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1 -3592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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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1章被偷了(上)

由於接機是在中午,大家也沒怎麽喝酒,然後又去泡一泡腳,點幾杯茶上來,愜意地說一說別後的情況。

三點的時候高雲風接了他老爸一個電話,說是誰誰病了,高省長要求自己的兒子代看一下,高公子擱了電話之後,一臉的苦相,“最煩這種事兒了,人家都未必認得我。”

“這是老爺子看重你的辦事能力,”田強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推他一把,“好了,別愁眉苦臉的,我陪你去,太忠你歇著吧。”

田公子說得挺熱情,一轉身就悄悄給陳太忠打個手勢:等我電話啊。

田強啥時候也學會搞這種小動作了?陳區長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在他眼裏,這廝一直是個性格衝動的衙內,現在終於……成熟了點哈。

接下來他又給荊紫菱打個電話,得知她在外麵參加一個希望工程捐助的活動,不過天才美少女表示了,明天我肯定陪你參加許純良的婚禮。

陳區長明顯地能感覺到,說到“婚禮”二字的時候,她的情緒有些微的波動,於是他幹笑一聲,“希望工程,我們北崇也需要啊……小紫菱你有點胳膊肘往外拐。”

“你隻是北崇的過客,不是歸人……我這是賠錢賺吆喝,肯定要選個影響大的地方,”荊紫菱在電話那邊笑,“你真要的話,那我六一去你那兒,捐兩個希望小學。”

“捐款沒必要選時間,撿你方便的時候來就是了,”陳太忠真的有點膩歪這形式主義,“六一你給別人捐也行,反正北崇也不具備多少宣傳意義。”

“我怕我方便的時候。你不方便啊。”荊紫菱輕笑一聲,“好了,不說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沒問題,能夜不歸宿就更好了,我的意思……喂。喂喂?”陳區長悻悻地掛了電話,嘴裏嘀咕一句,“好歹也是正宮,你有點危機感行不行?”

接下來的時間,他就沒有什麽事了,陳區長難得有這麽悠閑的時間,索性把包兒往須彌戒裏一丟,雙手插在口袋裏,在街上晃晃悠悠地散起了步。

喧囂都市。總是讓人流連忘返的,不知不覺間,他就走到了東四。離南宮毛毛的賓館不遠了。抬手一看已經是四點出頭了,禁不住搖頭笑一笑。攔一輛出租車,“去五棵鬆。”

別墅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許純良這次結婚,並沒有大操大辦的意思,陳太忠的女人裏,基本沒人知情,丁小寧跟許純良的關係比較近,也沒接到邀請。

“這小馬,真是夠懶的,”看到屋裏一層若有若無的塵土,陳區長笑著搖搖頭,換了鞋之後去拿拖布,哥們兒多久沒有親自打掃過衛生了?

他拿拖布在水池裏涮兩下,才待拎出來,卻是猛地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四下沒人,為什麽我不用浣紗這一仙術呢?

浣紗術的效果,就是隻留主體,不染纖塵,陳區長苦笑著將拖布丟回水池,終究是在塵世待得太久了,一時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曾經的仙人。

那麽,就浣紗……他捏起法訣,自下而上,地上的浮塵和空氣中的細小顆粒自下而上地緩緩消失,過程不是很快——這個術法他不常用,萬一弄錯了啥捏?

嗯?到二層的時候,他才發現一個靠近窗戶的沙發上,有兩個淺淺的腳印,窗台上還有一片擦得很幹淨,登時就是一愣,然後直接穿牆術從一樓穿到了二樓……尼瑪,這是誰幹的?

陳太忠懸在半空,看著那兩個腳印發呆——有心的還是無心的?突發的還是必然的?

這得報警,哥們兒這裏可是沒有巨款,也不怕抖摟出來,陳區長用幽靈一般的身法在各個房間來回巡視一遍,確認自己這裏遭賊了,他看來看去,發現各屋沒有什麽明顯痕跡。

糟糕的是,浣紗術實在太強大了,二樓的地板上已經沒有塵土了,更遑論腳印,這報警都不好破案——最讓他頭疼的是,該報警還是報別人,萬一有說法呢?

想來想去,他一邊四下查找蛛絲馬跡,一邊撥通了馬小雅的電話,“我說你這也太懶了吧?家裏多長時間沒打掃了?”

“沒可能,我專門雇了保潔工,天天打掃……哦,你說五棵鬆那兒啊,大前天才打掃了的,”馬主播不服氣地叫了起來,“怎麽會有多髒……你參加婚禮來了?”

她可是知道許純良結婚,不用陳區長通知,小馬原本就是吃這一行飯的。

“我來了,覺得不太幹淨,看來冤枉你了,”陳太忠幹笑一聲,這一招他是從楊伯明身上學來的,楊老大被人打得都快死了,還殺了一個人,也不跟父母說實話,這就是有啥事兒不要亂吵吵,省得讓關心你的人擔心。

“那我晚上過去,”馬小雅長出一口氣,嬌滴滴地發話,“你嚇死我了。”

“你什麽時候過來,等我給你打電話吧,”陳區長隨便就找了一個理由,“晚上我可能會去鬧洞房,不一定能回來。”

掛了電話他開始琢磨,一邊琢磨還一邊掃視,看有沒有什麽不明物體被安裝了進來,半天之後,他才給陰京華打個電話,“京華老哥,君華山莊這個小區的治安,怎麽樣啊?”

“你買的,你問我?”陰總哭笑不得地回答一句,“小區治安不錯,二十四小時巡邏,不過你在屋裏折騰得太厲害,保安也不能無視……你這是怎麽個意思?”

“家裏進賊了,我就是想黃二伯不是借著用過一段時間嗎?”陳太忠幹笑一聲,“就琢磨這是家賊還是野賊。”

“嗯?你報警了沒有?”陰京華的聲音登時就凝重了起來。

“我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呢,不知道何時不合適報警,”陳太忠鬱悶地歎口氣,“其實我就是來首都參加個婚禮嘛。”

“屋裏有啥不好被人看見的東西嗎?”陰京華又問一句。

“我的東西就不怕被人看見。”陳區長表示強烈的抗議。他義憤填膺地發話,“能有啥怕人看見?最多幾根**……也早都打掃幹淨了。”

“哈,”陰京華先是一笑。然後輕輕地歎一聲,“這個敏感時刻……怕的就是各種**。”

“你說我能不能報警吧?”對陰總強大的曲解能力,陳區長表示敗退。“不報警的話,今天晚上我又是滿床**。”

“忙你的去吧,注意保護好現場,不要太早回來,”陰總淡淡地說一句,他自己就姓陰,其實不是很愛開類似的玩笑,“黃總遊泳呢,跟他說兩句嗎?”

現場早被我破壞得差不多了。陳太忠悻悻地歎口氣,轉身向門外走去,“不用了。”

一路步向小區門口。他正琢磨著再去哪兒消遣半個小時。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田強。“妹夫,現在得空嗎?”

你叫我啥?陳太忠的嘴角**一下,你不是挺不滿意我跟你妹子沒結果嗎?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敢這麽叫,我就敢這麽認,“大兄哥有話你直說。”

“我在君華山莊門口斜對麵的咖啡屋門口,”田強幹笑一聲,這個地址是田甜提供的,他就貿貿然趕來了,“雲風還在301裏麵墨跡呢,你啥時候回來?”

“我……”陳太忠才待說什麽,隻聽得身後嘟嘟兩聲沉悶的喇叭,扭頭一看,發現是一輛掛著警燈的別克車,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文馨的妹妹蘇素馨,她搖下玻璃,笑著衝他招手,“陳哥,今天晚上沒車?妹子我奉獻一下了。”

“哥晚上有車,”陳太忠眼睛一瞪,心說就算沒車坐,老子也不坐公共汽車,“來,捎我一截,去門口的上島,接我一個朋友。”

帝都不愧是帝都,雖然隻是馬路的斜對麵,但是被滾滾車流包裹著,一刻鍾過去,別克車硬是沒抵達位置,陳區長見狀,說不得拿起手機撥個電話,“紫菱,我這兒堵車,可能要晚一點過去。”

“沒事,我剛出良、鄉就堵上了,還沒進豐、台呢,現在動都動不了,”荊紫菱在電話那邊苦笑著回答,“就忘了今天是周末了,仨小時能回去就是好的了。”

“那今天這個晚上,我又要和寂寞為伍了,唉,”陳太忠輕喟一聲,情意綿綿地發話,“不過我還是等你回來,沒準一會兒就通了。”

“你肉麻不?”蘇素馨見他掛了電話,不屑地哼一聲,“拍五萬出來,晚上肯定讓你雙飛,三飛也沒問題……而且絕對學生妹子,要不?”

“從小到大,沒坐過公共汽車,沒辦法,慣出來的毛病,”陳太忠不冷不熱地回答。

蘇素馨沒在意這話,她並不認為自己就是公共汽車,不過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前麵就是那個咖啡屋了,陳太忠探手出去招一招,田強就躥過來一拉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看到蘇素馨,他先是一愣,然後扭頭去看陳太忠,“太忠,這六點都過了,該吃飯了……咱去哪兒?首都我就認識希爾頓、昆侖這些地方。”

3592章被偷了(下)

“你這麽說,倒不如去吃東來順,”蘇素馨待理不待理地答一句,這是首都人的優越感,但同時也不無道理,她淡淡地解釋,“這馬上入夏了,夏天的東來順沒法吃,再吃就要等中秋了。”

“東來順不是定點收購的嗎?”田強問一句,他沒有陳太忠那麽見多識廣,但見識也不差,“跟全聚德這些一樣,不收外來貨……咱夏天吃,吃的還不是去年秋天收的羊?”

“凍半年的羊肉,和凍一年的羊肉,口感能一樣嗎?”蘇素馨不屑地看他一眼,“一看你就不怎麽做飯。”

田強細細地看她一眼,也沒再說什麽,不過眼睛裏有異樣的光芒閃了一下,“太忠,咱現在去哪兒?”

“易網西南不到一千米,有個東來順。咱們去那兒吧。”陳區長還是惦記著跟小紫菱的約定,“小蘇都說了,咱這會兒不吃。那就要再等半年了。”

“在咱天南,這會兒是吃田螺的節令,”田強幹笑一聲。

這就是中華的吃文化了。這麽大的國家,天南地北的風俗也實在差太多,像田螺就是這樣,窩了一冬天,身體裏的泥消耗得差不多了,肉也變得筋道了,等天兒一熱了,它們一吃泥,這味道和口感就不對了。所以天南人吃田螺,講究個明前田螺。

不多時到了飯店,蘇素馨去泊車。田強看著車裏擺弄方向盤的美女。略帶一點羨慕地發話了,“太忠。你的女人,檔次都不是一般的高。”

“這不是我的,我也對她沒興趣,隻是跟她姐姐有來往,想要的話看你的本事,”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這女孩兒性格有點頹廢。”

“真的?”田強的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見他麵色平淡,禁不住喜出望外,笑著點點頭,“太忠你真夠哥們兒……我最喜歡頹廢的了。”

“行了,哈喇子都要下來了,”陳太忠抬手拍一下他的肩頭,男人色一點很正常,但是你多少注意點形象嘛,“你跟我說的話,是你的意思,還是田書記的意思?”

“嗯?”田強茫然地看他一眼,旋即回過神來,“哦,你說這個啊……有區別嗎?”

“你說呢?”陳區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才說這便宜大兄哥做事靠譜了一點,這就馬上又不靠譜了,更可氣的是,看到美女連正經事都忘了。

“這個……怎麽說呢?”田強這下真的是回魂了,也不管蘇素馨已經下了車走過來,他笑著回答,“我來之前,見了老爺子一麵,他說見了你,代他跟你打個招呼。”

“打個招呼,”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不說什麽,邁步向店裏走去。

蘇素馨倒是自來熟——其實她從田強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東西,於是走過來笑嘻嘻地發問,“田哥,你家老爺子高就啊?”

“沒什麽高不高的,”田強微微一笑,貌似謙遜地回答,“就是個小小的市委書記,擱在首都啥也不是。”

“那可是一把手啊,你怎麽這麽說你家老爺子?”蘇素馨半喜半嗔地推他一把,心說這不算條大魚,可也絕對不算小了,遺憾的是,他隻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而不是書記本人。

這倆在瞬間就對上了眼,不過在飯桌上的時候,兩人還是保持了良好的形象,田公子固然要考慮不能付出得太多,蘇小姐也琢磨著,不能讓他輕易得手,否則他不知道珍惜。

陳太忠卻是不管他倆這些,火鍋一上來就先是一頓海塞,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發話,“這個事兒,那誰不知道?”

“他怎麽可能知道呢?”田強知道,陳太忠指的是高雲風,這個問題讓他微微有點臉紅,“這不是那張綠卡弄的嗎?”

要說他跟高公子在一起合作,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期間受益良多,除了經濟上的,也有做人方麵的,以前他是跟朱秉鬆的兒子在一起混,他們做事比高公子還要高調——高雲風被老爹管得很嚴,也就欺負一些小官員,大事兒不敢亂摻乎。

所以陳區長才會覺得,便宜大兄哥最近做事相對靠譜了,田強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不過他心裏覺得,既然是拚爹的年代,老爹能往上走一步,那就往上走一步——至於說哥們兒之間情分,那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然而,說是這麽說,麵對陳太忠的提問,他也是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下一刻他就將這些羞愧丟到了腦後,我有妹子,高雲風又沒有妹子。

“是,我許的我肯定認,”陳區長點點頭,又摸一摸下巴,“但是抓這個機會,真是有點勉強,你讓我合計一下吧?”

“那是,”田強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是暗暗嘀咕,晚上一定要妹子也打電話給陳太忠,最好盡快敲定此事,老爹的年紀一天一天地大了,再不往上走,都可以二線去了。

這頓飯沒吃了多長時間,七點半的時候。荊紫菱打來電話說到市區了。陳區長站起身告辭,那二位逐漸地有點眉來眼去了,倒也不理會他。

不過令陳區長鬱悶的是。荊紫菱不是一個回來的,她身邊帶了兩男三女,一共有六個人。年輕的區長也隻能埋頭再吃一次,所幸的是,那五個人也知道,這是荊總的男朋友,傳說中相當有背景的主兒,所以對他還是相當恭敬的。

今天大荊總倒是沒過來接人,不過陳太忠惦記著家裏的腳印,也沒再騷擾荊紫菱,九點鍾的時候。回到了別墅。

遠遠地,他就看到自家房間裏燈火通明——大概是所有的燈都打開了的那種感覺,他才拿鑰匙去開門。兩扇門呼地一下就拉開了。躥出了兩條漢子。

對方雖然警覺,卻也沒隨便動粗。看明白是他,身上的氣勢才緩緩地收斂了起來,其中一個還點點頭,“回來了?”

這個響動,把屋子裏的人也驚動了,陰京華從一樓拐角處走過來,笑著發話,“我說太忠,都讓你保護現場了,你咋就弄得這麽幹淨?”

陳太忠看一看屋裏,還有兩撥人,兩個在照相,另外三個拿著儀器在測試什麽,聽到這個問題才苦笑著回答,“我哪兒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正說這幾年就沒做過家務了,打掃到一半才發現腳印……有什麽問題沒有?”

“現在看來沒什麽問題,這馬上就收工了,”陰京華笑著搖搖頭,“我問小馬了,她大前天才打掃的房子,據他們分析,是慣偷的可能性比較大……”

陰總一開始喊來幫忙的,也都是警察,專業的畢竟是專業的,這些人進來先抱怨一下屋主太不懂保護現場,然後馬上就問一句,這屋子是什麽時候打掃過?

三月初,京城的風沙比較大,但這裏是高尚小區,裝修材料都是貨真價實的,密封性也好,所以他們一聽說三天前才打掃過,就判斷出來這很可能是慣偷幹的。

京城裏有這種盜竊團夥,專盯著別墅和高檔住宅,因為這些地方安保很嚴,他們一般就是踩點之後,白天來拿鑰匙開門。

別墅這麽大,搜起來麻煩,白天很容易被人撞見,做賊的進來就是關了窗戶的紅外報警,然後再開一扇窗戶就走人——當天主人回家,不注意的隻會以為自己走的時候忘了關窗戶。

窗戶開一天一夜,沒事的話,第二天深夜賊才會來,而且他們翻動的時候非常小心,粗疏一點的戶主根本發現不了,一兩天以後,發現有金銀首飾之類的貴重細軟被偷了,戶主再報警,現場早就破壞得不能再破壞,賊都逃出去五百裏之外了。

“他們最愛惦記這種時有人住,時沒人住的房間了,”陰京華最後笑著說話,“能這麽住的,全是有點家底的,隨隨便便翻到幾十萬現金,那都是小意思。”

“這賊也太懂人性了,”陳太忠聽到這些分析絲絲入扣,基本上也就相信了這個猜測,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馬上想到了那些拐賣孩子的人販子——連犯罪行業,都越來越專業化,有這種工作態度,幹點啥發不了財呢?

五分鍾之後,眾人搞定收工,拎著器材的一個高大年輕人走上前,拍一拍陳區長的肩頭,“放心住,沒事,基本上來說換把門鎖就行了,不過家裏最好安一套定時開關燈的裝置。”

他是這麽說的,陰京華離開的時候,卻是輕聲嘀咕一句,“今年很關鍵,你那啥……還是小心為上,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得,我還是去小馬那兒吧,”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想到家裏才被人徹底翻騰了兩次,他怎麽都覺得膈應,不過老陰的擔心,他完全能理解,對黃家來說,這種時候任何疏忽,都可能導致很大的變數。

當天晚上,馬小雅別墅裏的風光自是無須再提,由於馬主播嗜睡,陳區長也是晨練之後接著睡一陣,十一點的時候,準時來到了易網公司。

(更新到,掉到第二十了,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