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之路

第三十四章:直闖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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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曼不再說話,他可沒那個膽去惹怒有著極大權力的嵐緹,最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嵐緹慵懶的靠坐在椅背上,視線不經意的飄像看著這場鬧劇的拉曼,像是不認輸似的開口說:“拉曼,你看起來很開心?”

“那當然,看到華亞國跌落穀底的模樣,我真是開心的快要飛上天了。”拉曼展露欣喜的微笑,十分坦白的說道。

嵐緹沒受拉曼的挑撥而被激怒,喃喃的念著“是嗎?”接著像是想到什麽反擊的話而嘴角勾起狂傲的笑:“不過相對的,當我拿到兵器的那一刻我就可以從穀底直飛上天了,這份快感可是無言可喻的。”

拉曼揚了揚眉,嗤笑了聲像是在嘲笑嵐緹的話簡直是妄想,她頓了頓後改變話題說:“不說這個了,你要蘇雯去天宇國偷那個“東西”吧?你肯定嘉諾德國王所說的話是真的?而不是把我們誘騙到那的陷阱呢?”

“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是目前為止唯一剩下的線索,那就隻能放手一博了。”嵐緹頓了頓,接著臉色陰沉了下來說:“況且我還有另一個目的。”

“目的?”

“對,我要殺了他,要不是因為他我們華亞國才不會搞到目前這樣的情勢,明明一切都規劃好了,就是因為這個半路殺出來把這計劃給破壞掉了,我要他付出代價,我要他從此消失在這世上!”嵐緹半眯起了眼,冷酷的吐露著話語。

拉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說:“你說的是那個拿鐮刀的小鬼?的確是,要不是他忽然像發瘋似的把嘉諾德國王給殺了,也就不會造成現在這麽有趣的局麵了。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嵐緹冷冷的瞥了眼拉曼,明白拉曼話中的弦外之音,她是想要參加這個計劃。嵐緹沒有讚成也沒有反對,不管如何拉曼都不在她的控製下,要是反對她也會想盡辦法偷偷潛進去,那寧願答應她至少可以掌控她的行蹤。

“原以為隻是個不足畏懼的小鬼,結果現在看來他對我們來說隻是個阻礙!而且是個必須鏟除的障礙!不管有沒有得到那個東西也要把這障礙消除!聽懂了沒?”嵐緹站起身來,一副威風凜凜的發號司令。

“遵命!”

嵐緹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離開房內,她起身舉步走到窗戶旁,玻璃上顯露著自己正在展露著陰險至極的微笑,那是個充滿詭計的醜陋笑容。“再見了,天空遺民之子,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是個阻礙……阻礙我得到兵器的人當然要被排除!”

威廉和蘭偉爾並肩穿梭在宮殿內錯綜複雜的走廊上,目的地是位於五樓威廉的房間,雖說是他要求蘭偉爾跟他聊一聊,但老實說現在有點後悔,原因在於跟蘭偉爾談論有關政治範疇的事情還真擔憂變成對牛彈琴的狀況。

這時一名女仆經過兩人身邊,女仆恭敬的向威廉說:“陛下好。”威廉連看也沒看一眼僅是揮了揮手要她趕緊去做自己的事,那位女仆點了點頭後快步離去。原本打算繼續往前走的威廉注意到蘭偉爾眯起了眼凝視著女仆逐漸離去的身影,嘴裏不知喃喃念著什麽話但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這讓威廉對那女仆產生好奇心,終於第一次把視線放在女仆身上。光看背後的身影就明白女仆擁有嬌好身材,流泄而下的長發隨著她的走動而左右搖擺著,可以想見她應該是個美女吧?想一想她剛剛對自己的招呼聲平淡並且毫無高低起伏,所以是個冰霜美人?

威廉興起惡作劇的想法對蘭偉爾揶揄道:“蘭偉爾,你該不會是一見鍾情吧?原來你喜歡這種型的啊!”原本看的出神的蘭偉爾聽到威廉的話後總算回過神來了,他移開目光轉而投向威廉,說:“我才不是什麽一見鍾情,威廉你得失憶症了不成?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可是剛剛還正確的說出我的名字……那倒底是什麽?”

威廉感到一陣無力,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麽,不再理會蘭偉爾繼續走自己的路。也因為如此並沒有聽到蘭偉爾重複了次剛剛的喃喃自語。

來到威廉的房間後,威廉替自己和蘭偉爾泡了壺茶,一切都忙完了後,威廉來到椅子上坐下和蘭偉爾相對而坐,並開始簡單扼要的說明剛剛發生的事還有自己的想法。威廉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接著一臉苦澀的說:“其實要治他們很簡單,畢竟我是這國家的最高統治著,想當然所擁有的權力也是最大的……可、可是我這麽做真的好嗎?要是造成無可往回的局麵怎麽辦?一想到這我就……”威廉閉起了嘴,輕輕的歎了口氣,對於自已又開始越想越糟糕的思考模式感到無奈,可是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會有慢慢的猜疑是無可厚非的。威廉低下頭,隻用眼角餘光瞄了眼蘭偉爾,但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要不然就是從頭到尾都沒在聽他說話。這時候威廉就開始理解自己一有事就跑去找羅威納的原因,單單隻因為至少他會給點回應!

氣氛有些尷尬,威廉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換個話題比較好,或許假裝說有事要忙要蘭偉爾出去會比較好?不管哪個總比現在被蘭偉爾無語的凝視好太多了!威廉被看的很不舒服,身子不自覺的扭動了起來。終於蘭偉爾開口了:“為什麽要這麽煩惱呢?”這話一出威廉氣得想把椅子丟出去但最後忍下來了,他超想大吼“我剛剛說的話不就白說了!”但他知道他吼了後隻會造成反效果,他太了解蘭偉爾這個人了。但接下來蘭偉爾說出的話讓威廉登時忘了一切的怒氣:“威廉就是威廉,威廉隻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身為天宇國的統治著,我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這個國家,我不能輕率的做任何決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我不知道什麽事對這個國家才好,什麽事對這國家不好!”蘭偉爾和威廉對望著,看著威廉說出如此沉痛的話語,蘭偉爾的心裏浮現困惑的情緒:他把疑問化為文字說出口:“為什麽要如此的鑽牛角尖呢?為何無法直接了當的去做呢?威廉別忘了,還有我們在。”

“什麽?”威廉一呆,愣愣的回應。

“當威廉出錯時,我們會阻止你的,我們會替你承當的,我們不是……夥伴嗎?”蘭偉爾極為理所當然的說道。威廉愣愣的看著說出此話的蘭偉爾,原來不是隻有自己把他們看的比什麽都重要,原來不是隻有自己想要好好保護他們、原來不是隻有自己想要好好的減輕他們煩惱。威廉頓時覺得身上的重擔減輕了不少,雖然他們無法幫到他什麽忙,但威廉知道他們已經無形的在他的心中成為最有力的支柱了。

羅威納轉動著酸疼的肩膀,踏著虛浮的腳步回到宮殿裏,疲累的身體正在發出警訊,他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對於和自己打招呼的侍衛們隻是隨意的應付。仰望上空,夕陽已然西下,天空換上黑色的帷幕,上頭點綴著繁星,好不漂亮。自從威廉繼位為王後,他們這群跟隨他的部下們想當然的工作量也增多了,一開始還真有點吃不消,羅威納現在非常想念位在自己房中那柔軟的床,渴望著回去好好睡個覺。羅威納勉強睜著快要閉上的雙眼,轉了個彎踏上另一條走廊,打掃的一幹二淨的地麵映照出羅威納駝背的身影,像個喝太多酒的醉鬼般走路搖搖晃晃的,在下一秒忽然往旁一倒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啊,隊長!”蘇泊溫懦弱的嗓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羅威納抬起沉重的脖子,正好瞥見蘇泊溫朝自己走來的身影,他停下了腳步決定要蘇泊溫自己走來,羅威納又再度打了個嗬欠,把如千金重的身軀靠在牆邊。

“隊長,陛下說要是你回來了就把查到的情報直接放在陛下的房間就可以去休息了。”來到羅威納身旁的蘇泊溫的眼睛下有著明顯的黑眼圈,看來是想趕快把傳話的工作完成就去休息,所以講起話來不像平常一樣吞吞吐吐的,反而一口氣就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羅威納的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眨了好幾次眼才把蘇泊溫所說的話吸收進去,他上下擺動著沉重的頭,隻感到一陣暈眩,害他有點後悔不該這麽做。羅威納離開牆壁,疲憊的沉重感隨即席卷全身,正當他拖著身子往前走時,蘇泊溫注意到什麽似的往下一瞥,接著撿起掉在地上的某物。

“隊長,你的資料掉了。”蘇泊溫叫住羅威納,後著偏頭一瞧,看到蘇泊溫手上拿著一張紙,應該是從自己手中那一大疊收集來的情報中不小心掉了。蘇泊溫在把那張紙交給羅威納時不經意的瞄了眼上頭的內容,那張紙上有幅人像,是名絕世美女,寶石般的綠眼、長及腰的飄逸長發、五官端正、麵目清秀以及嬌好的身材,隻不過卻擺了張冷冽的神情,有損她天生的美貌。蘇泊溫先是訝異的眨了眨眼,凝視著紙上的美人畫像,接著像是要回想起什麽似的露出呆愣的神情。

羅威納伸手在蘇泊溫麵前揮呀揮,看著他從呆愣狀轉變為皺眉深思狀,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他低頭看了眼紙上的內容。“這是現任的華亞國將軍,蘇雯,據說是個用劍高手……而且是個美人。”羅威納停了下來,斜眼看著蘇泊溫,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因為蘇雯的美貌而驚得呆住了,反而像是想要想起什麽卻又想不起來的苦思樣。

羅威納困惑的問:“她怎麽了嗎?”蘇泊溫極為不確定的說:“啊!不……隻是好像在哪看過……就在剛剛……很像她的女仆。”

“你肯定眼花了吧?是不是太累了?”羅威納想也不想的說。蘇泊溫垮下了臉,看起來非常不認同的羅威納的話,但左思右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結果他隻好舉雙手投降,疲憊的說:“可能吧……”羅威納也不怎麽在意,他伸了個懶腰,在奪走蘇泊溫手中的紙後說:“好啦!我要趕快把情報送過去,我快累死了。”羅威納話才說完,一道聽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話聲傳進他和蘇泊溫耳裏,因為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所以對方的自言自語全都清晰的傳了過來,雖說如此,他們是沒有什麽資格去說別人的壞習慣,但是羅威納和蘇泊溫顯得驚愕不已的原因可不是這個,而是那人自言自語的內容。

“還是這麽好潛入,隻需要隨便換個裝借機就可以混進來了……防備還是這麽鬆散。”光聽聲音就可以知曉對方是個豪邁的女子,隨著聲音越發大聲身影也逐漸靠近,看來對方沒注意到羅威納和蘇泊溫的存在還在自顧自的喃喃自語著。

“早知就不來……隻是去找宮殿的配置圖給蘇雯以及做後備人員?既不能去找那東西又不能去殺那小鬼……啊啊!還真無聊呐!!全都給蘇雯搶走了啦!那家夥真是個工作狂!”羅威納和蘇泊溫不禁麵麵相覷,完全無法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什麽那“東西”?什麽那小鬼?講的不清不楚,搞不清頭緒。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對方可能是偷偷潛入的非法入侵著吧?

羅威納跟蘇泊溫專注凝視著轉角處,接下來聽到的都是對方不明不白的抱怨聲,終於一隻細白修長的腿出現在走廊盡頭的轉角處,接著出現了穿著女仆裝扮的女子身影,他們吞了吞口水,空氣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接著那女子轉過身來麵向羅威納和蘇泊溫的方向,甫一抬頭,女子的喃喃自語聲瞬間消失,腳步也停了下來,擁有短俏頭發的女子的麵色有些僵硬,羅威納和蘇泊溫在看清女子的麵貌後也不禁倒吸一口氣。沉默持續頗長的時間,首先開口的是女子,雖然口氣一副顯得很傷腦筋的樣子,但臉上卻浮現與之相反的表情。“哎呀……真是大意呐!”

曾和威廉和蘭偉爾擦身而過的女仆,她的真麵目其實就是華亞國的現任將軍─蘇雯。她和拉曼趁著蔬果商運送食物進宮時趁機潛入,接著偷了件女仆裝換上,原本打算偷偷摸摸的行事,但後來發現根本沒人對於突然冒出兩個女仆有任何質疑甚至和現任國王差肩而過都沒被發現,不過預計要抹滅的目標倒是看了自己幾眼但最後還是掉頭就走了,無法確定是否被揭穿,還有個看起來像皇家騎士隊的少年也沒察覺自己的真實身分,因為如此也就順勢大膽的做起偵查的工作以便預定晚上的任務。

蘇雯才不理會這國家是因長年的和平而怠惰到如此程度,還是這隻是個陷阱,不過隻要是可以完成任務的途徑她就會毫不遲疑的硬闖。蘇雯踏著如軍人般規律的步伐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她靜靜地佇立在樓梯口的模樣像極了大型的精致娃娃,漂亮的臉龐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透過眼前的黑暗看出其中的奧妙,但事實上蘇雯是在感知四周的氣息,看是否有人打算從此處經過。過了半晌,蘇雯終於移動雙腳往下走,看來是在確定四周無人後決定開始行動,她踏著穩定卻不失快速的步伐來到樓梯底端。涵蓋整個宮殿的空間瞬間展現在眼前,蘇雯對此沒任何感想,快速的轉動了視線,一排排的書櫃延伸到遠處直到看不到盡頭的地方,蘇雯終於顯露了些微的情感,她皺著眉一臉不耐的樣子隻是純粹因為圖書館太過於廣大,對於尋找工作會花上許多時間而感到憂心,說不定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計劃。也因為這樣,任務的困難度會大大的提升,雖說這裏疏於防備,但隻要待在這裏越久,相對的危險性也會越高,蘇雯又恢複成麵目表情的模樣,其實她正在思考該如何有效利用時間來找到目標物。再度確認空氣中沒有混雜他人的氣息後,蘇雯輕手輕腳的沿著一旁的牆壁走,過了五分鍾終於走到盡頭的牆壁,這也再度證明圖書館的廣大。

在半年前,法爾曼潛進宮殿收集情報但卻無終而返,意思也就是說現在蘇雯真的把整個圖書館翻遍也可能找不到她要的東西。再說簡單點,要是基於嘉諾德所說的話是正確的這點上,那麽這間圖書館裏一定會有密道或著秘密房間什麽的。這時蘇雯察覺到一處怪異點,在靠近她的一個靠牆書櫃有被移動過的痕跡,原因在於這個書櫃沒有和緊鄰的書櫃緊靠在一起,而是之間有著不小的空隙。蘇雯迅速的來到書櫃間的空隙前,從這可以勉強看到書櫃後似乎有個小小的空間,裏頭有張布滿灰塵的桌椅,而桌子上頭擺放著一疊的紙張。很有可能是蘇雯現在要找的東西,但她卻因為遲疑而遲遲不敢行動,因為大過於順利了,像是故意要引人注意的陷阱般。但蘇雯卻沒有遲疑很久,為了完成任務任何困境她都敢一頭栽下去,她在移動書櫃時想到這有移動過的痕跡不就代表之前有人曾經來過,可能是這次要狙殺的對象也有可能是她所不知道的第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