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鳳還巢

【0180】罪魁禍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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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蘇裏雪醒來之時,枕邊之人已不見蹤影。昨夜是一夜無眠…………

待梳洗過後,蘇裏雪細細想了昨夜之事,她不願相信是羽墨言所為,但種種證據與羽墨言的表現都表明了此事與他脫不了幹係。

隻是這香囊是何人所繡,這個人亦是幫凶!

蘇裏雪命初七找來當年喬氏與楚氏曾送給她的繡件,對比了繡工,發現卻不是喬、楚二人的針跡。那麽這個香囊定是他人所作,而羽墨言,卻有著隱隱要維護那人的意思。

離若不曾送過羽墨言香囊,這她是知道的,那麽剩下的,就隻有衛靜了。

衛靜,又是她!羽墨言一次一次地護著她,看來青梅竹馬的情份實在難忘。

這日羽墨言過來用午膳,蘇裏雪取出已清洗幹淨的香囊,遞給羽墨言,道:“這個香囊以前王爺總是佩戴著,想必王爺是十分喜歡。所以妾身已將它清理幹淨,又裝了新鮮曬幹的花瓣,王爺聞聞可還喜歡?”

羽墨言笑著接過,“其實本王現在已有新的香囊,是雪兒所贈,這個舊的就不用了吧。”

“用不用是王爺的事,妾身才管不著。”蘇裏雪莞爾一笑,又道:“我瞧著這個針法倒像是衛姐姐的針法,想來是王爺記錯了,這個香囊想來是衛姐姐所贈才是。”

羽墨言詫異道:“是嗎?太遠的事情了,本王已記不清。”

“王爺既不喜歡這個香囊,那就送給妾身吧。妾身一會兒去找衛姐姐,問問是不是她所繡的,這裏有幾處針法頗為難繡,妾身倒是想請教請教。”蘇裏雪笑著將香囊收回。

“你想去便去,衛靜的針法是不錯。你如此一說,我倒有些印象這是她所贈之物。”羽墨言撫著蘇裏雪的手,凝望她的眸。

她隻是淡淡一笑點頭。

羽墨言已隱隱察覺不妥,蘇裏雪與衛靜從來不曾往來,如今卻要去向她請教針法?莫非雪兒已發現麝香一事?應該不會的,若是如此,雪兒不可能如此淡定。

其實昨夜一夜無眠的人還有他。

衛靜送這個香囊給他的時候,他已知道其中放有一味麝香,當時…………因懷疑淘淘不是他親生的,便萌生了要將孩子打下的念頭。便假裝不知繼續佩戴這個香囊,而後來香囊莫名不見了,心中想也是這是命

中注意,孩子不該絕。

孩子終是生下來了,但卻是九死一生。他險些失去了雪兒,也害了淘淘。

這些年,他一直在悔恨中度過。隻能對蘇裏雪母子更好,來彌補自己曾犯下的過錯。若是雪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要怨恨自己一生。

而他,也因此事不再理會衛靜,衛靜心思歹毒,已不止一次要挑撥他與蘇裏雪的關係,若不是念在兒時的情份,他早已將衛靜逐出府去。因此,他已警告衛靜,若她安安份份不生事端,可保她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衛靜不是認命之人,她不會甘於現狀,榮華富貴何曾能入了她的眼?而羽墨言也太小瞧了衛靜對他的一片深情,青梅竹馬的那一段時光,是衛靜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而於羽墨言而言,衛靜隻是一個過客。

於羽墨言最重要的人,無疑是蘇裏雪,就連兒時遇到為之傾心的“小丁香”也能放棄追尋,蘇裏雪,才是那個真正走進他心中的人。

然而,如今的事態已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不管是離若還是衛靜,都要對蘇裏雪下手,要拆散二人。

舊時的香囊突然被找到,並不是意外,而是衛靜一手安排。目的,自然是為了挑撥羽墨言與蘇裏雪的感情,而衛靜與傅太妃布局多年,她們的計謀,可不止這一個這麽簡單。

最致命的一擊,往往在後頭。就在蘇裏雪用過午膳後去到了衛靜的院子,她不知,又有一場陰謀已慢慢朝她襲來。

衛靜習慣午後練字,這一日也不例外。小窗台前的那兩盆梔子花開得正盛,不時散發著淡淡幽香,與清淡的墨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香草來稟:“主子,王妃過來了。”

衛靜嘴角是淡淡的弧度,蘇裏雪會來找她,她一點都不意外,“請王妃到正廳等候,泡一壺大紅袍。”

“是!”香草退下。

衛靜將已寫好的宣紙用硯台墊住,以免被風吹走,又往花盆上灑了些水,這才不緊不慢的朝著正廳走去。

到了正廳,蘇裏雪已坐於正位之上等她,見她進來躬身行禮,也不叫她起身,隻是握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茶,道:“想不到衛側妃這兒也有這麽好的茶,想來王爺並沒有厚此薄彼。”

“王妃若是喜歡便帶些回去,

這是上月王爺命人送來的。”衛靜也不駁她的話,隻是淡淡回答。

蘇裏雪眸中一冷,初七見狀道:“主子那兒什麽東西沒有,區區的大紅袍還入了主子的眼!”

“本宮還沒開口,你倒是先說上了。”蘇裏雪語氣清冷,初七急忙道:“奴婢該死。”

“不過你說的倒對,本宮不喜大紅袍,所以王爺才命人送來了側妃這兒。所以還是留給側妃一個人慢慢品嚐吧。”蘇裏雪放下茶盞,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茶汁。

“那妾身先謝過王妃。不知王妃今日過來找妾身有何事?”衛靜一起保持著半蹲行禮的動作,蘇裏雪不叫她起身她也不敢亂動,否則就多了一個心下犯上的罪名。

蘇裏雪輕輕睨了初七一眼,後者會意,拿出那枚香囊,遞給了衛靜。

“這是衛側妃多年前送給王爺的香囊,本宮瞧著這繡法別致,便想過來請教一二,想來衛側妃不會拒絕吧。”蘇裏雪的語氣不容質疑,眉間帶著一絲肅氣。

衛靜接過香囊看了一眼,道:“不過是尋常繡法罷了,王妃若是喜歡,妾身再給王妃做一個就是。”她淡淡一笑,並沒有緊張的神情。

“這麽說來,你是承認這個香囊是你所繡了?”蘇裏雪冷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如臨冬一般,後者禁不住渾身一震,而且麵上卻是鎮靜的。

回道:“咦?王妃不是已經知道這個香囊是妾身所繡嗎,何故又這樣問?”

蘇裏雪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嘴角的笑容越發冰冷,“你上來前,本宮有話要與你說。”

衛靜疑惑,但仍是按照她的吩咐,上前一步,躬身在蘇裏雪身前。蘇裏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刺痛了她的心,手中握著著帕子幾乎被指甲給劃破了。

“啪!”

衛靜隻感臉上一陣疼意,方才,是蘇裏雪打了她一巴掌!

“王妃,你為何…………”衛靜的話未曾說完,右臉又是“啪”的一巴掌。

香草見狀,急急跪於地下,質問道:“王妃,我家主子沒犯任何錯,你為何打她?”

“有沒有錯,不是你說了錯,你是什麽東西,本宮在替教訓王爺的妃嬪,豈有你說話的份?初七,心下犯上是何罪?”

初七直了直身子,道:“重責四十大板,罰半年月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