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7 -2378轟動了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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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7章轟動了(上)

當天晚上,天南省經濟頻道播出了俄羅斯最新型核潛艇“庫爾斯克號”在巴倫支海沉沒的消息,艇上一百一十八名官兵目前生死不明,目前俄羅斯已經開始向英國和挪威等國求助……

看電視的人,就有點納悶了,我說,咱看的是天南新聞,不是中視的《新聞播報》的國際新聞啊,這跟咱天南有啥關係嗎?

然而,抱有這個疑惑的人,在下一刻就釋疑……什麽?合著是咱天南的一家公司,及時搶注了這個域名?

這個時候,互聯網已經開始普及,不過對絕大部分人來說,搶注域名這種事兒,還是比較新鮮的,於是大家登時就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

按說,小董注冊這個域名,是兩年前的事兒了,可是用新聞工作者的話來說,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所以省台的人一致決定,忽略這個注冊時間,就說是“及時”搶注的,這樣的才能最大程度地調動起觀眾的熱情。

這個消息果然夠八卦和,天南省的科技——尤其是IT行業,在全國真的排不上什麽號,現在居然將全世界矚目的事件的域名搶到手,實在太大能了。

然而,令大家震撼的是,這個域名不但搶注了,還熱賣了,有英國和美國的公司打電話過來收購,最高價開到了二十萬英鎊。

說到此處,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截圖,證明這域名歸屬的截圖,有幸看到這個新聞的觀眾,瞪著截圖的眼睛,登時就變得紅了,“,三百萬人民幣,這家夥發了……什麽,居然二十萬英鎊都不賣?這家夥瘋了,一定是瘋了。”

不過,緊接著主播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但是該域名擁有者最終表示,她無法拒絕北京易網開出的六百萬人民幣的報價,決定將此域名轉讓給北京易網公司……”

“我x”登時就有無數人尖叫了起來,主播又說了什麽,大家都沒心聽下去了——六百萬,那是六百萬啊~

接下來就沒什麽意思了,劉望男作為老板沒出麵,隻是接受了電話采訪,小董也是接受了電話采訪,他表示說,自己在搶注域名的同時,遭遇到了黑客的攻擊——當然,這就是花絮了。

接受轉讓的易網公司,接受的也是電話采訪,不過,接電話的甚至不是荊紫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表示說自己是值班的,“我們公司董事長也是天南人,同鄉裏有人具有這麽敏感的互聯網嗅覺,她也願意適當支持一下。”

這一個消息,燃起了太多業內同行的熱情,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天南省的人申請域名簡直成了一種流行趨勢,榜樣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遺憾的是,這個消息在天南省電視台經濟頻道播出的,而不是上星頻道天南一台,事實上,自打從田甜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新聞中心的唐主任也很是掂量了一陣。

天南一台的影響力,真的是太大了,同是媒體,要說對政策理解的權威性,天南日報要壓天南一台一頭,但是要說影響力,天南一台能甩天南日報半條街——那是廣大人民群眾都要看的,還是上星頻道。

思量來思量去,唐主任覺得還是穩妥一點的好,將這個消息放到二台吧——咱總被人搶注,現在搶注別人雖然很解氣,但是,放在一台的話,豈不是明目張膽地鼓勵了?

田甜真是有點不服氣,她搞來這個內容,就是想自己播的,結果這個能在全國IT界引起震動的消息,居然給了二台的人,她這心裏委屈大了。

當然,唐主任擔心的東西,她也能理解,但是她心裏就是不舒服,這是我抓的新聞啊,這種級別的新聞,一個人一輩子能碰到幾次?

所以,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她早早地回了湖濱生態小區,還將手機也關掉了——這個消息引不起轟動才怪,但是望男姐和小董的手機,哼,你們就沒有

果不其然,經濟頻道將這個消息一播出,台裏的電話登時就炸鍋了,都是想知道,新聞裏說的搶注庫爾斯克號域名的某公司某人,到底是哪個公司哪個人。

憑良心說,二台跟一台相比,也不是半點長處沒有,起碼,在天南一台的話就很少出現這種含糊了姓名的措辭,而劉望男目前不想出麵,隻接受電話采訪,上一台的話,這個要求真是不太好滿足。

甚至,連省科技廳的人打電話過來問了,他們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哪一家公司搞的,查明之後,撥個十來八萬的創新基金下去,到時候豈不是……也能掛個名兒?

這些反應,原也在新聞中心的意料中,事實上,播出這一條新聞之後,大家都有所期待,想看一看到底能帶給台裏多大的效應。

但是,當一些省外媒體也打過來電話相詢時,大家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像《計算機世界》《通訊周刊》之類全國性的報刊,居然也注意到了這裏,實在令大家大為咋舌——要知道,天南省經濟頻道是天南二台,隻在省內播放的。

目前打來電話的媒體,也沒幾家就是實力強到天南整個媒體圈子需要仰望的程度,然而這隻是在今天晚上——明天的話,那真就不好說了。

至於說不相幹的人打來的電話,那就更多了,大部分人是落實這個消息的真假——當然最關鍵的是,這域名是不是賣了六百萬?

不過也有人是單純打了電話來表示祝賀,說是此事解氣啊,很解氣,說明咱天南人的眼光,也跟世界接軌了,誰說咱天南落後了?不過……這到底是哪一家公司啊?

可是天南電視台能提供的,就是一個北京易網公司的名字,至於天南搶注的這家公司叫什麽,法人代表是誰,董事長又是誰,其電話是多少,也隻有爆料的田甜才清楚。

按說信息這麽模糊的新聞,能上省台真的很難,但是田甜的身份不算啥,可她是有出處的,而且這邊提供的域名注冊信息,也完全經得起推敲——大家確定,這不會是個假新聞。

而且當事人要求模糊身份,這也是很正常的,那是六百萬現金啊,全國中了五百萬彩票的主兒,誰會被實名報出來?饒是如此,也有不少彩票中獎者遭到毒手。

那麽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田甜了,結果大家一打,田甜的手機關機……

田主播的身份不一樣,平時是不允許關機的,萬一有緊急新聞還得往台裏趕,但是她隻省台的主播,一般來說,當天晚上十點之後,到第二天上午十點之前,沒啥播出任務。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發生,但天南也隻是地方上的電視台,不可能擁有中視那種反應速度,再說了,她不接電話,還有替補選手的,

這一下,大家就坐蠟了,想到這個新聞沒上一台,田主播心裏一定有怨念,說不得大家就將電話打到了田立平那裏——這麽搞,是有點打擾領導了,但這也是對田市長愛女的工作能力的一種肯定不是?

田立平今天是回素波了,猛地接到省台的電話,還真有點莫名其妙,沉吟一下方才回答,“嗯,我試著聯係一下吧。”

田甜一般住在她母親的那套房子裏,田市長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死活沒人接,心知女兒又跑到某個混蛋的yin窩了,他想了一想,索性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陳太忠,“太忠,甜兒現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

“哦,是啊,我倆正在酒吧呢,”陳太忠笑著回答,“再喝一陣兒,我就送她回去啦,田市長您這是……有什麽指示嗎?”

你個混小子田立平當然知道,這家夥話裏的“送她回去”,大致應該變成“一起休息”才比較正確,不過他為人父母,有些東西真的沒辦法叫真。

他倒是想問兩人在什麽酒吧呢,但是那不可能——等問明白了,他該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你倆都給我過家裏來,我問點兒事。”

這就是“使人就我”的手段了,倒是正確的吩咐,不過,陳太忠最近又在素波一陣折騰,早野得刹不住閘了,於是笑一笑,“市長,我沒帶手包啊,逛個酒吧嘛……您想了解哪方麵的情況?我馬上回去拿資料。”

這話說得恭敬,其實就是點屁話,他要真當某人是市長,半路上偷偷拐個彎拿一下都可以的,眼下他這麽說,無非就是告訴田大市長“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是沒多大的事情,電話上直接說行不行?

“算了,不用你拿資料了,嗬嗬,”田立平笑一笑,當然,眼下隻有直接麵對田市長的人,才會發現他的笑容是多麽地無力和蒼白,“就是省電視台找甜兒,想落實點事情,一直聯係不上她,你讓她得空了,給薑台長回個電話。”

“他們搶了我那麽好的素材,”田甜卻是憋不住了,一把搶過了手機,她跟自家老爹,沒啥不能說的,“老爸,搶注域名啊,搶注域名的新聞,是我和太忠發掘出來的新聞”

“再大的新聞,你也得有點大局感”田立平先是冷哼一聲,又沉吟一下,才將聲音放低,“這個新聞……是怎麽回事?”

2378章轟動了(下)

田市長作為下麵地市的幹部,也比較注意省內新聞,但是他再關注省裏,也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到天南二台去,而省台的領導又不敢跟他說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所以,他電話的時候,隻是知道的女兒鬧情緒了,卻不清楚這情緒何來。

等他聽明白之後,氣得又哼了一聲,“你倒好啊,鳳凰的素材,你不聲不響地抓到素波,陳太忠不知道考慮也就算了,你也沒想著老爸,你把這些文字和音像的資料給我……給我二妹子過來。”

“二妹子?”田甜一腔的委屈,登時化作了驚訝,“這是……這是誰呀?”

“嘖,你怎麽連這都不知道呢?就是寬帶嘛,”田立平比她還驚訝,不過下一刻他也回過點味兒來,“哦哦,不是二妹子,是……是一妹兒過來。”

“哈哈,我知道你喜歡看《柳堡的故事》,”田甜登時放聲大笑了起來,滿腔的怒火不翼而飛,直笑得老爸在那邊厲喝一聲,她才邊喘氣邊笑地回答,“但是……哈哈,但是……但是市政府的網絡很慢,這音像資料很大的。”

“你QQ加我好友嘛,那個傳得還是比較快的,”田市長這也說不清楚是熟悉網絡,還是不熟悉網絡,電子郵件的俗稱能說錯,卻是很時髦地擁有自己的QQ,“你等著啊,我找一下QQ號碼……那是市長辦公QQ,記得把文件壓縮一下……”

陳太忠住的地方,這些基本條件還是都有的,尤其是寬帶,本來上了一個ADSL,不過這年頭的ADSL不是很好用,他就扯了一根DDN專線,還加了一個哈伯,一年也就三萬多的費用,關鍵是上網方便——田甜、雷蕾、劉望男、張馨和丁小寧都時常上網的。

“憂鬱的老頭……”田甜搜索出來自己老爸的QQ,一時有點傻眼,“我怎麽覺得這名字,是憋著勁兒騙學青年呢?”

說傳文件,還真的挺費勁兒,田甜手上有複製的錄像帶,但是翻拍成數碼資料,那文件大得嚇人,足足有三百多兆,張馨在旁邊看著不忍心了,她對現在的網絡傳輸有所了解,“那個啥……甜兒啊,你老爹不是在素波嗎,給他送過去吧,這得傳到明天早晨啦。”

“我爹這麽說,就是不想現在見到我啊,”田甜苦笑一聲,心說我老爸現在好歹也是一市長,我現在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夜不歸宿,他見不到也就算了,真要見到的話,還怎麽能裝作不知道?

“哦,那讓小董回頭帶給他吧,”陳太忠點點頭,他能理解老田的感覺,畢竟是自家的女兒呢,擱給是哥們兒的女兒,怎麽也得把那男人抓過來,先結了婚再說……

這是當天晚上的反應,第二天可就不得了啦,消息出現在《天南商報》上了,不是劉曉莉報道的,而是一個叫鄭紅的小采編——她是劉曉莉的徒弟。

這種事兒一過報紙,那就大不一樣了,沒錯,報紙跟影視媒體不同,不存在“遺憾的錯誤”一說,白紙黑字地賣出來,有太多的人可以根據線索找過來了。

天南商報不是啥正經報紙,但是在天南省內也算很有影響力了,而且他們還輻射天南周邊的數省,這種放在頭版的消息,真的是誰也不敢忽視。

尤其要命的是,這鄭紅了解的事情,比天南經濟頻道播出的內容還多,起碼她指出了,這家公司是在鳳凰注冊的,老板姓劉。

天南電視台的一看這報紙,也著急了,說怎麽一家野雞報紙,比我們堂堂的省台知道得還多呢?但是他們又死活聯係不上田甜,唐主任氣得將段天涯叫過來,“馬上給我找到田甜,必須的”

《今日素波》的梁靚卻是有點抱怨,劉曉莉,咱倆好歹還一起采訪過那個文化市場的掃黃呢,有這樣的消息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而且,你還寫明了,是鳳凰的公司,搞得我這節目沒法兒播了。

她為什麽會抱怨劉曉莉呢?因為去《天南商報》了解的人不少,大家找到了鄭紅,但是鄭記者明確表態,這個稿子是劉老師讓給自己的,她能確定的就是:此事一定是真實的。

就在其他媒體記者湧向天南商報的時候,陳太忠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接待了郭建陽,看到了他的稿子,“老郭我不是說你,你這寫的……都是什麽,你覺得對得起我的信任?”

“我對這個,確實不擅長,”郭建陽是搞文字工作的,他也知道自己的稿子寫得不好,於是苦笑一聲,“但這個是新鮮事物,需要摸著石頭過河,我要是寫多了,保不齊會影響您心裏既定的政策。”

這個也是,陳太忠微微頷首,預案做得太好的話,確實是會在潛移默化中,左右決策者或者執行者的心態,“家裏的事兒關照好了嗎?還需要關店子?”

身為上位者,適當地關心一下下屬的家庭生活,可以更好地收買人心,獲得別人的效忠,這個道理,他現在已經懂了。

“沒有,他們知道我是在跟著您幹活,就收斂了很多啊,”郭建陽笑一笑,他實在不敢跟陳主任說,就這短短的一天多,永泰縣有太多爺字號找到了他頭上。

永泰縣也流傳著關於陳主任的各種傳言,但是跟別的地方不同的是,隻有永泰的人,才真的了解,想搭上陳主任這根線,有多麽地難。

憑良心說,陳太忠不是一個拒絕群眾接近的人,他自己就覺得,自家是很清明的,也不怕別人接近,然而,事情不能這麽簡單地看,有本事的人,找他辦事的人也多,

想當初在鳳凰科委,他真的是橫的走了,但是某個張姓的家夥跪在門口,頭上舉個牌子,上書“冤枉”兩個大字,就能逼得陳主任翻了牆頭——他確實不怕事,但是他害怕太多的瑣事,迫不得已的時候,也隻能落荒而逃了。

而他在各個地市,做的孽就更多了,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是管殺不管埋的,在自己一無所知的領域大開殺戒,原本也就是他的強項。

反正他的運氣,就跟捆了一根月經帶在身上一般,真是走到哪裏麻煩惹到哪裏——這倒不是筆者有意冒犯女性,但是這種惹事的能力,實在……除了傳說中的迷信,也不能用其他方法來形容了。

像他在永泰,搞風搞雨也不是一兩次了,但是誰都對此人沒轍,段衛華雖然是此人的老市長,但是半點約束力皆無。至於說伍海濱,那就不用說了。

其實,就算上以前的田書記,都不抵事,聽說他跟陳主任關係也不錯,要知道,田立平可是永泰出去的幹部,大家知道得就格外地多一點,據說是田書記的兒子田強,陳某人都是不認的,派了一幫黑社會,直接將其攆出了鳳凰——這些謠言的威力,那也就不用說了。

說穿了,就是永泰被陳太忠**了多少次,大家卻是沒有什麽好的解決法子,想托人關說,都搭不上相應的門路——在官場裏,這是令人相當鬱悶的事情。

惹禍不怕,隻要能找到了事主,平息了事端即可,但若是連溝通的渠道都找不到,那麽,真的沒有幾個人心裏會舒服的。

正是因為沒有人能真正搭上陳太忠的門路,永泰的領導們禁不住就要人心惶惶一下,到得後來,甚至有人將陳某人去玩耍時從不叫小姐的都挖掘了出來,果然是不近人情——這個人的門路,真的不好搭啊。

郭建陽能有幸得到陳太忠的賞識,一時間找他關說的人真是擠破了門檻,別說政法委林書記許他的反貪局長了,樓宏卿書記甚至直接拍板了,你就是我永泰縣委宣教部的常務副部長了,享受正科待遇,對省文明辦負責。

焦天地倒是縮了,他已經猜出來了,大約自己是踩上樓書記埋的炸彈了,還好,在釀成嚴重後果之前,真相就被揭露了,他不禁暗自慶幸。

當然,若是沒有那麽多人去巴結郭建陽的話,焦縣長為了挽回影響,就得尋求獲得此人諒解的手段,但是這麽多人上杆子去了,他反倒是可以不出聲了。

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一個堂堂的縣長呢,不能太丟人了,再說,人家本來都未必想得起來是他指示的,找上門的話,不但是自己找虐,更是要被姓樓的笑掉大牙了。

陳太忠並不知道這些恩怨,不過他聽說郭建陽居然打出自己的旗號了,禁不住眉頭一皺,心說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怎麽能這麽不靠譜呢?“沒必要跟他們說吧?”

“有人要強買我的小店,我也就扯一下虎皮護身,”郭建陽苦笑著解釋,他對縣裏許的那些職務,不能說不動心,但是他更知道那隻是權宜之計,跟著陳主任他才能走得更遠,所以他不想讓陳主任誤會,“……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說。”

陳太忠聽他解釋完,也隻能苦笑了,好半天才輕喟一聲,“這年頭做人,還真的是不可一日無權啊,要不然小混混都要騎到一個科級幹部頭上了……”

既然拿到了建設稽查辦的文字資料,陳主任自然要給馬主任送過去,按說周一馬勉是該在宣教部開會的,不過潘部長去省委開會了,他倒是在辦公室。

接過這份資料,他很隨意地掃了兩眼,就搖搖頭,“這個寫得……有點粗啊。”

大多領導看文件,都是有選擇的,馬勉也是如此,需要細看的東西會一個字一個字地摳,但是這種建議稿,那就無所謂了,掃一眼就知道裏麵到底說了些啥。

見領導置疑,陳太忠少不得又將其中原因分說一遍,馬主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倒也是這麽回事,這樣……他沒寫的,你完善一下。”

我完善?某人聽得心裏暗暗叫苦,他現在手上的事兒太多了,而且他不想著手去搞這個文字工作——搞得壞了要挨批評,搞得好了也不是啥好事兒。

就像結婚之後該誰炒菜一樣,有人想為心愛的人做一手好菜的話——那麽恭喜了,估計下半輩子鑽廚房的就是這位了,文字工作也是如此,你做得好了,以後有大量類似的活兒等著你呢。

所以,他就不想再接手了,“我畢竟是才來文明辦的,主任,這完善工作,還是得您拍板,我不行的。”

“合著你也知道,主任的工作是拍板,那你還讓我來做?”馬勉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心說你可是衝鋒陷陣的幹將,我怎麽可能傻到不讓你充分發揮能力呢?

“可是我終究年輕,難免有考慮不周的地方,”陳太忠死活不想接這個活兒。

“誰不是年輕時候過來的?你來文明辦就是接受鍛煉來了,不要有什麽顧忌,”馬主任大手一揮,想一想又覺得不太合適,說不得補充一句,“當然……盡量謹慎,你這惹事兒的能力,我有點頭疼。”

“可是這文字工作我一旦做熟了,”陳太忠不得不實話實說了,“是不是這個……”

“你的強項不在文字工作上上,我當然清楚,”馬勉聽得暗暗好笑,合著這家夥是想偷懶啊,見他還有點不甘心的樣子,馬主任臉一沉,“我說,商報那篇文章……關於搶注域名的,是不是你授意的?”

“那個……這個新聞是我挖掘的,”陳太忠知道,這些事兒是經不起調查的,猶豫一下就實話實說,“但是,這是符合國際慣例的。”

“但是這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設,剛才又有人跟我告狀了,”馬主任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當你的主任每天給你擦屁股,擦得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