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錄

第五百八十三章 身死心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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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明遠給人一種無法平視的感覺,就算是善之天道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十足的強勢,冰火兩大帝王的氣息豈是那麽容易抗拒的?

善之天道心中暗驚,微微一笑,她的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極強的威勢,直接扛住了那冰火雙帝的氣息。

“嗬嗬,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可以將光暗冰火的力量提升到這種程度,若不是我擁有的是極致的善之氣息,恐怕都抵擋不住你的力量了。嗬嗬,怎麽樣?這考驗還算比較簡單吧。”善之天道的語氣倒是十分輕鬆,明遠一聽,臉色微微起了一絲變化,半晌,他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善之天道大人,您就不要取笑我了,說實話,這次要不是有您的幫忙,還有白玄前輩和紅蓮前輩的支持,恐怕我根本就通不過那幾個地方。對了,我該怎麽稱呼您呢?老是喊善之天道大人好像太長了吧。”明遠微笑著問道。

善之天道微微一愣,也是淡然一笑,道:“名字之類的,我還真的忘了很久了。當時我和惡之天道分開時,我給自己起的名字是天善,而惡之天道則是叫做天惡,名字簡單,但是很好記,不是嗎?”天善依舊是一臉的微笑,善之天道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麽地溫暖,那麽地舒適。

“天善大人,嗬嗬,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您的名字。”明遠的臉上也是帶著微笑,他的眼神從黃婷的臉上掃去,從黃婷的臉上,他看到了屬於黃婷的那種表情。

“天善大人,您為什麽還要一直占據著黃婷妹妹的身體呢?這裏的初始神聖力量並不是太強大啊!”明遠微皺眉頭,他在那裏闖關的時候,一直都十分擔心黃婷的情況,現在看到黃婷,感受到這附近十分平和的初始神聖力量,一時之間他的心中不禁有一絲疑惑,既然這裏的初始神聖力量並不算很強大,為什麽天善還是占據著黃婷的身體呢?

被明遠這麽一問,天善的臉上,當然,就是黃婷的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隨即她搖了搖頭,指了指身後的石碑,淡淡地說道:“你看看我身後的石碑就知道了。”

明遠順著天善的手指看去,隻是一眼,他的臉色就完全變了!

“天善之墓!”明遠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道,此時的他臉色十分難看,再看向天善時,他不禁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您……”

“嗬嗬,不要這麽驚訝嘛!先坐下來談談,我也好久沒和人交流過了。當然,剛才和這小丫頭也交流了幾句,但是看起來都像自言自語,那可是很沒意思的啊!嗬嗬,別這麽看著我嘛,坐,坐。”天善笑眯眯地說道,她的笑容是那麽地柔和,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一般。

明遠在天善的指引下,十分不自然地坐了下來,他的心中可以仿佛翻到了五味瓶,真的是什麽味道都有。他十分不解地看著天善,等待著她的答案。

黃婷好像是故意不想和明遠說話一般,偶爾在臉上露出她本有的表情,然後再變成天善的表情,這種表情的轉變讓天善感到苦笑不得,但是,這時候的她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麽,畢竟這也是黃婷的身體。

明遠正準備發問時,天善忽然語氣平靜地說道:“小家夥,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麽已經死了,對嗎?”

“當然!我費盡千辛萬苦,找的就是您啊!您卻讓我看一個墓碑,我真的感覺十分地奇怪!天善大人,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您不是善之天道嗎?難道您真的死了嗎?難道有誰可以殺死你嗎?若是您死了的話,您怎麽會出現在我麵前呢?”明遠問了一係列的問題,他的情緒十分激動,不過,這都在善之天道的預料之中,什麽人在這種時候都是很難平靜的,明遠自然也不例外。

天善輕輕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傻小子,天地中的一切都不是永恒的,都不是絕對的!所謂的天道隻是一種比較強大的存在而已,她也不是無敵的,就像我一樣。就算我活生生地出現在你麵前,以你現在的力量,想要殺死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嗬嗬,你先不要激動,我們慢慢談談。”天善說著說著,玉手輕撫,他們的麵前便出現了一個石桌,石桌上放著兩個杯子,一個茶壺,香茗氣味飄蕩著,這讓明遠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先喝點茶,我們慢慢聊,你不要擔心時間,這裏的時間包括你進入暗神界裏的時間都比外界要慢很多,大約有十倍左右吧。就是說,現在外麵最多過了五六天而已,你也不必太擔心了。”天善微笑著說道,她當然知道明遠心急的原因,這番話語也讓明遠稍微平靜了一些。

天善見明遠平靜下來,才繼續說道:“說起我為什麽死了,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和惡之天道大打了一場,結果我們就同歸於盡了,就這麽簡單。嗬嗬,你也別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盯著我啦!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就像我說的這樣。不過,以你現在的領悟能力,是無法理解我現在的狀態的。所謂的生與死,善與惡,隻是在一念之間而已。就好像我死了,這也隻是表象,我活著,這也隻是表象。到了天道的地步,生死善惡已經是無所謂的了。”

天善的語氣十分地隨和,但是明遠卻十分地不明白了。

“天善大人,既然您這麽說,我就真的感覺疑惑,若是這般的話,那惡之天道之所為到底為何?難道惡也是善嗎?”明遠如實問道。

天善搖了搖頭,道:“你認為呢?善惡之道,豈是你或者一個他所能理解的?善惡無絕對啊!比如在你看來,濫殺便是惡!但是對於那些嗜殺之人來說,那就是善了,這一點,你可曾明白?”

明遠眉頭微皺,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若是天善這麽說的話,也的確說得通。但是明遠心中卻是清醒的很,那些殺戮就是惡!這般思考之後,明遠仿佛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長歎道:“天善大人,我懂了,善惡之道隻在本心,心善則善,心惡則惡。可是我不明白,天善大人您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態?難道是身死心未死?”

明遠話語一出,天善不禁一笑,笑容中充滿了歎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