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王朝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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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剛剛入夜的時候,整個永夜帝國的都城黑暗之城還在暮色下依稀可見。

“這兵荒馬亂的,什麽時候是個盡頭啊!”永夜帝國玉家府邸,宰相玉千謀的大宅,傳來一個下人的歎息。

歎息的聲音還沒有過去,外麵就嘈雜了起來,透過窗子,看見遠處的天邊似乎有些火光。

玉家大小姐玉茹的母親眉頭緊皺,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文雅賢淑慣了,對這種沒有禮數的事情顯得有點不悅:“晚飯已過,眼看快入夜了,還這麽不知道規矩,來人啊!外麵吵嚷什麽?”玉茹母親的貼身侍女聽罷就轉身退了出去。

玉茹出神的看著遠處的天邊,已經陰暗下來的天色中,泛起柔美的暗紅色光芒,看起來宛如雲霞,隻是,這雲霞有些詭異罷了。

退下去的侍女許久卻未回來,玉茹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說道:“去前院問問看,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還沒等小侍女出門,剛才退下的侍女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一支不知道哪來的軍隊打進城了!”

“什麽?”玉茹一愣,她的母親更是把手中的紅袍都扔在了地上:“說清楚!到底怎麽了!亂說話我抽你的耳光!”

“夫,夫人!外麵,外麵到處都是軍隊,見人就殺,老爺已經下令緊閉了府門,所有的仆人都帶著武器在前院集合了!”那個叫翠兒的侍女嚇得魂不守舍,想來是真的亂了。

“不是前線已經穩定了麽?怎麽還有聖劍帝國的軍隊打到了京師?這楚默到底做什麽吃的?難道是?”玉茹看著愣在那裏說不下去的母親,手指關節別在一起,已經微微發白了。

難道是楚家叛亂了?這樣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如果楚默擁兵自重,率軍反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看起來這永夜帝國的天,就要變了。

玉茹上前推了推自己的母親:“母親,趕快收拾收拾,兵荒馬亂說不定要逃走,身上沒有些細軟總是不踏實,別的就不要動了,金票銀錢,隨身的首飾都收攏起來,必要的時候還能換條性命。”

她雖然也沒有逃難過,可是畢竟還是讀了許多書,比眼前的母親要強上許多,也沒有枉費自己才女的名號。

“對,對對!你這裏也要收拾,然後到後堂來找我!侍女!你趕快去通知那些家裏的女眷!隻要金銀細軟,帶些隨身的衣物,到後堂去!”

慌慌張張的,玉茹的母親帶著另一個小侍女快步走了出去,看來是回去收拾了。

這邊玉茹的小侍女也開始折騰起來,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各式各樣的物什,把金銀都丟在一片包袱皮裏。

出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可能,這一走,就回不來了,多看兩眼長大的地方,算作懷念吧。

歎氣了一聲,挎著一個不大的包裹,看著小侍女手中一個大包袱,微微搖了搖頭,等到真的落荒而逃的時候,想必丟掉的第一個包袱,就是小侍女手中這樣又大又沉的吧。

等到了後堂,看見了自己母親和其他女眷收拾的包袱,玉茹才知道什麽叫做從容不迫,相比起來,小侍女這個包裹還算是輕便的了。

不多時,自己的爺爺,也就是永夜帝國的老宰相玉千謀手裏端著長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魁梧的家將。

“準備的好!”玉千謀一進門,看見一家老小都已經準備妥當,並沒有出現什麽慌亂,鬆了一口氣:“一人隻能多帶一件衣服,金銀細軟越少越好!全部等在這裏,不許出門一步!都把發釵剪刀捏在手裏!如果國破家亡,就殉難了吧。”看得出來,他的眼裏帶著濃濃的不忍,可是依舊咬著牙說道。

聽到這句交代,眾多女眷哭聲一片,一個侍女奪門而出,被門口的家將一把推了回去:“誰也不能走!萬一走漏了消息引來了敵人怎麽辦?”

“爺爺,國破家亡是什麽意思?”玉茹一愣,不解的問道:“楚家造反,並不算國破,我們夜家楚家兩邊都沒得罪,怎麽又會家亡?”

“楚家?楚家算什麽東西!這次打入黑暗之城的,是聖劍帝國精銳的裝甲部隊,沿著長街一路燒殺,已經直奔皇宮去了!”玉千謀冷笑了一聲:“那個該死的楚默!該死的楚家!害的我們好苦啊!楚默在防線上率軍倒戈,155萬大軍不戰而降!竟然連個消息也不發!要不是我的內應拚死送回了消息,這一刻我還蒙在鼓裏!這聖劍帝國的將領更是無恥!用楚家的兵符詐開了一路上城池的守軍,指揮聖劍帝國20萬精銳裝甲部隊千裏奔襲,連下七座城池,竟然比我國的敗軍逃跑的速度還快,今天傍晚,又是詐開了北門,攻入了黑暗之城。”

“什麽?”玉茹萬萬沒有料到,聖劍帝國竟然有人如此用兵如神,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垮了永夜帝國的精銳,而且還趁虛而入,打入永夜帝國都城黑暗之城,這麽說來,永夜帝國豈不是要亡國了?

“孫女啊,你真是苦命的孩子啊。”老宰相歎息了一聲:“阿卡多!阿卡多!你真得是千古奇才啊,不到十年的時間,竟然一手經營起如此龐大的帝國!曠古爍今你真是第一君王啊!我和夜聖文陛下機關算盡,竟然都奈何不了你分毫!還有這個楚默!八成是月無神的人!中計了!我們都中了月無神的算計了!”一邊搖頭,一邊帶著家將走了出去:“不管侍女傭人還是女眷!私自逃跑的人,就地格殺!”

門外遠處傳來森然的回應:“是!”

皇宮的方向,在夜晚的時候火光衝天,哭喊聲,兵刃的撞擊聲遠遠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迷迷糊糊的,玉茹還是睡著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嗜睡,就是躺在冰冷的後堂地麵上,也能這樣心安理得的睡去。

清晨,陽光照進了後堂的窗子,更加嘈雜的聲音從前院傳了過來,那一聲一聲的撞門聲低沉的仿佛撞擊在心上,讓人覺得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