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8 各有所長2089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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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8各有所長2089綁架

事實上,包局長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現在的陳太忠,心裏哪放得下他這種小小人物?想讓陳某人記恨,他的級別都有點偏低。

不過,看在王思敏就在財政局上班的份上,陳主任也懶得跟此人計較,見他幹脆利落地喝了三杯,方始笑著點點頭,“包局長酒量不錯,來,我再跟你喝三杯。”

包局長知道,這是人家有意擠兌自己呢,但是沒辦法啊,他剛才做錯在先,陳主任人家都一口幹了,他反倒是留了半杯。

更要命的是,王思敏已經點出了陳太忠的身份,卻是被他忽視了一

這是什麽?這叫裸地挑釁啊。

所以,就算明明知道這是陳主任在為難自己,他也不能表現出什麽不滿來,這會兒要是再矯情。那可是紮紮實實地惹人了,性質比剛才還惡劣。

不過,幹完這三杯,剛才那點梁子也就是徹底揭過了,陳太忠無心對他怎麽樣,反倒是跟袁望和王思敏說個不停。

可以肯定的是,陳主任的無禮不是有針對性的,他也跟包局長說話,隻是說得不多而已,那份傲慢,是深入骨髓乃喜於靈魂的,毫無矯揉造作的感覺。

又喝幾杯之後,王思敏站起身招呼服務員,說是要買單,宋曉猩不幹了,站起身阻攔,包局長總算找到個巴結的機會,“服務員,今天這單算我們財政局的,”你認識我是誰吧?。

服務員不認識誰,還能不認識他?包局長或者不是飯店老板朋友中官最大的,但絕對是名氣最大的,而且是老板最信賴的朋友。

於是那二位女士再搶也沒用了,倒是陳太忠覺得,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好,也頂得上那點冒犯了,說不得笑著跟他說一句,“包局”小王這人能力挺強的,你怎麽還不給個副局長幹一幹?”

原本求人的話,他說得理直氣壯的,好像我求你是給你多大麵子似的,而那宋曉猩深知陳太忠的厲害,今天又算沾了財政局的光,生恐包局長不明就裏,說出什麽不合適的話來,忙不迭使個眼色:喂喂,千萬不敢亂說啊。

包局長眼裏哪會有個教委的小科長?不過,眼見她這麽暗示,心裏卻是越發地小心了,於是笑著點頭,“那是小王的業務能力很強,等她拿到文憑,副局長一時半會兒不好說,給她個科長沒問題。”

“科長可是小了一點,陳太忠微笑著搖搖頭,他對宋家姐弟是一個態度,但是對王思敏肯定就不一樣了,既然要幫忙,就不介意幫得徹底一點,“這麽跟你說吧,你要是一年內能把她提成副局長,我就幫你引見兩個你可能用得上的人。”

這話不但太直接,也有粗鄙之嫌。但是陳某人跟下麵人打交道不少,自然知道知道什麽層次的人該怎麽說話,而且以他的身份,這麽說話根本不算傲慢我就是這麽吩咐你了,怎麽,你不滿意?

“嗬嗬,那可太謝謝陳主任了”包局長笑著點點頭,公子哥兒他見過不少,也習慣對方這種做派了,說不得順口就問一句,“聽說您跟段市長關係不錯?。

“我跟素波市領導關係不錯的,很有幾個”。陳太忠笑一笑,並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又衝王思敏努一努嘴,用充滿上個者態度的口吻發話了,“跟她叔叔關係也不錯,老包,小王可是你的貴人。

他本來不想扯起跟王浩波的淵源,不過不說這句話的話,難免會引起別人不負責任的猜想,他不怕別人說自己私生活糜爛,但是沒幹過的事情,認了就太冤枉了。

再說了,王思敏是他的同學,陳某人從不吃窩邊草的,這是個境界問題一而且不厚道地說一句小王真的不是很漂亮啊。

“那是”到了這個地步,包局長已經完全被陳主任壓製得再沒別的想法了,於是笑著點點頭,“這時間也不早了,去洗個腳,再休息一會兒,陳主任你一定要賞光啊

“我跟袁總有事兒要談呢,回頭吧,啊?”陳太忠笑著搖頭。哥們兒得看你的表現啊,,

說清楚公交公司的事兒,真的很簡單的,在離開酒店之後,陳太忠和袁望去了一家足療城泡腳,在服務員將藥水兌好之前,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欠你的錢?那可不行”。袁總氣憤地搖搖頭,他本人就在這方麵吃虧不少,虧得認識了陳主任,才挽回了不少損失,聽到這樣的事,自是分外惱火,“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不答應,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個烏標,該怎麽做,哥你隻管說,”

有了這麽咋,態度,當天下午,兩人就見到了烏標,烏總聽說來的“元經理。是北京某公司打前站的,也熱情地接待了一下,大家山南海北地聊了一陣之後,方始轉入正題。

烏總表示,目前他考慮的,是將絡路總包出去,為期十年,公交公司現有的一千多輛大小車輛,全部折舊賣出去,要保證接收公交公司八成以上的在崗人員,還有就是”公交公司那些固定資產是不可能賣集去的,比如說地皮、辦公樓以及其他附屬產業等等。

“這不行,要買就全買了”袁望得了機宜,肯定不肯答應這麽搞,反正這是第一次接觸,巾說自話就宗了,要不就包二十年,十年的話,投曲下下,輛回本都是問題,將來我們剩下的車你半按市場價接收嗎?”

烏標哪裏會答應按市場價接收舊車?同樣的車,公家來經營的話,新兩年舊兩年,縫縫補補又兩年,六年就基本該報廢了,而私人幹的話,能撐到八年,膽子大敢帶病上路的話,撐十五年都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接收過來的車看起來是好的,開幾天就散架都正常。

這就是分歧了,還有分歧體現在承包金額上,烏標開價是每年兩千萬,陳太忠聽得眼睛就是一瞪,“老烏,你不想包給我朋友就直接說,兩千萬,,你這是窮瘋了吧?。

烏總這麽報件,肯定也有他的想法的,反正眼前這元經理,不過是打前站的,說不得笑一笑,“陳主任你這是什麽話,有什麽想法,咱都可以談的嘛,有分歧不怕,隻要咱們有解決問題的誠意,那就好說,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我覺得你以前吃財政補助,這是虧本行業”陳太忠真要胡說起來,那也是有板有眼的,“改成私人經營的話,可能進入微利時代,你自己搞能一年賺兩千萬嗎?我覺得有五百萬就是上限了。”

“五百萬那不行,我沒辦法跟大家交待”。烏標搖搖頭,公交公司是個什麽樣的狀況,他不比誰清楚?真要幹好了一年賺個三千萬都是可能的,“陳主任,我是很有誠意的

“你那個兩千萬就沒有誠意”陳太忠邊搖頭,一邊就站起了身,臨走之際,還不忘丟個神識給對方,“這樣吧,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明天我再找你來

“我傾向於你公交公司打包賣,包括你的附屬設備,對了”你要記住,這個公司我朋友不是一定要買的,你要是能給了我六百萬,其他事我還真就沒興趣管了。”

袁望見狀,也站起身走了,走出來上了林肯車,還笑著跟陳太忠說,“這家夥還真有點公事公辦的意思,哎呀,我看光收那些車輛,怎麽也得一咋。億左右,這咱賺什麽啊?,小

“扯淡,那是我跟他不太慣。也沒給他上好處”陳太忠對此嗤之以鼻,“這事兒,等荀德健來了,你再來跟他談。”

他這麽強勢,就是要逼一逼這個烏標。丟那個神識出去,也是看這家夥還聯係了別的公司沒有一跟哥們兒玩這個貓膩?你還嫩點兒。

別說,當天晚上他就發現了異動,烏總跟兩個朋友吃飯,說的也是這個線路承包的事情,“真要談下來了,我跟小陳說一說,二包上幾條好線路給咱們,他吃肉,咱總要喝點湯的,你們張羅點錢,多的咱也不說。千八百萬的總得有。”

“千八百萬”,誰能有那麽多錢?”一個瘦瘦小尖嘴猴腮的家夥發話了,這家夥叫劉風,好像是跟高管局的藍河有點關係,可是聽起來這家夥能力也有限,“隻能考慮貸款了。”

“那就貸款嘛”烏標淡淡地回答,“你先去張羅吧,這買賣不錯,不算暴利但是年年有,也不受市場影響,你要錯過這個村了,那不能怪我沒關照你了。”

“既然要張羅這麽多錢,那索性不如多張羅一點”劉風也真敢說,“要不大家都想一想辦法多弄點錢,跟陳太忠合搞一下,到時候咱控股,給他分紅就完了嘛。”

“嗬嗬”烏總笑一笑,沒對這話發表什麽意見,不過一邊隱身竊聽的陳太忠可是惱了,你小子算是個什麽玩意兒,居然敢琢磨控我的股?

這個發現,讓他越發地堅定了收拾烏標的信心,事實上,烏總想二包幾條線路,這點小心思雖然惡心,總還在人的承受範圍內,但是那介,劉風說話,實在太也不著調了。

這年頭股份製公司控股意味著什麽,誰不清楚?更何況是公交公司這種不太好監控的服務行業?既想扛我陳某人的大旗操作此事,又想借用我的資金,到時候你還想控股,真當哥們兒是傻小子了?欺人太甚!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荀德健到了,袁望和陳太忠去接機,袁總對荀總,那是有一點小小的敬仰的,香港荀家的人啊。

要說袁望在素波,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靠上陳太忠之後,遠望公司這兩年發展得飛快小兩千萬了,資產能超過他的人也就兩個數。

然而,就這麽一個成功商人,還是得仰望這荀家的私生子,沒辦法,荀德健的老爹手指頭隨便漏一漏,就給自己兒子劃過去一千萬美元,讓他自己發展去。

袁總辛苦經營六七年,到現在連固定資產都算上,也比不上人家啟動資金的四分之一,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呢?大家族還是有大家族的底蘊的。那麽,荀德健在袁望麵前得瑟,那也是一定的了,這家夥從來也不缺得瑟勁兒,所以他這老板的樣子,根本不需要裝,純粹就是那麽回事。

“投入一咋。億,一年賺的千萬左右?。荀德健是這麽評價公交公司的運營狀態的,“很扯淡的買賣,看在是個長期的活兒的份上,聊勝於無吧,,還不如把車都換成新的,提高票價得了。”

他是見識過不少資本運作的,眼光自然也高,而且這個比喻也恰當得很,這就像一個身家十”兒。搞個項目年能賺兩萬,五年回本按說百分公丁的回報率不低了,但是投資可以,還要費心費力地去薦理,那就意思不大了。

所以說,拿自有資金來搞這個真的沒意思,若是能貸款來搞,空手套白狼倒是還可以考慮,就按貸款利率是百分之十來算,撐過前麵七八年,以後就是淨賺的了。要不說這世界上就沒有笨人呢?大家看問題的眼光都是類似的。

“好了,不扯這些了”陳太忠知道這家夥話多,也懶得跟他說那麽多”“跟他好好談一談,晚上可以一起吃飯,你想怎麽吹隨便你。關鍵要掏出他的底牌來

“晚上”不用了吧?。荀德健撓一撓腦袋,斜著眼睛看他一眼,旋即微微一笑,“我還想著怎麽能跟蔣主任坐一坐呢。”

“蔣主任?”陳太忠皺著眉頭看他一眼,方始反應過來這廝說的是蔣君蓉,說不得鼻子裏發出一聲哼來,“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別跟我說。”

合著你覺得我像雞頭嗎?陳某人想到這一點,還真是恨不得捶這小小子兩拳,而讓他這麽惱火的原因,卻是因為他還真的,收過小姐的保護費。

凹章綁架

烏標對荀德健這個大老板也很滿意,別的不說人家一張嘴就是“荀家子弟。”閉嘴也是“錢不是問題。”這些話有些是用廣東白話說的,有些話卻是用京腔說的,是要多地道有多地道了。

難得的是,這荀總不但認識陳主任,還認識高新區的蔣君蓉蔣主任,那可是蔣省長的女兒,所以此人的身份母庸置疑,絕對不會是騙子。

整整一下午,烏標、荀德健和袁望是牛也吹了,事情也談了。談到六點鍾,烏總請荀總吃飯那也是必然的了。

不過,話癆荀倒是擺起譜了,說是他請客好了,小地方不去之類的,烏總少不得又要解釋一下,我這是公款消費,想去什麽地方你盡管說好了。

袁望不做聲,他是反應過來了,合著陳主任要自己跟在這廝旁邊,並不是拾遺補缺的意思,而是要自己起個監督的作用,這荀總做事,有點不太靠譜個性太張揚了。

總算是還好,荀德健也不缺做事的技巧,加上他的性子比較粗粗拉拉,符合大家的認知,所以居然從烏標嘴裏掏出了更多的東西。

這也難怪了,他嘴裏隨便顯擺幾句家世,說一說北京認識的幾個公子哥,再說幾樁京城辛密,就讓烏總生出了結交的心思,別的不說,哪怕借此結識一下蔣主任,也是好的啊。

烏標想的確實是參股北京公司,但是他不謀求控股起碼他沒說要謀求控股,就說他能弄到一千來萬,又能貸到差不多數額的資金,那就是三千萬了,你要讓我參股的話,那些車輛該怎麽折舊,都好商量的。

參股之後,他不對公司進行管理,隻是要求財務監督事實上,他在公交公司幹了這麽些年,該有的貓膩都清楚,人頭又熟,別人想瞞著他做什麽,也不容易。

當然,這些都是他說的。等事情發展下去,結果也未必如此,對於這一點,連荀德健都看得很清楚一商場中從來不缺乏爾虞我詐,跟官場中的陽奉陰違有異曲同工之妙。

七點半的時候,酒席就散了,烏標建議找個地方消遣一下,不過話癆荀沒有答應,說是自己才下飛機,要好好休息一下,事實上這也是他自矜身份之舉:你請我玩我就去,那多沒麵子,好像我沒見過世麵一樣。

“這家夥太貪了,陳主任,到後麵他肯定還會提別的條件”。在港灣酒店的會客室裏,荀德健得意洋洋地顯擺自己的眼界,“兩成員工要下崗,這個事悄沒有他的配合,會不太好辦。”

“員工下崗啊”陳太忠輕渭一聲,心說確實如此,公交公司員工的待遇並不怎麽樣,但是比一般的國企還是要強很多,十年以上的老職工,基本上一個月都能有一千五左右的收入。雖然比不上電力、電信之類的部門,卻也不算差,而且勝在穩定。

這樣的工作,讓兩成人下崗,搞不好的話還真會引出點事情來,想到這咋”又想到此事中的變數,再想到段市長的表態,陳太忠終於心一橫,將手機拿了起來。憑良心說,陳某人不願意因為自身的緣故、因為某些人的貪婪,而讓國企職工下崗。國企的問題,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現在的公交公司運營狀態尚可,他若是執意收購,損失最大的固然是那些公司領導和中層幹部,但是一部分職工卻是要受到無妄之災

當然,這些人離開了鐵飯碗,麵前未始就沒有更寬廣的天空,人都是逼出來的嘛。

但是這些理由,並不足以讓他的心情變得輕鬆,或者公交公司也該改製,但是此事不應該由他來推動,這不但因為他是個外行,更是因為他不想被人利用。

算了,還是問一問老黃吧,陳太忠之所以會這麽幹,可不就是因為黃漢祥的暗示?現在到了該拿主意的時候了,他要看看黃總有必得之心沒有。

黃漢祥的手機在八點左右的時候,都是比較好撥通的,今天也不例外,當他聽小陳說,吃下這個公交公司合適不合適的時候,就笑”行了,能拿就拿下來嘛,現在是國耍民講,回,國進民退的時候,你再真出去不就完了?”

回頭遲早有國進民退的時候?陳太忠聽到這句話,隻覺得頭皮一麻,心裏隱隱地想到了什麽,不過這時候他肯定不能多想,於是苦笑一聲,“但是涉及到一些職工的下崗問題,而且公交公司沒有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下崗?”黃漢祥的聲音,聽驚訝,沉吟了一下,方始笑一聲,“不過是改革的陣痛嘛,沒有犧牲能有收獲嗎?算了”你要是心裏抵觸,那就不要搞了。”“我也沒說有抵觸”。陳太忠當然不肯承認是自己心軟,這年頭好人是做不得的,說不得又嘀咕一句,“還有人想渾水摸魚,不想便宜他們

“嗬嗬”黃漢祥聽得就笑,他跟這小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這家夥的話什麽時候能信什麽時候不能信。

他是真沒把一部分人下崗當回事,買斷工齡、內退等等,手段多了去啦,下崗的也未必就活得淒慘,不過剛才聽到小陳那麽說,黃總心裏下意識地認為,這小子是在找借口”,也不知道這小屁孩兒在打什麽主意?

等他聽到陳太忠近似於自辯的解釋,反倒是明白了,合著這家夥真的不想吃這一口肉,這是欲蓋彌彰啊。

其實黃漢祥建議小老鄉買公交公司,還真沒別的太多的意思,就是想著小陳幫過自己不少了,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盡快完事趕緊去巴黎吧,而且回頭小家夥不聽話了,這公交公司的運營權也是拴在其脖子上的一條鏈子,多少能牽製一下。

現在小陳不想買了,所以就拿有人渾水摸魚來說事兒,要說別人害怕這渾水摸魚我心,你嘛”那怎麽可能呢?你明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反正,聽說小老鄉有心拒絕,黃漢祥也沒怎麽生氣,給你好處你不要就算了嘛,而且這拒絕的理由,多少也值得人讚許。

所以他並沒有問是誰在從中作梗,而是笑一笑之後很直接地發話了,“不想搞就不搞,大老爺們的,唧唧歪歪個什麽勁兒?”

“那我明白了,就這樣吧”。陳太忠這下是真明白了,掛了電話之後,抬頭看一眼荀德健,“下次跟烏標溝通,是什麽時候?”

“他沒說,不過想起什麽之後,可以給他打電話”。話癆荀笑著回答,“現在他正在搞固定資產統計呢,還有車輛折舊這些,這個東西是要搞一段時間的,到時候還可以請人來評估,不過我懷疑他會搞兩套評估方案,就看咱們能給他多少好處了

“行了,你不用說了,話多”。陳太忠抬手就製止了荀總的話,其實人家這話,也並不是廢話,隻是他的主意已定,就不想再聽這些了,你說得再對,但是跟我無關的話,我聽來做什麽?

“這樣吧,明天上午,你抽個時間跟烏總說一聲,就說到時候公交公司要全員下崗,競聘上崗”。他笑眯眯地看著話癆,“你不是擔心他利用職工下崗來搗亂嗎?那就全部下崗,到時候聘用誰不聘用誰,是咱說了算的,看誰還敢跟著他刁難咱們?。

“全員下崗?這主意不錯”荀德健聽得點點頭,他在大陸待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畢竟年輕,又少跟那些虧損企業打交道,居然不知道有這麽個說法,所以當他聽到這個建議,心裏挺高興的,“還是陳主任辦法多啊

“這主意不錯”。袁望聽得點點頭,心裏卻是起了狐疑,他可是見識過全員下崗,心說你在收購前就這麽提要求,烏標要是把風聲泄露出去,這收購肯定就完蛋了。

不過,當著荀德健的麵兒,他不方便發問,隻能隨聲附和,隻是在離開之後,才打個電話給陳太忠,“陳主任,全員下崗這事兒,不著急提的吧?”

“嗬嗬,你的說法兒沒錯”。陳太忠心說這袁總的眼界也就算了,連這謹慎都見長啊,居然知道在離開後打個電話跟我說,於是笑一笑,“嗬嗬,說穿了,我就是想要那六百萬,不這麽跟他說,咱怎麽搞事兒啊?我的時間寶貴可是耽誤不起

“黑,您真黑”。袁望苦笑一聲掛了電話,心裏有點為荀德健感到悲哀,荀家子弟就怎麽樣了,也不過是陳主任棋盤上的一招障眼法。

不過,想到話癆荀其實對這項目也不怎麽感興趣,下一刻,他的心情就放開了,人家荀總未必認為這是壞事兒呢,,

第二天上午,在袁望的辦公室,荀德健果然給烏標打個電話,說是我對你們國企職工的素質不是很放心,你能答應在收購完成之後,讓他們先全員下崗等待返聘吧?

別說,烏標還真有到時候拿自己的職工卡荀總的想法反正要下崗了,也算是廢物利用,民意可不就是用來綁架人的嗎?聽到人家這麽說,猶豫一下方始回答,“我考慮一下吧

結果,次早上午一大早,大群的公交公司職工將總公尋大門堵住了”

七千字到,又要掉到第十六了,強烈召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