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1 -3112誰更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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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1章誰更不講囘理(上)

對於秦連成來說,素波市掌握在誰手裏並不重要,他不能容忍的是,曹福泉屢屢插手文明辦的事務,他非常討厭這一點,尤其是前兩天,那家夥居然鬼迷心竅地要替齊先貴說情。

當然,說情歸說情,這未必就是曹秘囘書長的意思,更可能的是,丫是受了杜毅的的托付才這麽做的,秦主囘任對這些也都知道,但是這家夥的愣勁兒和折騰能力,簡直是陳太忠的翻版,是個人就受不了。

沒錯,秦連成對陳太忠也是這樣的評價,隻不過小陳這家夥念舊,老主囘任熟知此人,也能容忍他的乖戾和衝動,在這種上下擁有充分的信任和配合下,文明辦的形勢才能日新月異。

然而,文明辦是日新月異了,其他單位可就苦了,所以陳太忠在別人的眼裏的形象,隻會比曹福泉更差,秦主囘任非常確定這一點。

這些就扯遠了,話題轉回文明辦,現在的文明辦已經正式升格為正廳,跟往常大不相同了,對於宣教部這個婆婆,文明辦必須認,可是辦公廳嘛……麻煩你看看清楚,我們也隻比你低半級,適可而止哈。

所以現在秦主囘任要做的主要工作,固然是加快推動單位前進的步伐,但是防備省委辦公廳的滲透,也是他關注的重點——文明辦是在勞資手上升格的,你這麽搞不僅僅是摘桃子,簡直是打我秦某人的臉嘛。

這種情況下,商巡視員也成了他可以團結的對象,而小陳反倒是不合適在這個場合出現,小家夥跟伍海濱沒什麽關係,而段衛華卻是曾經賞識他的老市長。

“商翠蘭的份量……夠嗎?”陳太忠也覺得,老主囘任這個決定不錯,但是說來說去,她不但是伍海濱的老婆要避嫌疑,同時也隻是非領囘導職務的助理巡視員,“要是曹福泉也參加談話的話……”

曹福泉要來,我和商翠蘭加起來也頂不住!秦連成非常明白陳太忠這個假設何指,他微笑著搖搖頭,“他可不會親自冒頭,要不然伍海濱也能出來,這是對等原則……”

“惹得急了,我把部囘長搬出來,二比一他是自找沒趣,當初老唐來的時候,也不見他敢衝上來,冒領宣教部的功勞,說穿了,這個人欺軟怕硬。”

“您有妥善的計劃,那我就放心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心裏暗暗地感慨,其實商翠蘭這個助理巡視員,也不是大家想像的那種純粹的擺設,在某些場合,還真的是能起到一些不可替代的作用,這就是所謂的功夫在棋外了。

“這都是小事了,你們下去訪談,會遇到各種複雜局麵,正經是我該為你們擔憂,”秦連成笑著回答,“太忠,我還得強調一下,要以說服教育為主。”

這次訪談遍及全省十四個地區,當然,有些地區是直接劃分好了的,像鳳凰和通德,肯定要劃到陳太忠的名下。

這是地方優勢,別的副主囘任過去,可能兩天都談不出眉目,但是陳主囘任過去,半天就夠了,就像正林一定要歸秦主囘任談一樣,康樓電在那裏掛職倒是其次,關鍵是秦主囘任在那裏幹過常務副,人頭什麽的都熟。

再打個比方,張州和壽喜一定輪不到陳太忠去談,張州的臧華跟姓陳的不是一般的不對眼,而壽喜的王囘剛事囘件餘韻未消,又是曹福泉上來的地方,陳主囘任要去的話,味道不對。

但是也有陳太忠比較拿手的地方,被人拿去的例子,比如說塗陽,近來一直很支持文明辦的工作,可這個地方就交給劉愛蘭去談了——塗陽離素波很近,而劉主囘任是女同誌,再加上她前一陣也去調囘查了福利院中毒案,這個地方交給她很正常。

青旺的精神文明建設工作搞得也不錯,但卻是交給了洪濤,洪主囘任現在的工作積極性依舊不是很高,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不給他難啃的骨頭了。

反正,這十四個地區,總是要跑遍的,文明辦的各個領囘導有長處也有短板,能合理利囘用就是最好的——當然,劃片的時候,大家不會把這些因果說出來,心裏有數就行了。

接下來,大家就是深入各個地市了,陳太忠也不能鬆懈,除了鳳凰和通德,他還要跑昌順和遼原,這其中,昌順的市委書囘記是蒙藝提拔起來的。

此人並沒有擺什麽架子,也不講什麽忌諱,直接就把市委的班子端出來,擺明態度支持文明辦,晚上還設宴款待陳主囘任,雙方相談甚歡——陳太忠感覺得到,此人需要一些牢固的政壇盟友,至於說文明辦想囘做什麽,那倒是在其次了。

而遼原這個地方,就有點意思了,其實從曆囘史的角度上講,遼原跟吉慶一直走得很近,不過吉慶的展楓是被陳某人搞下去的,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上講,他都不合適去吉慶,為大局著想,他隻能來遼原。

但是對於遼原這個地方,他也不是很陌生,因為他不但接到過相關的舉報,知道這裏鐵礦的開發很無序,身邊更是帶了李雲彤這樣的人。

李主囘任自己是素波人,但是她母親的家庭來自遼原,更有人想攛掇她一起去搞鐵礦,所以說,她對遼原的現狀,還是非常熟悉的。

陳主囘任下來的第一天,遼原的市長接待了一下,不管怎麽說,這是省裏來人,級別雖然差了一點,但是陳太忠……那真不是好惹的,大家燒香拜佛,盡早扛過這一關吧。

第二天,就是針對市委各主要領囘導的吹風了,現在就是這麽個大環境哈,誰要是不給文明辦麵子,文明辦一定不給他麵子,

副市長郗華傑的例子在那裏擺著,別人也不敢不給麵子,甚至遼原的市委書囘記都表態了,這個幹囘部家屬調囘查表,真的是早該搞了。

你們這個態度很好,但也要提防某些同誌心裏抵觸,陳太忠既然下來做工作了,自然不想搞成夾生飯,你們先商量著,反正下一步搞文明縣區評比,沒準我還是要來的,左右是沒事,我先看一看城市建設吧。

旁人還要說,我們得陪著您四處看,不料想陳主囘任鑽進奧迪車,一溜煙就不見了蹤跡,大家愣了一愣之後,有人心裏就盤算了,他不會衝著遼山鐵廠或者什麽別的事情來的吧?

這個遼山鐵廠,目前是遼原一等一的企業,不但是利稅大戶,也是諸多人眼紅的目標,不過這個集體企業的鐵廠,目前雖然是民營了,但是身後的腰板,那不是一般的紮實。

陳太忠真沒這些打算,他隻是想著,我下來了就要四處看一看,甚至他都將自己的奧迪車停到遼原賓館,隨手招了一輛跑私車的昌河麵包車,“我們隻是在市裏轉一轉,管油錢和卡子費,一天一百幹不幹?”

“得兩百,”司機討價還價,“我這有營運證,跟那些黑車不一樣,而且車輛還有折舊,您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說。”

“一百五,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算了,”陳太忠不是舍不得錢,關鍵是,有時候你花錢太大方,難免會被人盯上——他不怕麻煩,但是誰也不會喜歡麻煩。

於是,生意就談成了,麵包車拉著陳太忠、郭建陽、李雲彤和彭苗苗東轉西轉——陳主囘任這隨員選得不情不願,他真的不想囘做婦女之友,但是文明辦就是這麽個操行,女人真的比男人多。

麵包車開了一陣,司機也就知道,這幾位來遼原,是隨便看看,於是一邊開車,一邊很隨意地就路邊的建築,跟乘客指點一下,這個是誰誰的產業,這個又是誰誰的地盤。

正說著呢,就見到前麵街角圍了一群人,麵包車司機見狀臉色一沉,“我囘艸,這路不能走了,張家堡的又在鬧囘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那就換條路吧,”彭苗苗最是怕事,但是傻大姐不怕,她跟著陳主囘任耀武揚威習慣了,隻當自己是微服私訪的欽差,“等一等……這前麵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征囘地的問題嘛,”司機本鄉本土的,對這些事兒都清楚,“全龍天科技在這裏征囘地,征囘地款有問題。”

“這個性質很惡劣啊,”傻大姐立馬皺著眉頭表態,她雖然是文明辦的,但是現在也習慣了,精神文明建設是個筐,啥都能往裏麵裝,“該給的錢,怎麽能不給呢?”

“你說句話容易,事實可不像你想的那樣,”司機遠遠地停下車來,反正這車大包,跑不跑都是這麽多錢,“有很多手續要走,層層盤囘剝下來,全龍天想給錢,也到不了農囘民手裏,除非他直接麵向這些農囘民……這是不可能的。”

“按手續走,也花不了多少錢吧?”陳太忠一聽有個科技公囘司,就來了點興趣,遼原這個地方雖然不是落後地區,但是經濟也是欠發達的,“這個公囘司搞什麽的?”

“好像是生產什麽塑料的,能做vcd光囘盤的那種,”司機對這個科技公囘司也不是很熟,但總還是知道一些,“市長都很重視。”

3112章誰更不講囘理(下)

“不會這麽厲害吧?”陳太忠聽得嚇了一跳,他對光囘盤生產不是很熟悉,但是那玩意兒是用激光讀寫的,對原材料的要求有多高,閉著眼睛也能想出來。

他相信,這種項目隻要放出風聲去,素波的蔣君蓉第一個就會撲過去,就算這個科技公囘司跟遼原達成了意向,蔣主囘任都會毫不忌憚地橫插一手。

“確實不會這麽厲害,”司機點點頭,他抬手從儀表盤上摸起一根煙,自顧自地點上,“好像這個是遠期規劃,最後能達到這個目標……誰知道能不能行呢。”

“分好幾期的規劃,”陳太忠隱約覺得,此事還真有點可行性了,“怪不得要占不小的地盤,他們到底圈了多少地?”

“這個就不知道了,一兩百畝總是有的,”司機一邊愜意地噴雲吐霧,一邊很隨意地回答,“關鍵是大家都說,這個東西汙染很大。”

要是有汙染,素波那邊不想上,也是正常的,陳太忠越來越地這個項目感興趣了,倒不是琢磨把這種汙染企業弄到素波或者鳳凰,他隻是想知道,這是個什麽企業——當然,汙染嚴重的話,也必須整改。

於是他索性推門下車,向鬧囘事的人走過去,郭建陽緊跟著就跳下車,李雲彤猶豫一下也下車,還扭頭看彭苗苗一眼,“嫌麻煩的話,你看著車就行了。”

陳太忠走近一看,發現路中間到兩邊,或坐或站著足有兩百多號人,旁邊有幾個幹囘部模樣的人在大聲嚷嚷,在做大家的工作,更有兩輛白色的警用麵包車停在那裏,七八個便囘衣警囘察抱著膀子在一邊冷眼看著。

陳太忠在旁邊找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囘民問一問,一邊又有人湊過來解說,不多時他就弄明白了。

這張家堡處於城鄉結合部,有一些農田卻並不很多,全龍天科技落戶於此,市裏征用了三百多畝地,一畝地一次性支付三千塊。

但是這地征了一年多,時至今日,科技公囘司的廠子都已經開始生產了,大家收到的錢,一畝地連五百都不到。

這一下,農囘民們不幹了,尤其是這個廠子還不招農囘民囘工——人家是科技公囘司嘛,招你農囘民囘工也沒多大用。

農囘民們還不能堵全龍天的門,因為廠子那邊表態說,土地出讓金我們是足額支付了,不信我可以讓你們看賬本嘛——事實證明,人家確實是給了錢。

尤其是最近,這個科技公囘司嚐試上二期工程了,時不時地冒出一些怪氣白煙,有人說那是光氣有劇毒,這一下大家就有更充分的理由鬧囘事了。

市裏也派人來調囘查過,認為不是什麽劇毒,就是一點煙氣,你們這是無囘理囘取囘鬧,人家全龍天的職員,可不還是在裏麵幹活呢?

“他們一期的產品,銷囘售得好嗎?”陳太忠聽說這一期都搞完了,心說這速度還真是不慢,“要是賣得好的話,讓他們整頓一下汙染嘛。”

“他們賣盜版光囘盤的,買賣能不好嗎?”有人不屑地回答,“什麽光囘盤原材料,根本是扯淡,光看見他們一車一車地往進拉白米了。”

這白米就是聚碳酸酯的俗稱,合著這個廠子號稱要生產聚碳酸酯,其實就是生產盜版光囘盤的,這種事情也有人知道,不過不便公開談論,反正天南地處內陸,盜版光囘盤很有市場,從這裏進貨,總要比從廣東之類的地方進貨便宜。

不管黑貓白貓,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全龍天能創造利潤,別人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據說市裏還有人打過招呼,盜版就盜版吧,別弄那些帶顏色的就行。

其實這是公開的秘密,但是誰要說出來,就要考慮後果了,說話的這位也是被囘逼得急了,又見這三人男的高大女的漂亮,衣著打扮和氣勢也是很不含糊的樣子,就捅囘了出來。

“你們幾個,嚼穀什麽呢?”旁邊走過來三四個人,手裏拎著警囘棍,看模樣像是便囘衣,偏偏又是流裏流氣的,“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是不是?”

毛病!陳太忠看這幾個人兩眼,又扭過頭去問,“這二期不會還是光囘盤吧?”

說話的這倆眼見有人注意到了,就不再吱聲了,那幾個家夥見狀,很惱火地走了過來,郭建陽一見,走上前去攔人,“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打你這不長眼的,”這幾位二話不說,提起警囘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打,饒是郭建陽躲得快,也狠狠地吃了幾下,登時頭囘破囘血囘流。

“找死!”陳太忠一見登時大怒,兩步搶上前去,一頓拳囘打囘腳囘踢,就將這四個人打翻在地,而且他沒有留手——因為這些人打建陽的時候,那架勢也是往死裏下狠手的。

“住手,警囘察!”隨著這一聲喊,又是“叭”的一聲悶響,三個警囘察直接掏出手囘槍對準了陳太忠,其中一個索性衝天鳴了一槍,“雙手放在頭上,慢慢地蹲下來。”

居然都鳴槍了?陳太忠真是無法抑製自己的憤怒,鳴槍的意思,相信大家都懂的,於是他冷笑一聲,“知道我是誰嗎?李雲彤……你退後。”

郭建陽雙手抱頭躺在地上,倒不算危險,但是傻大姐緊緊地站在領囘導旁邊,這就太危險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李主囘任聞言,趕緊往一邊跑,由於穿著高跟鞋又太過倉促,她還狠狠地扭了一下右腳。

“你是誰,咱們回警囘察局說吧,”一邊又過來個便囘衣,手裏還拎著兩副手銬,他冷笑一聲,走上前就要銬這高大的年輕人。

“人要想死,真是誰都攔不住,”陳太忠見李雲彤退後了,他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抬手就是極快的一拳,然後手腕一轉,掐著這家夥的脖子,就將人摟在了懷裏,“來,開囘槍嘛。”

這三個警囘察就傻眼了,鳴槍可以幹脆一點,但是自己同事被對方擒獲了,那就要慎重一點了,旁邊又有兩個警囘察,小心地向他後麵繞去。

“你們誰敢,這是省委領囘導!”傻大姐尖聲地叫了起來,由於情緒太激動,她的聲音都有點失真,沒辦法,李主囘任平日裏也看一些警囘匪片,知道挾持人質的後果,通常都很可怕。

她不叫還好,一出聲,兩個警囘察盯上了她,氣勢洶洶地逼了過來,其中一個摸出手銬,作勢要銬起她來,“告訴你的同囘夥,老實放人。”

“有種的你就把我銬起來,”李雲彤氣得狠狠一跺腳,不成想正好是她扭傷的腳,哎呦一聲又是個趔趄。

她也顧不得這許多,由於下車的時候,手包放到車上了,她連手囘機都沒拿,於是大聲嚷嚷起來,“郭建陽你裝什麽死,快給楊厚德打電囘話啊。”

“省委領囘導……你還真嚇死我了,省委領囘導坐的就是麵包車?”要銬她的警囘察冷哼一聲,他可是看清楚了,這三個人是從什麽車上下來的——做警囘察的,眼睛都好用著呢。

不過這銬子,還真是沒銬下去,傻大姐衣著考究,不但風韻猶存而且氣勢逼人,更別說她說話還帶了點若有若無的素波口音,萬一這家夥……真有點來頭呢?

郭建陽被點名了,也不好再在地上躺著,事實上他的傷勢雖重,卻也不至於要躺到地囘下,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手囘機,翻看一陣之後,又摸出一個手囘機來,“這個上麵應該有吧……頭兒,你打還是我打?”

“我打?我拿什麽打……警囘察同誌的槍還頂著我呢,”陳太忠冷哼一聲,他這話有點虛了,聽到“楊厚德”三個字,那三個警囘察的槍口就略略下垂了,市委書囘記的大名,誰會不知道?不過他們也僅僅是略略地放鬆了警惕,誰知道這是真的假的?

就在這個時候,彭苗苗和私車司機出現了,她手裏攥著手囘機,大聲地發問,“陳主囘任,要不要給市委打電囘話?呀,李主囘任你這是怎麽了?”

“那個啥,她崴了腳,”拿著銬子的警囘察一聽,忙不迭地把手背到身後,又悄悄地旁移兩步,真的不關我事兒——尼瑪,這倆都是主囘任?

“已經通了,”郭建陽含含糊糊地發話,“你好,我是陳太忠主囘任的通訊員,現在陳主囘任在張家堡,遭遇假冒警囘察的襲囘擊,對方開囘槍了,請轉告楊厚德書囘記……”

“是他襲囘警在先好不好?”旁邊有個警囘察輕聲嘀咕一句,這兩男兩女的表演,越來越像真的了,所以他也不敢多說,不過他的槍依舊攥在手上——萬一是陰囘謀呢?

反正,警囘察們雖然腿肚子有點發軟囘了,卻也不是特別害怕,他們確實亮明身份了,而在這個大前提之下,年輕人還是動手毆囘打警囘察,並且挾持為人質。

這個電囘話打完,不多時警囘笛大作,來的卻是軍車,車上劈裏啪啦地跳下二三十號武囘警,手持微型衝囘鋒囘槍,成扇形逼了過來,後麵有人囘大喇叭喊話,“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違者後果自負。”

聽到這話,靠近武囘警一側的人,開始抱頭下蹲,有人蹲得慢了,直接就被槍托杵了過去,緊接著,又是幾輛警車呼嘯趕至,沒等車停穩,就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誤會,這是誤會,我們正在出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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