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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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一 二章

等到陳太忠將車開到省電視台,才愕然地發現了田家不可能跟趙家結親的理由:趙喜才的兒子,年紀有點小.

他的車有省委通行證,連車都沒下,就很方便地駛進了省電視台的大院,駛進大院,才發現四、五個小年輕站在大樓門口談笑風生,大概這就是趙家的公子了吧?

之所以說這些人年輕,是因為一幫人穿的都是比較休閑的T恤之類的,還有人在大夏天腳蹬旅遊鞋,怎麽看都是一幫大學生甚至是高中生。

田甜再怎麽說,也二十五、六歲了,這些年輕人看起來,最少也要比她小個三四歲,這年紀的差距,怕是有點大。

陳太忠將車停在停車場裏,給田甜打個電話,緩緩走到樓門口,側頭看看那幫人,想分析一下到底誰才是趙喜才的兒子,誰想,他這個動作馬上被人視為了挑釁,幾個年輕人停止說笑,齊齊地向他望來。

呀喝,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跟我得瑟?陳太忠哼了一聲,也懶得理他們,不多時,田甜背個小包款款地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遠遠地就衝他一擺手,送上一個甜甜的笑容,“太忠……”

陳太忠也笑著衝她招招手,迎了上去,田主持很自然地一伸手就挎住了他的胳膊,冰涼細膩的手臂,緊緊地貼著他粗壯的小臂。

“田甜,這是誰呀?”果不其然,年輕人裏其中一人很不客氣地發話了,皺著眉頭狠狠地瞪著陳太忠。看樣子頗有點不善。

他一發話。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也都動了起來,呈“一”字型攔住了他倆的去路,不過顯然,這應該是一幫不怎麽會打架的家夥——最起碼也是不常打架,居然連包抄都不會。

可是陳太忠注意地不是這個,而是別地,說話的這家夥的相貌有點難看,跟那京城的孫姐都有得一比了。或許,這個才是田甜不願意這個人的本意?

“他是我男朋友,”田甜有意將身子再向他靠一靠。笑著答那個男孩兒,“小趙,你看我沒哄你吧?聽姐的話啊,咱倆不合適。”

陳太忠感覺到右臂的大臂外側。貼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心裏一蕩,禁不住想起了荊紫菱類似地方地厚厚的胸托,心說這搞主持的果然是放得開,胸罩上居然沒有多厚地襯裏兒。

小趙卻是惡狠狠地瞪著陳太忠,眼中蘊含了不盡的惱怒,一邊幾個毛頭小子也摩拳擦掌,“趙傑,要不要收拾他?”

趙傑愣了半晌,似是猛然地想起了什麽。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笑了半天之後,才雙手向兜裏一插。臉一沉,上下打量陳太忠一眼。“朋友,給你個機會,離開田甜,要不你會後悔的。”

“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啊,”陳太忠笑得比他燦爛多了,“離開田甜,要不然你會後悔的……還有,你老爹也會後悔地。”

“草,你以為你是誰啊?”這個年齡的男孩,總是不乏衝動之輩,一個身材跟陳太忠仿佛的家夥衝過來,衝著陳太忠麵門就是一拳。

對這種草包,陳太忠根本不需要認真對付,伸手捏住了對方的拳頭順勢一扭,那家夥登時就身子反轉,抬腳一踹,那廝登時就跪在了地上。

做到這一切,他的右臂甚至還挎著田甜的左臂。

“等一下,”那趙傑臉色一沉,急忙伸手攔住了就要搶上前群毆的剩下三人,再次打量陳太忠兩眼,他的眼睛漸漸地眯成了一條線——雖然他的眼睛已經是很小了。

陳太忠說的話,他聽得很清楚,登時生出了無窮地警惕心,言辭也謹慎了起來,能讓我老爹也後悔?“請問朋友,你是哪位?”

“就你,也配做我朋友?”陳太忠不屑地嗤了一聲,臉上地笑容卻是越發地燦爛了起來,“小子,警告你一聲,素波不是通德那種小地方,小心替你家招災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手一抖,在他麵前掙動的家夥隻覺得喀喇一聲響,卻是肩關節已經被抖得脫臼了,劇痛之下,他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啊

陳太忠順勢一腳,將此人踹出了一米多遠,“啊你個頭……打人地時候你怎麽沒啊呢?”

“有膽子的話,留下名字來,”趙傑地聲音越發地冷了,知道我老爹是素波市長,還敢動手打人,真是人要想死,攔都攔不住。

“哼,”陳太忠哼一聲,從田甜的臂彎裏拽出自己的胳膊,衝著他走上前去,趙傑下意識地想躲開,不過又硬生生地忍住了,他可以丟人,但是不能替老爹丟人。

“你想幹什麽?”他的話中隱隱有點顫音,腿也微微地在抖動著。

“不幹什麽,”陳太忠伸手笑著拍他的臉,不輕不重的,侮辱的味道卻是很濃,沒辦法,自打見了紅星隊的藍勁齡用這個動作來表現優越感,他也越來越喜歡這麽做了——因為看起來夠囂張。

“看在你老爹的份兒上,今天就饒你了啊,”他笑嘻嘻地拍著那張醜臉,那趙傑不知道是怨氣極重還是嚇傻了,也不躲,就任由他這麽拍著。

“以後別學大人泡妞,”陳太忠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轉身離開,兀自大聲地笑著,“不服氣的話,讓你老爹來找我吧……就說你缺少家教,我幫他管管。”

他來的時候,其實還沒打算怎麽對待趙喜才的小子呢,趙喜才好歹是蒙藝的嫡係,他雖然是有己無人的性子,但是大局還是要考慮的。

可是這幫小子有點不對勁,頗有一點成為紈絝子弟地趨勢。要知道。省電視台大樓門口,可是有武警地,當著武警就敢打陌生人,這毛病還能慣?

說句更難聽的,當著武警都敢打人,平常這些家夥,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了,卸那個高個一條胳膊。那都輕的,所以他一定要抽趙傑兩下,也省得趙傑去找田甜的麻煩!

田甜重要嗎?對陳太忠來說。真的不過是比路人強一點,但是,人家幫了他,那麽他就要還人情。人情要還就得還得徹底一點,唧唧歪歪的算什麽男人?

趙傑看著兩人坐上一輛灰色林肯,肆無忌憚地離開,牙齒恨得都是癢癢的,抬手就撥通了他父親秘書的電話,“方哥,我問你個事情……知道不知道一輛灰色林肯,鳳凰地牌子,車主人……可能是車主人吧,是個個子挺高的年輕人。”

“那是鳳凰的陳太忠。”方秘書是趙喜才從通德帶來地老人。那腦子跟一部活字典差不多,英雄譜背得相當熟。想也不想地就說出來了。

不過,答完這個問題之後。方秘書的聲音頓時緊張了起來,“我說小傑,你不是把他惹了吧?趕緊報趙市長的名字啊。”

報我爹的名字?趙傑聽得心裏就是一涼。

方秘書平時挺照顧他地,出點什麽事兒,他寧可先找方秘書,而方秘書也確實背著他老爹幫他處理了不少糊糊事兒,隻是,饒是如此,方秘書也有底線——“小傑,有事兒先找我,別拿著你老爹的名頭去嚇唬別人。”

方秘書這個吩咐,非是無因,趙傑自打上高中,就寄宿在素波的“工農中學”,直到現在大四了,一直是遠離通德——沒辦法,趙傑的母親不是趙市長原配,原配的一子一女對趙傑很不友善。

趙市長監管不上,而家裏供養的錢又不缺,有方秘書的關照,在素波闖點小禍也搞得定,久而久之,趙傑就成了素波理工大學遠近聞名的一霸。

但是,方秘書從不許趙傑報老爹的名字,而且將道理也講得很透徹,“我搞得定的事情,你沒必要去壞你爹地名聲,我搞不定地——那你更是在壞你爹的名聲。”

現在,方秘書都要他報自己老爹地名字了,趙傑聽得心裏就是一涼,我這是惹了誰了?“方哥,我沒報我爸的名字,但是那個陳什麽忠就知道。”

“嗯?怎麽回事……你說說看,”方秘書一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好歹大家都是蒙書記地人嘛,陳太忠看在趙市長麵子上,也不該難為小傑才對嘛。

趙傑可是不敢跟他撒謊,說不得隻能將事情原原委委地說了一邊,當然,他必定會強調一下那廝扭斷了高強的胳膊,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這就是陳太忠的不對了”方秘書一聽也有點惱怒,“知道你是趙市長的兒子,他還敢這麽做,真是的……”

不過,話說到一半,他的電話就被人搶去了,扭頭一看,卻是怒氣衝天的趙市長,趙市長衝著電話直吼,“你出息了啊,素波放不下你了是不是?”

“爸,那個陳太忠打我,”趙傑一聽勢頭不妙,趕緊叫屈,“還說我少家教,他要替你管我。”

他可是知道,老爹最煩別人說自己少家教,誰想這一次百試百靈的招數沒用了,趙市長在那邊冷哼一聲,“給我滾回來,把事情說清楚……還有,小方你也是的,什麽事兒都敢替我做主了……”

顯然,趙市長後麵的話,就不是衝著趙傑說的了,旋即,電話裏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少年持重

趙喜才對陳太忠的來曆可是清楚得很,別的不說,隻說現在他屁股底下這個位子,就是陳太忠折騰出來的,隻論這一點,就足夠他細細琢磨此人了。

而且,蒙藝跟他說起來陳太忠,也從來都是用“鳳凰那小家夥”來稱呼,雖然說得不多,臉上總也會出來點淡淡的笑意,趙市長不相信蒙書記在跟別人提起自己來,也會是這種表情。

是的。他很清楚地認識到。在蒙藝的眼裏,自己還沒有那個小夥子重要,當然,這並不是說所處的位置——省會城市地市長這位置地重要性是勿庸置疑的,而是說私人感情。

蒙藝對陳太忠,就是發自內心的那種賞識,甚至這賞識已經升華為欣賞,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欣賞。帶了濃厚的私人性質。

今天周末,趙市長帶著方秘書去參加了一個小範圍的活動,剛剛結束正要回家。誰想就聽到小方跟自己兒子的對話——其實,若是沒有他的默許,方秘書怎麽敢一直幫著趙傑擦屁股?

天下父母心,泰半還是相同地。

隻是。聽到小兒子跟陳太忠發生了衝突,趙喜才的酒意登時化做了滿頭的寒意,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你跟陳太忠掐上了?靠,你老子我跟他才差不多有打對手地資格,你這不是瞎添亂嗎?

待回到家中之後,趙傑已經規規矩矩地回去了,臉上卻是紅腫異常——陳太忠沒用那麽大勁兒,這是他自己抽的,為的是求得父親心疼一下,千萬不要再計較自己的行為。當然。若是能遷怒於陳太忠,那就更好了。

“你去找田立平地女兒?”趙喜才聽得有點哭笑不得。你還膽子真大啊,不但去惹陳太忠。還想占田立平女兒的便宜?“毛都沒長齊呢就敢胡來,下次再有這種事兒,我打斷你的

說歸說,不過這父子倆誰也沒當真,趙傑知道老爹這是不讓自己再去惹田甜了,也不會為自己出頭,僅此而已,當然,他也不敢再辯解,說什麽那陳太忠十有是被田甜喊來救場的——田甜若是有對象,別人能不知道嗎?

可是趙喜才也沒有簡單地放過此事,他細細地琢磨一下,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啊,田立平可不是蒙老板的人,現在雖然那廝位子也比較穩固,可說穿了還是老田的老板蔡莉,倒向蒙書記了。

這個陳太忠,在裏麵瞎摻乎什麽呢?這個苗頭有點古怪,是不是有必要在合適的時候,向蒙書記匯報一下?

田甜跟著陳太忠上了車,也沒問他要把車開到哪裏,心裏正亂七八糟地琢磨呢,卻不想司機一腳刹車,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轉頭看她,“你家在哪兒住啊?”

“哦,我……”田甜冷不防吃他這麽一問,短暫地停了一下,才輕笑一聲看著他,“你怎麽敢打趙市長的兒子呢?小心蒙藝收拾你啊。”

“占理了,就打人了,怕什麽,你老爹不是管著警察呢?”陳太忠笑著答她,“怎麽,要不我現在帶你回去取你的捷達?”

“不用了,就在院子裏放著吧,省得別人看見,那不就穿幫了?”田甜聽他說起要載自己回單位,心裏沒由來地升出一點怪怪的味道,“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你明天不上班?陳太忠狐疑地望她一眼,不過下一刻,他就找到了理由,估計這些人都是夜生活豐富地,於是笑著搖搖頭,“我剛才還在跟幾個朋友玩呢,直接被你拽出來了,送你回家好了。”

“嗯……那個趙傑真地很過分,”田甜看著他,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你不想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呃,那我給朋友打個電話吧,”陳太忠其實沒太大興趣知道這些,不過趙喜才好歹也是蒙藝地人,他多知道點因果,麵對別人的詰責也好解釋不是?

打了電話給許純良之後,兩人尋個酒吧進去坐下——沒辦法,在官場混就是這樣,明明能湊在一起玩地年輕人,因為彼此之間牽扯的事情太多,代表的人物不同,卻是不得不分開。

兩人點了一打啤酒,還有幾個果盤和幹果,陳太忠抬眼看著田甜,笑著發話了,“那家夥年紀還小吧?”

除了今天的事兒,你就不能說點別的?田甜有點後悔挽留這個男人了,他似乎對自己的美貌視而不見,這讓她心裏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甘心,於是衝著他一笑,講述了起來。

陳太忠卻是被這風情萬種的一笑打了一下眼,說句實話。她可以算是一個最會利用笑容展現自己魅力的女人了——如果不算鍾韻秋的話。不過,韻秋那笑容是天生地。

敢情,趙傑認識田甜也不止一天了,那時候田甜還是素波電視台地主持,去素波理工大采訪時兩人認識的。

趙傑這小子少人管教,不過,當時在理工大雖然也張揚,可多半就是呼朋引伴地喝酒作樂。偶爾再打幾場架,他同體育係的一幫人交好,打架從來也沒吃過什麽虧。

田甜認識他的時候。趙傑那小子正摟著女朋友招搖過市,有人說起這是通德趙市長的兒子,而田甜是田立平的女兒,大家的結識。無非就是身份相當而已。

可是自打趙喜才當了素波市長之後,趙傑又是大四,平日裏也沒什麽功課了,行事就越發地不羈了起來,前一陣跟別人喝酒的時候,有人說起田甜來,趙公子不屑地拍拍胸脯,“我要追她,半個月就搞定。”

“怎麽叫搞定?”有人提出了異議,“摟摟抱抱可不算什麽。電視台女主持。那褲腰帶可是一個比一個鬆。”

趙傑喜歡地是喝酒聊天,偶爾打打架。對女人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不過饒是這樣。他經曆過的女人也有兩位數了,沒辦法,誰要人家有背景呢?再說,對男人來說,相貌真地不是太大的問題。

聽到別人如此將軍,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我跟她開房,回頭把她的內褲拿出來給你們看,不過賭這個的話,要一個

接下來地話,就越發地不堪了,也沒有轉述的必要了,總之,其實就是無聊的年輕人的一個賭注而已。

當然,要是趙喜才現在還是通德市長的話,趙傑是不敢打這個賭的,最起碼不會這麽,要囂張他也隻敢在通德囂張,可是老爹現在來了素波當市長,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通德的市長要升副省,基本上先得考慮做到市委書記再說,不幸一點的,那就是做了市委書記之後,還要再轉一下再考慮。

趙喜才這麽一調看似平調,其實都不止邁過了一個坎,如果沒有太大意外的話,省會城市的市長,升副省長地難度真地不大。

這種情況下,趙傑不再把田立平看在眼裏,那也是常事了,再說了,泡女主持人,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嘛,人不風流枉少年不是?

不過,年輕人總是不知道江湖險惡地,趙傑交遊的朋友裏,也很有那麽兩個有點身份地家夥,所以,這話就傳到田甜耳中了。

“那家夥也不看看自己,長那麽一副苛磣樣兒,”說到這裏,田甜冷笑一聲,“想起來都惡心人,居然還敢沒皮沒臉地跟人打賭。”

“年少輕狂啊,”陳太忠並不知道那賭打得有多惡心,田甜也不可能全告訴他不是?於是笑著搖搖頭,“就是有點下流了。”

更下流的話我還沒轉述呢,田甜鬱悶地歎口氣,“哼,有些人還真就是小人得誌了,看他那副嘴臉,我就惡心。”

其實,問題的關鍵並不僅僅是趙傑長得太醜,也不是那家夥小了她幾歲,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個小混蛋一開始就打算始亂終棄了,是的,這隻是一個賭注,那廝隻想玩一玩而已,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奇恥大辱。

“所以,我被你拿出來當壞人,”陳太忠想到這個,就有點想笑,“唉,也就是我了,換個別人都幹涉不了。”

是的,許純良都幹涉不了,別看純良有個常委老爹,但是許純良本身並沒有什麽實力,遠遠不如陳太忠本人風頭正勁——小字輩的恩怨,一般都是要小字輩解決的,牽扯大了的話,誰也不願意看到。

“算起來,你也是救過我兩次了,”田甜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神中有些許的異樣,而偏偏地,這異樣還被陳太忠看到了。

“咳咳,”陳某人咳嗽一聲,將眼神移開,心說那天蒙勤勤神兵天降,估計也是不喜歡我招惹田甜,哥們兒要經得住誘惑。

可是他的眼神這麽一轉移,不小心又看到了田甜的低胸繡花襯衣,那一抹亮白,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煞是礙眼,想想剛才自己手臂上軟綿綿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就有點反應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陳太忠將麵前的啤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心說還好待會兒有丁小寧呢。

田甜愣了一下,笑著站起身來,“你那邊到底是什麽朋友啊?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