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封劍錄

第十九章 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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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在指間流淌,看著少女漸漸好轉的臉色,張紫光長舒一口氣,他帶著少女,找到了一處相對隱秘的山洞,將少女放入洞中,自己則在洞外休息。

“唉,那個萬惡的大蛇!”他心中咒罵道:“居然要我來這種地方找那種活痛經絡的藥物,現在可好,藥沒找著,差點死在外頭,好不容易進了墓地,又碰到一個身中蛇毒的少女。。。唉,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他就這麽胡亂地想著,不覺間也已經很深了,幽藍色夜幕上繁星點點,不知從何處吹來的溫熱的風,憑空增加了幾分躁動。

就在他半睡半醒之時,忽然一股*從下身升騰而起,他感到一陣口幹舌燥,臉頰上滾燙滾燙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燃燒,呼吸竟也變得急促起來。

“奇怪,這是怎麽了?”他大吃一驚,小聲道,身上燥熱難當,下意識地鬆了鬆自己的衣衫,而他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地向那個山東看去。

“不能進去,不能進去!“他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但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腳步,他一步一步地走進洞內,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走入洞中,目光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熾熱,看向少女所在的地方,就在這一刻,他渾身僵住了。

此時少女已經醒來,媚眼如絲,衣衫半解,玉一樣的肌膚若陰若現,剛剛發育成熟的胸脯上下起伏,勾勒出美麗迷人的弧線,眸如秋水,卻充滿著無盡的誘惑,喉嚨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嬌嫩的呻吟聲。此時的她,少了幾分清純,多了幾分嫵媚,仿佛要勾引男人起無窮無盡的欲望。

看著這一片旖旎的場景,張紫光險些撲上去,但是他還是還是穩住了精神,運了一道真氣,流轉全身,想要壓製,但這道真氣,在燃燒的*麵前,卻是杯水車薪,泥牛入海,沒有絲毫作用。他心中焦急萬分,目光不斷瞄向衣衫不整的少女,最後,終於走了過去。

輕輕抱著那具有人的軀體,他感到感到一股難以壓製的衝動,少女仿佛覺察到了,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不要。。。不要。。。“但是說歸說,她的行動早已不能自己,白皙纖細的手指不斷撫摸著這個陌生男子,此時在她的心中,早已放棄了矜持和貞潔,隻剩下了人類最原始最本質最火熱的欲望。

張紫光被她這麽撫摸著,頭腦一陣眩暈,此刻,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天下第一大派固守的清規戒律,隻想著和這個清純的婉約的女子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然而,就在他心猿意馬,即將出軌的那一刹那,他卻忽然強打起精神,穩住身子,掏出了腰間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小臂,狠狠刺了下去。

噗!鮮血噴湧,從傷口處汩汩流出,他大叫一聲,模糊地意識變得清醒了幾分,再度揚起手臂,對著自己的大腿再次刺下。

鮮血,留了滿地,張紫光臉色蒼白,因為疼痛而喘息著,由於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兩人都已經恢複了神誌,四目相對,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都不由得泛起苦笑。

淡淡的星光,落在他們四周,他們就這麽沉默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氣氛有些尷尬。

“姑娘受驚了。”張紫光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種凝固的氣氛,少女俊秀的臉頰上掠過一抹緋紅,小聲道:“是我驚著公子了才對,敢問公子大名。”

張紫光拱了拱手,道:“在下劍鋒派張紫光,請問姑娘芳名。”

“原來公子是劍鋒派的人,怪不得有由此定力。”少女紅著臉,低聲說道:“在下秋月穀,江月霞,不知公子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有什麽事嗎?”

秋月穀是中原大地南方的一個大門派,地位與崇陽劍派持平,僅次於高高在上的三大門派。

張紫光撓撓頭,笑道:“久仰秋月穀大名,能在這裏遇到姑娘,不勝榮幸實不相瞞,在下受一個朋友所托,來這裏尋找一株靈芝,結果非但靈芝沒找著,反而險些被這個守墓人整死。”

“守墓人?”江月霞黛眉微蹙,疑惑道:“為什麽我進來的時候沒有遇見什麽守墓人。”

“姑娘是何時進來的?”隱隱感覺到事情的不平常,張紫光趕忙問道。

少女想了想,道:“大概是今天上午吧,我進來以後,穿過甬道,就到了這片墳地。”

“今天上午?”張紫光吃驚道,眼睛眯了起來:“為什麽,我今天上午來這兒的時候,沒有看到姑娘?”

江月霞嫣然一笑,道笑容如同一株綻放的菊花,清麗脫俗,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個地方,一直是我秋月穀的秘密,但是由於此地萬分凶險,我派的人沒有進來仔細探查過,這個地方,其實有兩條路可通,一條路在樹林,而另一條路,在秋月穀附近的一處瀑布。”

張紫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時他又猛然想起在洞口看到的那個黑影,這才心中了然,感歎道:“能隔著幾萬裏地,將墓地與秋月穀連起來,真是鬼斧神工啊,對了,請問姑娘不懼危險,到這裏是幹什麽的。”被他這麽一問,江月霞那張清純美麗的臉登時暗了下來,聲音淒惶,道:“我母親病危,無藥可救,想要在臨走之前,看一看一柄匕首,而那柄匕首,就是這裏最珍貴的寶物。而剛剛與我交戰的那條大蛇,正是看守這寶物的妖獸。”

感受到對方內心的淒苦,張紫光便識趣地不再多說,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張紫光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問道:“請問姑娘,你可知道我們剛才為什麽會變成那樣?”雖然知道對方極其不願想起這件事,但是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詢問。

果然,江月霞的臉上泛起一抹潮紅,由於害羞而壓低了聲音,道:“我要你采的那株花,叫做白海棠,我在書上看過,這種花,花蕊可以解毒,但是花香和花葉卻具有催情的功效,不知情的人一旦誤用,就會造成很嚴重的結果,幸虧公子光明磊落,否則。。。。否則。。。。。。”

張紫光感到一陣陣後怕,小臂上和大腿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他不敢想象,自己當時若是一個不留意,恐將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這時,江月霞又自顧自地說道:“都是在下不好,中毒昏迷,沒有將事情講清楚,難為公子了。”

張紫光苦笑一聲,擺了擺手,此時,東方的天宇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太陽的光輝又即將溫暖這塊大地。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張紫光站起來,伸了個腰,忽然從身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使得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公子你怎麽了?“江月霞驚呼道,張紫光疼的齜牙咧嘴,他這才想起,昨夜他自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兩道傷口,並未得到及時醫治,此刻疼痛難當,特別是腿上那一道,可能是傷到了筋骨,令他根本無法站立。

“大蛇啊大蛇,這次我恐怕無法幫你了。“他心中無奈地說道,江月霞看著他被血跡浸濕的衣衫,秀眉越皺越深,她趕忙從身上取出一些傷藥,遞給張紫光,道:“張公子,我這裏有些傷藥,應該可以幫你緩解痛苦的,男女有別,我幫你不太方便,你自己敷上吧。”

張紫光咬著牙,接過傷藥,鄭重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倒在自己的傷口上。

這裏的黎明,靜悄悄的,可是花叢中,忽然傳來了嘶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