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妻

508 商定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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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 商定策略

蘇沫忍住從體內傳來的疼痛感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邪惡的男人,他的雙目已經不再像剛剛那樣純潔了,裏麵充滿了算計與陰謀。

對於藍景軒所說的後路這種事情,蘇沫之前並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見他之前並沒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也就淡忘了,更不會想到他會用這種非方式來暗算自己。

“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明白藍景軒說的識蟲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女人一邊按住自己的胳膊企圖將裏麵那隻蟲子逼出來一邊質問藍景軒:雖然有些東西都被稱為蠱蟲,但是他們的用途卻不一樣,有的是可以無聲無息 間要了別人的性命,有的卻是會通過吸食人的思想進而控製整個虛體……自己不知道他送入自己體內的是哪一種蠱蟲。

“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

藍景軒露出一副你盡管又撓又扣,反正不管你現在做什麽都不可能把識蟲從自己的體內逼出來了,若是這種東西真的這麽好控製的話也不需要自己的血來喂養了。

“你需要的秘術就在這小東西的肚子裏,等她逐步跟你融合了之後他身上的秘術就是你的了,不過識蟲在你體內最多可以存活半年的時間,若是在此之前你沒有履行諾言的話,那麽晚就隻能借著識蟲的死來給你點提醒了。”

藍景軒輕描淡寫的隨口一提,不過男人臉上的輕蔑與不屑倒是通過這幾句話表現的淋漓盡致了,雖然自己並沒有把眼前這個女人看在眼裏,但是她如果進了宮王府情況就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不管到時候宮冥皇怎麽對待她,她在眾人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宮王府王妃,若是她出爾反爾的話自己也拿她沒有辦法,畢竟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想要進宮王府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如果半年之內我沒有將你接進宮王府的話我會死?”

雖然不覺得藍景軒會用死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但是除了自己的生命,貌似自己還真的沒有可以被人拿來作抵押跟賭注的東西了,對自己而言,最為珍貴的現在也就隻有自己這條賤命了,再想想以自己之前的認知水平來看大多數的蠱蟲作用就是為了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八成他所說的識蟲也是這種用途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藍景軒一邊回答一邊略表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女人腦子還不笨,貌似比之前在宮王府的時候聰明點了,看來之前的確是吃了虧的,要不然也不會變的這麽快。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告發你?”

蘇沫覺得自己不能說藍景軒的手段卑劣,她甚至很能明白藍景軒這麽做的用意,說白了男人不過是想要一個保障罷了,畢竟跟他合作的是自己這個一點用處沒有的廢人,跟自己合作可以說他簡直就是在做賠本的生意。

自己可以從他那裏輕而易舉的獲得自己想要的秘術秘籍,但是這個男人想要靠著自己的能力將他帶進宮王府去完全就是一種奢望了,隻不過自己很好奇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去拜托宮冥止而且可能不會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可是奇怪的是這個男人還是選擇了跟自己做這個賠本的買賣而不是去走一條捷徑。

“你若是想去的話盡管去好了。”

聽到蘇沫說出這麽幼稚的話來男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來,自己可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傻到去自投羅網,明明現在對宮王府有圖謀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居然還敢用這種話來嚇唬自己。

“……”

聽到男人這麽說了,蘇沫竟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說實話自己可沒有資格去告發誰,應該說現在最應該被舉報告發的人是自己才對,畢竟現在的自己是抱著一種想要複仇的心態進入宮王府的。

藍景軒做的沒有錯,雖然自己不知道他要去宮王府的目的,但是不得不說他跟自己一樣都是懷著不可告人的卑劣思想的人,這個聰明的男人是絕對允許他的野心跟陰謀被自己知曉的,即便是自己要去告發他又該怎麽說呢。

難道是要去告訴宮冥止自己想要謀害他的哥哥,所以找藍景軒索要秘籍,條件是日後帶這個男人進入宮王府,可是自己卻被他算計以至於身上被注入了蠱蟲……或許對於宮冥止來說這個男人進入宮王府的行徑是可以被理解和原諒的,但是自己這種想要害人的思想跟行為才是天大的罪孽,他甚至應該覺得自己這是罪有應得!

“我們隻是在各取所需罷了,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守秘密——而且,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你要禁書究竟是為了做什麽,盡管安心,我不會妨礙你。”

來之前自己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想清楚了,甚至當宮冥止問起來的時候自己應該如何來應對都已經想到了,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麽,或者是自己小覷了他對蘇沫的信任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沫其實也是個值得信賴的合作人的。

隻不過自己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竟然會被這麽狼狽的綁到蘇沫的麵前來,隻可惜對方的靈力似乎是遠在自己之上,就算是想要反擊貌似也找不到什麽機會,而且現在他既然知道自己是藍翼蝶族的人自然會防備著自己,可以說用毒施蠱對他來說也已經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段了。

藍景軒一邊甩了甩自己濕淋淋的衣袖一邊在心裏憤憤不平的嘟囔著,這裏的人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當自己是客,而當自己是闖進他們領地的敵人,竟然連件幹淨的衣服都不給自己換。

那個男人還算是那麽回事,不過貌似這家的女主人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了,自己跟她也沒有什麽過節,她居然芨要對自己不客氣了,這種強勢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呢,隻不過她在白揚身邊的時候那種野蠻的氣息就不複存在了——女人,還真是種奇怪的生物呢,雖然自己曾經也是個女人,不過自己還是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甚至對於之前的藍彩畔自己都有著同樣的感覺,她也是個絕對強勢的女人,所以這種性格的人是不適合做女人的,沒想到自己變成男人之後,那種性格居然消失了……消失了……,對於這種狀況男人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尼瑪這是誰在跟自己開玩笑?

“如果我沒有履行諾言的話,會死對嗎?”

或許半年的時間對自己來說說已經足夠了,但是如果到時候自己還是沒有能力的話那就真的無可奈何了,竟然連讓一個外人進入宮王府的權利都沒有的話那麽自己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自己可不會輕易就讓她死掉,這個世界上想要一個人死很容易,甚至自己現在就可以把她變成一具屍體,但是這豈不是讓她就這麽解脫了,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或許活下去才是最難的,尤其是她回到宮王府之後就會明白了。

“這麽說我該感謝你了。”

蘇沫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藍景軒,對於這個男人的話自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隻不過現在就算是不信也沒有辦法了,如果不能撕破臉的話那就隻能維持這種非敵非友的關係繼續下去了,最起碼自己還有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就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

當然或許在此之前自己就已經履行了諾言將他帶進了宮王府做了他想做的事情,那個時候或許他會將自己體內的那隻叫做識蟲的蠱蟲弄出來,所以即便是僅僅為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應該去努力。

“確切的說是我對你的命沒什麽興趣。”

藍景軒可不下想承認自己是是懷有憐憫心的男人,尤其是看到蘇沫真的像是很感激似得看著自己的時候男人很不爽的翻了個白眼過去:自己留著她的命可是比要了她的命更讓她痛苦,如果半年之後自己還沒有如願進入宮王府的話那她就知道自己的厲害了。

識蟲腐化之後可是比死更加讓人痛苦的,不過自己也不會認為讓她痛苦就能證明自己的實力,相反對這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用蠱術還真算不上什麽高尚的手段,自己倒是更希望在蠱毒發作之前她能夠履行諾言把自己帶進宮王府。

蘇沫長舒了一口氣,自己倒是很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自己這種廢材的命想必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沒有分量的吧,甚至這條命低賤到不會有任何人想要結束她的地步,這應該才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吧。

就如同那個把自己的臉毀掉了的人,或許他正是認為與其一刀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還不如就讓自己這麽苟延殘喘的活著,隻有這樣自己才會受盡淩辱甚至是經曆絕望,他的目的並不是讓自己就這麽簡單的死去,而是或者受罪,真不知道自己是跟他有著什麽樣的仇恨才能讓他想出這種方法來折磨自己。

“阿嚏!”

蘇沫正想心事想的出神冷不丁的被藍景軒一個很大的噴嚏聲給嚇了一跳,看男人一臉不悅的用手揉搓著自己的鼻子的時候,蘇沫突然有種眼前之人看起來並不是壞人的感覺,隻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還真是讓人不怎麽喜歡。

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藍景軒之後蘇沫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竟然現在才發現他居然是全身濕透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才有種讓自己意識到自己是在海裏的感覺呢,不過之前自己竟然還以為瑤海裏是不會出現這種全身濕淋淋的情況的,看來這也是要分人的。

“我去請他們給你換件衣服,免得受涼。”

看到藍景軒這麽狼狽的樣子,蘇沫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雖然自己也看的出來玉虹對於這個男人的態度不是多麽友善,但是如果自己請求的話一件衣服她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畢竟對於誰來說這都是件簡單的小事。

“等一下。”

見蘇沫要走,藍景軒伸手將女人攔住,雖然自己也很想趕緊換一身幹淨暖和的衣服,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跟這個女人交代清楚的,免得等下被人問起來她會不知所措,宮冥止可不是傻子,有些話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或許他會不相信,但是自己倒是覺得他對蘇沫的話不會有任何懷疑的。

“還有什麽事?”

蘇沫一扭頭看見藍景軒似乎是一臉認真的樣子更是覺得有些不明所以了,難道這個男人還要跟自己約法三章嗎,既然被他施了蠱毒自己自然會按照約定幫助他進入宮王府,隻不過如果半年之後自己還是沒有能力做到的話那就麽有辦法了。

“你就這麽出去的話,若是等下宮冥止問起來你怎麽說。”

自己再怎麽巧舌如簧在宮冥止聽起來都是片麵之詞,而且自己唾沫橫飛跟他解釋一天也不及蘇沫一句話來的簡單,自己的心思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情上麵,即便他存有疑慮,但是隻要自己現在不跟隨他們進入宮王府,想必這種疑慮很快就會消失的。

“你有什麽辦法。”

看藍景軒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就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了,其實這件事情自己也考慮過,隻是到現在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出來,畢竟在宮冥止看來她跟藍景軒還是隻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按理說自己不管有什麽借口都解釋不了她跟他私密見麵的理由吧。

“隻能用你的臉做擋箭牌了!”

藍景軒伸手指了指蘇沫**在外的臉頰,這一臉的疤痕就是一個不錯的借口,他們藍翼蝶族可不僅僅是用毒製蠱的世家,培植藥草也是行家,所以對於一個麵部被毀的女人來說,來求自己為她製藥應該是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吧,而且這個理由還有一個好處,礙於蘇沫的情麵,宮冥止應該不會過多詢問才對,也免得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