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天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媚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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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傷勢還未完全痊愈,加上因為兒子身受重傷,所以精神遭受了沉重打擊。內外交困之下,已經有點兒支撐不住了。當下由〖綺羅軍〗眾女郎扶起他,又紮個簡單擔架把楊玄感抬上去,徑直離開回入內宅。隻留下紅拂女負責安排楊昭和李靖兩位外客歇息。

越國公府占地廣大,建築眾多。雖然塌了座殿廳,卻也不過猶如九牛去一毛而已,全然無礙大局的。小王爺與再世臥龍並肩而行,跟隨著紅拂女以及另外兩名使女離開了前院。眾人沿著那條被燈籠火光所照耀的青石小徑,曲曲折折地走了約莫半柱香時間,忽然就見正前方出現了一道極精致的月牙拱門。拱門之上,則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卻是〖鬆柏深深〗。楊昭雖然不大懂得書法,卻也覺得這幾個字意態閑逸,神完氣足,確實說不出的好看。瞧那模樣,就是楊素本人的手書無疑。抬頭仰望,又見不足四尺的圍牆之內,矗立著大大小小的上百株參天古木。陣陣晚風吹拂之下,隨即有重重鬆濤柏浪之聲入耳而來。

月牙供門未鎖門扉,不過虛掩而已。紅拂女素手輕推,兩扇門板隨即就向左右分開。院中情景,因之更是一覽無遺。隻看月光之下,鬆柏之旁,分明是個小小荷塘。塘中波光粼粼,隱見錦鯉甩尾。池邊鳥聲啾啾,分明宿鳥驚眠。一條以鵝卵石鋪就的小石堤穿過塘中央,盡頭處乃是座以不去外皮鬆木所搭建之小小精舍,環境清幽脫俗,直使人拊掌稱絕。

此情此景,卻使楊昭不其然想起了那“閑居少鄰並,草徑入荒園。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過橋分野色,移石動雲根。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的千古名句。舒適悠閑之意,自然而然地湧上了心頭。正讚歎間,忽然聽得紅拂女嫣然輕笑,道:“殿下,這裏〖長青別院〗,是相爺避暑閑居之所。雖然相爺政務繁忙,少有機會到這裏來歇息。不過府中下人倒是日日前來打掃收拾,並不敢偷懶的。如此陋居,自然配不上殿下身份,隻是倉促之間,他處都未能準備齊整,隻有請殿下將就著委屈一宿了。”

楊昭笑道:“睡在那裏還不是都差不多。再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裏環境很是清雅,我十分喜歡。紅拂姑娘這就請便吧。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好歹還能自己照顧自己,就不用再麻煩姑娘了。”

紅拂女抿口輕笑,道:“〖長青別院〗雖然幽靜,但裏麵隻得一張床塌,容不下二人歇宿。李大哥還請另外跟紅拂到不遠外的〖歲寒居〗休息才好。”

“哦,是這樣嗎?”楊昭微微一皺眉,回頭再向那座精舍打量。精舍麵積果然不大,但要住下四五個人,卻也應該毫無問題。他對楊素畢竟還是深具戒備提防之心,聽見對方要安排自己和李靖分開,雖然不怕,卻還是下意識就心裏嘀咕。道:“沒關係吧?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將就著擠一宿也可以的。就不必麻煩紅拂姑娘另外張羅安排了。”

紅拂女微微一怔,隨即笑道:“這怎麽可以。若讓相爺知道紅拂如此怠慢貴客,紅拂可是要受罰的。〖歲寒居〗距離這裏〖長青別院〗,其實也不過僅有咫尺之遙而已。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殿下隻需呼喚一聲,立時就有人到來,卻也不會耽擱什麽。”

楊昭搖著頭還想再說什麽,李靖卻已經在旁邊道:“紅拂姑娘說得在理,王爺,沒必要為難她吧。”楊素秘密將楊廣當作傀儡般操縱的事,楊昭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所以李靖也不知曉。此時再世臥龍的心目中,對於那位大隋第一權臣根本就沒有厭惡與反感,自然也想不到要提防了。小王爺又不好當麵說明,隻好苦笑而已。心想“李靖你個見色輕友的家夥,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居然這就替她說起話來了,真是可惡。”無可奈何,也就惟有點頭道:“那麽……就有勞紅拂姑娘好好照料我這位李大哥吧。”

紅拂女微笑答應著,依舊挑起燈籠,與李靖徑直連袂離去。那另外兩名使女卻留下來,引領客人進入精舍之內,燃香點燭,開窗通風,鋪床疊被……直忙碌了好一陣子方才收拾妥當。做完這等雜事,兩名使女卻又到精舍旁邊的浴房去燒開水,要服侍小王爺洗臉洗腳。楊昭徐徐吐了口氣,在床塌邊沿處坐下。想起這半日間的經曆,嘴角邊便禁不住泛起了微微苦笑。一時間思潮起伏,卻隻是在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精舍竹門忽然被人從外“嘎~”地推開,隨即吹入了幾絲蒸騰的白色水汽。小王爺心裏正有事,也沒抬頭去看,隨意揮揮手,道:“把水放下,我自己來就成了。妳們出去吧。”

端著熱水的那人走近身來,彎腰將木盤放下,卻並沒有領命告退,開口脆生生地道:“王……王爺,是我。”語氣怯怯地有些畏縮,但聽起來卻又帶著股說不出的媚意,雖然無心,卻也撩撥得人心中癢癢地。楊昭愕然抬頭,不禁當場嚇了一跳。原來水蒸氣繚繞之間,如玉樹娉婷站在自己眼前的,卻不是先那兩名使女的任何一位,而是楊素的私生女兒,楊冰冰。

這位朝廷新敕封的芙蓉郡主,“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雙足絲毫不加掩飾,就這樣**裸地踩在地板上,形狀圓潤可愛,顏色白裏透紅,猶如新剝菱角。隻可惜那對修長筆直的雙腿,卻因為被遮掩在錦綢薄褲之下,因而暫時未能再向楊昭展現它們的美好線條。但袖管高卷,衣襟微鬆,不但袒露出一雙藕臂,連同粉頸以下的大片如雪肌膚,也坦蕩蕩地盡數顯現眼前。此際,她早將剛才殿廳上見客的那套衣物褪去,另外換了套素白緊身小襖。胸前那對高聳得教人驚心動魄的柔軟,雖被緊裹在小襖之內,卻依舊不甘寂寞地隨著主人的呼吸而輕輕顫動,擠成了一道足可埋葬天下男兒的深溝。如花/蕾般的兩點明顯突起,更加勾魂懾魄,叫人甚至不敢多看。那以三千青絲梳成的雙環垂鬟發式,早已被水蒸氣浸得濡/濕。麵頰一片紅撲撲,卻也不知究竟是心中害羞,抑或燒水的爐火太熱所導致。

如此活色生香的情景,假若看了之後還能不動心的,那麽除非他根本不是男人。楊昭不是但男人,而且更是百分之百健康的男人。刹那間他心中砰砰亂跳,目瞪口呆,唇幹舌燥,丹田下三寸之地,更是微微跳動,居然立即就產生了反應。然而小王爺畢竟還有幾分定力,轉念間強壓旖念,苦笑道:“郡主?妳這怎麽會在這裏?”

楊冰冰咬著紅唇,身子不安地微微顫抖,好半晌,方才輕聲道:“剛才……王爺救了我大哥一命。冰兒心中,實在是感激不盡。可惜……隻可惜冰兒什麽都沒有,沒辦法報答王爺。惟有……惟有……王爺,讓冰兒來伺候您洗腳,好不好?”

楊昭啞然失笑,卻又有幾絲慚愧。心想我雖然救了楊玄感,可是也沒安什麽好心,而且還故意讓他變成植物人。妳要是知道真相的話,恐怕就不是來報恩,而是要報仇了。當下連連搖頭,道:“不好不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孩子定有損失。這種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計,可不是郡主應該做的。夜深了,郡主還是快請回去休息吧。否則清譽受損,本王可擔不起這份責任。”

楊冰冰忽然抬起頭來,半絲也不回避地直勾望著楊昭,盈盈秋波眨動之間,滿身的濃濃羞意,忽然便化作銷魂嫵媚,兩頰更加豔若紅霞,輕聲道:“不為報恩,冰兒自己……也想學著伺候王爺。反正,反正冰兒都已經許給王爺了。即使今日不做,以後……也要經常做的。”

楊昭愕然一怔,奇道:“許給我?”心道這是從何說起?雖然你老子一心想做我的泰山老丈人,可是我還沒答應呢。卻見楊冰冰又低下頭去,羞澀道:“是。前幾日,阿爹帶了冰兒進皇宮去拜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回來以後,阿爹就說……就說皇後娘娘已經同意了,讓冰兒做王爺的……王爺的……”畢竟還是黃花處子之身,後麵那幾個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這番解釋,登時讓小王爺恍然大悟,但隨即卻又感到一陣黯然。雖則楊冰冰這幾話尚未得到證實,可是看她這怯生生的模樣,實在也不像個會說謊的。更何況以小王爺對自己那位祖母的認識,這也確實像是獨孤皇後做得出來的事。雖說是女中巾幗,然而其實獨孤皇後也和普通的老婦人沒什麽分別,素來喜歡替兒女操心婚姻之事。從廢太子楊勇、自己老爹楊廣、以至三叔楊勇四叔楊秀還有五叔楊諒,五名兒媳婦都是經獨孤皇後精心挑選並且認可之後,方才嫁給自己兒子的。現在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操心完了,她要開始替孫子輩操心,豈非正是理所當然的事?

——偶素8好意思滴分割線——

我慚愧,我認罪,本來小封推是應該多更一點的,可是昨天先是配妹子逛街增進感情,明天又有朋友從德國回來了要去聚一聚。所以兩天都沒什麽時間寫字了……555,隻好今天晚上拚老命多寫點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