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美麗女屍

第285章 曾勇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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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地,我才意識到了自己心底一直還有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沒有真正地擁有過你的愛,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沒有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有過痛痛快快地身心交融。如果這點都沒有做到,就那麽離去那人生真地好遺憾!但我知道,我在和你戀愛的三年中都沒讓你碰我,而且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你肯定已經對我恨之入骨,對我討厭之極,應該不會再願意給我機會了。我心裏很絕望,但又不甘心,還想做做最後努力,所以就有了那一段我苦守在你小屋子裏的辛酸歲月。果不其然,那天終於等到你之後,你沒有給我機會,而且你表現得那麽冷靜,說出那麽刻毒的話,當時真地讓我好絕望。我一跑出屋子來,就有就此離去的想法,但後來被冷風一吹冷靜下來,細一想,總覺得你的話好古怪,不象是在刻意地傷害我,好象是暗含著一些善意的生活提示一樣。思來想去後,我決心還是再做最後一次努力,於是就又開始了另一段守侯的日子。

我做夢也沒想到,就好象是天意一樣,再碰到你的時候,你正好就喝醉了酒,把我當成了你那個完美的女朋友,我本來不想在這樣的狀態中和你歡好,但做了一會思想鬥爭,覺得你以後可能不會再給我機會了,無論你當時是怎麽想的,我終歸還是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融合了,也勉強算是了此夙願了。在這樣的想法下,我將錯就錯,就有了和你的那次歡好。也許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就這樣直接地告訴你不知道對你公平不公平,我為了滿足自己的心願,就那樣擅自利用了你,不知道你會做何感想。如果你很厭惡,那我在這裏要向你深深地道一聲對不起。不過,懇請你理解我,我今天在這裏說這麽多真地隻是想要向你表明,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我沒有任何敷衍和惺惺作態。我既然選擇在臨終前和你說這番話,也就表明我不是指望通過這番話使你對我改變觀念和態度從而同意和我複合。

其實自從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商詩之後(別奇怪我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因為我單獨見過她一次,嗬!),我就已經對你不抱任何奢望了,而且我也應該為你高興,她真地很完美,是可以令包括我在內的其他一切女人無地自容的那種完美,你能擁有這樣美麗動人、溫和樸實、善良可親的女人,我想,我給你造成的那些心靈傷害應該也可以得到彌補了,從這點來講,我還要深深地感謝她的。上次看到你和她從屋裏攜手出來柔情蜜意的樣子,我真地好為你們開心。我想,我是可以安心地去了,我的親人後半生生活無憂,我的愛人重新獲得美好幸福的愛情。雖然這些都跟我無關,但我由衷地覺得幸福。不過,既然我存在下去也沒有多少意思了,所以我就決定離開。我到另一個世界去為你們默默祝福吧!智,如果我的離去還能讓你眨一下眼睛的話,我希望你能在空閑的時候,觀察一下天上的星星,看哪顆星星最亮,那一定就是我正在凝望著你的眼睛。智,請容許我腆著臉皮最後再這麽叫你一次,並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將到永遠!

羅萍絕筆

我看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絕望的身子轟然坍塌在了**,我抱過來一床被褥,開始掩麵哭泣。

最後我實在控製不住了,被褥也堵不住我的嘴了,我就大放悲聲。

房東聞聲緊張地跑了進來,不安地連聲說:“孩子,怎麽啦?碰到什麽事了?”

她的關心更是激發了我人類情感的閥門,我愈加大聲地哭喊出來,房東就手足無措地慌亂地看著我。

我這麽肆意發泄了好幾天來沉積的悲傷,心頭的壓力得到釋放,慢慢地,反而感覺也就好多了。既然都是將死的人了,哭哭啼啼實在有辱斯文。最後,我一抹眼淚,從**蹦起來,對房東眨眼睛笑笑說:“阿姨,沒事,我就是覺得要告別單身生活了,樂極生悲,突然對自己的單身生活很留戀,所以忍不住哭了起來!”

房東一聽原來如此,頓時放下心來,長籲一口氣道:“你這孩子,一驚一咋的,把阿姨都搞蒙了,也是,結婚是人生大事,突然改變生活狀態,暫時是會有點適應不了的,但慢慢就習慣了,習慣了就好,嘻!”

聽著房東阿姨絮叨的話語,我倒覺得無比的痛快了,不再猶豫,手腳麻利地將被褥全部整理好,我整理好這些東西並不是要把它們拿走,我拿走它們也沒用,我隻是想通過這種形式對這一段人間棺材盒子的日子進行訣別。

我把身上剩餘的所有的錢全部給了房東,包括一些分分角角的零票。支付未繳的房租綽綽有餘了。房東不停地說:“夠了夠了,你不用給我這麽多!”

我就說:“等我走了之後,你肯定不能馬上找到下一個租房的人,那麽這一段空隙時間就造成你的損失了,就算我對你的補償吧!”

房東就眉開眼笑地說:“李醫生啊,你們這些做大醫生的就是大氣,連這個都替人考慮到了,很開心能和你有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以後經常回來玩!”

我微笑著點點頭,指著那些被褥說:“那些東西也許還有點用,你留著吧!”

房東詫異道:“你的新房不需要這些嗎?”

我笑笑:“新房當然要一切都是新的,這些舊的就將它留到過去吧!”

然後,在房東的目送中,我決然離開了這個在人間束縛了我一年多的棺材盒子,穩步去太平間趕赴另一個千年的棺材之約!

我是打算徑直去太平間的,但走到中途,轉念一想,在變成太平間屍體之前還是有必要和華浩打個招呼的,畢竟他是老張頭的上司,而且他的鬼妻嶽媛也在太平間裏,讓他以後順便對我和商詩關照關照,就讓我和商詩抱成一體永遠睡在一口棺材裏不要動,如果還能特別關照一下,把商詩那口棺材下邊也支一張桌子,象嶽媛那口棺材一樣高高在上、傲視群芳,那就更美好了!

於是我跑到一個文具書店,買了紙、筆、信封,修書一封,用信封糊死,就直奔醫務處而去。

我這次不是去問他要工作的,結果這次華浩倒反而沒在了,我問了他辦公室斜對麵另一個醫務處辦公室的同事,他們告訴我,他去骨科處理事情去了。

我本想就在這裏等會,但我實在太想早點抱著商詩沉睡了,那種巴心巴肺地渴望,讓我等待一分鍾都是一種折磨。

於是我不再猶豫,直奔骨科而去,因為是去骨科,我倒又想起曾勇來了,這些天光想著痛不欲生,都快忘了他的事了,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麽樣了,不過有鄭律師做他的律師,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受賄數額巨大,但怎麽著也判不了死刑吧,估計無期都不會,也就頂多三兩年吧,白素素有那十萬塊錢,衣食無憂生活三兩年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對這夫妻倆,我倒還是放心的,沒有過多的憂慮,隻是由此及彼想起欣月,心裏就覺得有點不塌實了,不知道趙警官最終能不能給她幸福!也罷,人生無常,誰也難以預料今後是個什麽樣子,目前的狀態還算不錯,我就可以寬心了!我就這樣寬慰著自己,來到了骨科病房。

我進了骨科病房後,感覺到空氣中沉浸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寂寥和憂傷,似乎比上次來找曾勇時感覺到的性質又不一樣了,好象還要更加濃厚一些。難道曾勇事件的陰影還盤旋未去嗎?這就有點過了吧,曾勇不過就是迫於生計要了點不義之財,難道還非得弄得舉國河山一片莊嚴長達三月才算盡興嗎?那那些貪官汙吏土豪惡霸大肆侵吞全國人民的財產,逮住他們時也沒見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全國範圍內遊行示眾啊?

我穩步來到護士站,先問護士妹妹們看到醫務處的華浩了沒有。她們搖頭說沒有看到。我又問聽說他是來骨科處理什麽事情來了,骨科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啊?結果她們就一個個又保持緘默了。臉上的傷感卻掩不住地蕩漾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她們骨科又被逮進去了一個?到底逮進去什麽人物了,看她們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莫非是科主任不成?要不,誰會有這麽大影響力,能把她們整得這麽憂傷!

我按捺不住好奇了,就問他們看到馬大夫了沒有。這下她們倒爽快告訴我了,說是在教研室裏頭閱片。

我跑到教研室,看到馬大夫正一個人在閱片機上查看核磁片,一抬頭看到是我,愣了好久。

我也沒有其他什麽要找他的,就單刀直入道:“馬大夫,我想問問你,你們這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馬大夫滿目淒涼地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的心一沉,預感到自己的預感可能要實現,就咬了一下嘴唇說:“馬大夫,你說吧,我挺得住!”

馬大夫就悲歎了一口氣說:“曾勇自殺了!”

我的腦子也就一片空白,但我還能機械地挪動嘴唇:“他不是坐牢了麽?”

馬大夫說:“就是在牢裏自殺的!”

我問:“他現在還在牢房裏?”

馬大夫淒楚地說:“已經在太平間了!”

我對馬大夫說:“馬大夫,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然後我轉身就走,走出門後,我就往病房出口處衝去。在路上,我還沒有忘記給鄭律師打電話,這次倒爽快,很快就撥通了,一撥通,我先發製人說:“鄭律師,曾勇自殺了嗎?”

鄭律師好一陣沉默後才歎了一口氣道:“哎,可惜呀,本來也就兩三年的事,非把自己逼入絕境!”

我不太冷靜道:“我托付給你了,你為什麽不救他?”

鄭律師沉聲歎道:“我不是心理醫生,我可以讓別人不處罰他,但是沒法讓他自己不處罰他!”

我又何嚐不知道這些呢,但我心裏就是悲憤,很想找一個人對曾勇的死負責,雖然曾勇是自己殺了自己。

看我沉靜不語,鄭律師就又說:“李醫生,你把卡號告訴我,我把用剩的錢還給你,雖然是簽了合同的,但我對此意外很是遺憾,還沒有花的錢,我要了也不安心,我把它還給你吧!”

我咬著嘴唇默然地說:“你別還給我了,你把它們給白素素吧,就是和你簽合同的那位女士!”

我這話說完,鄭律師卻沒有接茬。

我有點好奇,問:“怎麽啦?鄭律師?”

鄭律師卻靜靜地反問我一句:“李醫生,你知道曾勇為什麽要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