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

第三百二十五節 黯然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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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羽天齊敘述,陸紫陌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夢寒姐救了你,怪不得你會說報她的救命之恩,這樣看來,你確實該這樣做!”

聞言,羽天齊頓時大喜,趕忙上前道,“紫陌,你原諒我了?”

可是誰料,陸紫陌又是閃身躲開,保持了淡漠,僅僅無悲無喜地搖頭道,“天齊,你弄錯了,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可是你還在生我的氣啊!”羽天齊焦急道。

“嗬嗬,天齊,你想多了,我並沒有生你的氣!”陸紫陌搖頭微笑道。

看著陸紫陌臉上綻放出的動人笑容,羽天齊一怔,心中浮現出抹不祥的預感!此刻陸紫陌雖然在笑,但羽天齊卻覺得,這笑容卻是如此地令人高不可攀。似乎此刻,眼前的陸紫陌換了個人似的,根本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個陸紫陌。

“紫陌,你究竟怎麽了?”羽天齊有些焦慮道。

“我沒事!”陸紫陌莞爾一笑,隨即轉移話題道,“夢寒姐呢,她人在哪裏?昨夜你獲得冠軍,想必你應該與她在一起才對!”

羽天齊此刻心中焦急,根本沒聽出陸紫陌的弦外之音,隻是老實道,“她應該在來元玉的路上,昨夜你們離去之後,我不慎將其打傷,直到今日清晨,她才恢複!”

“啊?夢寒姐受傷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對她出手?究竟怎麽回事?”陸紫陌有些著急道。

“哎,還不是被她給害的,我昨夜一時衝動,就失手傷了她!不過紫陌,你放心,她沒事,她已經恢複了!”說著,羽天齊將過程講述了一遍,連帶著李夢寒今日白天對自己所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陸紫陌。

整個過程,陸紫陌都在靜靜聆聽,並沒有插話,直到羽天齊講完,陸紫陌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夢寒姐也是個苦命之人!”

“她苦,她苦什麽!她做錯了事,難道不該承擔責任嗎?”羽天齊有些不平地說道。

陸紫陌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而是忽然言道,“天齊,你知道玉衡鬥王賽為何會有女子站上那高台嗎?”

羽天齊一愣,隨即不自覺地言道,“這不是玉衡閣吸引參賽者的一種手段嗎?”

陸紫陌點了點頭,淡漠道,“這是一點!但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玉衡閣從不強迫學員站上那高台,而是由女子自願,不管是蘇晴姐還是夢寒姐,皆是如此!而站上高台的女子,其目的,便是要親眼見證自己心愛的男子為自己奮鬥的整個過程。也就是說,這是女子對男子的一種考驗!”

“恩?你的意思是說,比武招親?”羽天齊有些錯愕地說道。

“不錯,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夢寒姐對你的心意了吧?”說到這裏,陸紫陌眼角閃過抹悲涼,但僅僅一閃而逝,並沒有被羽天齊所察覺!

“你的意思是說,李夢寒喜歡我?”羽天齊震驚地說道,隨即,羽天齊便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她隻是一心想擺脫羽絕行的糾纏而已,而我,隻是她利用的棋子!”

“哎!”聽聞羽天齊所言,陸紫陌黯然一歎,道,“天齊,昨夜七絕率先潰敗,早已達到了夢寒姐的目的。而即便這樣,她仍要你獲得冠軍,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羽天齊一窒,頓時反應了過來,心中卻已掀起了滔天駭浪。據陸紫陌這麽一分析,羽天齊真正明白了,心中雖然不敢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否則,李夢寒又豈會甘願背叛家族!

想到這裏,羽天齊心中忽然有些悲哀。原來到頭來,錯的最大的竟是自己!若是自己早點想到這層關係,或許,就不會傷害陸紫陌,或許,自己也會早點絕了李夢寒的妄念。可如今,自己非但害了李夢寒,反而失了陸紫陌的心,可真正的害人害己了!

這一刻,羽天齊忽然很想笑,但卻不知怎的,羽天齊卻笑不出來。看著陸紫陌有些淒涼的神色,羽天齊忽然神色一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陸紫陌,沉聲道,“紫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但是紫陌,你要相信我,我與李夢寒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心中,隻有你!”

看著羽天齊眼中的期盼與希冀,陸紫陌心中有些動容,但是理智卻告訴她,自己不能心軟,不僅是為了李夢寒,更是為了羽天齊。微微沉默了半晌,陸紫陌才點了點頭,道,“天齊,我相信你!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這句話其實我早已想與你說清楚,隻是怕傷害了你!”

聞言,羽天齊頓時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有些淒涼地問道,“為什麽?”

“不為什麽,就因我的來曆,這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陸紫陌堅定如鐵地說完,才神色稍緩道,“天齊,其實夢寒姐才是你需要的人,她肯為了你放棄家族,可見她對你的情分!我雖不知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麽,但我看得出,自你出現以來,夢寒姐才有了喜怒哀樂,才有了歡聲笑語,可見你在她心目中的影響!”

“是嗎?我有這麽偉大嗎?”羽天齊冷笑一聲,隨即才鄭重地看向陸紫陌,柔聲道,“紫陌,別生氣了好嗎?我們回到從前吧!我不想這麽玩下去,我玩不起!”

瞧見羽天齊眼神中交織的絕望與希望,陸紫陌心中也是諸多不忍,但此刻卻是關鍵時刻,陸紫陌不能放棄,隻能貝齒輕咬,聲音變冷道,“天齊,你不要胡鬧了!我已經與你說明,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一心想著修煉,你的存在,隻會對我造成影響!”說完,陸紫陌撇過頭去,不再看羽天齊一眼。

而羽天齊更是心中悲涼,整個人忍不住輕顫了起來,半晌,羽天齊才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有些狀若瘋癲,道,“紫陌,我知道了!你是顧忌李夢寒吧,好!好!我這就去與她說清楚,與她恩斷義絕!”說完,羽天齊就要離開,而陸紫陌神色大變,當即嬌喝道,“羽天齊,你站住!”

羽天齊渾身一顫,這還是第一次聽見陸紫陌這樣叫喚自己,當即有些害怕地轉過身,看向陸紫陌,道,“紫陌,怎麽了?你說!”

看見羽天齊那懼怕的神色,陸紫陌心中明白,羽天齊是害怕失去自己,害怕自己說出令他無法接受的結果。可是這一刻,陸紫陌知道,自己並不能妥協,長痛不如短痛。自己若是今日妥協,日後會給羽天齊造成更大的傷害!

所以想到這裏,陸紫陌才無悲無喜地說道,“羽天齊,我們之間結束了!從現在起,我與你再無半點瓜葛,而李夢寒,是我的好姐妹,你若是敢傷害她,我必定不會輕易饒你!”說著,陸紫陌“唰”的一聲,從自己腰間抽出了佩劍,指著羽天齊。

此時此刻,看見態度堅決如鐵的陸紫陌,羽天齊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動,似乎自己的生命到此了解,似乎那精彩的世界就此變為了黑白,仿佛曾經的美好,已經如同冰雪,開始融化,開始消逝!

羽天齊身體微晃,竟是不自覺地倒退了三步,臉色瞬間潮紅,一口心血自口中噴出,染紅了一片!可是縱使如此,羽天齊也是置若罔聞,僅僅雙眼空洞地最後看了眼陸紫陌,便無聲地轉過身,開門而去。隻是其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淒涼,如此的落寞,讓陸紫陌黯然神傷。

屋外地藥童將一切看在眼中,看著走出的羽天齊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其心間也浮現出抹不忍。但其並沒有開口,僅僅從戒指內取出粒丹藥給羽天齊服下,便帶著其衝天而去。

兩人剛消失在天際,兩道身影便出現在院中,一道是陸紫陌,另一道則是天火。陸紫陌此刻已經淚流滿麵,無神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口中不自覺地喃喃念叨,從其口型中不難辨出,此刻的陸紫陌,竟是一直在說,對不起!

天火愣愣地看著陸紫陌,對其嘶吼了幾聲,見其根本無動於衷,頓時一雙小眼睛中閃過抹疑惑,但是隨即,天火便忍不住朝外躥去,竟是追著羽天齊而去。

天火的突然離去,瞬間驚動了護院魔獸,隨即,這些魔獸便嘶吼了起來,又再度驚動了蘇謙沫等人。隻是當蘇謙沫等人來到院中時,除了發現失神的陸紫陌外,就再無發現半點端倪。

而蘇晴瞧見麵露絕望的陸紫陌,心中更是驚懼,急忙上前關心道,“紫陌!紫陌!你怎麽了!”

隨著蘇晴一聲聲的呼喚,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紫陌才緩緩回過神,輕泣道,“他來了,又走了!”

聞言,蘇晴頓時麵露疑惑,趕緊問道,“是誰來了,你說清楚!”

陸紫陌慘然一笑,道,“是天齊來了,可是,我卻將他氣走了!”說著,陸紫陌將事情訴說了一遍,聽得在場眾人連連變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晴才輕歎一聲,道,“夢寒命苦,你的命難道不苦嗎?”蘇晴憐惜地看了眼陸紫陌,將其擁入懷中,安慰道,“好了,事情既然過去了,我想天齊那小子會沒事的!這樣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好事!”

蘇謙沫也是無言地看著這一幕,黯然一歎,剛要轉身離去,便聽見遠處袁明有些驚慌道,“不好了!不好了!天齊兄的那隻寵物不見了!”

“恩?你說那隻小狗?”蘇謙沫暗暗詫異,隨即沉思片刻,才猜測道,“或許被羽天齊帶走了吧!”

此刻陸紫陌也聽見了袁明的呼喊,頓時神色微驚,道,“先前天齊離去,並沒有帶走天火!”想到這裏,陸紫陌才模糊的記起,天火先前對自己嘶吼的場景,當即神色大變,道,“不好,天火是去追天齊了!”

“什麽!”眾人聞言,頓時大驚,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裏是魔獸山脈深處,一隻小小的寵物,在這等地方亂竄,無疑是自尋死路。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分說的展開身形,朝著四周躥去,試圖尋找天火!隻是可惜的是,任憑眾人尋了許久,都未曾發現天火的蹤跡,這又再次讓眾人感覺到一股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