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妻

359 不問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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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不問是非

想到黃臉婆這個詞的時候,蘇沫先是皺了皺眉頭,雖然已經身為人母,但是自己也是正值青春年少呢,對麵站著的小三也不比自己年輕到哪裏去!

果不其然,一抬頭就看見宮冥皇誰都給看,直接目光凶惡的瞪著蘇沫,從大約一百米開外的時候眼睛就像是長在蘇沫的身上一樣,一直到他走到顧百芨的跟前之後,視線還是在蘇沫那裏。

蘇沫一開始有些不敢直視宮冥皇的目光,可是時間一長,女人挺了挺胸,總是耷拉著腦袋就算是自己沒錯也會被認為是心虛,反正自己又沒有做什麽虧心事,怕他做什麽呢,自己充其量就是個群眾演員,主角明明是顧百芨跟陳紫芸。

蘇沫瞪大眼睛歪著腦袋盯著宮冥皇看了半天,其實心裏卻在叫罵:走路的時候幹嘛要把眼睛紮到自己身上呢,難道就不怕路上突然出現一塊石頭把他絆倒讓他在眾人麵前毫無形象的摔個狗啃食。

“王爺。”

不等宮冥皇先開口問話,顧百芨便小鳥依人的態勢一下子就鑽進了他的懷裏,仿佛看見宮冥皇之後女人身上的傷完全就已經不治自愈了一樣,蘇沫很不屑的瞅了一眼有些故作姿態的顧百芨,不過很意外的發現,那個女人似乎也是一臉不屑的瞪著自己。

蘇沫很想自嘲式的笑兩聲,不過貌似這種場合下自己還真不適合笑出來,不過女人心裏卻清楚,可能自己是在嘲笑顧百芨裝腔作勢,但是可能對方還是在嘲笑自己失了寵愛呢,雖然出發點不一樣,但是明明是同一件事情,雙方竟然都擺出了相同的姿態,卻是有些好笑。

宮冥皇本是急匆匆的回府準備去看望一下宮希寶,不知道她昨天一晚上是否過的安生,可是一踏進竹林就居然就發現眼前站著三股勢力,不過說的確切一點的話,其實應該是兩股,雖然不知道戰事的原因是什麽,但是男人似乎就有些先入為主的認為定然是跟蘇沫有關係的。

“怎麽了?”

雖然知道即使自己不問顧百芨也會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但是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重視,宮冥皇還是很有耐心的詢問了一句。

這麽一問無疑是讓顧百芨更加有底氣了,女人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一方麵把自己的委屈展現的淋漓盡致的,一方麵算是吊足了宮冥皇的胃口,不過宮冥皇本也是這麽隨口一問,就算是顧百芨等到明天再說估計他都不會著急。

可是顧百芨做做樣子之後就一副等不及了的樣子想要把蘇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女人這個時候甚至看都沒有去看將她打落下來的陳紫芸,眼神就跟一束釘子一樣直直的紮在蘇沫身上。自己的身子則是像已經虛脫了一樣直接倚靠在宮冥皇的身上。

蘇沫一看到這麽誇張的演技頓時兩眼一閉,暗自感歎,把顧百芨生到這個世界裏還真是屈才了她,這種表演水平的人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的話肯定什麽金獎銀獎的都讓她給拿遍了,不過在現實中自己可不喜歡這麽浮誇的演技,蘇沫可是對於她的這番表演完全就沒有興趣。

女人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撅了撅嘴,拔腿就要走,不用想也知道,顧百芨一定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來汙蔑一下自己,雖然自己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麽心思,但是剛剛挖自己的那一眼可不就把她對自己的恨意表達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了嗎?

就算自己是眼瞎了,這目光掃在身上硬生生疼的感覺也能夠讓蘇沫警醒:明麵上像是顧百芨在跟陳紫芸針尖對麥芒,可是實際上呢,顧百芨對自己這個“外人”的恨意倒是比她的敵人更深刻,女人邊轉身邊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自己前世跟她有什麽孽緣,怎麽弄的從第一次見麵就像是世仇一樣。

而且這個女人還不比別人,自己躲都躲不起,她愣是會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你說你人是躲起來了,可是這一身的臭味可怎麽辦呢?

“你站住。”

蘇沫才轉了四十五度角的時候就聽到顧百芨的音量提高了百八十個分貝,女人很厭惡的一斜眼,不過發現自己這個角度即使是斜著眼睛也根本就看不到顧百芨,不過就算是看不到蘇沫也知道那個女人的表情是個什麽樣子。

蘇沫始終銘記著自己是來湊熱鬧的群眾,如今熱鬧都已經結束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參與,甚至話都沒有多說幾句,憑什麽別人看熱鬧的跑都跑了,自己要走的時候還要被顧百芨叫喧“站住”,她算是哪根蔥呢,自己還偏偏就不遂了她的心意。

蘇沫很傲氣的一仰頭,而且女人深信這個時候顧百芨一定是緊緊的盯著自己看,反正自己做這個動作也是特意為她做的,她不是讓自己站住嗎,自己還偏偏就要走——鳥都不鳥她!

不過這個時候稍顯尬尷的就是宮冥止,男人本來是跟在宮冥皇的身後,可是見宮冥皇徑直去了顧百芨那裏,宮冥止自然不會再跟過去,所以還是朝著自己的熟人蘇沫奔過來,可是還沒有走到蘇沫跟前的時候就見蘇沫很無情的一轉身,扭頭就走了,男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是蘇沫不想搭理顧百芨所以轉身離開,可是在宮冥止看來,這種行為跟躲著自己又有什麽區別呢,自己這麽大一坨朝著她走過來,居然被無視了,想想心都要碎了。

“王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

蘇沫才走了兩步路就聽到身後傳來顧百芨的哀求聲,蘇沫發誓要是自己長著長臂猿的胳膊的話,一定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掄過去,勢必要把顧百芨的那種嘴給打腫:那個女人是在很直白的跟宮冥皇告自己的狀嗎?

明明打她的人是陳紫芸,跟自己有毛的關係啊,她衝著宮冥皇左一句王爺右一句做主的叫著,而且還要挑自己要走的時候說,這不是明顯的誤導宮冥皇,說是自己欺負的她嗎,貌似從認識到現在自己可沒有動過她一根指頭。

蘇沫很想裝作沒聽到一樣毫無反應的繼續走自己的路,不是有句名言說的好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可是這話說說可以,但是做起來對蘇沫來說就有點難度,她又不是聾子,怎麽能裝作沒有聽到呢,俗話說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就算隻是個毫無威力的溫水,潑到自己身上也會把衣服打濕,自己是要有多麻木才能無動於衷呢。

但是蘇沫很確信這種告狀方式還隻是一個開始,要是自己有所停留的話,真正的狂風暴雨才算正式開始,女人雖然很不樂意聽到顧百芨的這句話,但是看在她還沒有指名道姓的份上,自己就不跟她一般見識,女人皺了皺眉之後繼續走自己的路,身後那個嗲聲嗲氣的女人,她愛告誰就去告誰吧,自己管不著也不想聽。

其實這個時候蘇沫特別想讓陳紫芸再使出她剛剛對付巧雲的那一招,若是日後有時間了自己一定會把那一招給學過來的額,以後不愛聽誰說話就用法術讓她閉嘴。

見蘇沫走了白依依跟銀美刹自然也要跟上去,雖然說是來看熱鬧的,但是若是有宮冥皇在場的話,這種熱鬧似乎就會變了質,所以不看也罷,要是弄的跟蘇沫一樣被惹火燒身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還沒等兩個人邁步呢就聽到蘇沫那邊傳來一聲尖叫,女人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一般直接騰空而起,在空手手舞足蹈了幾下之後就重重的被摔到了宮冥皇跟顧百芨的麵前。

“啊……嗚……哎呀!”

蘇沫真想窮極自己所有的語氣詞來表達一下自己此時此刻哭爹罵娘的複雜心情,毫無防備的就被淩空抓起,蘇沫的小心髒都要被嚇出來了,雖然很想說自己被嚇得花容失色,可是蘇沫卻隱隱約約覺得用“鬼哭狼嚎”來形容剛剛幾秒鍾發生的事情更加合適。

女人被嚇得心跳驟增之後又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就算是有所防備也要緩上幾分鍾,不過等到蘇沫一抬頭看見宮冥皇一臉淡漠的看著自己,而他身邊的顧百芨則是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之勢時,蘇沫的不滿情緒眼瞅著就要爆發了。

“你是不是有病!”

女人才懶得問些什麽“你幹嘛”,“你想幹什麽?”這些毫無技術含量的問題呢,直接就用肯定句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滿,尤其是看到宮冥皇還沒有完全收回去的右手之後,女人更是斷定,一定是宮冥皇搞得鬼。

難道就因為顧百芨在他的耳邊亂嚼舌根,這個男人就信了她的話,怎麽以前不見他的耳根子這麽軟呢,對待顧百芨這個女人他懂的憐香惜玉,可是對待自己呢,無情又冷酷!

“你這是幹什麽?”

剛剛被蘇沫傷了心的宮冥止一看見蘇沫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蘇沫的麵前,不僅溫柔的將蘇沫攙扶起來,還一臉不滿的怒視著自己的大哥。

他對蘇沫出手自己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怎麽能因為顧百芨的三言兩語就對蘇沫出手呢,那個女人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他會不清楚嗎,就算是這樣,蘇沫什麽水平他不會不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能把顧百芨打傷呢。

就算他寵愛顧百芨要為顧百芨出氣,可是也不能把這團火氣撒在蘇沫的身上,很明顯,顧百芨的傷根本就不可能是蘇沫所為。

“跟你有什麽關係?”

宮冥皇眼睛盯著宮冥止跟蘇沫連在一起的服飾,像是在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般的平淡卻又不容置疑的問了一句,男人的意思似乎已經很明確了:我的女人,怎麽處置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麽關係!

這話或許帶著強烈的占有欲抑或是帶著濃烈的醋意,可是宮冥止跟蘇沫卻誰都沒有聽出來,站在宮冥皇對麵的兩個人隻覺得這時候男人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為了他身邊那個妖言惑眾的侍妾。

蘇沫更是覺得委屈,更重要的憤怒,委屈的是宮冥皇自從踏進這個竹林根本就沒有聽別人開口說過一句話,完全是顧百芨說什麽他就信什麽,憤怒的是,顧百芨根本也沒有說明是自己,他竟然就毫不留情的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可是整個宮王府都是他的,自己找誰說理去呢。

要怪就怪自己這種跟風隨大流的性格,好好在家裏帶著不就行了,沒事出來看什麽熱鬧呢,熱鬧沒看上還被人給無賴了,看來自己也不是一般的倒黴。

“大哥!”

宮冥止沒想到宮冥皇會當眾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看到宮冥皇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跟蘇沫接觸的肢體上時,男人很自覺的放開了蘇沫,甚至還刻意的往後麵站了一步,隻是在近處守護這女人,以免再發生什麽意外之事。

這麽做無非就是讓宮冥皇不要誤會,可是為了不讓蘇沫對這件事情有所察覺,宮冥止已經盡量做到表達的比較隱晦了,男人隻是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大哥”,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麽,他們幾千年的兄弟情義,相信自己心裏想什麽大哥應該很清楚才對,可是細聽之下又會覺得這個大哥包含了宮冥止多少的無奈。

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己曾經的那一番話讓大哥不僅對自己更對蘇沫產生了敵意嗎,聯係起這其中所有的經過,可不正是自打這件事情過後,大哥對蘇沫的態度不是放任自流而變成了針鋒相對,這難道都是自己的錯嗎?

宮冥止一邊自責一邊滿眼乞求的望著宮冥皇,希望他不要因為自己的關係而遷怒到蘇沫的身上,最起碼不要因為別的女人而刻意的針對她,可是殊不知他這麽做隻會令宮冥皇更加氣憤,仿佛眼前站著的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自己呢恰恰是拆散了他們美好姻緣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