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9 碰巧1830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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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9碰巧1830真相

不知道為什麽,當陳太忠知道。這紙條可能走出去又回來的,他心裏這份膩歪真的是沒辦法說了,然而鄧主任的態度告訴他,這隻是正常現象,人家為了表示對陳總的敬意。專門還讓紙條在湯包那兒轉了一圈,要不然私下麵對麵接觸都正常。

當然,一般情況下,這種消息的傳遞很難改變結果,所以郡主任才會習以為常,說得更白一點,消息來消息去,隻是為了榨幹被審查的家夥的腰包。

但是這麽一來,時間肯定就拖的長了,陳太忠是不想回天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願意在這地下室呆多久,心說你們不行的話,那就我來吧。

事實上,他最擔心的是拖得久了,讓姚健康品出味道覺出危險,萬一打草驚蛇,那可就有失本意。也辜負了老蒙的信任,反正,冉旭東是怎麽都逃不過這一遭了,磨來磨去有什麽意思?

陳太忠真想找出這個人的話,難度也不會很大,不過正是剛才那理由:他有正事要做,收拾冉旭東都是小事,為了一個傳遞消息的家夥而布局設套,那才叫不務正業。

這些人啊,就喜歡把簡單事情複雜化,他心裏的鬱悶,可想而知一你們想掙錢沒錯,紀檢監察工作確實也沒別的油水,可是分清輕重好不好?

陳太忠答應了鄧主任的旁觀,這顯然不是什麽問題,來的這些人裏,別人都有賺消息錢的可能,但是老鄧絕對不會是那種人一鄧主任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可靠到不能再可靠的保證,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

他打算在淩晨兩點開始審訊,那個時候,是人的意誌最容易崩潰的時候,事實上,冉旭東已經六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能扛到這會兒,確實也不容易。

一不過,好像還沒牽扯出來姚健康呢,要不要再等一等呢?

他正盤算怎麽才能既問出真相又不影響大局,不成想晚上八點左右,接到了蘇文馨的電話,“太忠你這是”忙呢?”

這個劉賽就不能沉住點氣嗎?陳太忠真的是無語了,說不得笑一笑,“嗯,現在是有點小事,蘇總有什麽吩咐?請講。”

蘇文馨從他的客氣中,聽出了一點距離感,當然,她也知道這個距離感是因何而生,隻能苦笑一聲,“這樣吧,太忠,你幫撈個人,劉害那邊就安定下來了

“事情大不大?”陳太忠當然不肯就這麽答應,心說老蘇你用我用得方便,可我用蒙老板未必有那麽方便。

“就是一個縣長,讓雙規了”蘇文馨說的就是冉旭東的事情,劉害受了毛繼英的攛掇,卻是不敢聯係陳太忠,隻能將電話打到北京求救了。

蘇總分析一下,似乎難度不是很大,所以才能這麽比較直接地打電話,“那邊願意服輸,就是把人保出來,位子什麽的都不要了

咦,這說的豈不就是冉旭東?陳太忠無法想像目前碧空還有第二個縣長被審查,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跟蘇文馨明說,說不得假巴意思地歎口氣?“這個”撈人啊,我不太好跟老蒙說,我一個外地人,摻乎人家碧空的事兒,合適嗎?。

“行了,蒙藝的秘書跟你熟的很,別以為我不知道”蘇文馨在電話那邊笑一聲,甚至,她連那處長的名字都打聽出來了,“那帕裏打個招呼就管用,我說的地方,是蒙藝的勢力範圍內的。”

蘇總說話的習慣很好,就連對上幫忙的人,也是下意識地避免提一些地名和人名,不過顯然,對目前身在碧空並且深涉其事的陳太忠來說,這不過是更加確定了她所指的人和事。

這是毛繼英找到劉籌了,劉廳長不方便出麵,陳太忠當然推算得出來這卓事兒,然而,能說動毛廳長去找劉廳長的,會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事?

要說以前他和那帕裏做的猜測。都隻是主觀上的、基於邏輯上的推斷,那麽毛繼英此番出動,並且央求劉賽出麵幫忙,無疑是證實了這個推斷想說動劉廳長,肯定也是要付出不菲的代價,蘇文馨都說了,搞定這件事就不用管劉賽了。

那麽,現在差的就隻是實實在在的證據了,陳太忠沉吟一下,覺得有點矛盾,該怎麽樣婉轉地跟蘇文馨解釋一下呢?

他肯定不能泄露自己正在操作此事,否則消息傳到姚健康耳朵裏,那就是打草驚蛇了,然而裝糊塗也不行,將來蘇文馨遲早會知道真相的一京城這幫人,好麵子啊。

“這麽著吧,蘇總,你這個消息。傳來得晚了點”陳太忠苦笑一聲,含含糊糊地表示,“我這邊已經開始運作了,反正你的目的是保劉塞?是吧?”

“這個肯定啦,不為劉寒。我認識那縣長是誰?”蘇文馨果斷起來,也有點男人的味道,“那麽好吧,太忠,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咧嘴笑一笑,心說你這電話確實打得晚了,要是我剛來碧空你來這麽一個電話。那倒好商量,可是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啊。

總之,若是沒有這個電話,他或者還要考慮一下方式方法,現在卻是不需要太犯愁了,猜測已經成為現實了,盡管”還是沒有證據。

淩晨兩點,兩位紀檢監狀”員打著哈欠站起來,事實卜他們壞能曳持段時間,常餉刪聯,作的,調整生物鍾根本不是任何問題,不過主任已經打過招呼,他倆該讓

他倆也很想聽一聽陳老板要跟對方說什麽,是人就有一份好奇心,然而主任也強調了,無關人等不的入內,紀檢監察工作,最強調的就是

“嗬嗬,你終於來了”冉旭東張著兩隻大眼,眼中滿是鮮紅的血絲,卻還是要強打精神衝陳太忠笑一笑,臉上的輕蔑擋也擋不住,“忍不住了吧?”

“隻是不想讓你這人物耽誤我太長時間”陳太忠才不會吃這種檔次的激將法,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射向對方的二百瓦燈泡的台燈關掉,“我沒有時間跟你多耗。”

他在發問,一旁的郡主任已經麻利地攤開了桌上的記錄本,拿起了一邊的簽字筆,一副隨時準備記錄的模樣。

冉旭東聽到他如此小看自己,卑角禁不住**一下,接著放聲笑了起來,“哈哈,直說吧,你想讓我汙蔑哪個領導?”

他雖然是在笑著,卻是由於眼前的光線驟然暗淡下來,禁不住伸手去揉眼睛,而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倒像是喜極而泣的樣子。

他正在笑呢,隻聽得“啪”的一聲輕響,抬頭一看,郡主任施施然打著了火,慢條斯理地點?著了嘴上叼著的熊貓煙,見他望向自己,說不得微微一笑,“我抽根煙,你繼續。”

見到這二位都沒被自己的話嚇住,冉縣長又是冷冷一笑,一邊抹眼淚一邊咬牙發話,“嗬嗬,我有打麻將解小時不睡覺的紀錄,熬夜”我不怕。”

“你不怕,你的妻子兒女也不怕嗎?”陳太忠淡淡地冷哼一聲,那主任聽他發話了,趕緊煙交左手就去拿簽字筆,不過,才拿起簽字筆,又將它擱了下去嘖,這話沒辦法記錄。

“你什麽意思?”冉旭東臉色登時又是一邊,他對陳太忠的忌憚是根深蒂固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對方才一上來,他就肆無忌憚地挑釁,正是因為怕,才要表現出不怕。

可是對方這麽說,還是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冉縣長想的是,麻痹的大不了老子吃一顆槍子,任何結果。都不能比這更糟糕了吧,不成想人家反到拿他的妻兒做起了文章,他禁不住就是渾身一顫,“邸主任你也聽到了,這算是威脅嗎?”

鄧主任美美地吸一口煙,愜意地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吐出淡淡的煙霧來,也不作答,不過心裏卻是對陳太忠有了點暗暗的賞識:話說的不錯,姓冉的這是強弩之末,接近崩潰了,才會這麽張牙舞爪。

其實,警察局那一套恐嚇啦、誘供啦之類的一套,紀檢工作人員也都會,但是使用起來有個合適不合適的問題,錯非不愕已,大家不會這樣用的。

警察使用的手段,是對犯人的。紀檢委對的可是黨內犯了錯誤的同誌,犯人隻存在交待罪行多少的問題。同誌卻是有扳本的機會,所以,為了避免翻身的鹹魚打擊報複,一些太過極端的手段,並不合適使用。

被審查的幹部,一般都會這麽認為:審查我是你的工作,上措施我也不怪你,你也要吃飯不是?這都是公對公的事情;但是,你若是處心積慮地用非常手段套我的話,那就是私人恩怨了小子,隻要我能活著出去?咱倆就沒完。

幹部,終究不是那些普通罪犯。有些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能用。

然而,口袋裏熊貓煙無數的陳老板,卻是有資格說出這種話,也不怕說出這種話,巨大的地位差異,導致了大家一個認知:說出這種話的陳老板,才是真正的陳老板。

懂得利用他神秘莫測的身份,對冉旭東肆無忌憚地施壓,那毒任一時就有點感慨了:這話別人說出來。還沒效果呢”這不是,話一出口,冉旭東就快扛不住了?

舊刃章真相

陳太忠也沒理冉旭東的亂咬。而是笑著看著他,一臉的平靜,“給你提個醒吧,毛繼英,你認識吧?”

冉旭東微微一愣,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盡管他的心裏已經酸澀到一塌糊塗了,這,真是最怕什麽就來什麽,“毛廳長是省廳領導,我當然認識

“哦”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來,“不止是認識吧,他還在北京找人。要我撈你一把呢。”

“嗤”冉旭東不屑地笑一聲,什麽話也沒有說,不過顯然,他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了。姓陳的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樣虛言詐我?

當然,這隻是嘉象,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那就很難說了,畢竟陳太忠的一舉一動,很有點京城來人的味道,要說純屬詐人卻也有點違心。

“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陳太忠不理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不過遺憾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撈你呢。自己就栽進去了,嗬嗬,是不是很好玩啊?”

冉旭東的嘴角**一下,下意識地看一眼一旁郡主任,鄧主任一臉肅穆,看起來沒什麽表情,不過他心裏也跟開了鍋一樣翻滾不已:果然,姓冉的隻是開始,而不是結束。

陳太忠停頓了一下,好讓對方消化這個。“消息”:才坍縣長識疑一下,又恢複了那副寵辱不驚的常傑,終幹心微笑,“他已經交待了。王洪寶一家被滅口,應該走出手你的授意,絕對跟他無關

他的話說得很平淡。但是聽到其他兩個人的耳中,不啻於一聲巨雷滾滾而過。

以鄧主任的城府。聽到這話都禁不住眨巴一下眼睛,嘴角極其隱秘地**一下:什麽,還涉及到了滅門案,,姓冉的,這次是誰都保不住

了。

他原本就在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才能讓任書記和金書記如此大動肝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冉旭東,同時又派來了一個熊貓煙隨便抽的陳老板做監督。敢情,是涉及到了這麽大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動冉旭東,不過是劍指冉家人身後的某些背景不得不承認。老紀檢監察人員的眼光,絕對不是白給的。

可是,他並沒聽說冉縣長身後有什麽強力人物,所以心裏不克納悶,然而眼下,他也無須再納悶了,滅門案,天大的事情呢,要是沒陳老板,冉家人身後的人或者還能嚐試捂一捂蓋子,但是現在,說什麽也是白扯了。

冉旭東卻是被這當頭一棒打得登時就失態了。他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陳太忠,嘴唇哆嗦著發話了,“你你你,你血口噴人,王洪寶一家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嗬嗬”陳太忠輕笑一聲,愜意地伸直身子,“你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了?”

“你!”冉旭東還待說什麽,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無論怎麽辯駁,想要把這個屎盆子摘下來,恐怕都是很徒勞的,因為扣這個盆子的,是口袋裏裝著大熊貓的陳老板。

這種近乎於栽贓的手段,一般人使出來,冉縣長根本不會在乎一栽贓嘛,他總能去積極地撇清和證實自己,但是眼前這個人的栽贓,他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他在前一陣就想過,萬一對方說起王洪寶一家的滅門案,他自己該怎麽解釋畢竟,他當時托人壓下這個案子,也是有人知情的,想要一堆六二五表示自己不清楚,那恐怕不太現實。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姓陳的老板,會直接扣一頂這麽大的帽子給自己一我見過操蛋的幹部,但是真的沒見過你這麽操蛋,這簡直是混蛋嘛!

陳太忠對人說。自己是做買賣的,金書記也是這麽跟別人說的,但是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別說紀檢幹部,就是冉縣長也感覺出來了,此人必定是官場中人,因為這人身上有普通商人身上不具備的做派和官威!

站著愣了半天之後。冉旭東才歎口氣緩緩地坐下,瞪著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太忠,“陳老板,你這是一定要弄死我嗎?”

“隻弄死你一個。太便宜你了”陳太忠笑了起來,順便側頭膘一眼鄧主任,“嗬嗬。王洪寶是一家人,你”也有一家人,我說得對不

鄧主任眨巴眨巴眼睛,隻當是沒聽見家人說的操蛋話了,心裏卻是不無後悔,早知道陳老板你連這話都說得出來,我就不坐在這兒旁聽了。

不過話說回來。什麽叫底氣深厚?這才叫底氣深厚,沒有天大的硬實腰板,誰敢當著紀檢監察幹部,這麽肆無忌博地說話?陳老板能如此說,是人家有這麽說話的資格。

姓冉的,你該服軟了吧?隻說氣勢,人家強出你不止三五條街啊。

冉旭東愣愣地看了陳太忠半天,才慘然一笑,“陳領導,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冉家人自問,這半輩子犯過不少小錯,但是我敢拍胸脯保證,我,,罪不至死!”

“你這種小人物的死活,我並不關心”。陳太忠懶洋洋地一揮手,臉上又泛起了燦爛的笑容,“現在,知道該說什麽了嗎?。

冉旭東是聰明人。雖然再次被對方鄙視,是很令一縣之長生氣的,但是他現在連這個念頭都不敢有,他滿腦袋想的,都是“我並不關心”五個字我還有機會!

這也是從見到陳太忠那一刻起,他就背上了重重的心理陰影有關,換個別人來說我要滅你家滿門,他隻會嗤之以鼻,就算蒙藝親口這麽說,他都未必會嚇成眼下這樣。

紀檢委辦案,此人能旁觀;明明是幹部,卻要稱老板;似此藏頭藏尾的行徑,肴加上那口袋裏似乎無窮無盡的熊貓煙,怎麽能讓他不認為,此人是高於普通規則的存在?

隻有真正的官場中人,才能明白那些高於規則的存在者的恐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力之強大,是普通人打破頭都想不到的一人家不跟你講規矩!

他撮合毛繼英從王洪寶那兒買中獎彩票,前前後後都做得天衣無縫,隻要不是毛繼英出來指認?別人說破大天來,那都是“查無實據”四個字,但是偏偏的。眼下遇上了不跟他講證據的主兒,要他如何能應對得來?

也不知道我怎麽招惹了這麽個人物,冉旭東心裏暗歎,要走到此玄,他還不知道對方劍指何人,那也是白混了,說不得艱澀地咽口唾沫,“全部交待的話,我會是什麽結果?”

“嗯?”陳太忠哼一聲,雙手一抬交叉抱於胸前,也不答話,就那麽冷冷地看著他。

“我惹不起姚入”冉姐東看著他,臉煮蒼白地解釋。隨即嘴角泛起頃。。“你們都是大人物,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螻蟻。”

“他不會有機會找你的麻煩”陳太忠終於哼了一聲,側頭又看一眼郡主任,接著輕笑一聲,“老鄧,可是你自己要旁聽的哦。”

姚健康嗎?鄧主任現在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他能想到陳老板惦記的是個大家夥,卻是沒想到能有這麽大個兒,不過眼下,再說什麽也是沒用的了,說不得勉力笑一笑。

“我幹紀檢監察工作二十多年,該記住和不該記住的事情,我見得多了,您應該相信我的組織性和紀律性。”

“這個倒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對於冉縣長現在稱呼他為“陳領導”和鄧主任稱呼的“您”他也不做糾正,反正,,有必要糾正嗎?

於是,冉旭東開始交待。郡主任開始記錄,不過,饒是監察一室主任嘴上說得再硬,也不能掩蓋一個事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寫字的手。有點微微的發抖,好半天才恢複常態。

事情正是陳太忠想的那樣。王洪寶中獎了,但是他不想讓妻子知道自己中獎的事情,一直以來。他和他妻子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兩人的收入都不高,偏偏他的妻子總愛跟別人攀比。

所以,這對夫妻劃,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若不是家裏有了孩子,兩人離婚的可能性都有。也正是因為如此,王洪寶每個月堅持從微薄的薪水中摳出十塊錢買彩票,為的也就是一個夢想一人活著,總是要有希望的。

中獎了,還不想讓老婆知道,他就琢磨起怎麽兌獎的事情了一畢竟,做為一個資深彩民。他也聽說過中大獎者被人殺掉的傳言。

然後,他當然就打聽到了冉旭東的口碑,對於政府官員,王洪寶還是比較信任的,索性徑直找到了冉主任的辦公室這張彩票,我要賣五百萬,而且冉主任你得給我保密!

冉旭東登時就撓頭了,保密是沒問題的,我還想。丁囑你呢,可是這是五百萬的大獎啊。我我我,我不認識值得送這麽大一筆錢的貴人啊。

於是,他就想起了廳裏的毛處長托他關注的重獎彩票的事情了,說不得打個電話給毛繼英,毛處長一聽,也吃驚不他本來是想給廳長送禮的,最後索性一橫心。將彩票送給了姚健康。

當然,這些因果,冉旭東就不是很清楚了,他清楚的是,見到領獎人是姚健康的兒子,他心裏意外之餘,也覺得有些必然。

他不知道毛繼英是怎麽搭上姚書記的,也不想知道細節,到是因為這個五百萬的獎的出現,嚇得他不敢再在彩票上動手腳了,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其間有人慕名而來,有中獎的也有買獎的,他最多也就是據合一下,根本不敢沾手了。

這段時間,他還留意了一陣王洪寶,發現那廝的嘴巴還是比較緊的,尤其是後來一段時間,王家夫妻吵架的聲音,別人都聽得到,無非就是女人嫌男人不爭氣了。

當冉旭東漸漸將此事拋在身後的時候,晴天一聲霹靂,王洪寶家慘遭滅門,尤其要命的是,王洪寶為了隱瞞妻子,將那存折藏得極好,殺人者沒搜出存折來,偏偏讓警察們搜出來了警察破案,要收集現場一切的可能證據。

這可是太要命了,幸虧當時的常務副市長跟冉旭東處得不錯也是代買彩票混出來的交情,果斷地打個招呼,要警察們低調處理。

殺人的是誰,到現在都沒人知道,當時若是警方肯離度重視的話,保不準就查出人來了。但是重視不夠的話,結果那是可想而知的。

後來,還是有個把人猜王洪寶是中彩票了,不過,大家最熱衷於討論的,還是王某某當時似乎喜歡上某個小姐了,似此種種傳言,那也就不一而足了。

說完這些,冉旭東終於歎口氣,端起麵前的水杯咕咚咕咚猛灌幾口,麵色死灰地看著陳太忠,“領導”給根煙抽吧?”

“先簽字,按手印吧。”郡主任哼一聲,將記錄本遞過去,一開始他還聽得有點戰戰兢兢,看到陳太忠一臉的平靜,也終於放下了心,心說神仙打架關我鳥事。

簽字按手印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冉旭東自己將經過寫一遍,這麽折騰下來,等完事兒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

“你拿著,還是我拿著?”將兩份材料放在一起,鄧主任側頭看一眼陳太忠,到也不瞞著對麵的冉旭東一因為沒必要。

陳老板的目標是姚健康。這件事耍捅上去的話,自然是無須瞞著冉旭東,要是高層領導們想借此做什麽交易,那就是將證據交給陳太忠一似此情況,也少不得冉旭東配合,要那廝閉住嘴不再說此事,更不用瞞著。

“你說不是你幹的,就不是你幹的了?”陳太忠冷冷地看著冉旭東,“最起碼,滅門的凶手被你放跑了!”

這一玄,他想起了被自殺的騙子黃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