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騰飛

第九章 日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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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日薄西山

三人可憐巴巴的直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能動彈,曹開道活動一下有點僵的身體,沮喪的道:“你們而人說該怎麽辦,早知道說什麽也不讓他出來了,本來我是想讓你們出來見見世麵的,可沒有想到卻出了這種事。難辦的是,回去後如何向老馬交代。”曹開道歎了口氣,這次的事件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在來的時候他是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把這種事情計算在內,這也不能說就是他的過錯啊。誰會想到遇見夏侯獐這個妖人,看來隻有回去和老馬實話實說了。

黃元站起身來問道:“這夏侯獐究竟有什麽令人害怕的,說他的武功嗎?可是從他和鐵進的比試中真的很難看出有什麽水平,這正如小冷說的,鐵進很差勁,也就顯示了他夏侯獐也不是怎麽高明嘛!”

曹開道無奈的笑了笑道:“這絕對不是說你們沒有眼光,憑你們現在的水平要想看出夏侯獐的水平,那是不太可能。如果你回去問一問老馬或是陳俊民就會知道這夏侯獐是個什麽人物了。”語氣中除了憤憤不平外,還有幾分佩服。

黃元和羅易對這個可以說一點概念都沒有,他們現在可以說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了,但他們就是九流人物也不定能稱的上,隻能說是不入流。

羅易看著幾個人吃過的殘羹冷炙說道:“這個‘猿猴蟑’還真不是東西啊,小冷他也真是可憐。”

“可憐?”曹開道笑了笑道:“如果拿我們現在的身份來講,小冷的機會絕對隻能說是幸運。我是反對小冷和夏侯獐走,可那並不是說和夏侯獐走了就可憐。”

“那怎麽會?”羅易疑惑的問道,他是不明白,冷百濤在軍隊中呆的好好的,怎麽能說走了要比現在好呢?

“他將來的成就將會比我們每個人都強,如果我們還能有命見到他的話。”曹開道抑鬱的說道。

黃元點了點頭,顯然是讚成他的話,隻看夏侯獐表現出來的氣度就知道這個人還是不簡單的,雖然他對夏侯獐的武功還留有很大的懷疑,可他還是相信曹開道的話不會錯。

“好了,我們也不要討論了,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回去以後如何,那就看我們的運氣好了,相信老馬如果知道了冷百濤是被夏侯獐這妖人帶走,他也不會有什麽話可說,今天就是他親來也隻能是這個結果,走吧!”曹開道放開所有的心思道,也是,擔心在多,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再如何去計算也不會改變,還不如放開,俗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窮擔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三人收拾起患得患失的心情,無奈的離開了‘不是客棧’,羅易在離開的那一瞬間,又回頭看了一眼,心想,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有機會再次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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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忌望著略帶羞愧馬川翔,歎氣的道:“老馬,這也不是一個人的錯,我們都是失敗比起的人啊!”

是的,在這個時候來說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他們已經失敗了,那就要把失敗的損失減到最底的限度。

“如果不是田青將軍的計策我們穩守不出,隻怕那場戰役還在膠著之中吧!”馬川翔道。

“是啊,不過那怎能把責任歸到田將軍的頭上,至少他的計策是經過我的同意了,要說責任,我這個統領的責任更大。”李忌道。

“我們回去後應該怎麽辦?”這是李忌最害怕的問題,可也好似最無法回避的問題,眼看著就要到大都了。問題也就出現了,作為前鋒營的首領,馬川翔的事情倒不是什麽問題,他的責任不會很大,最多也就是革職。可李忌就沒有那麽幸運,等待他的可能不隻是一個人沒命的結果。

李忌看了馬川翔一眼,苦笑道:“還能怎麽辦?你們還好說,最多也就是離開軍隊,這對你們來說,不定是福,可我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馬川翔道:“九月之役讓我們損失慘重,怕太叔元帥會有話要說了。”

“這是免不了的,不過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太叔元帥他不會做的那麽絕情,關鍵是其他的人啊!”李忌難過的道,他倒不是對即將到來的懲罰而難過,而是對人心炎涼的感歎,錦上添花的有,但要想有雪中送炭的,那就難了。

“九月之役。”李忌的心情不由得又回到了那次殘酷的戰場,那次怕是他最後一次指揮的戰場。

李忌再次確定這次衝鋒的士兵,整個先鋒營能回來的已經是屈指可數了,這怎麽不讓他心中有所感覺呢?

實在是忍不住的問道:“田將軍認為這次可有什麽收獲?”

田青帶著奇怪的目光看了看李忌,心想,有什麽收獲你沒看到嗎?當他注意到李忌那略帶戚悲的臉色時,心中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反問道:“李將軍認為呢?”

李忌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找不到合適的字眼,搖了搖頭,不再看田青。

田青心想,我這次的戰果可能是你沒有辦法接受的結果,可戰爭不死人,我們什麽時候才有勝利的希望?難道說僅僅靠死守,死守如果可以把權雁飛守死,那這種好事我當然願意,可是權雁飛願意嗎?田青不以為然的想,不過他當然不會把這個說給李忌聽,這隻會增加二人之間的隔膜,現在他田青需要的是沒有阻攔的指揮權,不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把剛剛建立起來的稍微優勢就葬送了。

田青想到這兒,又從整思維道:“李將軍可能對這個衝鋒更好的總結,且等我們的勝利到來的時候在說如何。”言語中充滿了自信,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李忌聽。

李忌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役,朝聖軍損失近萬人馬,和田青的五萬之數還有很大的差距,怕還有幾次這樣的衝鋒。

田青組織的第二次衝鋒幾乎和第一次一樣的效果,而且也同樣的讓權雁飛措不及手,看著這種結果,三人三種表情。

李忌除了在原有的心情上變的更遭,也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最感困惑的是權雁飛,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李忌會如此做,這和他的為人以及以前的戰策極不相同,難道說朝聖軍又有了新的指揮?還是他們有別的計策而自己還沒有接到消息?太不正常,而不正常的事情就代表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田青心情是最好的,他對現在的結果幾乎是拍手大讚了,要知道他們的單兵戰鬥力和天宇軍相比是有一定差距,如果在曆次的衝鋒中都能有這樣的戰果,那就注定了他們朝聖軍在這次的爭霸天下的遊戲中成為無可爭議的勝利者,可他心中也十分的明白,這樣的好事不會有多長時間了,在權雁飛醒悟的時刻,就是他們災難來臨的時刻,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權雁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就等權雁飛向套子中鑽了。想到這,田青嘴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第三次的衝鋒依然效果顯著。

第四次,權雁飛有所準備,朝聖軍失去了衝鋒的優勢。

第五次,對李忌來說,真是很大的打擊。是役,朝聖軍直接損失近二萬人馬,而且在田青的刻意安排下,朝聖軍開始有組織的“兵敗”。

權雁飛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什麽不妥,朝聖軍的失敗太明顯了,在幾次的衝鋒中,朝聖軍一次比一次損失的人馬多。最後這一次,擺在麵前的是,朝聖軍大敗,在天宇軍的衝刺之下,朝聖軍的大營沒有日呢和組織的向後不斷的撤退。

權雁飛等的就是這一刻,田青也是等的這一刻。

五次衝鋒的間隔中,田青就不斷的把人馬向後偷偷的撤離,撤到他們事先勘察好的地點,等的就是天宇軍的追擊。

權雁飛眼看著不斷倒下的朝聖軍的士兵,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不過,仍有部分將領對這次的追擊帶有很大疑問,但既然權雁飛決定了的事情,誰也不想自找難看。

在朝聖軍不斷後退天宇軍的追擊中,很快就到了田青設好的地點。這是一個天然平緩的山穀,看上去絕對沒有埋伏的可能,因為他的地勢太過的明顯。

當時選中這個地方的時候,李忌就提出了這問題。

田青笑著說道:“李將軍也看出來了,這不會象一個能埋伏人馬的地方,相信權雁飛也會相同的看法。”

“難道不是?”李忌有點不高興,田青的話就是在說他沒有眼光嘛!

田青自信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李將軍可能有所誤會,這個地方是有點問題,不過地形是死的,我們可以把他變活了用,李將軍請看,”說著田青指向前方的凹型,道:“這個地形可能不是很適合設伏,但如果我們把它的山腰挖出一個掩體來,同時偽裝起來,那就可以做到出奇不意了。”

李忌順著他手的方向看去,自己所站的位置是山穀的入口,向兩邊的地形能夠看出是一個馬蹄型的下凹,如果在山腰設上掩體還真的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由得點了點頭道:“田將軍的選擇看來獨出心裁,我相信權雁飛會上當的。”

田青笑了笑,沒說什麽,心中卻想,我這計策雖不能保證把權雁飛全軍覆沒,相信也可以給他造成不可晚會的損失,就看我的心情了。

權雁飛在追擊朝聖軍到達這個地方的時候,不過是稍有猶豫,但看著眼前的朝聖軍仍然是混亂一片,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在加上呈現在他眼前的地形使他相信不可能有什麽意外,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追了下去。

從入口到對麵的山岡,戰馬衝刺也就是百息之間,等在對麵的朝聖軍在敗逃的士兵一到,馬上就有人組織他們向兩邊撤去,在逃的士兵一看是自己的人馬,慌亂的心很快就定了下來,心想,原來是有準備的。回頭看了看身後不斷接近的天宇軍,還留有餘悸。

很快,權雁飛發覺中伏,當機立斷,大叫一聲道:“所有將士聽命,全力向回路後撤!”

天宇軍的人馬仍有三四千人馬還在穀口外,根本就沒有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就見自己的人馬開始不成體統的混亂開來,有沒聽到命令的士兵依舊向前衝鋒,而聽到命令的士兵則又全力向後撤,兩頭的軍隊在穀口造成了難以避免的衝撞。

朝聖軍的人馬正在從兩邊合圍。穀口處,混亂極至!

]權雁飛心急火燎,如果繼續下去,等待天宇軍怕隻有全軍覆沒了。

抬頭向兩邊看去,周圍的山坡沒見到幾個朝聖軍的士兵,不過,隱隱約約的旗幟還可見到,山坡不是很陡峭,可以說隻有一個小坡度,權雁飛暗想,這是一個漏洞。

他沒有想到這是個漏洞同時也是個陷阱,很明顯的,朝聖軍從開始兵敗就向這個方向奔來。可以說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但有兩個原因使權雁飛不得不認為他的看法是正確的。之一就是,他對剛才朝聖軍的兵敗,怎麽也不會想到那是事先設計好的詐敗,可見田青的計謀還是成功了。或許隻有狠下心來的田青才可以做到這一步,犧牲自己的人馬來換取權雁飛的上當,權雁飛也就真的在這個上失誤了。之二就是眼下的情況根本就不容許他做更詳細的思考,看著自己的士兵不斷的倒下,心中的著急可不是用語言來解釋的,這就叫“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其他人哪裏會明白他此時的心急。

在權雁飛的命令之下,所有在山穀內的將士反轉方向朝山坡進攻,希望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方向衝開缺口,穀口的位置眼看是沒有希望了,而且也隻能看著在穀外的士兵被朝聖軍整個的吞下。

權雁飛懷著自責,一馬當先的向山坡衝去!

權雁飛狹著滿腔沸騰的怒火,座騎有如離弦之箭向看似薄弱的山坡衝去。

李忌、個田青象知道他會從這個方向攻來般的突然從坡後冒了出來。看著逐漸接近的權雁飛,田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權雁飛突然戰馬一沉,心中暗道,“不好!”急提真氣,從馬上飛躍而起。戰馬在他的一挫之下,迅速的下沉,出現在馬的下方是一條早就挖好的塹壕。跟在權雁飛身後的將士可就沒有他那麽幸運了,象有意般的不斷倒在坑道裏,而權雁飛此時卻正騰空而起。

田青看著騰空的權雁飛,不得不佩服他武功的厲害,想自己絕對在這種情況下不會有如此的反應。不過,還有等他人呢!田青對騰空而起的權雁飛送了一個諷刺的微笑,手臂一揮,如雨的箭矢落向權雁飛。

此時,權雁飛正處於最高點。看著奔來的箭矢,權雁飛絲毫沒有顯示出慌亂,手中的長槍一沉,不見用力,真氣運到極限,身體竟然在次上升,長槍在手中橫向一掃,麵前出現銀雪般的槍影。飛奔的箭矢碰在槍上,稍沾即飛,四射而去。

不過,權雁飛再也沒有向上衝擊的餘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雨水般的箭矢把不斷衝上去的士兵放到在地。

權雁飛落回地上,看著沒有任何希望的衝鋒,把手一揮,天宇軍的將士開始後撤,向山穀中心聚集。

李忌看著沒有因失敗而有任何混亂的天宇軍有秩序的後退,除了佩服之外,也舒了口氣,多天來的壓抑終於在今天得以展開。

這一次朝聖軍的損失不小,但相對天宇軍來說絕對是一次成功的戰略應用,李忌看著一旁笑容滿麵的田青,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計策,田青在這次的進攻中無疑充分的利用了對手的性格,可以說權雁飛這次敗的毫不冤枉,他並不知道,朝聖軍除了自己這個真正的指揮以外還有一位監軍,這是以前的朝聖軍從沒有過的現象,可以說是突出奇兵,而且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後,權雁飛連續組織多方向多次進攻,都在田青的箭雨中敗了下去。

李忌看著再次後退的天宇軍,道:“田將軍認為我們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發動總的攻擊?”

田青道:“我們現在處於優勢,所要做的就是等,這個等也是有說法的。”說道這很自然的停了下來,隻等李忌再次的問了,他的心中得意非凡。

李忌對此僅是一笑,又問道:“如何說法?”他心中也很明白田青在這次的戰役中確實發揮了他出色的才智,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顯得吝嗇呢?

田青自信的笑了笑,道:“一是等天宇軍的糧草危機,在他糧草沒有補給的情況下,而又沒有辦法從我們的陣勢中殺出去,必然會出現人心混亂,這就是我們的好時刻。”頓了一下又道,“二是等我們自己軍隊的情緒,在這麽多天來的連續不勝不敗的情況下,想來士兵早就怨言紛飛了,那就要等他們壓抑的心情達到頂點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出擊的時刻。”

李忌點了點頭,心道,“田青真的是把可以運用的機會都利用上了,這次如果還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那隻能說是老天不幫忙了。”

實際上從朝聖軍把天宇軍圍困起來也不過三天的時間,但,這就足夠了。

權雁飛已經是焦頭爛額,既不能解決受困的事實,又沒有足夠的糧草在這等援軍的到來。看著逐漸人心浮動的士兵,心想,如果再沒有解決的辦法,看來隻有等著被滅了。

召集了手下的將士,權雁飛把目前的情勢說了一遍,道:“大家看可有好的辦法?”

各位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想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來。

權雁飛有些生氣的道:“難道說我們這次真的要在此全軍覆沒嗎?”

將士麵麵相覷,他們也不想,但現在情勢每個人心中都雪亮,強硬的衝鋒每次都會被朝聖軍的箭雨壓下,能有什麽辦法解決他們的箭手?而且我們能想到箭手的重要作用,相信朝聖軍不會想不到。

權雁飛看著默不作聲的將士,還很的想殺兩個出出氣,但他心中也很明白,這絕對不好似他一個人在急,誰都不想死在這個地方,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隻不過就沒有想到可行的而已。

正在苦思冥想,突然,權雁飛看到帳門邊的一個侍衛不斷的向他看來,而且張了張嘴,象是有話要說的樣子。暗忖,不是又有什麽事吧?不過現在已經很糟糕了,還能有什麽事?因此向那侍衛招了招手道:“你可是有什麽事要稟報?”

侍衛猛的精神一震,身板一挺,道:“小的沒有什麽事要稟報,不過有想法。”

“什麽想法?”權雁飛饒有興趣的問道,在他們都為目前的狀況廢盡心思的時候竟然還有人有想法,就不知道他好似什麽想法,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看我不斬了你,這樣想著,就等侍衛說話呢。

侍衛見所有的將士都在注視著他,有點靦腆的低下了頭,不過馬上就又抬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道:“將軍怎麽沒有看到我們的優勢呢?全部人馬的衝鋒是會被朝聖軍壓下來,可是,如果我們隻是選拔武功高強的將士衝鋒,那會怎樣?再如果,我們選在夜間衝鋒,其後跟隨一般士兵,是不是可以衝過去?”

權雁飛在侍衛說話的時候眉頭不斷的皺在一起,侍衛的話音一落,權雁飛精神一震,真的有如醍醐灌頂,使他茅塞頓開。連連點頭不已,道:“好!好!想不到如此簡單的問題我們如此多的人都沒有想到,如果今次能成功,我會向上稟報,給你連升三級。”

侍衛忙搖了搖頭道:“小人不敢,而且不需要這樣的賞賜,隻希望我們的軍隊快結束這場戰爭,為天下黎民留一分希望。”

權雁飛和其他將士都是一愣,哪裏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會有這種兼壞天下的胸襟!

權雁飛更是想的遠了,他認為這個年輕的侍衛絕對不會是池中物,相信終究有一天他會騰空而起,前途不可限量!

眾將士都在點頭,這都是他們所想,但又不會用語言表達的,侍衛的一席話終將他們的心聲道出,實際上這是天下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權雁飛理了一下思路道:“好,我們大家共同努力來結束這令人厭倦的戰爭吧!”

將士們在這個小侍衛的言語刺激之下,心中無由的都泛起一股衝天振奮的精神,權雁飛看著這種情形,喜在心中,在這樣的精神下,今天晚上的衝鋒十有**會取的成功。

因此他乘機道:“我們就定下今天晚上向朝聖軍發出最後一波衝擊,成敗得失就此一役!”

“是!”所有將士齊聲回道。

準備工作實際上很好做,天宇軍的各級將領大多都有很好的身手,把他們一集中起來,就是一隻強大的攻擊隊伍。

夜幕降臨,九月的新月半爬在藍藍的天際。

此時,朝聖軍正在等待戰役結束的一天。

此時,天宇軍正在等待權雁飛的最後攻擊命令。

權雁飛眼看著不斷升起的新月,感慨萬千,這次如果依舊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那麽他隻有回去接受懲罰了,不過,有沒有命回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逐漸接近的月影使權雁飛放開所有的牽掛,大手一揮,所有衝鋒的將士棄了戰馬,用輕功向山坡小心的進發。

權雁飛手中的長槍也換成了狹鋒單刀,這樣便於在衝鋒中發揮他自己的武功,雖說這不是他慣用的兵器,可戰場上,刀是最利於衝鋒陷陣的了,沒有比它更能發揮兵器的優勢。

此時明月在!

摸索中,權雁飛等人不斷向朝聖軍的陣地接近,如果可以悄無聲息的摸上朝聖軍的陣營,那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即使失敗的了,他們這次也要孤注一擲的衝上去。

可是,近二千人的行動,在接近朝聖軍的時候而不驚動他們,想來就有點癡心妄想,權雁飛的打算是在被發現的時候能夠離朝聖軍的陣營不是很遠就已經不錯了。

突然,權雁飛的單刀向後一揮,正在行進中的隊伍立刻停了下來,絲毫沒有聲息,他們每個人都很緊張,注意力高度集中,誰也不想承擔任務失敗的責任。

權雁飛用手示意第一小隊先上,這第一小隊是軍中武功最高的幾個人組成,與權雁飛相比不會差到什麽地方。

權雁飛向前麵的朝聖軍的大營望了望,還有十息的距離,如果依自己的輕功,可以在三息內就趕上去,想來第一小隊最多也就是四息。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權雁飛麵帶微笑,這次的偷襲沒有那侍衛的提醒,可能自己還在為如何結束戰爭苦思冥想,現在看來,解決的方式如此簡單。可想自己在戰爭中還是受形式的影響過重,很有可能不是侍衛一個人認識到了這一點。自己的水平還沒有達到心如止水的境地!

天宇軍的將士在一接觸朝聖軍的前哨之時,單刀手起刀落,人頭墜地,聽著“悅耳”的聲音,更加振奮人心。

第一小隊順利的消滅了朝聖軍的巡視人員,這不能說不是個異數,怎麽也不會想到朝聖軍的巡視人員一個隊人數如此之少。

“敵人襲營!”很突兀的一聲警叫,不但是權雁飛一愣,就是朝聖軍的士兵也沒有反應過來,心想,哪裏來的敵人?天宇軍如今正應該在為糧草的問題發愁,還有心情偷襲?

權雁飛沒有考慮的太多,當機立斷,大叫道:“所有將士全力趕往大營,不得有任何的滯留,發出進攻信號!”

話音一落,一道五彩煙火衝天而起!

權雁飛騰身而起,全力向朝聖軍的大營掠去。他要裏應外合,在朝聖軍反應過來的喘息之機占領有利的位置,首先進攻它的指揮中心,目標直指李忌的帥帳。

朝聖軍的弓箭手在權雁飛接觸到轅門的時刻才意識到敵人已經接近,不過,時間上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弓箭手失去了最佳時機,同時,朝聖軍也就失去了它們壓製天宇軍的王牌。

隻看權雁飛帶領衝鋒的將士三五十息的工夫就接近了李忌的帥帳。

帥帳的門象是知道權雁飛的到來,應時而開,陳俊民的身影一晃,從裏麵閃了出來。

權雁飛嗬斥一聲,速度暴增,充盈的真氣隨刀而動,一線冷鋒首先向陳俊民奔去。

陳俊民急切之間哪裏會想到敵人來的這麽快,勉強運起五成真氣硬捍了權雁飛全力的一刀

結果可想而知,陳俊民象被一隻大手在身後猛的一拖,倒飛回帳內,重傷倒下。

更多的天宇軍到來,朝聖軍的士兵也不分先後的趕到。

天宇軍的後續部隊也在接近中。整個山穀人馬沸騰,殺氣震天!

權雁飛剛剛也被陳俊民的五成真氣震的一頓,落到地上,是話不言,手中的單刀再次向帥帳掠去。其他天宇軍沒有任何猶豫,掃除一切擋在麵前的士兵,隻有一個目的——殺李忌!

權雁飛單刀已經撩開帳門,左掌順勢一推,見人就殺,頃刻之間,帥帳成為人間地獄,幾乎沒有遇到象樣的抵抗。

權雁飛當即大聲疾呼:“李忌陣亡!李忌陣亡!”

所有天宇軍精神一震,同時大呼:“李忌陣亡!”

朝聖軍隻看到天宇軍的一人衝進帥帳,瞬間就大呼,哪裏還辨的出真假,都以為李忌真的陣亡,一時人心浮動,惶惶不安。

但實際情況並不是如此,李忌今晚恰巧不在帳中,而是田青在和幾個謀士討論進攻天宇軍的計劃,這幾個人在權雁飛的手中當然不會造成他的阻礙。田青本來不會如此輕易的就陣亡,單憑他的武功雖說比權雁飛差了些,可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在陳俊民倒回的一瞬間,他就向帳門奔去,本想去救助陳俊民,哪裏想的到,陳俊民沒有把權雁飛阻上一阻,結果正對上權雁飛的單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被權雁飛一掌重傷,沒有任何的反應,權雁飛又順勢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豈不冤枉!

天宇軍的士兵此時猶如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的柙著幾天來的委屈向朝聖軍的陣營進攻而來。而朝聖軍在沒有主帥的指揮下,各自為戰,哪有組織性可言!

李忌此時也不是沒有在場,可是,隨帥帳的被占,更多的士兵跟本就沒有時間分辨真假,李忌命令前鋒營的將士上前阻擋天宇軍的進攻,這是朝聖軍能和天宇軍對抗並且還有優勢的唯一本錢。

可是,在權雁飛的衝鋒小隊的大壓下,前鋒營的戰士隻能阻擋他們的前進,而且,人數的傷亡不斷上升,前鋒營能有多少人馬填補?

李忌看著不斷倒下的士兵,欲哭無淚,悲痛的下了撤退的命令,前鋒營壓後。

朝聖軍的士兵一接到後撤的命令,無心戀戰,蜂擁而退!

天宇軍隨後追擊,兩軍在追追戰戰中消耗大量的生命,直到進入朝聖軍的範圍內,權雁飛感到戰線太遠才停止。

是役,朝聖軍損失慘重。

李忌在撤退中受傷,最終決定在蜀雲山休整,他在沒有處理好問題前怎麽敢直接回大都,那將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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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開道向馬川翔道:“冷百濤沒有回來。”神情萬分羞愧。

馬川翔眉頭一皺道:“怎麽一回事?”

曹開道帶著遺憾的口吻道:“我們遇見了夏侯獐,冷百濤被夏侯獐帶走!”

“什麽?”馬川翔沒有明白他的話,不過聽到夏侯獐的名字仍是一震,“夏侯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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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完