湊了身子過來,雙臂環住他,在他臉上輕輕地吻著,“好了,你不是沒事兒嗎?”

她的衣襟,因為這個動作再次大開,陳太忠當然不可能放棄已經得手的陣地,禁不住又伸手進去把玩一番,不過,她的關口把得極嚴,隻能讓他手口溫存到這裏,卻是再不肯讓他越雷池半步。

兩人又膩歪了約莫半個小時,唐亦萱才把他攆走了,“好了,平時我九點多就睡了,現在都十點半了,你再不走,給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關了燈不就行了?”陳太忠有點不情不願。

“你想的美,”唐亦萱輕笑一聲,宜喜宜嗔地看著他,勉力站起了身子去推他,“快走吧,以後日子長著呢。”

陳太忠從三十九號消失之前,自那盈盈的眼波中,看到了一絲濃濃的情意,和幾縷若有若無的無奈……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就四處走訪了起來,反正也是那麽多的事情了,虱子多了不咬人,隻要手裏拎個移動電話,倒也不愁別人聯係不上他。

當他找到牛冬生的時候,牛局長態度也挺熱情,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老牛居然說起了周無名的事情,“他跑出去好幾天了,嚇得都沒敢回來,太忠,你要讓他做什麽,留句話啊……”

陳太忠看看牛冬生,想起了上次兩人是一起出現在仙客來的,於是笑著搖搖頭,“牛局,你跟他關係真的很好?”

“勞動局局長一直不在,那也不是個事兒啊,”牛局長苦笑,“我跟他的關係,肯定比不上咱倆的關係嘛,可這事總得有個結果不是?”

其實,牛冬生和周無名的關係,真的很一般,他眼裏也沒那個勞動局長,隻是,他想借著這件事,掂一掂自己在陳太忠心中的地位,自打王偉新敲打過他之後,他一直懷疑,王市長是不是在小陳麵前,說了自己什麽壞話。

“那家夥就是記吃不記打,小人,”陳太忠哪裏知道牛冬生是這麽想的?隻是既然老牛提出來了,他倒也不好一口拒絕,猶豫一下,他點點頭,“牛局的麵子,我肯定是要買的,反正我找你是什麽事兒,你也知道,讓周無名適當地表示一下吧。”

“那敢情好了,”牛局長笑著點頭,“你放心,我幫你狠狠宰他一刀,那家夥的親戚敢打小許,我也不可能那麽簡單放過他。”

中午時分,陳太忠又悄悄地溜進了橫山區委,吳言正在她那間小休息室裏的寫字台上埋頭寫著什麽,感覺身後驀然間傳來了呼吸聲,身體先是猛地一繃,等那雙大手帶著熟悉的體味,自身後溫柔地環住她,她才鬆懈了下來,“壞蛋,每次都是這麽鬼鬼祟祟的。”

陳太忠笑一聲,一邊輕輕地吻她的耳根,一邊伸手去拉她裙側的拉鏈,嘴裏低聲調笑著,“要出趟遠門,走之前先喂飽我家寶貝兒。”

吳言側一側身子,方便他解除自己的武裝,嘴裏卻是訝然發問了,“你又要走?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