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1850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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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三百三十二章 難覓絕對公平

一夜下來,梁警官和小張一共抓獲三撥涉嫌入戶盜竊的疑犯,第一次三人,第二次六人,幕三次隻有一人這三撥人有個通性,全部被人打暈了。?三藏中文

僅僅打暈還不算完事,除了斷腿的那家夥,其餘人右臂均被各種各樣的鈍器打折,有的能接,有的未必接得上。

將人救醒了之後,警察們就開始訊問事情經過,然而,這十個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出是什麽樣的人襲擊了自己,隻是覺得眼前一花,麵前不知道怎麽就多出一大幫人來,緊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都是說“下次不止一條胳膊這麽便宜了。”

那六個人裏的兩個人能確定,伏擊自己的人不但不止一個,其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也就是陳太忠在作怪,模擬一個女聲出來,省得別人懷疑他。

不過,陳主任在鳳凰市的黑白兩道上名聲實在太響了,別人也想不到他會自己出手拿人,黑道教父指派幾個小弟很難嗎?

玩群體的都是外地人,最後這個單飛的,卻是鳳凰本地人,也是老混混了,跟雙槍劉立一起出道的,鐵手和常三都算是他的晚輩了,這家夥已經是三進宮了,現在吸毒成癮,四處坑蒙拐騙,實在沒錢了,也開始入戶盜竊。

被捉住的人裏,有人堅不吐實,試圖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有人虛與委蛇說自己那時隻走路過;還有人推卸責任,說自己是不明真相地跟老鄉出來轉一轉,隻有這鳳凰老油子,嬉皮笑臉地承認了。

“我隻是買了把鉗子爬了爬樓,發現剪不動防護欄,就下來啦,這算是未遂吧?你們要關我我也認了,判了都無所謂,正好戒了料子”不過你們憑什麽判我呢?”

一邊說,他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順便還看看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哪個哥們兒下手這麽狠,回頭啊”得去信訪辦討個說法

這話本來是他試探訛人的舉動,要是打傷他的是狠人,那就算了一信訪辦也不可能為罪犯伸張正義,要是沒什麽背景的,萬一能嚇住,可不又能好活兩天嗎?

“那倒是歡迎了”。負責審問他的是梁警官,聞言笑嘻嘻地點點頭,“你要去信訪辦告陳主任,這話可是你說的”我馬上給陳主任打電話讓他來跟你認個錯。”

“陳主任?”老混混在江湖上打滾二十來年了,這點眉高眼低哪兒能看不出來,聞言登時就是一愕,遺憾的是,這麽多人被抓起來,但訊問還是隔離開來的,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一晚上究竟發生了什每,“打傷我的,是哪個陳主任?。

“科委”嗯,現在駐歐辦的,陳太忠陳主任”。梁警官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沒說是陳主任打傷你的。隻不過”可能當時陳主任正好路過反正報警的是他。”

“陳太忠?”老混混聽得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離開江湖很多年了,但總還是比較關心江湖上的事情,一聽搞自己的是這個人王,隻覺得腸子都涼了半截。

可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主兒,倒也有點潑勁兒事實上,除了這點潑勁兒他也什麽都沒有了,自然要萬分珍惜,說不得冷哼一聲,“那回頭可是要跟陳書記要個說法

陳書記這稱呼,基本也是屬於史前稱呼的那種了,但是陳太忠出名就走出在“五毒書記”上,他這麽說。用意無非是告訴對方:別拿陳太忠嚇唬我,丫的路數我清楚得很。

“那隨便你了”梁警官笑著打個哈欠,抬手看一看自己手上的手表,“嘖,讓你們這些混蛋折騰了一夜”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梁頭兒”就在這時,張警察舉著手機又進來了,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但是看臉集的興奮勁兒。怕是再熬一夜都沒問題,“那個啥,又有情況了

“哦,拿過來”梁警官也不避諱前麵這位,笑吟吟接過電話,“陳主任你好,哦,又有嫌疑人在汽車站被堵住了?哦,不忙不忙,我們馬上趕到。”

一邊說,他一邊站起身來,冷冷地瞥那混混一眼,“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陳主任的,”

那混混聞言愣了一愣,才待要說話,梁警官已經和小張跑出了房間,猶豫一下他方始歎口氣,“切,告訴他就告訴他,,我不過開個玩笑嘛。”

開玩笑的後果,那是真的很嚴重,沒過多久,就有一幫又一幫的人“路過”該病房,都是在門口探頭探腦並且對他指指點點的。

當然,可以想像得到,那些主兒大多一看氣質就不是好人,就算有些人長得麵善一點,可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少,手臂上的刺青,脖子上一厘米粗的的金項鏈都看得清楚。

這位原本還想假裝鎮定,不過心裏已經打起小鼓了,通過梁警官剛才那個電話,事實上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次對入室盜竊罪犯的大抓捕,估計就是陳書記發起我是撞到了槍口上,真的不該這麽耍賴皮的。

等到第七撥或者是第八撥人路過。並且再次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之後,這位的心理終於崩潰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完好的左手沒命地抽打著自己的耳

那耳光用得力道之大,真是令人咋舌,沒幾下嘴角的血就出來了,“諸位大哥,我嘴賤,我該死,麻煩您幾位轉告陳書記一聲,我知道自己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人有病吧?”圍觀的那幾位笑嘻嘻地聊了起來,一臉不明真相地幸災樂禍著,喧囂中,有人哼一聲低聲嘀咕,“人要想找死,那誰都攔不住,不知道“宰相肚量,四個字兒怎麽寫嗎?”

這位聞言,抽得自己更狠了,,

汽車站那邊出事兒,卻不是陳太忠搞的,而是鐵手吩咐的混混們在行動,大家都知道的是,入室行竊這種事兒,本地的人通常不會去做一當然吸毒的那位例外,因為這種活危險性大,需要的同夥又多,遭遇反抗很可能就弄出人命。

所以,混混的注意力就盯在了外地人身上,甚至有人故意挑釁一下外地人,試圖弄清楚對方隻是一個人還是有多名同夥。

陳太忠端掉的那六個人,剪屬於一個大型團夥的,這些人直到天亮還不見同夥回來,知道事情不妙,於是直奔汽車站打算逃走。

這些盧、做賊做得久了,自然不缺乏警惕心理,分散開來簡直是必然的,不過這一分散就出問題了,有人知道現在是跑路呢,要謹慎,可是有那年少氣盛的,心說我們去別人家偷東西,屋主都不敢吱聲,鳳凰人也不過就這點膽量。

他們也知道要躲著警察,做事應該低調,可是眼見那不入流的混混也敢來找碴,終於有人忍不住口角了起來,最終雙方大打出手。

這幫人分是分開了,但是相互之間離得都不遠,賊做得久了,自然知道什麽距離是最好的支援範圍,結果,令大家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一開始隻是兩人口角廝打,不成想旁邊就有人過來幫忙,鳳凰混混挨了兩下之後,又有別人跳出來支援,總而言之,就是外地人始終占上風,卻總差那麽一點壓倒的優勢。

等到出場的外地人達到八九個的時候,呼啦一下圍過來四五十個鳳凰人,混混裏明眼人實在太多了,大家已經能確定了,這些家夥來路不正一有正經人分作東一堆兒西一堆兒,打架卻一起上的嗎?

這一圍,這幫賊想跑都沒地兒跑了,其中有個身子矮小力氣卻大的家夥,好不容易衝出了包圍圈,就想直接跑路,不成想後麵有人大喊,“那是入室搶劫強奸犯,前再的攔住他,我們是警察。”

這種情況,一般人是不會跳出來支持的,不過跑的這位點兒背,不但個子矮而且手上沒家夥,於是就有熱心群眾上前堵截,三五個。人上前將其按倒,把人扭送了過來,才發現似乎有點不對勁兒,“你不是開黑車的鋼蛋兒嗎?什麽時候當警察了?”

吵吵鬧鬧間,真正的警察就到了,不止是那幾位打架的被抓住了,一旁跟這些人說過話的、有嫌疑的主兒,都被“熱心群眾”指認了出來並且暫時扣下了。

混混真要辦事,效率不比警察差,尤其是裏麵的混混有不少就是在車站討生活的,人頭也熟,好多司機幫著指認嫌疑人,結果到好,梁警官和張帶的磚子都不夠鏑人了,足足三十多個人!

這裏麵肯定有冤枉了的,這個母庸置疑,兩個警察才待細細問詢熱心群眾,不成想這些人刷地一下四散消失,跟出現的時候一樣突兀,混進人群不知去向了。

隻留下三個人,那是實打實的熱心群眾了,就是剛才抓小個子的那廝,經過這一陣混亂,大家也知道這些人正是在鳳凰鬧得人心惶惶的入室盜竊嫌疑犯,所以這三位也不怕身份曝光,站在那裏細細講述經過。

舊凹章論功

粱警官和小張交換個眼神,心裏這份感歎,那也就不用多說了,陳太忠這黑道教父真的不是白給的,晚上的“熱心群眾”也就算了,白天這些混混幫著打架抓人,都會主動消失,真的不愧是鳳凰人的“保護神”。

所以,他倆越發地能肯定,晚上的事情也定然是陳主任唆使人做的,卻是不會猜測是陳家人一力為之的。

“呼時支援吧”這次是張提出的建議,沒板法,現場抓的人實在太多了,有四五個群眾聽說這些人是入室盜竊犯。主動過來幫著維持秩序,但是還是太混亂了。

“我說同誌,你們哪個派出所的?”正在這時,又來了三男一女四個人,雖然都是便衣,但是梁警官一眼就能看出,這也是警察,說不得微微一笑,“橫山分局的,這是我們接手的係列案件中關鍵的一環

前文說過,警察辦案很難避免重疊,同一個案子,有人撥打有人找自己的關係了,還有人知道就近派出所的電話,來一兩撥警察很正常。

但是,警察係統內部,有默認的規矩,類似情況下,若不是自己必須保一方或者必須整其中一方,一般都是講究個先到者為大用官方的話說就是,人家先接手這個案子了。

必須承認,這個潛規則有其積極的一麵,那就是相對公平,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被人捉了現行,別人想撈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至於重大案件,出警速度表現了認真程度,總,二二墾慢的夫搶出警快的功勞。

“哦,我們是南溝派出所的”來的這四位是接了舊來處警的,不過,在路上他們已經得了消息,知道這次的衝突,似乎是有入室盜竊的團夥被抓了,就不想讓功了,“我們是。時妾警了的,麻煩你們移交給我們吧

“接警了也無所謂”。梁警官笑嘻嘻地回答,大家都是警察,接處警的手續誰還不清楚?“就說我們橫山分局的先到了,不就完了?。

汽車站是在湖西,但卻不是南溝派出所的管轄範圍,這四位是正好在附近,被指派來出警的,“這位老哥,我還真不好去這麽跟領導反應,要不,您給我們靳局長打個電話?”

真是毛病!梁警官知道對方是看上這個案子了,所以才這麽無事生非,不過人家這話也不能說完全沒道理,下麵人相互理解容易,但是領導會不會認賬卻也難說。

可是要他給湖西分局的分管局長打電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說不得微微一笑,“這個案子是科委的陳主任直接報給我們古局長的,兄弟,你得擔待一下。”

“陳主任?”說話的那位一聽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情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好半天才歎口氣,“要是陳主任的意思,那我啥都不說了”要不要我幫著維持一下秩序?”

敢情,來的這位正是熊茂的徒弟,南溝派出所的沈副所長,他能升任這個副所長,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陳太忠賞識他。

這下,兩家就和諧起來了,不過市警察局那邊卻開始忙乎了,像副局長劉東凱就忙到腳不沾地,短短一個晚上和半個白天,就有四十幾人因為涉嫌入室盜竊被抓了起來這陳太忠出手真的是不含糊啊。

消息在中午,終於傳到了王宏偉耳朵裏,王書記聽了,又是一聲苦笑,“嘖,這家夥終於知道做點正事了,不過這麽整,動靜也有點太大了吧?。

“他再這麽折騰下去,收手可就難了”秘書小陶聞言,也是低歎一聲,“總插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好。”

“對你來說不好,對他未必不好”王書記看一眼自己的秘書,笑著搖頭,他很清楚自己的秘書要表達什麽,所以也不介意這番評論,“其實他現在能把注意力還留在鳳凰,並不是壞事”你要知道,他沒有你該有的顧忌,他也承擔得起你承擔不起的責任”

這句話,就是最後的蓋棺定論了,對陳太忠在此事中所起的作用,王宏偉給了不低的評價,畢竟政法口上的領導,沒誰願意看到自己轄區內治安條件不好。

接下來的兩天裏,警方的收獲就沒有第一天那麽大了,不過通過對已經抓到的嫌疑人的審問,還是陸陸續續有一些嫌疑犯落網。

事實上,大多的罪犯聽說了這兩天的消息之後,紛紛采用各種方式離開了鳳堵住了汽車站火車站,但是總不能堵住所有的外出通道不是?

到得最後,連素波的警方都知道了,有那跟古聽關係好的主兒,禁不住都要打電話來抱怨一平,“你們抓得也太狠了吧?現在好了,你們鳳凰安生了,我們素波的小偷開始多了。”

“做警察不抓小偷,那該幹什麽?”古局長說話挺輕鬆的,還是邊說邊笑的這種,“你們是省城,領導隨便指示一下搞個活動,抓人可是比我們還便利。”

“素波的領導是多,但是沒有陳太忠不是?”那邊悻悻地哼哼一聲,掛了電話。

陳太忠這次出手,不但素波警方不少人知道,甚至在鳳凰市民中都傳開了,有人抓住嫌疑犯了,去丁小寧那裏領了獎金,出來之後總是難免跟別人炫耀兩句哥們兒是混混不假,但也是條血性漢子,維護鳳凰的治安,咱責無旁貸不是?

如此一來,陳太忠那“五毒書記”的形象,是越發地深入民心了,不過這個稱呼到了別人嘴裏,居然隱隱有點正麵的味道了,用法可參見“宰相肚量陳太忠”句式。

甚至有人會驕傲地說“我們的五毒書記”一當然,能這麽說的還是混混多一些,但是仗義半從屠狗輩,以前這些人對陳太忠隻是心存敬畏,現在卻又多了一層親切。

因為這次行動前前後後抓到了三十九名入宴盜竊的嫌疑犯,其中一個團夥居然有二十餘人,流竄多省作案,甚至還有人命案在身,於是橫山分局受到市局的通報嘉獎。

至於梁警官和小張,自然也得到了他們想得到的,梁警官獲得市局獎勵的兩居室住房一套小張由於隻是在見習期,無法得到更多的東西,但是轉正縮短為半年,古局長已經表示了,必然會重用你的。

其他得了好處的人也不少,畢竟這案子太大,不給別人分潤點功勞,就有獨食不肥的嫌疑,容易被人歪嘴都是警察,誰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如何被抓到的?

此事甚至驚動了章堯東,按說,章書記是沒這麽無聊的,不過這年頭就算做好事,也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歪嘴連當事人自己都習慣淚流滿麵了。

當然,歪嘴的理由也很強大,撇開跟黑社會勾結不提,姓陳的這是個人英雄主義啊,長此以往下去,鳳凰還是共產黨四功口凰嗎大家都知道陳書記,卻是不知道公檢法司為何紮:。

“在這五十年大慶的時候,小陳幫助維護社會穩定,難道錯了嗎?。章書記拍案而起,“黑社會”哼,在黨的領導下,中國有黑社會嗎?”

說實話,章堯東對“個人英雄主義”這幾個字還是很認同的,不過想一想“太忠庫”三個字,就懶得計較了,個人崇拜都有了,個人英雄主義算個什麽?

最後,有人最後將小道消息傳過來,章書記心裏僅有的一點芥蒂也就消失不見了:敢情是以前很照顧的小陳的某個,電機廠工人被刺傷了。這才引得陳家人大動肝火一這家夥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護短!

陳太忠卻是在事情搞到一半的時候,又撒腿走人了,在助力車廠的廣告上省台之際,許純良又敲到一個專題訪談做宣傳,按說這個訪談是找廠領導就行了,不過省台點名要科委出個領導來配合,而且是許主任和陳主任二選一,其他領導不行。

許純良絕對不會出這個頭的,而陳太忠對這種廣告性質的訪談,也實在提不起興趣來,說不得又通過段天涯,走了新聞中心唐主任的路子,那邊終於同意讓戲曼麗上去試一試。

戲主任雖然隻是搞工會的,但她是科委九個領導裏唯一的一名女性,而且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但是打扮起來也是風韻猶存,又多了一分中年女人該有的沉穩一跟鳳凰科委的形象比較吻合。

對於組織安排下來的任務,戲曼麗隻能表示接受了,但是她有條件,陳主任得跟著我去,萬一人家不同意我上鏡的話,有人替換,我也能留點麵子不是?

“這話純屬多餘,戲主任真要打扮起來,我都得心動呢”陳太忠對這個要求嗤之以鼻,“我有事走不開,馬上要去北京了。”

“你去北京,路過一下素波不行嗎?。戲主任被人調戲慣了,倒也無所謂,許純良又在一邊推波助瀾,“對了,你不是還要幫我辦那個啥的嗎?”

想一想素波機器廠那個莫名其妙的郜廠長,陳太忠又是一陣鬱悶。心說哥們兒的事情怎麽總是辦不完呢?

說不得他開了車載著戲主任直奔素波,同行的還有丁小寧,丁總在素波的房地產項目也快啟動了,這次再過去辦一些手續。

兩輛車下午出發,到了素波的時候正好是晚飯飯點兒,韓忠這邊已經將飯局準備好了,省台的唐主任和段天涯等人也踩著點兒來了。

戲主任穿著得較為正式,但是人家底版好,略略打扮一下,卻也當得起“中年美婦。四個字,唐主任看得連連點頭,“戲主任這形象,確實不錯

於是,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但是讓陳太忠不爽的是,緊接著就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邵國立來電話了,“太忠,我幫你問了一下。邵紅星說他跟賀栓民關係很普通。”

“那不是扯淡嗎?”陳家人登時就惱了,“我看他真是欠收拾,關係很普通他還上杆子給人家上供?。

“這個我也問了,他說,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事兒,隻是錢從他那兒過一下”。邵國立也沒在意他的態度,“他想的是能借此結識一下紀檢委書記的女兒,也不是壞事,就答應了。”

“嘖”陳太忠聽到這話,又愣在了那裏,邵紅星這麽說,確實還很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丫一個房地產商人,討好也該討好房地局、規戈局之類的領導,閑得沒事跟紀檢委扯什麽犢子?

事實上,就算是假的,人家邵紅星這麽說,他也就不能再指望此人幫忙了,掛了電話之後,他一時間有點惱火,說不得聯係一下韓忠,“老韓,在哪兒呢?”

韓忠剛送了唐主任等人走,接到他的電話略略有集意外,“正要去紫竹苑呢,怎麽,有事嗎?。

“回來坐著聊聊吧”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剛接了一個電話。很不爽,想搞一下邵紅星,怎麽樣,你有興趣沒有?”

韓忠本就跟邵紅星不對勁,曆史可以久遠到在街頭做小混混的時候,聽到這話就笑一聲,“那我去辦公室,你來我辦公室找我吧。”

韓老板在港灣的辦公室相當奢華,裏麵的擺設比總統套還強出不少,韓忠走到門口的吧台,擰開橡木桶上的小龍頭,接一杯紅酒,轉頭衝著陳太忠一揚手,“來一杯?”

“我時紅酒不感冒”陳太忠打開一邊的冰櫃,拎出幾罐嘉士伯啤酒,笑嘻嘻地點點頭,“老韓,你這個辦公室,比錦江酒店的辦公室高級多了

“我還要靠著水利廳混飯吃呢,怎麽敢在那邊折騰?”韓忠笑著搖一搖頭,“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紅眼病人”對了,你跟邵紅星怎麽了?。

“也沒啥,就是那家夥不給我麵子,哼”陳太忠哼一聲,“無非想讓他幫著撈個小廠長,看把他牛的”

等聽他說完,韓忠微微一笑,“哦,這點小事啊,我倒是有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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